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267章 连蒙带吓
孙军说：“章总，别以为我不明白，你们举报坤生公司涉嫌诈骗，且不说究竟能不能定成犯罪，就是事实方面也不足以构成，起码钱究竟要付不付还须等法院判决。”
这个问题章敢跟丁勇讨论过，丁勇说，如果法院判琳辉公司付钱给坤生公司，坤生公司的诈骗行为才勉强能够成立，如果法院判琳辉公司不付钱，说明坤生公司诈骗没有成功，如何定罪则要另说。孙军是法官，他明白法律规定，现在正说在这个点上。
他探头到孙军面前，笑着说：“孙庭长，既然你明白，何不叫姓刘的到案说明一下，看看究竟构不构成犯罪？”
孙军哑口无言，因为没人知道姓刘的到了刑警队会说什么，孙军也不知道，姓刘的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姓刘的去了刑警队，一不小心说了事情的真实情况，那后果不可想象，孙军可不敢冒这个危险。
... ...
早上，章敢还在去琳辉公司的路上，就接到办公室小刘的电话，说里正法庭的法官在公司财务室等他。他看看时间，刚刚八点多一点，知道孙军平静了两天是麻痹自己，现在想搞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孙庭长真是敬业，这么早就来到了我们公司，不知有何指教？” 在财务室，他跟孙军握了握手，问道。
孙军说：“不好意思，章总。职责所在，我想来查查贵公司的账目，可以吗？”
他心里说，现在才想起来查账，是不是晚了点，嘴上说：“可以啊，查吧，我们公司的账目随便你们查。”
孙军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请跟你们的会计说一声，配合好我们的工作。”
他看看财务科长，知道孙军一早来就是盯住财务科的人，怕他们做手脚。他让财务科长把孙军需要查的账目拿来，然后对孙军说：“孙庭长，你们在这里慢慢查，我在办公室等你。”
孙军一定查得超仔细，他坐在办公室一直等他们到中午，孙军他们才从财务室出来，他急忙赶过去，拦住孙军说：“孙庭长，忙了一上午了，吃完饭再走吧。”
孙军说：“不了，我们要赶回去。”
他坚持拉住孙军，说：“工作餐，没别的意思，官司该打打，饭也要该吃吃。”
孙军还在犹豫，说：“这不好吧？”
他说：“这有什么不好？一起吃顿饭而已，孙庭长不是这点胆量都没有吧？”
孙军不好再拒绝，只得说：“只是吃饭，可不能搞别的。”
出于谨慎，孙军不肯喝白酒，只是要了一杯葡萄酒。喝了几口后，孙军板着的脸有些放松，气氛开始融洽，他笑着问道：“孙庭长，今天可查到了什么？”
孙军说：“章总，你别得意，我也知道今天要查到什么很难，手脚早就做好了吧？”
他可不上孙军的当，笑着回答：“孙庭长冤枉我了，本来就没那笔钱，我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孙军也不糊涂，说：“无中生有不行，有变成无可简单多了。”
他知道孙军心里什么都明白，可就是找不到证据。
他端起酒杯，说：“孙庭长，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来喝酒。”
... ...
转过天来上午十点多，王成和钱能坐在他的办公室，跟他讲到新华区法院调查的事情。作为对孙军前来查账的回应，他找到了王成二人，让他们去法院专门就坤生公司涉嫌合同诈骗一案，做一下官方调查。
王成说：“我们已经带了队里的调查函，去了新华区法院。”
他问：“怎么样？他们怎么说？”
王成说：“他们办公室的人接待的，说要跟里正法庭沟通一下，再做回复。”
他说：“那就先这样，只要让新华区法院知道你们公安在调查这个案子就行了。孙军就一定会受到院里的压力，不敢随便办这个案子。”
他的心里已经有底，下面就看什么时间能够将坤生公司绝杀了。
他的手机响了：“你好，哪位？”
“章总，有必要逼得这么紧吗？”
他开始没听出是谁，问道：“你是哪位啊？”
“孙军。”
“是孙庭长啊？怎么了？我没做什么事情呀。”他装糊涂。
孙军有些恼火，说：“别跟我说新华区刑警队到我们院里去调查你不知道。”
他笑了笑，说：“孙庭长，你这就冤枉我了，人家是公安机关，怎么会听我安排？再说了，刑警队到你们院里可能只是依法调查，例行程序，你急什么？”
“他们例行程序了，可我又要去汇报，叫你们这个案子烦死了。”孙军还是气哼哼的。
“不行就叫坤生公司撤诉，谁都好过，不是吗？”
“不要老打这样的如意算盘了，撤诉，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那怎么办？就这么耗下去？”他问道。
孙军说：“不会的，总会有结果的。对了，你们不能再调解一下？”
看来对方的价码降了下来，他有些感兴趣，问孙军道：“孙庭长，你说怎么调？坤生公司究竟要怎样？”
孙军说：“一次性付清四十万，他们就撤诉，怎么样？”
他回答说：“四十万太高，那样，你跟坤生公司说，十二万，加上这次起诉的全部诉讼费，我们的底线就这样了，看他们怎么说。”
孙军说：“章总，有诚意要调解，就说个实在价。”
他说：“这已经是很实在的了，否则，我们可一分都不付坤生公司的，叫他们自己琢磨着办吧。”
孙军有些放低姿态，央求道：“给我个面子，不能再加一点吗？你知道，坤生公司的工作不好做。”
章敢知道他们可能事先有了某些交易，十二万这个价码，孙军一时无法跟对方交代。
“孙庭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老板说十二万，还没包括诉讼费那，我也很难做，你就勉为其难，说服一下坤生公司，好吧。”
孙军有些无奈地说：“那也只好先这样了。”
... ...
风平浪静过了几天，章敢在静静等消息，孙军却突然找上门来。
握手之后，他一边在忙活泡茶，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孙庭长？”
孙军说：“办案子路过，上来看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