第六章.瞒天过海

三天后，邹苑杰的手机 “叮” 地跳了条短信，三百万到账的提示跟块红烧肉样晃眼。他盯着屏幕嘿嘿笑，眼仁里的光跟揣了只蹦迪的兔子，脑壳里早盘算着 —— 先去汉正街买身行头，再到江滩边租套江景房，最好再搞辆宝马，在公司门口转三圈！

杨鹏运在办公室里坐得跟尊菩萨，突然起身踱到窗边，看楼下的车跟甲壳虫样爬。三百万啊，几乎是他半辈子的血汗钱，就这么被邹苑杰这蛀虫叼走了 —— 心口堵得跟吞了只苍蝇样，恶心得直反胃。可他捏紧拳头又松开，娘的，现在还不是掀桌子的时候，得憋着，跟拉磨的驴样，先忍。

“杨副总，这是周经理送的项目报告。” 助理张筠心的声音跟清泉样，把他从牛角尖里拽出来。

杨鹏运接过来，随口问：“小周最近咋回事？好像脸都没笑过，跟谁欠他钱样。”

张筠心俏脸上掠过丝不快，叹口气：“周经理最近跟有心事的猫样，闷得很。听说之前被邹主管栽赃过，心里头怕是有疙瘩没解开。”

杨鹏运点点头，想起周乐咏这小子。以前在项目部跟太阳样，笑起来能照亮半层楼，被邹苑杰坑过之后，整个人跟被雨打蔫的向日葵，耷拉着。

正想着，办公室门被敲响。周乐咏杵在门口，脸白得跟纸样，犹豫半天：“杨副总，能跟您说个事不？”

杨鹏运示意他进来。周乐咏瞟了眼张筠心，嘴动了动没出声。张筠心识趣地说：“你们聊，我去泡杯茶。” 转身带上门。

周乐咏等她走远，凑近了压低声音：“杨副总，邹苑杰敲您钱的事，我晓得了。”

杨鹏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你咋知道的？”

周乐咏叹口气：“他坑我的时候，我在他办公室装了窃听器。这次你们的事，我全听见了，跟听评书样。”

杨鹏运眼睛瞪得跟铜铃 —— 这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藏着这手。再看周乐咏的眼神，除了郁色还有股子狠劲，跟要出鞘的刀。

“杨副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乐咏的声音跟蚊子叫，却带着分量，“邹苑杰这号人，不敲他一棍，下次敢骑你脖子上拉屎。”

杨鹏运没作声。他何尝不想报复？可现在的处境，跟走钢丝样，再晃一下就得掉下去。周乐咏看出他的犹豫，又说：“我知道您怕证据不够，我有录音，还有那些照片的电子版。张助理人正直，心细得跟绣花针样…… 要不，咱们合计合计？”

杨鹏运心里头跟被拨了下的算盘，“噼啪” 响 —— 张筠心确实靠谱。有这俩帮手，说不定真能把邹苑杰这颗老鼠屎给挑出来。

张筠心端着茶进来，瞅见俩人严肃的脸，跟明镜似的。她把茶杯放桌上，坐直了说：“杨副总，周经理，有啥事尽管说，我能帮的绝不缩脖子。”

杨鹏运跟周乐咏对视眼，心照不宣。周乐咏把来龙去脉说给她听，张筠心的脸瞬间白得跟宣纸，眼里却冒着火：“邹苑杰太不是东西了！这种人渣就得让他蹲局子！”

仨人凑一块合计。周乐咏掏出录音笔，照片电子版存进 U 盘；张筠心翻出公司章程，跟找虱子样挑漏洞。

“得再找些证据。” 张筠心指尖点着文件，“邹苑杰在审计部混这么久，肯定不止敲您一个，说不定还有别的烂事。从这下手，跟挖红薯样，一挖一串。”

周乐咏点头：“之前被他坑的同事里，说不定有人手里有料。我去问问，跟串亲戚样。”

杨鹏运看着这俩年轻人，心里头跟淌过股暖流。落难的时候有人搭把手，比寒冬里喝碗热汤还暖。他一扫阴霾，拍板：“就这么干！但得跟做贼样，别让邹苑杰嗅出味来。”

接下来几天，仨人跟搞地下工作样。周乐咏找旧同事聊，扒出邹苑杰收红包、坑同事的一堆破事；张筠心查财务记录，看出几笔流水跟鬼画符样可疑；杨鹏运则在后面掌舵，把线索串成线。

周乐咏这小子变化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跟个毛头小子，现在沉稳得跟块石头，眼里的光跟定了向的指南针。他心里清楚，扳倒邹苑杰，不光是报仇，更是给公司除害 —— 这股劲，跟武汉人护着热干面秘方样执着。

邹苑杰最近过得跟神仙样，滋润得很。三百万到手，买了辆亮闪闪的新车，在市中心租了套能看江景的公寓，天天晚上跟朋友在吉庆街喝到半夜。他觉得自己跟诸葛亮样神机妙算，捏着杨鹏运的把柄就轻松捞了笔，在公司里走路都带风 —— 哪晓得背后早有张网，正慢慢收紧。

杨鹏运仨人的调查跟滚雪球样，证据堆得跟小山。不光有敲诈的录音，还有邹苑杰在项目里捞油水、坑害同事的实锤，桩桩件件都够他喝一壶的。这哪是斗心机，分明是针尖对麦芒，看谁先撑不住。

“差不多了。” 杨鹏运拍着证据袋，对俩人说，“明天就去找董事长，把这包‘炸药’给他。”

张筠心点头：“我打听了，董事长最近正愁抓不到腐败的典型，这送上门的靶子，他肯定待见。”

周乐咏眼里闪着光，跟盼着过年的孩子：“总算等到这一天了，邹苑杰这次插翅难飞，阎王爷都救不了他！”

可就在动手前一晚，出事了。邹苑杰不知道从哪闻着了味，跟惊弓之鸟样慌了神。他晓得这些证据要是到了董事长手里，自己就得蹲大牢，连带着新买的车都得充公。

“肯定是杨鹏运这老东西搞的鬼！” 邹苑杰咬牙切齿，跟要吃人，“还有周乐咏和张筠心，仨人凑一窝，想掀我的底！”

他麻溜收拾行李，打算连夜跑路。可他哪知道，杨鹏运仨人早料到他会狗急跳墙，早通知了公司保安和警察，在他公寓周围布了天罗地网 —— 跟逮兔子样，就等他钻。

再说说港资 “黄金海岸” 海口公司的另桩事：

上午十点，市场部主管杨兴安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杯里的清茶凉得跟井水样，他却浑然不觉。目光落在季度业绩报表上，嘴角勾着丝冷笑，跟偷看到底牌的赌徒。在这公司混了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想往上爬就得搅混水，跟武汉人做热干面样，得多放辣，才能盖住馊味。

“叩叩叩”，敲门声跟蚊子叮似的。“进。” 杨兴安迅速敛了表情，换上副弥勒佛的笑。进来的是市场部的年轻下属，手里捏着文件，紧张得跟揣了只兔子。“杨主管，这是您要的对手市场分析。”

杨兴安接过来翻了几页，突然开口：“小李啊，你说咱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太保守了？跟裹脚的老太太样。” 小李一愣，不知道咋接话。杨兴安又说：“你看项目部那帮人，前怕狼后怕虎，这么好的机会全浪费了。我们在前面冲锋，他们在后面拖后腿，这仗咋打？”

小李听出弦外之音，连忙附和：“是啊杨主管，项目部最近确实不像话，方案改来改去，跟耍我们玩似的，客户那边都快炸锅了。” 杨兴安满意地点头：“你去跟同事们聊聊，多念叨念叨这事，得让上面知道，再这么下去，公司得喝西北风。” 小李心领神会，点头哈腰地退了。

与此同时，项目部的办公室跟被抽了气的气球样，蔫巴巴的。监管蒋曼云坐在桌前，看着堆成山的文件，眉头皱得跟打了个结。作为董事长的侄女，她对这公司的感情跟对自家老屋样，可最近的乱象，看得她心口疼。

“曼云，你看这方案，市场部又提新要求，这不是刁难人吗？” 个同事拿着文件过来，语气跟吃了枪药。蒋曼云接过来细看，无奈地摇头。市场部为了抢客户，净提些天上掉馅饼的要求，项目部得累死累活去填坑，进度拖得跟蜗牛爬。

“别急，先捋捋。” 蒋曼云声音跟春风样软，“市场部想冲业绩能理解，但也不能不看实际。我去跟他们沟通下，看能不能找个中间路数。” 同事点点头，转身走了。

蒋曼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的景色，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公司里的派系斗争跟煮面条样，越搅越乱，港资管理层跟本地员工尿不到一个壶里，矛盾跟夏天的蚊子样，越来越多。杨兴安这老狐狸，明着拉关系，暗着扩势力，跟织网的蜘蛛样，盯得紧呢。

接下来几天，公司里的流言跟野草样疯长。有人说市场部跟项目部快打起来了，有人说董事长要动刀子了，还有人说要大裁员 —— 这些话跟风样，吹得人心惶惶，跟要地震似的。

杨兴安看着自己搅出来的浑水，心里头跟喝了蜜样甜。他知道现在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于是天天跟其他部门主管套近乎，表面上聊工作，实则煽风点火，跟添柴的灶王爷样。

“张经理，你们财务部跟项目部合作得顺不？” 一次午餐，杨兴安故意凑到财务部主管张建国旁边，装得跟关心似的。张建国叹口气：“别提了，项目部报销跟挤牙膏样，我们这工作没法干。” 杨兴安趁机点火：“我听说项目部最近几个项目都黄了，说不定是管理上有窟窿，你可得盯紧点，别被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