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我也彻底明白了石无尘和叶青心中的纠结。
“话说回来，由于张家的事情太过离奇，所以天道一直都缄默不言，因此全域传的风风雨雨，各种版本层出不穷。直到现在，尚有不少人认为是天道下的手，因此，顾家从那以后，就对天道怀有戒心，一步步远离了天道，甚至，不时和天道对抗，阻碍天道的各种任务。”
石无垢提到了顾家，这让我重新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有意在向我解释什么？
不过是非恩怨，哪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
更何况，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多天道干的龌龊事。
于是我岔开话题，向石茂山问道：“您刚才说可以帮张长生解决掉体内的意识？”
石茂山点了点头：“我确实知晓一些其中的门道，不过如今长生已经是问心境的境界，只怕是不好办了。”
“可否说来听听？”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毕竟那是我将来的岳父，更何况，我自己或许也会用的到，虽然元的那部分意识，已经沉寂了许久。
石茂山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意。
“驱除体内的意识，需要传说中的灵术。”
“灵术？”我有些不理解这个对我来说陌生的词语。
石茂山说道：“灵术是自然之力和个人功法融合，在人的体内形成的一种奇特的力量。比如，水，火，雷这些。”
我猛然一惊，这不是我的青雷之力吗？
不过，听石茂山所说，在二十年前，就有人有了这种力量？
石茂山很快解开了我的疑惑，他说道：“我从偶然得来的古籍中得知，自古以来，就不时有天命之子获得过这种力量，也有详细记载通过这种力量驱除修炼者被寄身的例子。这其中，以青雷为最，三足火次之，最后是无根水。当年，徐天择老前辈，就身怀无根水之术。”
徐天择身怀无根水之术？难怪徐家和草庐都有着药田，这对徐天择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灵术。
“但有个前提条件，需先将其控制，再用灵术巧妙的输入对方体内，包裹其灵身，切断对方寄生意识和灵身的联系，失去力量来源，寄生意识远不如本体意识强大，只要本体意识愿意，便可轻松吞噬掉寄生意识。”
我感觉石茂山不只是在讲如何解决掉张长生的问题，更像是在提示我。
按照石茂山所说，如今想要驱除张长生体内长生道主的意识，有两种办法，一是张长生清醒且愿意配合，二是控制住张长生强行驱除。
至于我自己，体内那个意识已经沉寂了很久了，没有丝毫动静。
不过假如他再次出现，石茂山说的办法倒可以试一试。
见我沉默不语，石无垢突然说道：“小凡似乎也有灵术？”
我微一愣神，随后便心中明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天道知道此事不难，毕竟魏良辰曾经从我手中逃了一次。
此时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我坦然的说道：“没错，是青雷之力。”
得到我的确定，石无垢面露惊喜之色，石茂山更是连声叫好，显得十分激动。
“天佑我石家，有此灵术，小凡定能证道天元。”石无垢定声道。
石茂山微微点头，随即目光一凝，问道：“长生究竟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