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开始摇摇上行,与此同时圆形的发射台和黑色巨型火箭被蓝罩罩住,蓝罩呈现出密布的菱形的花纹,散发出幽幽的红色的光芒。下一秒就在夏影的身后,圆形发射台和上面的所有东西全部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部上下用的没有扶手的电梯在孤零零地转动。没多久在翼国的某个地方,一个男人拿起了手机,他的手机简讯里跳出一条信息,信息的内容是:“开始吧!”
巴国的总统纽努斯正坐在总统府邸里办公用的书房里的一张楠木办公桌前,桌子上堆叠着很多待处理的文件,旁边就是占据一整面墙的楠木书架,架子上摆满了各类书籍。这位才24岁的年轻总统酷爱楠木,他办公用的家具全是由上好的木质较软的水楠制作而成。
此时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双眉紧蹙,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段模糊的视频。一些穿着看似图国难民的男女老少个个手握着停在高空中倒转过来的过山车上用来固定乘客的安全护杆,半悬在空中。本应牢牢紧扣住乘客的安全护杆却是打开的状态,其中有强壮的男人试图攀爬到安全地带却被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一枪毙命。其他人在惊恐中一个个支撑不住纷纷掉落,有一个孩子落了下来,他身旁的母亲没能抓住他,绝望之际也松手跟着孩子掉了下来。
纽努斯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关闭视频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里。翼国影翼卫标准的制式黑色条纹迷彩服,瘦弱单薄的身躯,青色的虎头面具,是她!纽努斯“噌”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里放光,只见镜头里那人单手拿着一把黑色的狙击步枪,就像手握一把黑色的利剑般。沿着过山车的轨道灵巧地一路飞奔而上,直到至高点过山车停下的位置上方,之间不断地有隐藏的狙击手向她射击,但是她的速度太快连子弹都跟不上。纽努斯这才发现之前掉落下来的难民都安然无恙,连那仿佛被击毙的男人也毫发无伤,他们都躺在一个倒置的蓝罩里,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消散。
纽努斯激动地热泪盈眶,用微颤的声音说:“A,是A!你手里拿着的黑色的狙击步枪就是那个人后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鹿鹰’吗?”
镜头里的A手持鹿鹰一个利落的回旋将向她同时射来的几发子弹给挡了回去,瞬间她周身火光四溅。接着举起鹿鹰弹无虚发向四周打出十几发子弹,将周围设置在暗处的狙击手打伤,以及明处的摄像头一一也被打爆,画面至此漆黑一片结束。
纽努斯还站在原地,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擦干脸上的泪水,自嘲着如果让那人看到现在泪流满面的自己,恐怕又该无视自己了吧!外面会客室还有客人在等着自己,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出去。此时会客室里用水楠制作的木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老者,皮肤黝黑,胡子花白,他就是巴国著名的地产商瓦卡斯。经过巴国最年轻有为的总统纽努斯六年时间的励精图治和实行宽松的税务及货币政策,遭受一年残酷战争洗礼的巴国人民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和安宁的生存环境。全国上下齐心协力,让整个巴国从百废待兴的状态一跃成为世界新兴国家的翘楚。纽努斯深知军事力量对于一个独立自主国家的重要性,一直在军事和经济两方努力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管中间遇到多少困难他都咬牙扛了过来,解决不了的难题就一点一点地想办法解决,效仿翼国严不律大将军喜欢身先士卒的秉性,善待下属,亲民宽民,才打开了现在全国上下一心的大好局面。当然最重要的还是A传递给他的无可战胜的勇气,多年前那坚毅的眼神和不退缩的倔强现在依然激励着他奋步向前。
而瓦卡斯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迅速崛起的巴国首屈一指的地产商,他所拥有的地产资产占到全国的60%。另一方面巴国的房价在瓦卡斯集团幕后的推动和操纵下一直处于高位上涨阶段,普通的工薪阶层和底层人民被挤到了城市边缘地带,人均住房面积已不足十五平米。纽努斯为此十分头疼约谈过瓦卡斯多次,都遭到对方以各种理由拒绝会面。像瓦卡斯这样的巨型企业集团背后都有巴国的财阀和军政相关人员的支持,要动它并不易再加上相传瓦卡斯集团与损国的军工体组织也暗中有来往。集团内部有军工体组织的白笔坐镇,纽努斯几次派遣特工去做卧底都无法渗透以失败告终,他已经放弃了动瓦卡斯集团的念头。毕竟巴国的新兴军事力量和世界强国损国相比还非常的孱弱,现在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已经拟好了好几份政府扶持的房地产项目清单,以经济实用型为主,准备将来投放到市场上用以抵冲房地产市场现在面临的紧张形势。
而一直避而不见的瓦卡斯突然主动现身要求见自己,而且还送来了刚才的视频U盘,纽努斯已经猜到了他来的目的一定与A有关。
瓦卡斯一见纽努斯走进会客室便站了起来,毕竟是长辈纽努斯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把瓦卡斯按在长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瓦卡斯开口说:“总统,您已经看过刚才给您的视频了吧?想必您应该也已经认出了视频里的那位故人了吧?”
纽努斯没想到瓦卡斯会这么客气,说:“认出来了,是翼国的影翼卫A,只是这个视频的内容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您老人家又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哎!家门不幸啊!这都是我的孙子马留斯惹的祸,他投资不法之徒在加密的网站上搞这些不法直播。就在前几天他们在一次直播中被翼国的影翼卫A给端了。同时他们一帮看客的信息也都被A给黑了出来,现在这些人除了现金所有网上银行的资产都被A给冻结了,取也取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字一天天的减少,我们瓦卡斯集团的账户也受到了波及。”
“是吗?是这样的叔叔,他们这些看客可不是一般的看客,视频里的内容太惨无人道,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是是是是,对对对,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我们有苦衷啊!总统,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我也不会拉下老脸来求您啊!”说着瓦卡斯老泪纵横竟然颤巍巍地对着纽努斯跪了下来!纽努斯赶忙上前把面前这位看起来马上就要晕过去的老人扶了起来坐下,不解地问:“叔,你们陷入了什么绝境?”
“我,我不能跟你明说,总统,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我们全家都会被灭门的。我只求求你,听说多年前A救了您和您妹妹,您跟她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希望您能让她网开一面,不要冻结我们集团的资金,这真的会要了我们的命啊!”
“叔,你来求我又什么都不愿意说,这让我很为难啊!”
“我真的不能说,马留斯这个孩子其实还是很单纯的,只是故意跟他爸对着干才做出这样的傻事,当他看到屏幕上那不堪的画面时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没有用已经晚了,因为他的任性,现在整个家族都陷入即将被毁灭的境地。”
“叔,你们到底害怕的是什么?是不是损国的暗黑军工体组织的白笔?”
“不是,你不要猜。”
“不管是什么,肯定与暗黑军工体组织有关是吗?”
瓦卡斯神经质地一震抖如筛糠哀求着说:“不,不要猜了,求求你总统不要再猜了。再猜下去的话我怕你也会陷入险境的!”
“那这样叔,虽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还是会试着去找A传达你的意思。事关你们的安危我也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我与A并没有什么单线联系的方式,我只能先联系翼国的总务司再说。”
瓦卡斯一听感激涕零,差一点儿就再次向纽努斯跪下了,幸亏纽努斯眼疾手快扶住了老人,要不然他可受不起。在这位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的千恩万谢中纽努斯送走了他,接着他便回到了自己办理公务的房间。只不过这次他已再无心思办理公文,就站在落地窗前不由得开始跑神。果敢年轻的面庞乌云满布凝重无比,纽努斯不住地在心里叹息,暗黑军工体组织早已明目张胆得把触角伸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恐怕往后免不了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难得的午后闲暇时间,夏影又坐在了舒馨咖啡馆她经常坐的老位置,还是点了一杯咖啡边喝咖啡边浏览网页。她浏览的网页并不是普通人上网的网页,而是一些经过层层加密过的更深层次的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