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266章 针锋相对
孙军在审判长的位置坐下来，问席律师：“你们的证人带来了吗？”
席律师一指身边的两个人，回答说：“带来了，就是这两位。”
孙军说：“你们出去一位，在外面等一下，叫你再进来。”
其中一个证人出去了，孙军说：“好了，下面继续开庭。”开始询问证人的姓名、住址、年龄、工作单位，然后让证人宣誓作证。
证人陈诉说他和另一个人陪同坤生公司的刘总到琳辉公司，跟赵瑞要了两千块钱。这家伙讲话时不时偷看王成跟钱能他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孙军听完后，对着章敢他们说：“被告，你们可以询问证人了。”
章敢不等蔡兵讲话，厉声问证人：“证人，你知道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吗？”
证人抖了一下，又看看旁听席上的王成和钱能，见钱能正在装模作样的记录，更紧张了，哆嗦地说：“知道。”
他接着问：“既然你陪同刘总找赵总要钱，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赵总的？”
证人回答说：“在赵总的办公室。”
“那好，我问你，赵总的办公室在几楼？”
证人越发慌了，求助的看着席律师，这个问题可能事先席律师没有交代好。
“到底几楼？” 他厉声逼问。
“三楼还是四楼，我记不清了。” 证人含混地说，试图蒙混过关。
“那我告诉你，他的办公室在六楼。”
“对，是六楼，我刚才记错了。” 证人的脸上已经开始冒汗。
“你记错了？好，我再问你，这回想清楚再回答，赵总办公室的门朝哪个方向开？东面还是西面？”他诈了证人一下，赵瑞的办公室门朝南开。
“朝东朝东。” 证人连声说。
“错了。”
“朝西，我记错了，朝西。”证人脸上的汗水更多了。
“我告诉你吧，赵总办公室的门朝南。说，你到底去没去过赵总的办公室？”章敢喝问道。
证人的脸变成了死灰色，他求助地看着席律师，看看孙军，这两人的脸色现在跟他是一个颜色。见两人都不说话，最后证人低下头。说：“我没跟着刘总上楼，只是在下面的车里等着，刘总回来说要了两千块钱。”
“那外面的那个证人那，他上去了吗？”
“没有，我们都在车里等着。”
章敢回头看看孙军，还好他的鼻子没气歪，笑着说：“审判长，我们问完了。”
孙军看着席律师，厉声说：“席律师，这就是你们提供的证据吗？”
席律师低着头，一言不发，这完全应该是他的责任。细节决定成败，证人作证，律师每个细节都应该事先想到。
孙军回头看看章敢跟蔡兵，问道：“被告，对刚才的证据有无异议？”
蔡兵说：“有异议，证人所提供的证据是传来证据，这是间接证据，而且是本案原告的法定代表人告诉他的，不能予以采信。”
孙军听完，对书记员说：“做好笔录，让他们签字，休庭。”
书记员以为他忘了外面的证人，提醒说：“还有一个证人。”
孙军瞪了他一眼，宣布说：“休庭。”
孙军往外走的时候，对章敢说：“章总，一会儿签完字单独到我办公室坐一下。”
看来这家伙想商量调解了，这倒要去听听。章敢点点头，说：“好。”
进了孙军的办公室，茶已经泡好了，孙军满脸笑容，招呼章敢说：“来，来，章总坐，尝尝我刚买的新茶。”
这家伙才知道客气，章敢笑了笑，说：“孙庭长的茶还会差了？”坐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起来。
“嗯，不错，好茶！”他称赞道。
“其实原来坤生公司跟琳辉公司以前都是很好的业务关系。”孙军开始把话题往案子上引。
章敢说：“是啊，就是很好才那么信任他们，也才会被他们告上法庭。”
孙军说：“其实什么事情不能和平解决，没必要弄得两边都脸红脖子粗的。”
他顺着孙军的话往下说：“是呀，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着来的。”
孙军说：“要不给你们调解一下？”
他笑笑说：“孙庭长贵人多忘事，我早就说过要调解了。”
孙军脸上红了一下，说：“哦，你们那个方案令人无法接受，能不能再多给些？”
“不知原告方究竟想要多少？” 他心里也没底，这个案子陈立也劝他调解，还是听孙军的方案。
“八十万，一次性的，怎么样？”孙军开出价码。
八十万虽然比二百九十五万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但是平白无故被人骗走六十多万，很难让人接受，他拒绝说：“原告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我们还是坚持付清十二万就行了，其他方案没法接受。”
孙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笑说：“章总是不是以为那张小小的收据可以作为你们的依靠了？”
章敢针锋相对地说；“不算是什么依靠，但我相信孙庭长也无法忽视。”
孙军又退让了一步，说：“七十万，怎么样？”
他说：“孙庭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十二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也无法交代。”
孙军有些恼火，狠狠地说：“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一个小小的时效问题，就能让二百九十五万凭空没了？”
敌人越愤怒，说明自己越成功，他笑着说：“孙庭长，你不会以为这个案子在你这就定案了吧？”
孙军也不甘示弱，说：“起码现在案子还在我手里，我要它方就方，要它圆就圆。”
这家伙太没水准了，对违法行为毫不掩饰，早晚是要栽跟斗的。
他也挑衅说：“孙庭长，有一点我跟你一样，我也不信这个邪。你叫姓刘的躲好了，别叫警察找到，警察找到他说不定好多人都要跟着倒霉。”
孙军的脸抽搐了一下，说：“章总，这一招你做得够绝的，搞的刘总都不敢回家了，四处躲。”
他说：“哪有你们绝，十二万想搞出个二百九十五万来，厉害！只是不知道这二百九十五万如果牵涉到刑事犯罪，究竟可以判多少年？孙庭长，你是搞法律的，应该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