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圆和李觅加快了脚步,约莫走了一刻时分,便来到了狄仁杰的府邸。管家打开门,问明二人来意后,立刻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管家回转过来,说道:“狄大人请二位到书房叙话。” 柳月圆与李觅跟着管家,穿过游廊,转过月洞门,只见书房窗内透出暖黄的烛火,映出一人伏案的身影。 管家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温润的回应。推开门,墨香与檀香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堆积如山的案卷旁,一位身着藏青常服的老者缓缓抬起头来。
狄仁杰年约五十,须发已然斑白,脸庞清瘦,额间深深的纹路仿佛刻满了断案时的思索。最是那双眼眸,静如深潭,看过来时,眼角的细纹荡开暖意,似能看穿人心的焦急,又总是带着几分体恤。 “二位请坐。”他抬手示意,声音亲和,“一路奔波辛苦,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李觅正要行礼,狄仁杰已拿起茶盏递来,李觅赶忙接过。
他微笑着说:“不必多礼。”目光落在柳月圆微微颤抖的手上,语气愈发柔和:“闺女若有难处,慢慢讲便是。” 烛火轻轻跳动,照亮了他银白的鬓角,那双眼睛显得愈发清亮,让人不知不觉间放松了几分。
柳月圆伸手入怀,掏出羊皮卷与布衣裳的残片,郑重地递向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狄仁杰接过,逐一仔细审阅,神情格外专注。室内安静得很,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狄仁杰目光投向两位年轻人,脸色凝重地说道:“竟有如此卑劣的行径。二位放心,既找到老夫,我断不会坐视不管。” 柳月圆与李觅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说道:“大人向来为民匡扶正义。此事就拜托大人了。”
狄仁杰点头应道:“这上边提及的人和事,我定会彻查到底,深挖背后的真相,不论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我会安排姚崇去着手调查,务必坐实案情。” 柳月圆和李觅拱手告辞:“那我们便不打扰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