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围城战,陷入了僵持。唐军每天都在攻城,却始终无法攻破安禄山的内城防线;叛军虽然被困在城里,却凭借坚固的城墙和仅存的粮草,顽强抵抗。双方你来我往,死伤惨重,洛阳城外的尸体堆积如山,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陆昭站在城楼下,看着士兵们一次次冲锋,又一次次倒下,心里充满了痛惜。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唐军的粮草虽然充足,但士兵的士气正在逐渐低落,而且史朝义的援军随时可能到来。
“元帅,我们不能再这样硬攻了。”张巡走过来,声音沙哑,“士兵们已经连续作战半个月,都快撑不住了。而且,天气越来越冷,很多士兵都冻病了。”
陆昭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安禄山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他就会粮尽投降。”
就在这时,斥候匆匆来报:“元帅!史朝义率领三万叛军,从幽州出发,朝着洛阳赶来!预计三天后到达!”
陆昭心里一沉。史朝义的援军到来,会让唐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传我命令,让李光弼率领两万步兵,前往洛阳东侧的虎牢关,拦截史朝义的援军;郭子仪率领一万骑兵,留在大营,继续围城;我率领两万大军,亲自去虎牢关,协助李光弼。”
将领们领命而去。陆昭刚要出发,就收到了苏婉的来信。信里写着:“陆兄,长安的粮队已经安全抵达陕州,你不用担心粮草。我听说洛阳的战事僵持不下,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太累。长安的腊梅已经谢了,但我为你种的海棠,已经发芽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海棠开花。”
陆昭看着信,心里充满了暖意。他想起苏婉在长安组织团练、押送粮草的样子,想起他们约定的婚礼,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婉妹,等我平定叛乱,一定回来陪你看海棠开花。”他轻声说,将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虎牢关的战场上,李光弼已经与史朝义的援军展开了激战。史朝义虽然年轻,却勇猛善战,叛军的攻势凶猛,唐军渐渐抵挡不住。就在这时,陆昭率领大军赶到,加入了战斗。
“杀!”陆昭高声喊道,手持佩剑,身先士卒,斩杀了叛军的先锋。唐军士气大振,纷纷发起反击。史朝义见势不妙,想要撤军,却被陆昭拦住了去路。
“史朝义,你的父亲史思明已经被俘,你以为你还能逃走吗?”陆昭冷笑。
史朝义怒吼着冲过来,与陆昭展开激战。他的剑法虽然凌厉,却不如陆昭沉稳,很快就被陆昭一剑划伤了手臂。“撤!”史朝义不敢恋战,率领残部,狼狈地逃走。
陆昭没有追击——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洛阳,继续围城。只要安禄山粮尽,这场仗就赢了。
回到洛阳城外的大营时,天色已经黑了。陆昭坐在帐中,写下一封回信,告诉苏婉“拦截史朝义援军成功,洛阳围城战即将结束”。信里,他还说:“婉妹,等我回去,我们就成亲。我已经让人为我们准备了一座带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满了你喜欢的海棠。”
写完信,陆昭站在帐外,望着洛阳的方向。月光洒在城墙上,映得叛军的旗帜格外刺眼。他知道,这场僵持的战局,很快就要结束了。而他与苏婉的约定,也很快就能实现。
范阳的苏明,收到了陆昭的消息,知道洛阳的围城战即将结束。他率领崔乾祐旧部,继续在范阳一带活动,骚扰叛军的补给线,为唐军减轻压力。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安禄山就会投降,安史之乱就会平定,他们就能回到长安,与家人团聚。
洛阳的城楼上,安禄山看着城外的唐军大营,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的粮草已经不多了,援军又被击退,范阳的后备粮仓也被烧毁。他知道,他已经输了。但他不甘心——他为了称帝,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就这样认输?
“来人,”安禄山下令,“传我旨意,明天一早,打开城门,与唐军决一死战!”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要么,他赢了,继续他的皇帝梦;要么,他输了,死在洛阳城下。而陆昭,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最后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