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归处》
——赤霄的兄弟情·手札
【序】
我族有句老话：
“火鸦一脉，天生独行，尾羽三尺，不沾同类血。”
我信了百年，直到遇见他们。
原来兄弟不是血脉，是火里并肩、血里插翅，
是拔了尾羽，还笑得出声的人。
一、初识·火里撞面
斗枢府废墟，我第一次见沈无咎。
他踩着断剑，穷得冒烟，却敢抢我灵云。
我一火喷过去，他头发焦成卷，仍咧嘴：
“兄弟，借个火！”
尾羽被烧断两根，我却笑出声——
这小子，对我胃口。
二、并肩·星俑战阵
星落平原，百丈星俑踏步。
我拔第一根尾羽，给他断剑铸火刃。
火刃卷了刃，他虎口裂，血溅我翎。
“还借火吗？”
“借！下辈子也借！”
第二根尾羽，我替他挡锁链，
链星刺穿翼膜，我痛得骂娘，
他却回身一剑，斩碎链星，
剑风带血，落在我脸上——
烫，却比火更暖。
三、副本·火山雏鸦
我入「炎」副本，守灯人是年幼的自己。
恐高，不敢飞，缩在岩浆边哭。
沈无咎闯进来，化作风筝线，
一头系我脚，一头攥在他手。
线断，我坠空，他扑下来抱住我，
两人一起跌进岩浆。
火羽爆开，托住我们，
他笑：“兄弟，飞吧，我陪你。”
那一刻，我知道——
火鸦不是独行，是未遇同火。
四、灯廊·拔羽成灯
灯廊猎火，我拔第三根尾羽，
心头火羽，一拔，修为跌百年。
火羽化箭，欲镇神火，
却被灰火吞没，反噬我身。
沈无咎冲过来，断剑当棍，
一棍敲碎火台吸口，
血从他虎口喷我脸上，
他仍笑：“老子赔你一片火云！”
我吐血回笑：“赔你大爷，一起活！”
五、归墟·火帆高挂
归墟神火台，众人以“不舍”灭火。
我把最软的记忆——
火山雨夜，同族雏鸦第一次飞起的风——
捧出来，投进火里。
火翼与雪霜同燃，
灰火啼哭，化作纸船帆。
沈无咎回身，冲我伸手：
“兄弟，回家。”
我拍开他手，却搭上他肩：
“回！但得先喝我火山酿，不醉不归！”
六、纸船·尾羽新生
纸船扬帆，我修为跌落的百年，
在帆上化作赤金火纹，
风一吹，火纹飘起，凝成新的尾羽——
比原先更亮，更暖。
沈无咎倚船舷，冲我抬下巴：
“欠我三片羽，怎么还？”
我抖抖新羽，火屑落他一身：
“连本带利，给你打一件火羽袍，”
“保你穷得再响，也冻不着！”
他大笑，笑声惊起星河，
我跟着笑，尾羽扫过帆火——
像扫过百年孤独，终于落地。
【尾声】
后来，火山口新建一座小铺，
牌匾歪歪扭扭：
“火羽成双，借火不收钱。”
铺里，红发大汉举着铁锤，
替断剑少年重铸烈缺，
每一锤，火星四溅，
落在两人肩头，像并肩的星。
有人问他：“火鸦不是独行？”
大汉咧嘴，露出白牙：
“独行？老子早把尾羽，”
“插在他剑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