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年的钟声

元旦的前一周，江城的街头巷尾已经弥漫着节日的气息。商场的橱窗里贴上了红色的窗花，路边的树上挂满了彩灯，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丝甜丝丝的味道。

沈知棠坐在教室里，手里转着一支笔，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盘算着元旦假期的安排。

"在想什么？"顾行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想元旦要做什么。"沈知棠坦白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顾行砚想了想，说："我打算去市中心看跨年烟火。你呢？"

"我还没想好。"沈知棠有些犹豫，"可能就在家里看看电视吧。"

"那一起去看烟火吧。"顾行砚脱口而出，随即又补充道，"还有几个同学也会去。"

沈知棠看着他，点了点头："好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顾行砚的邀请，心里会莫名地感到一阵兴奋。也许是因为节日的氛围，也许是因为可以和他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元旦那天，江城的天空格外晴朗。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

沈知棠早早地起了床，打开衣柜，开始认真地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她试了一件又一件，最后选择了一件红色的毛衣和一条白色的围巾。

"这颜色很适合你。"妈妈站在门口，微笑着说，"看起来像个小太阳。"

"妈妈！"沈知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去和同学看烟火而已。"

"去吧，注意安全。"妈妈温柔地说，"新年快乐，我的小太阳。"

沈知棠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背上包，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市中心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倍。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商场门口摆放着巨大的圣诞树，中英文的"新年快乐"标语随处可见。

"知棠！这里！"沈知棠刚走到约定的地点，就听到了顾行砚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看见顾行砚正站在人群中向她挥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而温暖。

"你来得真早。"沈知棠走过去，有些惊讶地说。

"我怕你来找不到我们。"顾行砚解释道，"其他同学去买东西了，我们先等一会儿。"

"好。"沈知棠点点头，站到了他身边。

他们并肩站在人群中，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沈知棠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顾行砚。

"这是什么？"顾行砚有些惊讶。

"新年快乐。"沈知棠微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顾行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黑色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橘子图案。

"我知道你喜欢用钢笔写字。"沈知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希望你能喜欢。"

"我很喜欢。"顾行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谢谢你，知棠。"

"你喜欢就好。"沈知棠开心地说。

就在这时，顾行砚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新年快乐。"

沈知棠惊讶地看着他："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

"当然。"顾行砚点点头，"打开看看吧。"

沈知棠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橘子形状，上面刻着三个字：加油呀。

"这是……"沈知棠惊讶地看着他。

"我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顾行砚解释道，"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沈知棠轻轻抚摸着那个小橘子吊坠，心里暖洋洋的。她抬起头，对顾行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们是同桌。"顾行砚笑着说，"互相送礼物是应该的。"

沈知棠低下头，看着那个小橘子吊坠，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她知道，同桌这两个字，解释不了他对她的好。

夜幕降临，市中心的人越来越多。广场中央搭建了一个舞台，乐队正在演奏着欢快的音乐。大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距离新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我们去前面吧，可以看得更清楚。"顾行砚提议道。

"好啊。"沈知棠点点头，和他一起挤进了人群。

他们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相对空旷的位置。沈知棠站在顾行砚旁边，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也许是因为人太多，也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跨年时刻，也许是因为站在她身边的人是顾行砚。

"冷吗？"顾行砚注意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关心地问。

"有一点。"沈知棠诚实地说。

顾行砚想了想，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到她脖子上："这样就不冷了。"

"那你呢？"沈知棠有些担心地问。

"我不冷。"顾行砚摇摇头，"我是男生，火力大。"

沈知棠想把围巾还给他，却被他按住了手："戴着吧，别感冒了。"

沈知棠看着他，心里暖暖的。她突然想起了夏天的橘子汽水，冬天的姜茶，还有那个雪地里的橘子。顾行砚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温暖和惊喜。

"顾行砚。"她轻声叫他。

"嗯？"

"谢谢你。"沈知棠真诚地说，"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顾行砚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们是同桌啊。"

又是同桌这两个字。沈知棠在心里默默地想，也许在他眼里，自己真的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同桌吧。

倒计时开始了。大屏幕上的数字从10开始倒数，人群中爆发出了整齐的喊声。

"10！9！8！7！6！5！4！3！2！1！"

当数字变成1的那一刻，天空中绽放出了绚丽的烟火。红色、蓝色、绿色、黄色……各种颜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江城。

人群中爆发出了欢呼声，大家互相拥抱，互相祝福。沈知棠抬头看着那绚丽的烟火，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亮了。

"新年快乐，知棠。"顾行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知棠转过头，看见顾行砚正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和烟火一样绚烂的光芒。

"新年快乐，顾行砚。"她微笑着说。

就在这时，广场上突然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沈知棠惊讶地发现，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你喜欢这首歌？"顾行砚注意到了她的反应，问道。

"嗯！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沈知棠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上次在音乐课上哼过。"顾行砚微笑着说，"我记住了。"

沈知棠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会被他记在心里。

"谢谢你。"她轻声说。

"傻瓜。"顾行砚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是同桌啊。"

沈知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她突然觉得，也许"同桌"这两个字，在他心里，也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烟火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顾行砚送沈知棠回家，他们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紧紧相连的生命线。

"今天真开心。"沈知棠打破了沉默，说道，"谢谢你邀请我来看烟火。"

"我也很开心。"顾行砚说，"能和你一起迎接新年，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沈知棠看着他，鼓起勇气问道："顾行砚，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的同桌吗？"

顾行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路灯的光芒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认真。

"知棠，"他轻声说，"在我心里，你不仅仅是我的同桌。你是我想要一直保护的人，是我想要一起分享喜怒哀乐的人，是我想要一起走过高中三年，甚至更久的人。"

沈知棠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行砚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顾行砚……"她轻声叫他。

"嗯？"

"我也是。"沈知棠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在我心里，你也不仅仅是我的同桌。"

顾行砚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知棠，我们一起走吧。"

沈知棠点点头，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手牵着手，就像握住了彼此的未来。

回到家后，沈知棠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反复回味着顾行砚今天说的话，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有小鹿在乱撞。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顾行砚发了一条消息："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很快，顾行砚就回复了："我也是。晚安，知棠。做个好梦。"

沈知棠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

第二天早上，沈知棠起床后发现外面阳光明媚。她拉开窗帘，看见院子里的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冰挂，像一个个美丽的水晶。

"新年快乐！"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快来吃早餐！"

沈知棠洗漱完毕后下楼，发现餐桌上摆放着她最喜欢的食物。妈妈正微笑着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妈妈，新年快乐！"沈知棠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新年快乐，我的小太阳。"妈妈温柔地说，"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去图书馆。"沈知棠想了想，说道，"下学期就要面临分班考试了，我想多复习一下。"

"好啊。"妈妈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沈知棠背上包，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沈知棠看了一眼，发现是顾行砚发来的消息："早上好，知棠。今天有空吗？我想去图书馆，一起吗？"

沈知棠忍不住笑了出来，回复道："好啊，我正准备出门呢。"

"太好了！"顾行砚很快回复，"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沈知棠愣了一下，随即跑向窗户。她推开窗户，果然看见顾行砚正站在楼下，向她挥手。

"我马上下来！"她兴奋地说，然后匆匆和妈妈告别，跑下楼去。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沈知棠跑到顾行砚面前，有些惊讶地问。

"你上次在地理课上做过一个关于家乡的演讲，提到了你家附近的一个标志性建筑。"顾行砚微笑着说，"我找到了。"

沈知棠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在课堂上的一个演讲，会被他记在心里。

"谢谢你。"她轻声说。

"傻瓜。"顾行砚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是……"

"我们不仅仅是同桌。"沈知棠接过了他的话，微笑着说。

顾行砚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走吧，知棠。我们一起去图书馆。"

沈知棠点点头，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他们并肩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手牵着手，就像握住了彼此的未来。

图书馆里安静极了，只有翻书的声音和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沈知棠和顾行砚并肩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这个问题你会吗？"沈知棠小声问道，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数学题。

"我看看。"顾行砚接过练习册，认真地思考起来。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开始耐心地给沈知棠讲解解题思路。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原来是这样！"沈知棠恍然大悟，"谢谢你，顾老师。"

"傻瓜。"顾行砚无奈地笑了笑，"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顾老师。"

"那我叫你什么？"沈知棠调皮地问。

顾行砚想了想，认真地说："叫我行砚吧。只有你可以这样叫我。"

沈知棠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行砚。"

顾行砚听到这个称呼，耳尖微微泛红。他低下头，继续做题，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发现，当沈知棠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叫他的名字时，他的心会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中午，他们一起去图书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餐馆不大，却很温馨。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们是高中生吧？"老板娘一边上菜，一边问道。

"是的。"沈知棠点点头，"阿姨，您怎么知道的？"

"我一看就知道了。"老板娘笑着说，"你们看起来很有朝气。对了，今天是元旦，你们怎么不出去玩？"

"我们去图书馆学习了。"顾行砚说，"下学期就要分班考试了，我们想多复习一下。"

"真是勤奋的孩子。"老板娘赞许地点点头，"来，这道菜送给你们，祝你们新年快乐，学业有成。"

"谢谢阿姨！"沈知棠和顾行砚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沈知棠惊讶地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他们都喜欢阅读，都喜欢听音乐，都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去公园散步。

"真没想到，我们有这么多共同点。"沈知棠惊讶地说，"我还以为我们只是同桌呢。"

"傻瓜。"顾行砚微笑着说，"我们不仅仅是同桌啊。"

沈知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碗，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和顾行砚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那么美好。

下午，他们回到图书馆继续学习。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

"下雪了。"沈知棠站在图书馆门口，看着飘落的雪花，说道。

"嗯。"顾行砚点点头，"我们一起走吧。"

他们并肩走在雪中，雪花轻轻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沈知棠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橘子递给顾行砚。

"给你。"她说，"冬天没有橘子汽水，就吃个橘子吧。"

顾行砚接过橘子，微笑着说："谢谢你，知棠。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沈知棠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顾行砚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对她说："知棠，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什么事？"沈知棠好奇地问。

"我喜欢你。"顾行砚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从第一次在橘子汽水的午后遇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喜欢你认真学习的样子，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喜欢你所有的样子。我希望我们能不仅仅是同桌，不仅仅是朋友，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沈知棠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行砚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脸上也变得滚烫。

"顾行砚……"她轻声叫他。

"嗯？"

"我也喜欢你。"沈知棠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从那个橘子汽水的午后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顾行砚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知棠，我们在一起吧。"

沈知棠点点头，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雪花依旧在飘落，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也落在了他们的心尖上。在这个银装素裹的冬日，他们的感情，终于开花结果。

从那天起，沈知棠和顾行砚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仅仅是同桌，不再仅仅是朋友，而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在彼此的陪伴下，他们的高中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而那个橘子汽水的约定，也被他们赋予了新的意义。每年的今天，他们不仅要一起喝一瓶橘子汽水，还要一起回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回忆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沈知棠和顾行砚的故事，翻开了新的篇章。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会有挑战，也许会有困难，但他们相信，只要彼此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在新年的钟声中，他们许下了共同的愿望：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像现在一样，携手并肩，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