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冬日里的温暖
江城的冬天来得悄无声息。清晨的校园被一层薄雾笼罩，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消散。
沈知棠把手缩进毛衣袖子里，还是觉得冷。她一边哈气暖手，一边快步向教室走去。
推开教室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她的座位上放着一个保温杯，旁边还有一条厚厚的围巾。
“这是谁的？”她疑惑地看向四周。
“你的。”顾行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妈织的，多了一条，给你。”
沈知棠拿起围巾，柔软的毛线贴在脸上，温暖得像阳光。她打开保温杯，一股淡淡的姜枣香气飘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手脚总是冰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你上次体育课跑步回来，手冻得通红。”顾行砚淡淡地说，“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沈知棠小口喝着姜茶，甜甜的、暖暖的，从喉咙一直暖到了心底。
“谢谢。”她轻声说，“顾老师，你真是我的冬日暖阳。”
顾行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你可别中暑了。”
“哪有人冬天中暑的。”沈知棠被他逗笑了，脸颊因为热饮和笑意变得红润起来。
课间，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江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下雪了！”同学们兴奋地跑到走廊上，指着天空中的雪花欢呼。
沈知棠也走了出去，雪花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融化了。
“喜欢雪吗？”顾行砚站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副手套。
“喜欢。”沈知棠点点头，“不过有点冷。”
“戴上这个就不冷了。”顾行砚说，“我猜你没带手套。”
沈知棠接过手套，心里像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她发现，顾行砚总是能注意到她忽略的小细节，然后默默地为她准备好一切。
“顾行砚。”她突然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行砚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轻笑了笑：“因为你是我的同桌啊。”
沈知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她知道，同桌这两个字，解释不了他对她的好。
晚自习后，雪下得更大了。整个校园都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像一个童话世界。
“我们去操场走走吧。”顾行砚提议道。
“这么冷，去操场做什么？”沈知棠有些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顾行砚神秘地笑了笑。
他们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了操场中央。雪地上留下了他们深深浅浅的脚印。
“闭上眼睛。”顾行砚说。
“为什么？”沈知棠警惕地看着他。
“给你一个惊喜。”顾行砚的语气不容拒绝。
沈知棠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后，她听到顾行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睁开吧。”
她睁开眼睛，看到顾行砚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用雪堆成的小橘子，上面插着一根吸管，旁边还用树枝写着三个字：加油呀。
沈知棠愣住了，随即笑了出来，笑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
“这是……橘子汽水？”她惊讶地问。
“冬天特供版。”顾行砚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不能喝，但可以看。”
沈知棠看着那个可爱的雪橘子，心里暖暖的。她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
“顾行砚。”她轻声叫他。
“嗯？”
“谢谢你。”沈知棠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给我的所有温暖。”
顾行砚看着她，微微一笑：“只要你开心就好。”
雪花依旧在飘落，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也落在了他们的心尖上。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冬夜，他们的感情，也像这雪花一样，悄悄堆积，越来越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