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263章 大功告成
第二天，在坤生公司，果然不出他所料，姓刘的根本不在。王成脸黑得像要杀人一样，钱能也是一脸的严肃。会计看着这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端水的手都有些抖了。
王成一拍桌子，指着会计说：“你们坤生公司拿我们公安当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我们白白等一天？”
会计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刘总出差，没有赶回来。”
王成说：“别骗人了，就是出差，连个电话都没有？”
会计可能早就被教好怎么说了，赶紧解释：“对不起，公安同志，是我不好，我没通知到，责任在我。”
王成看看他，笑着说：“既然是你的责任，好，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会计一下慌了神，问道：“我又没犯法，我去干什么？公安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成无非是吓吓他，看会计这个样子，笑意更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揽责任。没事，你到大队协助调查一下，有些情况问问你。”
会计紧张到不行，赶忙摇头说：“什么事都是我们刘总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声音里已经带出了哭腔。
王成看看会计的样子，知道已经吓得差不多了，可以收场了，就从文件包里拿出一张传唤证，递给会计，说：“既然你不去，还得叫你们老总跑一趟，告诉你们刘总，也没什么事，就是去说明一下就行了。”
会计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接过传唤证，连声说：“是，是，是。”
王成作势站起来要走的样子，会计松了口气要送他走。王成却又坐了下来，笑了一声，说：“你这次能够通知到吧？”
会计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赶紧说：“一定通知到，一定通知到。请你放心。”
王成摇摇头说：“我可不想再白白等他一天，告诉他，再不到大队里去，我们要强制拘传他，叫他自己掂量着办。”
会计说：“好好。”
钱能插了一句话：“对了，你们老总家住在哪里？”
会计在犹豫，在考虑该说还是不该说。钱能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接着说：“反正我们也能查到他的住址，你不说也行，但如果你们老总有不法的行为，你可要准备好承担包庇的责任。”
章敢站在旁边，心说：“这钱能还真是可造之材，才过了一夜，他不但领会了只拉弓不放箭的真谛，还能够把这弓拉到极致，孺子可教也。”
会计无奈说出了刘的住址，钱能拿出纸笔记了下来。
出了坤生公司，王成哈哈大笑，说：“小钱这小子，你想让姓刘的家都回不去，真他妈的聪明！”
钱能也笑了，说：“这还不是王队你教得好。”
他已经从社会上学到了课堂上不教的东西，还能够举一反三，一个懵懂的年轻人开始走向‘成熟’，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王成他们又被坤生公司姓刘的耍了，在刑警大队等了一天，傍晚姓刘的打来电话，说在外面出差，赶不回来，就不能来了。
王成气哼哼地打来电话，问章敢怎么办？章敢说反正也知道他家在哪儿，不行到他家去找。
他们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三楼东边一家，姓刘的就住在那，屋子里黑漆漆的，钱能上去看了一下，好像没人在家。没办法，他们只好等着。
王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叹了口气说：“这要是换在以前，我早就先把他逮起来了，还要搞什么案前调查，在里面敲打几下，他就招了。唉，现在执法的程序越来越繁琐了，搞得我们公安都没有权威了。”
钱能读的书多，对此有些不同的意见：“注重程序也是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人家老外早就说我们的人权问题，这也是我们法制进步的一种表现。”
王成嘟囔道：“人权、人权，光注重犯罪嫌疑人的人权，那些受害人的人权哪？”
... ...
正在闲聊着，章敢看到三楼东边那家的灯亮了，他推推身边的王成，说：“王队，刘家人回来了。”
王成探头看了看，确实是灯光亮了，就说：“可回来了，我们上去。”
站在三楼姓刘的家门口，钱能按响了门铃，王成和钱能一身警服，板板正正的站好，等待着开门。
门里有脚步声传来，停了一会儿，大概在猫眼里看着他们，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找谁呀？”
王成问道：“坤生公司的刘总是住这儿吗？”
女人回答说：“是住这儿，他没回来。”
王成说：“我们是新华区刑警队的，你先开开门，我们有事跟你谈。”
女人不情愿地打开房门，嘟囔道：“都跟你们说我老公没回来，你们跟我谈什么？”
这个女人三十多岁，邋里邋遢的，已经卸妆快要睡觉了，看起来很难看，倒是一点也不慌乱，说明刘对他们上门是有准备的。
钱能各个屋扫视了一眼，屋里还有一个人，是刘的儿子，刘确实没回来，就说：“我们大队需要刘总去说明一点情况，怎么几次通知都不去。”
女人说：“我老公出差有几天了，没办法去的。”
王成问道：“刘总出差去了什么地方？”
女人说：“去南方了。”
王成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人说：“都是他公司要账的乱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姓刘的够狡猾的，一句说不准，王成他们还真没招，无奈，王成说：“那你通知他一声，叫他早点回来，告诉他有些事情到大队去说明一下就没事了，好不好。”
女人说：“好。我会通知他的。”
这个情况完全在章敢他们的预料之中，所以王成在嘱咐了女人一定要通知到以后，就友好的告辞了。
回到车里，他们相视一笑，章敢说：“大功告成，可以收工了。”
敲山震虎的效果已经达到。章敢相信，在这个诉讼案子没有结束之前，姓刘的也是没有胆子回家了。弓拉到这里，已经可以暂停一段时间了，再拉下去，姓刘的可能受不了了，说不定会全力反扑，那就会逼得他们非放箭不可，可他们弓上本来没有箭的，到那时有可能就把弓弦拉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