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谋如泉涌

陈军心里门儿清，这没硝烟的仗还得接着打。他召集全公司的人，眼神亮得跟江滩的灯塔似的：“敌人越疯，越说明老子们走的路对。只要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台下掌声跟炸鞭似的，每个人眼里都燃着小火苗，比户部巷夜市的灯笼还亮。

夜越来越深，陈军和程薇肩并肩站在办公室窗前。远处的江城灯火铺了一地，跟把银河泼在了人间似的。程薇往陈军肩上靠了靠：“你说，咱还得遇多少糟心事？” 陈军攥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管啥妖魔鬼怪，老子都在。咱不光要守着新世纪，更要守着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安生日子。”

商海的浪头劈头盖脸砸过来，新世纪文化传媒就像长江里的灯塔，死死钉在那儿，揣着初心和正道。陈军和他的伙计们，还得接着写自己的传奇，在这暗流涌动的市场里，硬生生趟出条亮堂的路来。

等警察把 “狐狸面具人” 拖走的动静渐渐歇了，新世纪文化传媒 18 楼的办公室里，憋人的沉默跟乌云似的压着每个人。陈军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隐私资料列表，程薇的家庭住址旁边，赫然标着 “重点监控对象” 几个红得刺眼的字，曲俊的过往经历文档里，居然还有他年轻时在街上打架的模糊照片，跟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似的。

“必须马上转移这些数据！” 程薇的声音发颤，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 那是陈军送的定情信物，这会儿被冷汗浸得冰凉，跟刚从江里捞出来似的。技术部总监擦着脑门上的汗，手指在键盘上抖得像筛糠：“陈副总，对方在文档里埋了自毁程序，硬要转的话，所有数据都得成灰！”

曲俊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扯动了头上的绷带，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让我去！老子在暗网还有些门路，说不定能找到破解的法子。” 陈军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稳得像定海神针：“你先养好伤，这次老子亲自去会会那些网络黑客。”

夜幕降临时，陈军套上黑色连帽衫，独自钻进汉口江滩旁的一家地下网吧。潮乎乎的空气里混着烟味和泡面味，屏幕的幽光照着一张张麻木的脸，跟庙里的泥菩萨似的。他在角落坐下，熟门熟路登录暗网论坛，敲了串加密代码。没多久，一个叫 “暗影蜘蛛” 的用户弹出来：“听说你在找能破解自毁程序的人？”

交易地点定在凌晨三点的龙王庙码头。陈军裹紧风衣，瞅着江面波光粼粼，远处的龟山电视塔闪着微弱的光，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一个戴兜帽的男人从黑影里钻出来，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想破解程序，拿潘晓雯在巴黎治疗的原始病历来换。” 陈军眼珠子一缩，这帮孙子连这都摸得门儿清。

这当口，一束强光突然把码头照得跟白昼似的。程薇带着几个便衣警察从暗处冲出来：“别动！警察！” 原来她偷偷在陈军身上装了定位器。“暗影蜘蛛” 嗤笑一声，把个 U 盘扔江里：“陈军，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赢？‘凤凰计划’不过是开胃小菜！” 话音刚落，人就没影了，跟钻了地缝似的。

回公司，陈军和程薇瞅见技术部总监慌慌张张地删东西。曲俊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你搞么嘶？！” 总监瘫在地上，哭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他女儿被绑的照片：“他们说不删数据，就弄死我姑娘……”

陈军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姑娘我们肯定救。但现在，你得把知道的全抖出来。” 原来半年前就有神秘人找上总监，拿他女儿的安全要挟，让他在公司装后门程序，跟埋了颗定时炸弹似的。

这时候，潘晓雯整理从欧洲带回的资料，翻出张泛黄的报纸。1923 年的《汉口日报》上，一条新闻赫然在目：“周氏传媒集团与欧洲罗斯柴尔德家族达成战略合作，垄断华中地区广告业务。” 潘晓雯心里咯噔一下，周正的天耀集团，难道跟这百年家族有扯不清的关系？

正当大伙没辙时，陈军收到封匿名邮件。附件里是段监控视频：欧洲某古堡里，个白发老头正在训 “狐狸面具人”：“蠢货！连个小小的新世纪都搞不定，‘星辰计划’再出岔子，就别回来了！” 视频背景墙上，个花体字母 “X” 的族徽闪着光，跟淬了毒似的。

“老子有个主意。” 陈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既然他们想偷‘星辰计划’，那咱就将计就计。但这次，要在全球直播平台上，把他们的底裤都扒下来。”

筹备直播的那几天，全公司都进入一级战备，跟要打仗似的。程薇负责联系各大媒体，曲俊带着安保队日夜巡逻，潘晓雯则靠在欧洲的关系网，搜罗更多证据。陈军亲自盯每个细节，连可能出的岔子都模拟了无数遍，跟考前押题似的。

直播当天，全球几千万观众守在屏幕前。陈军站在镜头前，身后的大屏幕上，滚着 “凤凰计划” 的绝密档案、资金洗钱记录，还有 “暗影蜘蛛” 的交易视频。当那个神秘的花体 “X” 族徽出现在屏幕上时，弹幕瞬间炸了锅，跟下饺子似的。

“放屁！都是伪造的！” 罗斯柴尔德家族亚洲区总裁突然闯进来，身后跟着一群穿西装的保镖，跟电影里的反派似的。可他还没挨到陈军，楼下就传来警笛声。

原来直播前，陈军早把所有证据同步给了国际刑警。瞅着被拖走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陈军对着镜头说：“商战该是光明正大的较量，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打压对手。新世纪文化传媒，这辈子都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

欢呼声里，程薇偷偷抹眼泪。曲俊拍了拍陈军的肩膀：“兄弟，这次干得漂亮！” 潘晓雯也露出欣慰的笑，她知道当初信陈军，是多对的决定。

可这胜利没焐热，一个月后的深夜，陈军的手机收到张照片：程薇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不远，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跟着。照片底下，一行血红的字扎眼得很：“游戏，还没结束。” 陈军攥紧手机，眼里闪过一丝狠劲。新的挑战要来了，但这次，他和伙计们早准备好了，跟揣了底牌似的。

江城的夜雨淅淅沥沥敲着车窗，陈军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后视镜里程薇的身影越看越揪心。那辆黑色轿车已经跟了三条街，车牌被泥巴糊得严严实实，车灯在雨幕里像双阴沟里的眼睛。

“前头路口右拐，有家通宵便利店。” 程薇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声音却出奇地稳。她悄悄摸出包里的防狼喷雾，指尖蹭着冰冷的瓶身，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快递 —— 个碎了的瓷娃娃，脖子处用红墨水画着触目惊心的伤痕，跟恐怖片道具似的。

陈军猛地踩油门，轮胎在积水的路上打滑。黑色轿车也加了速，两辆车在空荡荡的街上展开追逐，跟演电影似的。眼看要拐进便利店停车场，辆重型卡车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横在路中间。陈军急刹车，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夜空，车头差点贴上卡车屁股。

“下车！” 陈军拉着程薇开门就跑，朝便利店狂奔。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戴黑头套的壮汉举着铁棍追上来，跟打群架似的。陈军抄起路边的垃圾桶，挡在程薇身前。铁棍重重砸在垃圾桶上，闷响跟敲鼓似的。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从远处飘来。壮汉们对视一眼，转眼就没影了，跟水蒸发了似的。程薇瘫坐在便利店门口，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淌。陈军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能清楚感觉到她的心跳跟打鼓似的。

“他们不会罢休的。” 程薇哽咽着，“陈军，咱要不要先躲躲？” 陈军摇头，眼神定得很：“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必须主动出击，把这隐患连根拔了。”

回公司，曲俊和潘晓雯已经在会议室等着。大屏幕上，正放着监控截的画面 —— 废弃码头仓库里，几个身影在搬标着新世纪文化传媒 LOGO 的箱子。“这些箱子里根本不是货，” 曲俊调出 X 光扫描图，“是自制的炸弹。”

潘晓雯推了推眼镜，神情凝重：“我在欧洲查到，这个‘X’族徽属于个隐秘的跨国财团。他们靠操控媒体舆论，给非法交易洗白。天耀集团和星辉国际，不过是他们在江城的棋子，跟提线木偶似的。” 她把份文件递给陈军，泛黄的纸上记着段尘封的往事：1946 年，陈军的爷爷曾揭发过该财团的洗钱勾当，却离奇 “意外身亡”。

“原来如此。” 陈军攥紧拳头，“他们这是在报当年的仇。” 程薇轻轻握住他的手，没说话却给了他力量。曲俊一拍桌子：“不管他们有啥恩怨，敢动我们的人，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商量后，大伙决定兵分三路。曲俊带安保队，暗地查爆炸装置的下落；潘晓雯靠欧洲的人脉，搜罗财团的黑料；陈军和程薇负责引出幕后的鬼。

陈军故意在行业论坛上放消息，说新世纪要启动个涉及巨额资金的 “极光计划”。消息一放，立马引来一群苍蝇。第二天，公司就收到几份合作邀约，其中一份来自新成立的 “星河传媒”，地址在汉口租界的一栋老洋楼里，透着股阴森劲。

陈军和程薇乔装打扮，去了星河传媒。接待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自称王总。办公室里，欧式复古的装饰透着阴森，墙上的油画里，双眼睛好像一直在瞅着他们，跟活的似的。

“陈副总，程小姐，久仰。” 王总笑着递上清茶，“我们对‘极光计划’很感兴趣，能聊聊不？” 陈军接过茶，没打算喝：“王总既然有诚意，不如先说说贵公司的实力？”

王总笑而不语，按了下桌上的按钮。密室的门缓缓打开，里面堆着新世纪的商业机密文件，还有程薇的个人照片，跟搞监视似的。“陈副总，你以为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这当口，曲俊带着警察破门而入。原来他们跟踪可疑人员时，摸到了星河传媒的秘密。王总脸一变，想启动自爆装置，被潘晓雯眼疾手快按住了，跟抓小鸡似的。

在星河传媒的地下室，警察找到了那些自制炸弹，还有财团多年的犯罪证据。可等准备抓幕后主使时，发现人早溜到国外了，跟泥鳅似的。

陈军站在公司顶楼，望着江城璀璨的夜景。这场危机虽说暂时过了，但他知道，仗还得打。手机突然震了，条匿名短信跳出来：“陈军，游戏才刚开始。你以为这就能打败我们？——X”

陈军攥紧手机，嘴角勾起抹冷笑。转身进办公室，程薇、曲俊和潘晓雯正等着。“伙计们，” 陈军眼神坚定，“不管前头有多少坎，咱都得守着新世纪，守着江城的安宁。”

会议室里，响起了斩钉截铁的回应。在这场没硝烟的战争里，新世纪文化传媒的这帮人，还得手拉手往前走，接招那些不知道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