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半传真
凌晨一点，龙宫行政楼的珊瑚灯一排排亮起。
秘书鲸秘书端着第四杯冰美式，苦着脸守在传真机旁——
纸张“沙沙”吐出，抬头赫然是《星澜幼稚园招生章程（修订草案）》。
最末一行，用加粗二号字印着：
“本园自即日起，仅接收女性幼生。”
鲸秘书差点把咖啡喷在纸上，“陛下，这……明天就要递交教育局？”
敖烬披着外袍，指尖转着一支龙纹钢笔，语气淡得像在说夜宵菜单：“对，明早九点。”
（二）父女加班
同一时刻，顾星澜被爸爸抱到会议室当“临时顾问”。
她穿着小黄鸭睡衣，怀里搂着龙角抱枕，脚腕上还系着入睡铃，叮铃哐啷一路脆响。
“宝贝，帮爸爸念一遍，有没有错别字。”
小姑娘奶声奶气读：“只招女、童？”
她抬头，眨巴眨巴眼，“那我同桌小胖龙弟弟怎么办？”
敖烬半蹲下来，揉了揉她炸毛的额发：“他可以先上预备名单，等你毕业再招。”
顾星澜想了想，伸出小拇指：“拉钩，毕业就改回来。”
敖烬失笑，勾住她软软的手指：“好。”
（三）副局长来电
凌晨三点，传真机再次尖叫。
这回是教育局副局长马卫国——人类，地中海发型，血压常年 180。
“敖先生？你这是在开国际玩笑！”
投影屏里，马局拍着桌子，脸色比传真纸还白，“只招女童？你这是性别歧视！立案查处！”
敖烬把听筒搁在桌面，端起热牛奶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回：
“马局，‘星澜’是私立园，具备自主招生权；且园址位于滨海特别教育实验区，政策允许创新试点。”
“创新？你这是创祸！”
马局气得嘴角抽搐，镜头里能看见他抓起速效救心丸。
顾星澜躲在爸爸身后，小小声配音：“歪嘴了歪嘴了。”
（四）远程拉锯
接下来一小时，马局搬出《民办教育促进法》《未成年人保护条例》《反垄断指南》……
敖烬只用一句：“我已同步向教育部提交《性别单一教育正向干预课题申请》，附赠龙宫科研基金三千万。”
屏幕那端突然安静。
三千万，足够在市里再建两座幼儿园。
马局扶着额头，声音发飘：“你……你这是糖衣炮弹！”
敖烬微笑：“糖衣您留下，炮弹我收回。”
顾星澜举着小手补充：“炮弹是蓝莓味儿的！”
（五）签字落定
凌晨四点五十九分，传真机吐出最后一张纸——
《章程》加盖龙宫私章、法人签章、骑缝钢印。
敖烬把文件叠成纸飞机，从窗口轻轻一掷，纸飞机化作银鳞小龙，叼着卷宗直奔教育局。
他转身，把困得东倒西歪的女儿抱进怀里：“收工，回家睡觉。”
顾星澜迷迷糊糊蹭他颈窝：“爸爸，明天会不会有怪兽来抓我们……”
“怪兽？”敖烬低笑，“怪兽也得排号。”
（六）悬念暗涌
清晨六点，教育局大楼门口。
保安打着哈欠拉开铁门，只见一只银鳞小龙盘旋上空，“噗”地丢下卷宗后炸成漫天光屑。
马局站在台阶下，手里捏着药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悄然停在街角。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女人的侧脸——银发、金瞳、耳廓微尖。
她望着光屑消散的方向，轻声自语：
“敖烬……你以为只招女童，就能守住她？”
镜头最后定格在她指尖把玩的一枚小小徽章——
图案，赫然是“星澜幼稚园”旧校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