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街头,寒风萧瑟。百姓们听说安禄山起兵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抢购粮食,囤积物资,甚至有人拖家带口,准备逃离长安。商铺关门,作坊停业,整个都城陷入了恐慌之中。
陆昭骑着马,穿梭在街头,身后跟着御史台的官员和禁军士兵。他跳下马,站在城中心的高台上,高声喊道:“百姓们!陛下已经下令,高仙芝将军正在死守潼关,叛军绝无可能踏入关中一步!现在,所有商铺立刻开门,粮价按平日价格售卖,朝廷会调拨粮草,保证供应!凡是散布谣言、囤积居奇者,一律严惩!”
可百姓们根本不信,有人高声喊道:“安禄山都攻破博陵了,潼关还能守住吗?我们还是早点逃吧!”
“是啊,听说叛军有二十万,高将军只有五万兵马,怎么守?”
陆昭心里一沉。百姓的恐慌,比叛军的刀枪更可怕。他必须用实际行动,让百姓相信朝廷有能力守住长安。
“来人,”陆昭下令,“打开长安的官仓,免费向百姓发放三天的粮食;另外,让禁军在街头巡逻,维持秩序,但不得扰民;还有,传我命令,所有官员必须坚守岗位,谁敢擅自离岗,斩!”
很快,官仓的大门打开,士兵们开始向百姓发放粮食。苏婉带着苏家的人,也在街头设立了粥棚,免费供应热粥。百姓们捧着粮食和热粥,恐慌的情绪渐渐缓解。
可就在这时,一群人骑着马,在街头散布谣言:“不好了!高仙芝将军已经投降叛军了!叛军马上就要到长安了!”
百姓们再次陷入恐慌,有人开始冲击城门,想要逃离。陆昭立刻带人追上那群人,发现他们是李林甫的旧部,显然是受杨国忠指使,故意散布谣言,动摇民心。
“把他们抓起来!”陆昭怒吼。士兵们冲上前,将那群人制服。陆昭站在高台上,高声说道:“百姓们!这些人是奸人指使,故意散布谣言,想要扰乱长安!高仙芝将军正在潼关浴血奋战,从未投降!现在,我将这些奸人当众处斩,以儆效尤!”
刀光闪过,谣言制造者被斩于街头。百姓们看着地上的尸体,终于相信了陆昭的话。街头的秩序渐渐恢复,商铺重新开门,作坊恢复生产,长安的恐慌,暂时被平息了。
晚上,陆昭回到御史台,苏婉已经在那里等着他。她端来一碗热汤,心疼地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快喝点汤。长安的民心已经稳住了,你不用太担心。”
陆昭接过汤,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他看着苏婉,轻声说:“婉妹,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民心。”
“我们是一家人,”苏婉脸颊微红,“我不帮你,帮谁?对了,哥哥有消息吗?”
陆昭的眼神暗了下来:“还没有。派去范阳的人,还没回来。希望他能平安。”
就在这时,属官匆匆赶来,递过一份密信:“大人,潼关传来的急报,高将军说,杨国忠扣下了运往潼关的粮草,现在潼关的士兵,每天只能吃半顿饭,战斗力大大下降!”
陆昭猛地站起来,将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杨国忠!他这是要置高将军于死地,置大唐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