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料事如神

下午三点的新闻发布会，中视传媒的刘经理穿着定制西装，手腕上的沉香木佛珠换成了更低调的檀木款，跟偷换了戏服的演员似的。他盯着台下正在调试设备的小宇，注意到少年胸前的 "防骗志愿者" 徽章闪着微光 —— 那是用盛富案追回的押金定制的，每枚都刻着受害者的名字，跟军功章似的。

"各位媒体朋友，" 刘经理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扩散，跟庙里的诵经声似的，"我们尊重市场竞争，但坚决反对新世纪传媒的垄断行为，企业信用信息属于公共资源，不应该被某家公司..."

"刘经理说错了。" 曲俊突然从侧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政府公开文件》，纸页哗哗响跟打快板，"企业信用信息确实是公共资源，所以我们才把查询机接入了国家公示系统，并且..." 他指向大屏幕，切换成实时数据，"截止目前，已有 3762 位创业者通过我们的设备免费查询，其中拦截虚假合同 127 份，挽回损失约 480 万元 —— 够在江汉路买两套房了。"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跟炒豆子似的。小宇适时举起盛富案的执行裁定书，上面盖着法院的红章跟庙里的印鉴似的："这些钱，都是中视传媒旗下公司骗我们的押金，现在通过新世纪的帮助追回来了！" 他撸起袖子，露出愈合的烫伤疤痕，"他们说查信用要花钱，可曲叔叔教会我们，最贵的成本，是不去查信用 —— 跟武汉人说的 ' 贪小便宜吃大亏 ' 一个理。"

刘经理的檀木佛珠在掌心碾出红印，跟被烙铁烫了似的。他忽然指向曲俊眉骨的疤痕："听说曲总三年前破产时，也拖欠过员工工资，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信用？" 会场瞬间安静，相机镜头对准曲俊泛白的指节，跟瞄准猎物似的。

"没错，我破产过。" 曲俊解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纹身 —— 那是破产清算时，资产编号的最后六位，跟囚犯的编号似的，"但正因为经历过，我才知道，当一个创业者在深夜对着银行流水痛哭时，最需要的不是昂贵的查询服务，而是有人递来一份真实的企业信用报告。" 他望向台下的小宇，青年正对着镜头比出 "查" 的手势，"所以我们把查询机做成了免费的灯塔，让每个在商海迷路的人，都能看清暗礁的位置 —— 总比中视把礁石伪装成岛屿强。"

当汉街的路灯次第亮起时，曲俊和王小姐站在天台，看着防骗车队的灯光在街道流动，跟串起的萤火虫。小宇正在给司机师傅们讲解信用报告的重点字段，陈军则蹲在地上，用粉笔在地面画着中视的资金流向图，跟小孩玩过家家似的。

"中视在转移资产。" 王小姐递过最新的变更通知，"他们把 ' 企业宝 ' 的商标转到了离岸公司，准备用虚假数据包装上市 —— 跟把烂白菜打包成燕窝卖。" 她望着远处中视大厦的灯光，忽然轻笑，"不过他们没想到，我们的防骗课程已经培养出两百个 ' 信用侦探 '，每个志愿者都会盯着新注册的公司，跟盯贼似的。"

曲俊摸出在游轮上捡到的沉香木佛珠，经过三个月的盘玩，珠子表面已经泛起包浆，跟老武汉的酱菜坛子。他忽然想起小宇在课堂上说的话："曲叔叔，等我毕业，也要开一家像新世纪这样的公司，专门帮人查骗子。" 青年眼中的光，比汉街的霓虹更亮，跟夏夜的星星。

"我们该启动 ' 星光计划 ' 了。" 曲俊掏出手机，展示与教育局的合作文件，"从下个月开始，在武汉二十所高校开设防骗必修课，教材就用盛富案、小蝴蝶案这些真实案例 —— 比小说还精彩。" 他望向王小姐后颈的 "破局"，如今已经长出了翅膀的图案，"还要给每个学生发信用查询手环，实时同步企业风险预警，跟戴了个防骗护身符。"

夜风带来远处的歌声，不知哪个直播间在放《你是天上最远的那颗星星》—— 齐秦的歌，跟唱尽了商海的孤独。陈军爬上天台边缘，晃着手机大喊："刚收到消息，中视的 ' 企业宝 ' 被查出数据造假，证监会已经介入调查！" 他转身时，背后的星空与汉街的灯火在眼中交叠，"我们的查询机，现在成了创业圈的网红打卡点，连工商局都来问能不能批量采购 —— 这叫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

曲俊笑了，望着楼下正在更新的广告牌 —— 原本的明星代言换成了防骗志愿者的合照，小宇站在中间，举着写有 "查信用，不迷路" 的灯牌。的士司机师傅的佛珠在镜头里闪过，像一串小小的星子，缀在江城的夜幕上，跟撒了把碎钻。

他忽然明白，商海浮沉中最坚固的铠甲，从来不是精美的合同或是雄厚的资金，而是愿意成为灯塔的决心。当第一百个学生志愿者发来感谢短信时，曲俊在备忘录写下："每个创业者心中都有座灯塔，有的人用它照亮自己的路，有的人用它指引更多人。而我们，选择成为后者 —— 就像武汉的长江大桥，自己站稳了，也让别人好过河。"

光谷软件园的机房里，王小姐的卫衣帽子紧紧扣在头上，盯着监控屏上跳动的红色警报，跟医院的心电图似的。凌晨两点十七分，新世纪传媒的信用查询系统第七次遭受 DDoS 攻击，IP 地址指向中视传媒旗下的 "星盾科技"—— 那家上周刚注册的网络安全公司，跟刚学会走路就想打人的伢。

"他们用虚假流量包攻击查询接口。" 她敲击键盘的指尖带着残影，屏幕上闪过中视购买的海外服务器节点，"曲俊，把教育局的合作文件调出来，我们需要启用政务云的备用线路 —— 跟打仗调援军似的。"

曲俊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纹身，正在拨打工商局的值班电话。窗外，光谷的摩天大楼在夜色中闪烁，某栋楼体广告刚换成中视 "企业宝 Pro" 的宣传，号称 "区块链加密信用查询"，年费涨到 2999 元，跟抢钱还理直气壮。

"小宇带着志愿者在高校论坛辟谣了。" 他挂断电话，看见王小姐后颈新纹的 "破局 2.0"—— 翅膀图案旁多了串代码，"他们在论坛散布谣言，说我们的查询系统泄露商业机密，现在高校创业群都在传..."

"让陈军联系的士司机师傅。" 王小姐突然调出防骗车队的 GPS 定位，"把每辆的士的 WiFi 热点改成 ' 新世纪信用云 '，用分布式节点分流攻击流量 —— 跟全民皆兵似的。" 她扯下卫衣袖口的星芒 logo 贴纸，贴在键盘上，"中视以为买几个黑客就能打倒我们，却忘了，江城的每个创业者都是我们的服务器，跟武汉人说的 ' 众人拾柴火焰高 '。"

上午九点的防骗课堂，小宇盯着投影仪上的代码片段，忽然指着某行注释："这里有问题！中视的 ' 企业宝 ' 数据接口，调用的是盛富科技的旧数据库 —— 换汤不换药！" 他撸起袖子，露出新纹的条形码纹身 —— 与曲俊的破产编号首尾呼应，跟传承的印记。

二十七个学生志愿者同时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比对两个系统的底层架构，跟法医验尸似的。曲俊站在教室后排，看见小宇手腕上的红绳晃出残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海口，自己也是这样带着团队熬夜排查合同漏洞，跟找绣花针似的。

"曲总，教育局的政务云接口通了。" 陈军推门进来，西装口袋里掉出几串佛珠 —— 司机师傅送的防骗车队纪念款，"工商局刚发通知，要求所有商业查询平台接入国家公示系统，中视的 ' 企业宝 ' 因为数据孤岛被立案调查 —— 自作自受！"

他扔给王小姐一个 U 盘，金属外壳刻着 "星盾科技入侵日志"："我买通了中视的实习生，他们在代码里藏了后门，能自动抓取查询用户的创业计划 —— 跟安了窃听器似的。" 陈军望向正在记录的小宇，忽然笑道，"我们的小黑客，刚才用爬虫技术把中视的谣言帖抓了个精光，跟收网捕鱼似的。"

下午三点的江滩，防骗车队整齐排列，车顶上的 LED 屏不再播放视频，而是滚动着实时更新的代码战报，跟古代的烽火台。王小姐站在最前面的的士旁，卫衣换成了印有 "代码防骗" 字样的黑色 T 恤，后颈的代码纹身与车载屏幕的数据流形成奇妙呼应，跟人机合一了。

"家人们，现在教大家用最简单的代码查企业信用！" 小宇的直播镜头扫过车队，百万网友看着他在手机上输入几行指令，"记住，真正的防骗代码不是加密算法，而是..." 他指向远处新世纪的写字楼，"而是把透明化的阳光，照进每个数据角落 —— 就像武汉的夏天，再热也得开窗户透气。"

直播间突然涌入大量恶意弹幕，却在三秒内被自动清空 —— 这是王小姐连夜开发的 "星火过滤系统"，用盛富案的受骗者数据训练而成，跟自动打苍蝇的拍子。曲俊站在江滩护栏旁，看着中视大厦的灯光次第熄灭，知道那是黑客攻击反噬的结果，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经理来电。" 陈军递过手机，免提里传来对方的喘息声，"曲俊，我们认输... 企业宝的用户都在转你们的系统，就连我们的财务总监，都在教女儿用你们的查询手环..."

"不是我们赢了。" 曲俊望着江面，想起小宇在课堂上说的 "代码即正义"，"是每个愿意查信用、敢说真话的创业者赢了。中视输掉的，是把商业变成零和博弈的贪心 —— 跟武汉人说的 ' 见利忘义，迟早栽跟头 '。"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光谷的创业火炬雕塑时，新世纪传媒的官网悄然上线 "星火开源计划"。王小姐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将信用查询系统的底层架构完全公开，评论区瞬间被 "致敬灯塔" 的留言淹没，跟涨潮似的。

"曲总，有个留学生想把系统翻译成英文。" 小宇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斯坦福创业群的聊天记录，"他们说，硅谷也需要这样的防骗灯塔 —— 看来骗子不分国界啊。"

陈军忽然指着窗外，某辆的士的车贴换成了新标语："查信用，就像盘佛珠，越盘越亮堂。" 老人坐在驾驶座上，对着镜头展示新手环，跟展示传家宝似的。

"该去教育局签最后的合作协议了。" 王小姐摘下 T 恤，露出里面印着的 "破局" 翅膀，现在翅膀末端变成了代码的形状，"从今天起，防骗课程正式纳入湖北省中职院校必修课，每个毕业生都会带着信用查询手环走进社会 —— 跟带着护身符闯江湖。"

曲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防骗车队驶向不同方向，每辆车都是一座移动的灯塔。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破产清算单上签字的自己，那时以为商海只有暗礁，如今才明白，当无数人举起火把，再浓的雾也会散开 —— 跟武汉的冬天，再冷也挡不住春天的脚步。

手机震动，收到小宇的消息："曲叔叔，我把您的条形码纹身做成了区块链徽章，每个防骗志愿者都能领取。" 附带的图片里，条形码组成了灯塔的形状，在数字世界里永不熄灭，跟武汉关的钟声，永远回荡。

汉街写字楼的早会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行政小李抱着牛皮纸袋冲进来时，曲俊正在给小宇讲解区块链信用存证技术。阳光穿过百叶窗，在 "星火开源计划" 的专利证书上投下条纹光影，与纸袋上 "中国证监会" 的烫金 logo 形成微妙呼应，跟暴风雨前的宁静。

"曲总，北京寄来的。" 小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三个月前她曾在盛富案中担任临时法务助理，手腕内侧至今贴着 "查公章三要素" 的便利贴，跟战士的臂章。

信封拆开的瞬间，陈军正在给的士司机师傅演示新款查询手环的定位功能，不锈钢佛珠在设备屏幕上投下圆斑，跟日食的影子。曲俊的目光扫过文件首页，"关于新世纪传媒涉嫌数据垄断的调查通知书" 几个黑体字让他锁骨处的条形码纹身微微发烫 —— 那是三年前破产时，资产编号在皮肤上烙下的印记，跟旧伤疤被揭开似的。

"中视果然狗急跳墙。" 王小姐推了推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后颈的 "破局 2.0" 代码纹身被高领毛衣遮住一半，"他们联合了三家海外投行，在香港联交所举报我们操纵企业信用数据 —— 跟恶人先告状似的。" 她调出电脑里的授权穿透图，某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公司突然浮出水面，"这家 ' 彩虹资本 '，董事名单里有刘经理的英文名 —— 穿个马甲就不认识了？"

小宇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他正在给斯坦福创业团队翻译的防骗手册里，恰好收录了中视当年在海口的资金转移案例，跟留了个证据似的。少年手腕上的红绳与曲俊的青铜佛珠在晨光中交叠，像两代创业者在商海迷雾中系下的引路灯绳，一头连着过去，一头通向未来。

回到武汉的第三天，新世纪传媒的会议室变成了临时法庭。王小姐将中视的 "企业宝" 代码投影在屏幕上，每行恶意后门都用红色高亮标注，跟给罪犯画了圈。小宇带着学生志愿者坐在后排，每人面前摆着盛富案的资金流向沙盘，跟法官审案似的。

"各位代表，" 王小姐点击鼠标，画面切换成星火系统的开源代码，"中视所谓的 ' 数据垄断 '，本质是他们无法复制我们的防骗逻辑 —— 这套系统的核心不是技术，而是..." 她指向沙盘上的学生模型，"而是每个创业者对透明商业的渴望，跟武汉人说的 ' 公道自在人心 '。"

马世雄的巴拿马帽在空调风中轻轻晃动，他忽然举起份文件："我们有证据显示，新世纪传媒利用查询数据定向推送广告，违反《个人信息保护法》。" 纸张翻动声中，曲俊认出那是中视伪造的后台数据，日期赫然是星火系统上线前三个月 —— 跟早产的婴儿，根本站不住脚。

陈军突然站起身，西装内袋掉出的士司机师傅送的平安符，红布包着的样子跟庙里求的似的："马先生对中国法律似乎有些误解。" 他调出工商局的备案文件，"我们的查询系统采用区块链匿名技术，所有数据都经过脱敏处理，就像..." 他望向窗外的防骗车队，LED 屏正在播放《商业防骗儿歌》，"就像孩子们戴的手环，只显示风险等级，不泄露任何个人信息 —— 比中视把用户数据卖给骗子干净多了。"

小宇适时举起检测报告，那是斯坦福团队帮忙出具的代码安全性认证："这套系统的防篡改等级达到银行级，而中视的 ' 企业宝 '..." 他点击鼠标，画面切换成对方系统的漏洞列表，"昨天刚被黑客植入勒索病毒，超过三千家企业的数据正在被加密 —— 这就是他们说的 ' 安全 '？跟纸糊的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