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的晨雾还没散,大榕树下就传来了年轻人的喊声 —— 阿木正带着阿月他们练驱虫符,符纸燃烧的青烟混着晨雾,在空气中飘出淡淡的草药香。我坐在茶馆门口,看着阿木笨拙却认真地教阿花握符的姿势,突然想起当年麻秀教我用破瘴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可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上午十点多,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 三辆黑色越野车冲破寨口的木栏,直接开到了大榕树下。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手里都拿着黑色的箱子,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盯着石碑上的名字,眼神里满是贪婪。
“你们是谁?这里是苗寨,不是你们能随便闯的!” 阿木赶紧把麻家令牌揣进怀里,挡在其他年轻人前面。男人冷笑一声,摘下墨镜,露出一道刀疤:“我们是‘生物能量公司’的,来拿我们该拿的东西 —— 界心。识相的,把界心交出来,再让这几个小鬼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生物能量公司?我心里一沉,之前省厅提过,有境外势力一直在找能制造生物武器的能量源,没想到他们盯上了苗寨的界心!我赶紧让念安去通知长老,自己则慢慢走过去:“界心是苗寨的守护神,不可能给你们!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 男人嗤笑一声,从箱子里掏出个黑色的仪器,“你们的信号早就被我们屏蔽了,省省吧。”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突然掏出麻醉枪,对着阿木他们就射!阿岩想挡在阿月前面,却被麻醉针射中,倒在地上。阿木想跑,却被两个黑衣人抓住,麻家令牌也被抢了过去。
“住手!” 我冲过去想救他们,却被男人拦住,他手里的电击棍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下,我瞬间浑身发麻,倒在地上。念安带着长老和村民们赶过来时,阿木、阿月、阿花已经被黑衣人塞进了越野车,阿树和阿岩躺在地上,还没醒过来。
“把人放了!” 念安举起麻家令牌的碎片 —— 当年令牌碎后剩下的一小块,“你们要的是界心,我可以带你们去,别伤害他们!” 男人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念安的胳膊:“早这样不就好了?走!带我们去界心,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杀了那三个小鬼!”
越野车往老磨坊的方向开,我和长老带着村民们跟在后面,心里急得像火烧 —— 阿木他们还在车里,要是硬来,他们肯定会有危险。长老悄悄对我说:“等会儿到了老磨坊,我会用麻家先祖留下的‘迷魂烟’,你趁机救阿木他们,我和念安拖住他们!”
到了老磨坊,男人让念安打开密室入口。念安故意放慢速度,悄悄把迷魂烟的引信藏在手里。密室门刚打开,长老突然大喊一声:“动手!” 念安赶紧点燃迷魂烟,扔在地上。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黑衣人开始咳嗽,眼睛也睁不开。
“阿木!快逃!” 我冲过去,一拳打倒抓着阿木的黑衣人,把他拉到身后。阿月和阿花也趁机从车里跑出来,躲到村民们后面。男人没想到我们会有埋伏,气得大喊:“给我杀!谁也别想走!”
黑衣人掏出枪,对着我们就射!村民们赶紧躲到石头后面,阿木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一个黑衣人的头就砸过去。念安趁机夺回麻家令牌,对着男人的胸口就是一下 —— 她手里还拿着块尖锐的石头!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 是男人的援兵!一架黑色的直升机停在老磨坊上空,机舱里的人对着我们就开枪!阿花的胳膊被射中,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快进密室!” 我拉着阿花,往密室里跑。念安和长老带着其他村民也跟着进来,赶紧关上密室门。
密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界心发出的蓝光。阿花的胳膊还在流血,念安赶紧用布条帮她包扎。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躲不了多久!密室里的氧气有限,再不出来,你们都会闷死在里面!”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之前省厅给的信号器 —— 刚才被电击时没被搜走。我赶紧按下信号器,希望省厅能收到。可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密室门也开始摇晃,黑衣人在用炸药炸门!
“界心!用界心的力量!” 念安突然大喊,她举起麻家令牌,对着界心,“以麻家守界人的名义,请求界心庇护!” 界心突然发出强烈的蓝光,密室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层蓝色的保护罩,炸药炸在上面,只留下一道白印。
男人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大喊,可保护罩越来越厚,他们根本进不来。过了大概半小时,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 —— 是省厅的援兵到了!黑衣人开始慌乱,直升机也想跑,却被赶来的警车拦住。男人想开车逃,却被小李带队的警察抓住,戴上了手铐。
我们从密室里出来时,黑衣人已经被全部制服,阿树和阿岩也被医疗队救醒了。阿花的胳膊被包扎好,她拉着我的手,小声说:“陈爷爷,对不起,我刚才害怕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你已经很勇敢了,以后我们一起守护苗寨。”
省厅的专家检查了男人的箱子,发现里面装的都是提取能量的仪器 —— 他们想把界心的能量提取出来,制造生物武器。男人也交代了,他们跟踪我们很久了,知道阿木他们是新的守护者,所以才绑架他们,想逼我们交出界心。
回到寨里,村民们都围在大榕树下,看着我们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阿木把麻家令牌递给念安,不好意思地说:“念安姐姐,我没保护好令牌,以后我会更努力学习的。” 念安笑着把令牌还给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这令牌还是由你保管,你要记住,守护不是靠令牌,是靠心里的信念。”
晚上,寨里摆了宴席,庆祝我们再次守护了苗寨。阿木他们坐在我旁边,不停地问我当年守护苗寨的故事。我给他们讲麻秀牺牲的场景,讲老周倒下的瞬间,讲我们怎么一起对抗蛊皇和蛊母。他们听得眼睛发亮,阿木说:“陈爷爷,以后我们也要像你们一样,用生命守护苗寨,不让任何人伤害它。”
我看着他们,心里满是欣慰。从那以后,阿木他们更努力地学习守护知识,不仅学会了制作驱虫药和驱虫符,还跟着小李学了防身术。念安把麻秀的日记全部教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每一次守护,都需要勇气和信念。
我还是住在老周墓旁的小屋里,每天早上都会去大榕树下,看着阿木他们练拳、学习。偶尔,我会拿出老周的记事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仿佛在发光:“守护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这场突如其来的外敌突袭,让年轻一代的守护者更快地成长起来。他们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孩子,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守护者。苗寨的守护,从我们这一代,真正传到了他们手里,而且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永远。
而我,会永远守在这里,看着这些年轻人长大,看着苗寨的日子越来越好,看着守护的信念,在这片土地上,永远闪耀。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危险,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代守护者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守护不了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