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取、取悦？”我像不小心喝了热水的猫，被这两个字骤然烫得一僵。
这蛇在床榻上向来没正形，他这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怎么，不愿意？”凌寒微凉的手掌不安分地游走，“刚刚不是你说想让我开心？难道转眼就不算数了？”
“别……你别这样……”
腰被牢牢箍住，任凭我怎么扭身都纹丝不动。我紧抿着泛红的唇，垂落的睫毛不停簌簌轻颤，“没有，没有不算数……唔，你够了……”
作祟的人从鼻息溢出低笑，非但没停手，反而愈发放肆。
他半垂着艳色桃花眼，看着我在他怀里渐渐软成水，唇角勾着浅弧，用沉醇如酒的嗓音轻语：“还是喜欢的，对吧？”
我咬着唇不吭声，脸颊红得快要烧起来。
像是故意逗弄，凌寒这时突然停了手。无视我因意犹未尽而瞪向他的不满眼神，他冷白指尖捏着我下巴，指腹重重揉过我唇上的印痕：“闹也没用。想要甜头，自己来取。”
“你这蛇……坏透了！”我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坐在他腿上捶了下他肩膀，心口和血液里的燥热四处窜动，几乎要把自己烧化。
凌寒笑而不语，顺势后仰，双手撑在床单上，微抬流畅的下颌，饶有意味地看我：“这点力气留着用在别的地方，应该不会差。”
不得不说，这蛇确实生了副闭月羞花的好皮囊，可惜偏偏长了张气人的嘴。
浑身热意叫嚣，我半是恼火半是报复，趁他还在笑，伸手一把将他推回枕头，俯身跟过去，低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凌寒低低闷哼，双手骤然箍紧我腰。我察觉他气息变沉，便知道自己得逞了。
我把头埋进他颈窝，眼底悄悄藏起得意，软唇若即若离地擦过他修长脖颈，手指勾开他松散的衬衫，轻轻触上他坚韧的腰线。
凌寒微微倒吸凉气，箍在我腰上的手用力往下摁。
我偏不顺他意，指尖慢慢划过他的腹肌，轻轻描摹腰上的玄蛇妖印，大胆挑衅着，感受他结实胸膛在月色下克制的起伏。
他身上的草木冷香不知不觉填满房间，我一呼一吸都是他的味道。抬眼时，视线忽然对上那双艳绝的桃花眼，整个人猛地一怔，忘了自己该有的分寸。
凌寒见我发愣，唇角轻翘，笑得郎艳独绝，一颦一动都像在引我坠入他眼中的旋涡。
所有章法瞬间崩塌，我只听见脑海里“嘣”的一声轻响，胳膊下意识缠上他脖子，温软的唇用力贴上去，迫切里带着点撒娇，只想要他片刻回应。
凌寒微顿，手掌覆上我后颈，扣着我往下压，随即反客为主，眯着眼热烈回应。
桂花酒的香气让我微醺，每根神经都像醉了酒，想要靠近他的冲动灼烧着心。什么距离、什么克制，此刻全被抛到脑后。
睡裙被甩到木地板上，微凉月色照着我蝶翼般的肩胛骨，像披了层薄纱。
凌寒喉头滚动，肌肉线条紧绷，声音沙哑低沉：“乖，听话……自己来。”
花园里月季的芬芳飘进来，月色下蝶翼蹁跹，一夜无眠……
……
再睁眼时，阳光已铺满地面。
我揉了揉困顿的眼，身旁枕头早已冰凉。
被子上满是浓郁的草木冷香，昨夜的画面渐渐浮上脑海，每一帧都让我脸红心跳。
我红着脸揉了揉酸痛的腰，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又骂了那蛇一遍。刚想起身，床头柜的手机忽然震动。
本以为是凌寒叫我下楼，拿起一看，发来消息的却是萧逢。
——“小区里的月桂开了，秋风润，满院香。”
下面还附了张照片，满枝桠的金色桂花。
几天没联系，我险些忘了还欠他一顿饭，后来忙着事，连消息都忘了回。
实在有些不厚道。
我想了想，快速回复：
——“小时候村里也有棵桂花树，梅婆婆带我打花枝，落下的花瓣用棉麻布裹着，回家做桂花糖。特别香，特别好吃。”
不到半分钟，萧逢就回了消息。
——“好久没见过桂花糖了，被你一提，也开始怀念了。”
我笑了笑，指尖飞快打字：
——“我会做桂花糖，下次有机会，做给你尝尝。”
这次他回得更快，还带了个笑脸。
——“好啊，那我就开始期待了。”
——“哈哈，没问题。”
大概是能聊天的人太少，跟萧逢说几句话，本就不错的心情更愉悦了。
虽说昨晚的交谈不算成功，但凌寒难得让步，头一回跟我提他的事，还没翻脸。
光是这一点，就让我很高兴，甚至生出“这样的距离也挺好”的想法，任由自己短暂放纵。
毕竟凌寒是那样的毒药，一旦沾染便难戒除，想要彻底断绝，几乎不可能。
我换好衣服下楼，正好碰到八爪鱼阿姨端着刚熬好的鸡丝皮蛋粥。我还没问她怎么又来了，她就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夫人，蛇君特意请我来给您做饭，以后您的饮食都由我打理。要是有不合心意的地方，您尽管提，我马上调整。”
等等，夫人？
她在叫谁？
我愣在原地，又听她笑着说：“夫人，这是今天的早餐，您去餐厅享用吧。”
“欸，不是……我不是夫……”
我伸手想纠正，话没说完，凌寒的声音突然从沙发那头传来：“冷月，过来。”
我转头看去，他坐在沙发上，没看我，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
我慢吞吞走过去，青妆的脑袋突然从沙发另一边冒出来，气呼呼大喊：“我受不了君上了！冷月你快把他弄走，再跟他打下去，我都要删游戏了！”
我抬眼看向电视屏幕，原来两人在打电子游戏。
还没开口，凌寒单手拿着手柄，淡淡偏头看我，朝我伸手：“过来，坐腿上等我。”
“噢。”我乖乖走过去，任由他圈住我腰，坐到他腿上，看他和青妆打游戏。
看了会儿，发现翡镜不在，随口问：“今天怎么没见翡镜？”
青妆盯着屏幕，手柄摁得咔咔响：“我姐去接人了，中秋后才回来。”
“接人？接谁啊？”
我正好奇，凌寒突然打断对话：“中秋跟我出去一趟，现在去收拾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