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先礼后兵

毕浩思反应比猴子还快，抄起旁边的椅子就往对方身上砸，同时扯着嗓子喊救命，那动静恨不得把整栋楼的人都招来。乱糟糟中，柳景明被其中一个家伙死死按住，眼看那针就要扎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陈军带着警察赶到了。打斗声、警笛声搅在一起，跟开了场嘈杂的大戏似的。等场面好不容易稳住，柳景明却受了刺激，眼睛一翻又晕过去了，真是不经吓。

“这些人身上没带任何身份证明，不过搜出了这玩意儿。” 警察递过来个金属徽章，上面刻着只展翅的雄鹰，边缘还有串奇怪的数字，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军拿着徽章翻来覆去地看，突然一拍大腿，想起在慕容辉办公室的暗格里，也见过类似的标记。他立马联系曲俊，两人合计着，就从这破徽章开始查起，我倒要看看背后藏着些么嘶鬼把戏。

而这会儿，失踪的肖倩美正缩在个昏暗的地下室里，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神里又怕又绝望，跟丢了魂似的。面前的男人戴着黑面具，手里把玩着把亮闪闪的匕首，慢悠悠地说：“柳景明都跟你说了些么嘶？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留你条活路。”

肖倩美浑身抖得像筛糠，带着哭腔说：“我... 我啥都不知道啊，杨兴庆就叫我销毁文件，其他的我真不清楚！”

男人冷笑一声，匕首 “唰” 地抵在她脖子上：“你最好想清楚，慕容辉虽然进去了，但我们的人到处都是。敢透半点消息，你和你屋里人都别想好过！”

在武汉，董千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查到那串数字和一家叫 “天鹰国际” 的境外投资公司有关。这家公司表面上看着挺正经，搞商业投资，实际上却老跟些灰色产业有资金往来，一看就不干净。

“看来慕容辉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的还大，跟个毒瘤似的。” 曲俊看着董千里发过来的消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公司楼下突然吵吵嚷嚷起来。曲俊透过窗户一看，一群人举着横幅围在写字楼门口，上面写着 “新世纪文化传媒欺诈消费者” 之类的话。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晃了晃 —— 是刘清霁！她不知道用了些么嘶手段从警局跑出来了，还煽动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来闹事，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曲总，网上也冒出好多抹黑我们公司的帖子，转发量和评论数涨得飞快，跟坐了火箭似的！” 董千里举着手机给曲俊看，急得满头大汗，“明显是有人组织的恶意攻击，这招也太损了！”

曲俊眼神一凛，关掉董千里的视频，立马给陈军打电话：“情况有变，汉街公司这边... 对方开始搞舆论攻击了，你赶紧回来，我们得在舆论彻底失控前找到反击的法子，不然公司就被他们给毁了！”

挂了电话，曲俊望着窗外的雨幕，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多少坎儿，老子都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护住自己的公司和那点商业理想。这场商海博弈，因为 “天鹰国际” 的出现，变得更扑朔迷离，到处都是坑，一不小心就会栽进去。

事情紧急，曲俊立马飞回武汉，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汉街写字楼的公司。

暴雨跟瓢泼似的，把汉街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洗得锃亮。曲俊绕开人群回到公司，握着手机的指节都发白了。楼下人群的吵闹声和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搅在一起，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困在办公室里，透不过气来。董千里在电脑前疯狂敲键盘，额头上全是汗珠子：“曲总，水军开始带节奏了，热搜词条半小时就冲到前三，现在网友都在骂我们是骗子公司，这锅我们可不能背啊！”

曲俊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窗外人群中那抹扎眼的身影 —— 刘清霁穿着身黑色职业装，举着喇叭煽风点火，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看着就欠揍。他突然想起陈军常说的一句话：“商战里最要命的不是明枪，而是藏在暗处的舆论匕首，杀人不见血啊。”

“联系法务部，把所有合作合同和项目证明都准备好，让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骗子！” 曲俊扯开领口的领带，松了松脖子，“让公关团队用事实说话，同时，查查刘清霁是怎么从警局溜出来的，这里面肯定有鬼。”

此时，在海口的陈军正盯着那枚金属徽章，上面的数字在台灯下泛着冷光，看着心里发毛。他掏出慕容辉办公室暗格的照片仔细比对，发现徽章边缘的纹路和照片里暗格锁扣的图案一模一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手机震动，是毕浩思发来的消息：“柳景明情况不妙，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陈军攥紧徽章，大步往医院赶。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柳景明的病房前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戒备森严。推开门，心电监护仪发出微弱的 “滴滴” 声，柳景明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动。陈军快步上前，俯下身听到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天鹰... 总部... 东南亚...” 话还没说完，仪器就发出刺耳的长鸣，柳景明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人没了。

与此同时，在昏暗的地下室里，肖倩美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戴面具的男人突然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柳景明死了？一群废物！赶紧把这个女人处理掉！” 他挂了电话，匕首直指肖倩美的心脏：“你可以去陪你的老相好了，黄泉路上不孤单。”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铁门被撞开，警笛声从远到近传来。肖倩美趁机一脚踢向男人的膝盖，转身就往门外跑。她在雨里狂奔，手机突然响了，是曲俊的号码：“肖主任，我们能保护你，柳景明临终前说的话对我们很重要，你可得想清楚。”

肖倩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在世纪大桥下的废弃仓库，有人要杀我，快来救我！”

汉街写字楼这边，曲俊收到消息后，立马通知陈军带着警察开车过去。他收到陈军发来的定位 —— 东南亚某港口，天鹰国际的一艘货轮马上就要开了。“董千里，联系海事局，查查那艘船上有没有不对劲的货物，说不定有惊喜。” 曲俊眼神坚定，心里有了些底。

当陈军带警察赶到废弃仓库时，肖倩美正被几个黑衣人围攻。警察赶紧冲上去，搏斗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跟打群架似的。陈军护住肖倩美，大声喊道：“只要你说出知道的一切，我保证你和家人的安全，绝不食言！”

肖倩美浑身是伤，却突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能斗得过天鹰国际？他们的触手早就伸到各个领域了，根深蒂固！慕容辉只是个小棋子，真正的操盘手...” 她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一颗子弹擦过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陈军眼疾手快，把她扑倒在地，才没让她中枪。

乱糟糟中，曲俊的电话打了进来：“有眉目了，海事局在货轮上查获了大量加密硬盘，初步判断是偷来的商业机密和政府数据，这下证据确凿了！” 话音未落，陈军的手机弹出一条匿名视频 —— 画面里，刘清霁正在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密谈，桌上摆着新世纪文化传媒的商业计划书，真是吃里扒外。

“原来你背后的人是他！” 陈军盯着屏幕中男人的侧脸，那轮廓竟然和时代集团某位高层极为相似，真是没想到。此时，肖倩美挣扎着站起来，用最后的力气说：“时代集团... 董事会... 三分之一的人...” 话没说完，就昏过去了。

雨越下越大，陈军抱起肖倩美冲向赶来的救护车。远处，警灯闪烁，刘清霁的身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跟个幽灵似的。曲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已经订了去东南亚的机票，天鹰国际总部，我们必须亲自去一趟，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

陈军望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这场商海博弈，已经从单纯的商业竞争，变成了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而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撕开天鹰国际的黑幕，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被别人盯上了也没办法，只因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救护车的红蓝警灯在雨幕中越来越远，陈军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手机在手里震个不停。曲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还混着机场广播的嘈杂：“登机口开了，我查了天鹰国际总部在槟城，那里有个叫‘翡翠码头’的地方，所有装机密的货轮都在那停靠，肯定有猫腻。”

“等我，马上到。” 陈军挂了电话，转身就往机场赶。

三十六小时后，槟城湿热的空气裹着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差点把人熏晕过去。陈军站在翡翠码头对面的钟楼顶层，拿着望远镜一看，一艘锈迹斑斑的货轮正慢慢驶进港口。甲板上，戴着印有雄鹰徽章安全帽的工人在搬黑色集装箱，动作熟练得像经过军事化训练，一看就不是普通工人。

“这些集装箱编号和海事局查获的那艘货轮完全不一样。” 曲俊放大手机里的照片，集装箱侧面的编码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是某种加密标识，鬼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正准备动身，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地面的声音，清脆得很。公孙夏兰倚在门框上，猩红的指甲把玩着一把小手枪，慢悠悠地说：“两位真是让我好找，跟捉迷藏似的。” 她的目光扫过陈军腰间的微型摄像头，冷笑一声：“以为偷偷摸摸拍就能扳倒天鹰国际？太天真了。”

陈军挡在曲俊身前，余光瞥见楼下巷子里闪过几个黑影，来者不善。公孙夏兰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别指望有支援，你们在武汉的那些人，这会儿正在应付一场‘火灾’，自顾不暇呢。”

话音未落，枪声突然响了。曲俊本能地把陈军扑倒，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碎了身后的玻璃，吓出一身冷汗。公孙夏兰趁机转身就跑，陈军赶紧追上去，却在转角处发现一张字条：“想要真相，明晚八点，极乐寺，有种就来。”

同一时间，武汉汉街写字楼的董千里正盯着监控屏幕，瞳孔猛地收缩。时代集团董事会成员之一的周振国，正鬼鬼祟祟地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而那辆车的车牌，赫然就是几天前出现在汉街写字楼的那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立刻追踪这辆车！” 董千里抓起外套冲出门，却在地下停车场被人埋伏了。三个蒙脸人举着电击棒步步逼近，黑暗中，他摸出口袋里的防狼喷雾，正想反抗，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董经理，好久不见啊。” 刘清霁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猜猜这是你办公室还是家里的？” 她身后的屏幕亮了起来，新世纪文化传媒的核心数据正在不断被删除，气得董千里牙痒痒。

槟城这边，曲俊和陈军准时到了极乐寺。佛香缭绕中，一个戴斗笠的僧人转过身，竟然是消失的肖倩美！她的手臂缠着绷带，把一个 U 盘塞进曲俊手里：“这是天鹰国际在东南亚的洗钱网络，还有...” 她压低声音，“时代集团董事会里，周振国和司徒英华都是内鬼，早就被收买了。”

突然，寺庙外枪声大作。肖倩美猛地推开曲俊：“快走！他们来了！” 数十名持枪黑衣人冲进寺庙，佛像金身被流弹打得碎屑乱飞，看着都心疼。曲俊和陈军在回廊里穿梭，陈军突然发现墙上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本烫金账本。

“1998 年金融风暴... 天鹰国际操控东南亚股市的证据！” 陈军快速翻着页，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慕容辉在一众荷枪实弹的保镖簇拥下走过来：“可惜啊，这本账本是假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电脑，“真正的证据，已经在去瑞士的路上了，你们就等着傻眼吧。”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从远到近传来。慕容辉脸色大变，正要下令灭口，肖倩美突然从背后掏出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别动，我在警局的朋友，早就给你准备了‘惊喜’，等着牢底坐穿吧。”

而在武汉这边，董千里和刘清霁正对峙着。他悄悄按下手表上的定位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删除数据就能高枕无忧了？太嫩了。” 话音未落，大批警察破窗而入，刘清霁手里的 U 盘还没来得及格式化，就被夺走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曲俊握着肖倩美给的 U 盘，看着被押走的慕容辉，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槟城的夜空乌云密布，远处翡翠码头的货轮还在装卸货物，天鹰国际的秘密，显然不止眼前这些，还有更大的坑等着呢。陈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天际线：“下一站，瑞士，接着查。”

苏黎世国际机场的落地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美得像幅画。曲俊把登机牌折成方块又展开，口袋里的金属徽章硌得生疼 —— 那是从翡翠码头一个保镖身上扯下来的，和天鹰国际的标志一模一样。“转机去圣莫里茨的航班还有两小时。” 陈军放下咖啡杯，屏幕上跳动着瑞士银行的加密账户信息，“肖倩美给的 U 盘里有笔可疑转账，最后到了圣莫里茨的私人金库，肯定有问题。”

话音未落，机场广播突然响起德语紧急通知。人群骚动起来，曲俊瞥见三个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来者不善。陈军眼疾手快，拽着他躲进免税店，货架上的名表在玻璃柜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人眼睛疼。

“分头行动。” 陈军把微型录音笔塞进曲俊掌心，“我引开他们，你去租车行等我，小心点。”

曲俊混在旅行团中冲向出口，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冲进暴雨里，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董千里的越洋视频。画面里武汉的办公室灯火通明，董千里的白衬衫领口沾着血迹：“周振国想毁掉公司文档资料，我拦下来了，但他的同伙...” 画面突然扭曲，信号中断前，曲俊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圣莫里茨的盘山公路弯弯曲曲像条蛇，曲俊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冷汗。导航显示距离金库还有十五公里，后视镜里，两辆黑色奥迪突然亮起车灯，像恶犬似的紧咬不放，甩都甩不掉。急转弯处，他猛地拉手刹，车身漂移着横在路中央。刺耳的刹车声中，对方的车擦着他的车门飞了过去，碎石溅在挡风玻璃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