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背五十四象 葫芦心向异
书名:推背图起源篇 作者:星启之路 本章字数:2453字 发布时间:2025-09-19

聚唐贞观十四年秋末,咸阳城的槐花早谢了,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落在官道上,被往来的车马碾作齑粉。聚斋内陈砚正在翻《推背图》,他翻到第五十四象,”葫芦心向异”指着标题下面的图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这个男人叫秦守财,是秦记永兴坊的老板。

秦守财看向画面,但只见:

画面中心是一张质朴的木桌,木纹清晰。一尊较大的葫芦置于桌中央,顶部被平齐切开,形成一个圆形开口,内部芯瓤已被掏空,里面装了鸡蛋。被切下的葫芦盖,倒扣在主体葫芦旁的桌面上。

在主体葫芦周围,散落着三个大小不一的小葫芦,顶部也效仿着被平切开。这些小葫芦内部,装着各种不同的东西:有的装着米粒;有的装着干果;有的装着干枯的草药。柔和的侧光从一侧打过来,为所有物体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并在桌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看后不解的看向陈砚:”陈,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砚没有回答,他指着配诗念道:

”外示谦恭貌亦乖,葫芦成器心难猜。

花枝剪下型规整,风吹草动尽散开。”

​陈砚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缓缓开口:“秦掌柜,这诗里有四句话,说的正是你如今的处境啊。”

 陈砚指着配诗第一句解释道:“ 外示谦恭貌亦乖的意思是,你做的事,看似这些人表面很是服从,也没有什么不满和反对的意思。”

 陈砚指着第二句诗:”葫芦成器心难猜。 你把水井填了,逼大家买水,还巧立名目收钱,在他们心里已经形成了恨。这是你没有想到的。”

陈砚看着李守财的脸已经泛白,接着往下说道:”花枝剪下型规整,你立下的规矩看似井井有条,就像把花枝修剪得齐齐整整。但这整齐,是靠压制和规矩硬剪出来的,不是自然生长的。”

李守财打了一个寒颤,陈砚接着说道:”风吹草动尽散开,这就是因为之前的因,现在有了其它的选择,就是风吹草动,人自然就离你而去了。”

 陈砚最后意味深长地总结:”人生不要做守财奴。我所遵从修的”砚”就是看破浮图,追求真正的人生最高境界,延续灵魂的长生。”

李守财愣了一下重复着:”延续灵魂的长生?”

陈砚肯定的说道:”对,你想着个人利益,是达不到那种意境的。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想办法吧,不过你要记住,得民心者得天下。”


李守财边往回走,边想着过往的事。当初他把闲着的房子租给了他坊里的工匠们住。

“东家,这水……实在不够用啊。”说话的是王满仓,最年轻的学徒,嗓音带着颤音。他怀里抱着洗到发白的衣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上个月秦守财说修缮库房,命人把院里的水井填了,如今几十号人只能靠每日清晨去半里外的集市排队买水。


秦守财鼻腔里哼出一声,肥硕的手指敲了敲算盘:“不够用?那就省着用!当初租院子给你们时就说了,不许私设灶火,不许喧哗吵闹,亲朋来访还得交看客钱——哪条规矩没说清楚?”他踱着方步走近,靴底碾过地上一片枯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嫌不方便?外头荒郊野岭有的是地方,爱去哪去哪!”

院角的老榆树下,张怀远吧嗒着旱烟,火星子在暮色里一明一灭。他是坊里资历最老的酿工,双手布满被蒸汽烫出的疤痕,此刻正盯着秦守财的背影,像头蛰伏的老兽。旁边蹲着的李二牛攥紧拳头,年轻的脸庞涨得通红:“张叔,这日子没法过了!昨天我把娘接来住两天,那老东西竟要我交三吊‘看客钱’!”


“莫急。”张怀远磕了磕烟袋锅,声音低沉得像闷雷,“时机未到。”他的余光扫过院当中新搭的竹棚——那是秦守财用来堆存陈年佳酿的地方,原本属于众人晾晒衣物的空地,此刻挂满了绣着“秦”字的锦缎罩子,将最后的阳光都遮了个严实。


当夜起了北风,卷着细沙拍打窗纸。王满仓缩在漏风的厢房里,听着隔壁传来秦守财数钱时的笑声,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忽然,窗外闪过一点流萤似的火光——是对街废置的驿舍亮起了灯火。


次日清晨,咸阳东门外的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张怀远雇了辆板车,载着简单的行李往东门而去。路过永兴坊时,他特意停下,冲着门房喊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张某人另寻活路去了!”


秦守财正在后堂核对账目,闻言猛地抬头,额角青筋暴跳:“反了!真反了!”他甩开账簿就要追出去,却被门槛绊了个踉跄。等他扶着墙根站稳,只见晨雾中那辆板车已拐进东门,车辙印深深浅浅,碾碎了满地金黄的银杏叶。


三日后,东门外那座荒草丛生的驿舍变了模样。褪色的门扉重新刷了桐油,院墙根下码着整齐的柴垛,灶房里飘出小米粥的香气。“同心坊”三个墨字悬在门楣上,笔锋苍劲有力,正是张怀远的手书。


“凡入我同心坊者,月例银较从前多三成,一日三餐管饱。”张怀远站在院中,身后站着自愿留下的七名酿工,“夜里若要读书习字,灯油随便使;家中若有难处,尽管开口。”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缩在人群后的王满仓身上,“满仓,你可愿意来?”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水光。昨夜他还蜷缩在永兴坊冰冷的通铺里,听着秦守财咒骂张怀远“忘恩负义”,此刻却觉得秋风都不那么刺骨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就有十几个学徒背着包袱摸黑进了同心坊。他们在旧驿舍的天井里支起蒸锅,发酵的酒糟香气混着柴火味,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夜枭。


秦守财是在第七日清晨发现的异常。往常这个时候,永兴坊的作坊该飘出新酿的醇香,可今日却静悄悄的。他踹开紧闭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昏厥——偌大的作坊里,只剩下五六个老弱残兵,蒸笼冷冰冰地搁着,酒甑上落满灰尘。


“人呢?!人都去哪了!”他揪住一个瘸腿的老仆役,指甲掐进对方皮肉里。


老仆役疼得直抽气:“昨儿夜里……他们都走了,说是去了东门的同心坊……”


秋风灌进空荡荡的作坊,卷着地上散落的酒曲粉末打着旋儿。秦守财踉跄着走到院中,那口被封住的古井静静立在杂草间,井沿的青砖缝里钻出几株野菊,黄灿灿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初到咸阳时,也是这般秋末,他用第一坛好酒打通了驿站的关系,那时井水清冽甘甜,煮出的酒格外绵软……


“报——”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名家丁连滚带爬冲进来,“东家!不好了!城里好多酒客都说咱们的酒变了味道,都在退订单!”


秦守财眼前一黑,差点栽进井里。他死死扒住井沿,看着倒映在水中的那张扭曲的脸——原来人在做,天在看,连井水都不愿再替他遮掩了。

”哎呀!”李守财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他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柳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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