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张网得实

“陈军，你看这个。” 曲俊把备忘录甩给陈军，声音因愤怒发着颤，跟拉破的二胡似的……

陈军飞快扫完文件，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这些证据必须给警方，让他们遭报应。不过这之前，得先把公司内部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处理完公司的急事，曲俊和陈军回到办公室。陈军瞅着桌上堆成山的文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虽说眼前的坎儿暂时迈过去了，但王氏集团那帮孙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赶紧找更多证据，一锤子把他们砸趴下。”

曲俊点头，眼神硬得像块石头：“没错。而且我总觉得，备忘录里提的那个‘神秘人’，才是躲在最后摇旗的。陈军，咱哥俩一起把这龟儿子揪出来，还公司一个清白，不然老子睡不着觉。”

夜幕降临，江城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跟撒了一地的星星似的。曲俊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这座又爱又恨的城市，满肚子的回忆和伤痛。他和陈军绝不能退，在这水深得能淹死人的商海里，他们得接着追真相，跟藏在暗处的鬼东西来场硬碰硬的较量。

…………

陈军和曲俊坐在办公室，烟圈在两人中间打着旋儿，跟跳华尔兹似的。曲俊皱着眉，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指节敲出的节奏跟打鼓似的。

“陈军，你说咱在武汉这地界，到底是哪步踩错了？” 曲俊打破沉默，“咱也算是掏心掏肺做事，怎么这生意就跟被施了咒似的，拓展不开呢？”

陈军缓缓吐出个烟圈，叹口气：“武汉这市场环境复杂得很，人际关系盘根错节，跟老树根似的。之前在海口，虽说竞争也凶，但至少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不用天天防着背后捅刀子。”

“可不是嘛，那些所谓的朋友，真让人寒心。” 曲俊咬着牙，“老子还当他们是兄弟，没想到关键时候从背后下黑手，够阴的。”

“人心隔肚皮啊。” 陈军无奈摇头，“不过也不能因为这就泄了气。既然选了在武汉重新开张，就得想办法把这条路走通，不然对不起自己。”

“嗯，你说得在理。” 曲俊点头，“那你觉得接下来该咋整？”

陈军琢磨片刻：“首先得把眼下的软件生意做扎实。这是根基，根基稳了，才有资本想别的。”

“没错，这个我懂。” 曲俊说，“但光靠咱自己埋头干也不行，还得拓展人脉，找些靠谱的合作伙伴。”

“这就得睁大眼睛挑了。” 陈军说，“经了这档子事，不能再轻易信人。合作前，得把对方的底细摸清楚，不然容易掉坑里。”

“嗯，你说得对。” 曲俊说，“那海口那边的事，你觉得… 咱啥时候能着手准备？”

“… 这个，我觉得，还是得等武汉这边的生意稳了再说。” 陈军说，“毕竟精力有限，两边都抓，容易顾此失彼，最后啥也弄不好。”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曲俊有点无奈，“就是担心，等咱在武汉站稳脚，海口那边的机会是不是就飞了？”

“不会的。” 陈军安慰道，“改革开放是长期的事，沿海的机会多着呢。只要咱有实力，有准备，啥时候去都不晚。”

“希望如此吧。” 曲俊说，“对了，你觉得咱在武汉拓展生意，有啥突破口不？”

陈军想了想：“我觉得可以从新兴行业下手。现在互联网发展得快，很多传统行业都在搞数字化转型，这市场大得很，跟块肥肉似的。”

“嗯，你这想法不错。” 曲俊眼睛一亮，“咱可以利用在文化传媒方面的优势，给这些企业搞数字化营销方案，肯定行。”

“没错。” 陈军说，“而且，还能跟一些科技公司合作，开发些有针对性的软件产品，满足不同行业的需求，路子就宽了。”

“好，就这么办。” 曲俊来了劲，“得赶紧弄个详细计划，然后干起来。”

“嗯… 好，我这就去准备。” 陈军说着，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曲俊瞅着陈军忙碌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他知道，创业路上有陈军这么个有计谋、会运筹的伙伴，是自己的福气。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和陈军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实现当初的规划。

接下来的日子，陈军和曲俊全身心扑在工作上。他们四处奔波，拜访客户，谈合作。忙活了一阵，终于接到几个重要项目，公司业务慢慢走上正轨，跟拨云见日似的。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又一个难题挡在面前。市场竞争太激烈，他们的软件产品价格被压得很低，利润薄得跟纸似的。不解决这个问题，公司发展就得卡壳。

陈军和曲俊又坐在办公室，商量对策。

“陈军，这可咋办？” 曲俊急得抓头发，“这么下去，赚不到啥钱，公司很难壮大。”

陈军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可以从降低成本入手。优化内部管理，提高效率，砍掉不必要的开支，能省点是点。”

“嗯，这是个办法。” 曲俊说，“但这也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还得想办法提高产品附加值，让咱的产品在市场上更吃香。”

“没错，你说得对。” 陈军说，“可以加大研发投入，不断改进产品，加些新功能、新特色。这样就能提高价格，还能吸引更多客户，一举两得。”

“好，就这么办。” 曲俊说，“不过，加大研发投入要不少钱，咱现在资金也不宽裕，这咋整？”

陈军想了想：“可以找些投资机构或者天使投资人，要点资金支持。”

“嗯，这主意不错。” 曲俊说，“但得先弄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让他们看到咱公司的潜力和投资价值，不然人家凭啥给钱。”

“没问题，我来弄商业计划书。” 陈军说，“你负责联系投资机构和天使投资人，看看有没有愿意合作的。”

“好，咱分工干，尽快解决资金问题。” 曲俊说。

于是，陈军和曲俊又开始新的忙碌。陈军日夜奋战，精心准备商业计划书；曲俊四处联系投资机构和天使投资人，介绍公司情况和发展规划。

忙了一阵，终于迎来些好消息。有几家投资机构对他们的项目感兴趣，表示想进一步了解和洽谈。

陈军和曲俊别提多兴奋了，知道这是公司发展的重要机会。要是能拿到投资，就能加大研发投入，提高产品竞争力，公司就能快速发展。

但他们也清楚，接下来的谈判肯定不容易。必须展现公司的实力和潜力，让投资机构相信这项目值得投。

接下来的日子，陈军和曲俊认真准备谈判资料，反复演练谈判技巧。他们知道，这是关乎公司命运的仗，必须全力以赴，争取赢下来。

随着谈判的日子一天天近了，陈军和曲俊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啥，但都坚信，只要齐心协力，肯定能克服困难，迎来公司发展的春天。

一个星期后。

谈判当天，武昌汉街写字楼外细雨如丝，玻璃幕墙把雨丝折成五颜六色的光带，跟打翻了颜料盘似的。陈军把深蓝色西装的褶皱熨得笔挺，反复核对 PPT 里的财务数据，指腹在触控板上划出沙沙响。曲俊靠着落地窗，望着楼下街道上穿梭的车流，喉结不住滚动，突然转身：“陈军，要是这次谈崩了，咱……”

“不会。” 陈军合上电脑，金属外壳撞出清脆响，“上周王总助理特意提到，他们基金在找文创科技赛道的标的，咱这项目正对路。” 他抽出牛皮文件夹里的市场调研报告，纸页间还飘着淡淡墨香，“这三个月走访的 67 家企业数据，就是最好的敲门砖，硬得很。”

十点整，电梯门开，三位西装革履的投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王总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办公室墙上的项目海报，在一幅动态水墨画前停下：“这是你们做的？”

“是为黄鹤楼景区开发的 AR 导览系统。” 曲俊接过话头，手指在平板上划了划，画面里的崔颢诗赋突然化作流光，绕着虚拟黄鹤掠过江面，“上线两个月，景区线上票务转化率提升 43%，效果不错。”

谈判桌前的气氛渐渐热起来，陈军展示完盈利预测模型，王总的笔在关键数据处重重圈了圈。就在曲俊准备抛出融资方案时，会议室的玻璃门突然被撞开，满脸通红的孙平闯进来，领带歪得像条拧干的抹布，指着曲俊：“你敢断我财路！章世豪的项目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空气瞬间凝固，跟冻住了似的。王总皱起眉，把文件推到一边。陈军赶紧起身挡在曲俊身前，余光瞥见孙平手里攥着的合同复印件 —— 正是他们三天前刚签的竞争对手的。“孙先生，我们在谈重要合作，请你出去。”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合作？你们就是骗子！” 孙平猛地甩开陈军的手，文件撒得满桌都是，“说好带我一起做软件外包，结果转头就和甲方签独家协议，不够意思！”

曲俊的太阳穴突突跳，想起三天前孙平在酒桌上拍胸脯的样子。当时那家伙信誓旦旦说能搞定甲方技术总监，转头就把核心代码泄露给竞争对手，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清楚自己干了啥。” 他从抽屉里拿出录音笔，“要不要听听你和曹芳的通话？让大家都听听。”

孙平的脸瞬间煞白，跟涂了粉似的。王总已经起身整理公文包：“看来贵公司内部还有些问题要解决，我们改天再约吧。”

“等等！” 陈军突然抓起桌上的文件，抽出夹在中间的一页，“王总，这是我们刚刚接到的政府智慧城市项目邀标书。” 他指着页眉处的红色印章，“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我们有实力和信心推进项目，这点毋庸置疑。”

王总重新坐下，目光在邀标书和情绪激动的孙平之间来回转。陈军趁热打铁，调出项目进度表：“目前技术团队已经完成 30% 开发量，预计比原定计划提前两周交付。要是能拿到投资，我们可以组建专项小组，保证项目质量，绝对靠谱。”

曲俊会意，打开手机播放甲方负责人的语音留言：“曲总，你们的方案很有创新性，我们希望能尽快推进合作，盼着呐。”

孙平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泄了气，灰溜溜地退出办公室，跟条丧家犬似的。王总沉吟片刻，终于伸出手：“陈副总、曲总，我欣赏你们的应变能力。不过投资条款还需要进一步商讨，得慢慢来。”

送走投资人，曲俊瘫在沙发上，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陈军递来一杯浓茶：“得感谢孙平这一闹，反而让王总看到我们的危机处理能力。唉，曹芳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真是瞎了眼！” 他调出电脑里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孙平和曹芳在公司楼下停车场密会的场景清晰得很，“早料到他们会狗急跳墙，上周就安排了人盯梢，防的就是这手。”

“陈军，你啥时候留了这手？” 曲俊惊讶地坐直身子。

“和海口那位林总通电话时学的。总不能让他们在背后耍咱，咱还跟傻子似的不知道。” 陈军轻笑，“他说在商海混，手里总得有点底牌，不然容易被欺负。” 他的笑容突然僵住，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上，“不过这次也提醒咱，武汉的水，比咱想的更深，得更小心。”

深夜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陈军在白板上画着关系图谱，把章世豪、曹芳等人的名字用红线连起来，跟蜘蛛网似的。曲俊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财务数据，突然说：“陈军，我想通了。咱不能总被动应付，得主动出击，不然迟早被耗死。”

“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梅杰在光谷那边的人脉不？” 曲俊调出一张行业峰会的照片，“他和阿里云华中区负责人私交不错，咱可以借这机会切入云计算市场，拓宽路子。”

陈军的眼睛亮了：“刚好智慧城市项目需要大数据存储方案，这是个绝佳的合作契机，太妙了。” 他抓起手机，翻出梅杰的联系方式，却又停住，“不过这次，得留个心眼。往往能在背后捅刀子耍咱的，都是所谓的好友和熟人；因为对不了解的，咱自然有防范心，不容易吃亏。”

窗外的雨不知啥时候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汉街写字楼上，跟铺了层银霜似的。两个身影在白板前越靠越近，新的商业版图在他们的讨论中慢慢展开，而武汉商圈的暗流，在这个夜晚翻涌得更凶了。

陈军的手机在寂静的办公室突然响了，吓了一跳。是梅杰发来的消息，就一句 “明晚八点，白玫瑰大酒店”，让曲俊的手指在键盘上悬着不动。“他终于肯松口了。” 曲俊盯着屏幕上的字，“但这时间地点，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跟设了个陷阱似的。”

陈军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白板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梅杰的名字被红线圈着，延伸出的箭头指向阿里云华中区总监周明。“白玫瑰大酒店是政商宴请的老地方，梅杰把周明约在那…” 他顿了顿，“看来对方想把这场会面包装成私人聚会，掩人耳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