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书名:别样人生 作者:蓝天 本章字数:9462字 发布时间:2025-09-24

早晨七点,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响,周立伟和林峰正忙着准备早餐。

小卧室里,萌萌悠悠转醒,怀里还紧紧抱着心爱的小花。小花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脚上是萌萌穿过的白色花边袜子,毛线齐肩发软软的,针织眼睛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灵动。萌萌发现自己没睡在小卧室,而是靠在妈妈身边,揉着眼睛问:“妈妈,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呀?”

许惠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爸爸和林叔叔应该出去跑步了,爸爸怕妈妈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会哭鼻子,就把你抱到妈妈身边啦。”

这时,季冬梅也走了进来,笑着说:“萌萌醒啦?阿姨和妈妈一起来陪你。抱着小花睡觉是不是特别幸福呀?来,阿姨先给你揉揉小脚丫,然后和妈妈一起带你去吃早餐,爸爸和林叔叔在做好吃的呢。”说着,她轻轻揉起萌萌脚上穿着的白底碎花毛圈袜。

萌萌舒服地眯起眼:“阿姨揉得好舒服呀。”

季冬梅笑着打趣:“萌萌的小脚丫呀,只有爸爸、妈妈还有阿姨会揉;你的小袜子呢,也只有我们会帮你洗。昨天你照顾阿姨和小花肯定累坏了,阿姨给你揉揉,可不能拒绝哦,不然阿姨哭了,小花也会跟着哭的。到时候小花控制不住,把尿布尿湿了,肚子再捣乱闹拉肚子,把尿布和珊瑚绒小内裤都弄脏,你还得辛苦洗,多累呀。”

萌萌连忙摇头:“阿姨,我不让你哭,也不让小花拉肚子难受,把尿布和小内裤弄脏。”

季冬梅隔着袜子亲了亲她的脚心:“萌萌真乖,阿姨给你好好揉揉,只要不让阿姨哭,就不用给小花洗尿布和小内裤啦。”

许惠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亲了亲萌萌的脸颊:“萌萌乖,妈妈和阿姨带你去吃早餐,爸爸和林叔叔正等着咱们呢。”

萌萌小心翼翼地把小花放在床上,用珊瑚绒毛巾被裹好,这才牵着许惠和季冬梅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向餐厅。

五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这份无添加的早餐,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暖意,每一口都浸着彼此呵护的心意。

餐后,周立伟和林峰收拾起餐具走进厨房。北窗的绿岛风10寸换气扇正转得欢,五片扇叶在滚珠轴承电机带动下高速运转,将厨房里的湿气顺着背面金属箱体的三片百叶窗排向室外。周立伟负责清洗,林峰着手收纳,两人配合得像条缩小的流水线,从清洗到整理厨房、擦拭餐厅,一气呵成,很快便让两处都恢复了光洁。

许惠和季冬梅带着萌萌回到小卧室。三人都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是同款白底碎花毛圈袜。季冬梅挨着萌萌坐下,轻轻揉着她的脚:“萌萌乖,阿姨再给你揉揉,让你更舒服些。”

“阿姨揉得好舒服呀。”萌萌眯着眼,小脸上满是惬意。

季冬梅笑了,手上的力道更轻柔了些,一边揉一边隔着袜子在她脚心亲了亲,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混着一丝极淡的汗味。“萌萌的小袜子有点味道啦,揉好就给你换一双,这双阿姨来洗。”

萌萌连忙摆手:“阿姨,你是小花的妈妈,不能洗袜子的。”她边说边指向床上被珊瑚绒毛巾被裹着的毛绒公主小花。

“傻孩子,阿姨没那么娇气。”季冬梅柔声道,“袜子有味道了,穿着不舒服呀。”

萌萌还想再说什么,许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萌萌乖,让阿姨帮忙洗洗吧。”

“那我听妈妈的。”萌萌点点头,又对季冬梅说,“阿姨,洗完袜子就来床上躺哦。”

“好,阿姨听你的。”季冬梅应着,取来一盆温水,小心脱掉萌萌脚上的袜子。孩子的脚趾头像珍珠般白嫩,她用湿毛巾细细擦拭,尤其把容易藏污纳垢的脚趾缝擦了又擦,再拿来电吹风吹干,才取出一双雪白的毛圈袜,轻轻套在萌萌干爽的脚上。

随后,季冬梅拿着换下来的袜子去清洗。她仔细打上肥皂,轻柔揉搓,直到泡沫将袜子裹住,边洗边凑近闻闻,确认没了异味,才把泡沫冲净、拧干,晾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回到小卧室时,萌萌正抱着裹着毛巾被的小花。季冬梅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说:“萌萌乖,阿姨是小花的妈妈,来,让阿姨抱抱它吧。”

萌萌解开裹在小花身上的珊瑚绒毛巾被,露出它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还有那双套着萌萌旧白色花边袜子的脚。她把小花抱在怀里,小手摸着它穿粉红色珊瑚绒平角小内裤的小屁股,软软的,能感觉到里面还垫着层更软的东西——那是叠成三折的尿布,用固定带稳稳系在小花毛绒绒的肚子上。她又凑过去闻了闻小花的脚,奶声奶气地说:“小花的脚丫不臭,要是臭了,姐姐给你换袜子,再让妈妈抱着。”说完,便把小花放进季冬梅怀里。

季冬梅接过小花,小心地把它的连衣裙和带花边的脚重新包好,只露出毛绒绒的小脑袋——毛线齐肩发依旧整齐,针织眼睛好像正望着她和萌萌。

“萌萌你看,小花成了小宝宝,你也得当回小宝宝呀,”季冬梅笑着说,“你照顾阿姨和小花太累啦。”

萌萌却摇摇头:“可是阿姨,我还想多照顾照顾小花。”

季冬梅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不行哦,萌萌乖,阿姨就想和妈妈一起宠着你。”她说着把萌萌搂进怀里,摸了摸她的珊瑚绒连衣裙,又轻触她的小内裤,感觉到里面叠成三折的尿布稳稳裹着小屁股,才放心地把她放在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上,连脚带身子裹成个圆滚滚的小团子,“你看你多辛苦,今天就好好放松,听阿姨的话。”

萌萌有点担心:“阿姨,可是这样,我想小便就没法去卫生间了呀。”

“傻孩子,你小内裤里不是垫着尿布吗?”季冬梅柔声道,“憋不住就尿在尿布上,阿姨给你洗小内裤和尿布,你只管乖乖休息。”

萌萌看着季冬梅温柔的笑脸,点了点头。

许惠靠过来,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萌萌乖,妈妈也陪着你,让你开开心心的。”

萌萌还有点困,听着温柔的话语,慢慢闭上了眼睛,在柔软的毛巾被里沉沉睡去。

许惠看着女儿熟睡的模样,心疼地解开毛巾被裹着双脚的地方,隔着雪白的毛圈袜轻轻揉着她的小脚。哪怕干净的袜子可能会被脚汗浸出淡淡的味道,她也心甘情愿,只想让萌萌睡得更舒服些。

书房里茶香袅袅,周立伟和林峰相对而坐,聊着那些人情冷暖。

“林峰,这阵子你没发现吗?”周立伟端着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除了常说的‘钱难挣,屎难吃’,现在有些人总爱拿关系压人。就说我那个三爷爷,我刚转业时,让组织部部长当说客逼我去梁州区扶贫办,拿‘开除家谱’威胁;15年萌萌刚出生,又逼着我们等萌萌大些再生个二胎,最好是儿子,还说我们结婚不是当生育机器吗?照样拿开除家谱施压;我大叔伯哥的女儿想要萌萌的娃娃,萌萌不给,他直接放话‘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就开除家谱’;直到十几天前,我和你惠姐,还有你和永新哥去他家,他下最后通牒,让资助两个堂弟结婚,还提亲戚鱼塘赔了20万的事。咱们被困在阁楼单间时,我用铁盆装报纸阴燃放烟雾弹,盯着火情,等消防车来,又赶紧用成箱的汽水灭火。最后梁州区消防和公安认定咱们没责任,他这一走,追悼会开得倒热闹,星城市殡仪馆来了不少各界名流,真没想到咱们会经历这些。”

林峰皱了皱眉,直言道:“周哥,恕我说话直,从你三爷爷第一次找人劝你,你拒绝那会儿,我就觉得这事儿像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况且他以前是教办主任,星城市区、梁州区不少关系都是他学生,能量确实不一般。”

周立伟喝了口茶,缓缓道:“事情闹到这步,也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好在咱们北方航空是央企国航下属的大型国企,我和你惠姐向来不吃请、不收礼、不办违规事,和三爷爷那边的亲戚也大多走得不近。这就注定了咱们机组能更安稳——他那个学生只是区组织部部长,管不到央企头上,所以咱们周一周五飞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工作才没受影响。”

林峰端起茶杯:“周哥,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还真不怕有人找事儿。”

周立伟认同地点头:“没错。尤其是牵扯到亲戚,更得小心。亲戚间最麻烦的就是拿人情世故压人。我爸妈和你惠姐爸妈都明事理,但有些亲戚就不一样了。比如我那个表哥,好几年没见,前段时间约我去个私人会所,又有餐饮又有歌厅的。他是公务员,去那种地方多扎眼?万一私底下塞我茅台华子,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周哥,你这原则性是真强,连亲戚面子都不给。”林峰感慨道。

“没办法,这事儿牵一发动全身。”周立伟苦笑,“表哥四十岁就做到正处,算是摸到天花板了,眼里肯定看重利益。真想吃饭,大饭店不行吗?唱歌去星盛会也挺好,之前咱们带着萌萌、冬梅一起去过,那边在商场里,亮亮堂堂的,唱完还能逛逛,多踏实。非得去私人会所,这里面指定有问题。”

林峰点头附和:“可不是嘛。我早听说有些私人会所管理混乱,搞不好还有乱七八糟的事。当然,我没去过,洗浴中心都没进过,这话算是没凭没据的猜测。但你当时能拒绝,我是真佩服。”

周立伟笑了:“说实在的,他还怪我,说我陆航转业拿了高年薪就不认人了。我哪是不认人?那种地方猫腻多,万一冒出个不三不四的人,惹上麻烦这辈子都洗不清。”

“我也特别警惕这种邀约。”林峰说,“以前找不着理由,就说想下班在家歇着。现在有冬梅了,更能推了。洗脚按摩啥的,有媳妇在身边才踏实,犯不着去那些是非之地。”

周立伟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认可。有些底线,守住了,心里才能始终亮堂。

小卧室里,熟睡的萌萌突然皱紧眉头,身子一扭,“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溅在裹着她的白底珊瑚绒毛巾被上,连露出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领口也未能幸免,沾了些湿痕。

萌萌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心爱的毛巾被和睡衣脏了,顿时吓得大哭起来:“妈妈,我把毛巾被吐脏了……”

许惠连忙搂住她,心疼地擦着她的眼泪:“萌萌不哭,妈妈帮你擦干净。”她拿来柔软的擦脸巾,小心翼翼地将毛巾被和睡衣领口上的污渍一点一点擦净,把脏了的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季冬梅也赶紧取来毛巾,轻轻擦去萌萌嘴角的残留物:“萌萌别怕,阿姨给你擦擦嘴。”

等萌萌情绪稍稳,季冬梅拿出一条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先解开脏了的毛巾被,又细致地擦净睡衣领口的痕迹,才帮萌萌换上干净衣服。那条沾了污渍的毛巾被和粉红色睡衣,则被放进了洗衣篮。

“萌萌别怕,”季冬梅柔声说,“你是小主人呀,刚才妈妈和阿姨帮你擦了脏东西,现在该你把它们送到洗衣机里,让洗衣机洗干净啦。”

萌萌抱着洗衣篮,里面装着她的“小粉红”睡衣和毛巾被,跟在季冬梅身后走向阳台。季冬梅熟练地打开双缸洗衣机,往洗衣缸里注水,直到水位到中高之间的位置,倒上洗衣液,扭动旋钮。缸底的波轮立刻快速转动起来,水下的波轮渐渐模糊,打出细腻的泡沫,在漩涡中心翻滚着。

萌萌踮着脚,把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放进缸里。因为水位不低,睡衣一进去就被泡沫裹住,在水里打着转儿,慢慢隐没在泡沫中,只露出漩涡中心不断涌上来的泡泡。

“哇——”萌萌又被吓哭了,一下子扑到季冬梅怀里,“阿姨,我的小粉红被冲走了!”

季冬梅紧紧抱住她,笑着解释:“傻孩子,没冲走呀。你看,波轮转起来会形成漩涡,泡沫又多,你的睡衣小,被泡沫藏起来啦。洗衣机就是这样洗衣服的,波轮给衣服‘按摩’,泡沫帮着把脏东西带走,它肯定会安全还给你的。”

说着,她接过萌萌手里的毛巾被,也放进洗衣缸。白底碎花的珊瑚绒毛巾被一进水,像个大姐姐似的,在泡沫里慢慢展开,陪着像小妹妹一样的粉红色睡衣一起在漩涡中转动,不再被泡沫完全吞没。洗衣缸的四个角不断喷出带着泡沫的水流,冲刷着这一大一小两件衣物,它们在泡沫里轻轻翻卷,像两只花蝴蝶在云海里翩翩起舞。

季冬梅拍了拍萌萌的背:“萌萌要是不放心,阿姨就在这儿陪着你看。等洗好甩干了,阿姨陪你一起晾上去,好不好?”

十分钟很快过去,洗衣机的波轮停了下来,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和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静静地浮在泡沫中心。萌萌踮着脚,把湿漉漉的两件衣物先后放进脱水缸。季冬梅将注水开关拨到脱水侧,拿来压板轻轻压在上面,盖好盖子,把旋钮转到10分钟位置——这样既能脱水,又能漂洗掉残留的泡沫。

脱水桶停止转动时,萌萌小心地掀开盖子,取下压板,把睡衣和毛巾被抱了出来。季冬梅接过来,一件件晾在阳台的晾衣架上。粉红色的连衣裙和白底碎花的毛巾被在阳光下舒展着,像一片小小的花海,沐浴着暖融融的光,仿佛在静静等待着再次回到萌萌身边,继续守护她小小的身体。

回到小卧室,许惠见萌萌穿着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是白色毛圈袜配着可爱的小拖鞋,活像个圆滚滚的粉蓝色小团子,笑着张开双臂:“萌萌乖,到妈妈这儿来。”她把萌萌抱到提前铺好的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上,细心地将她穿着白袜子的脚、裹着粉蓝色睡衣的身体都裹进毛巾被里,瞬间变成了个粉红色的小团子,“刚才吐了肯定不舒服,又跟阿姨洗了衣服,得好好歇会儿。”

“妈妈,我听话,我喜欢被包在毛巾被里。”萌萌的声音闷闷的,透着满足。

许惠笑着帮她把露出毛巾被的睡衣领子也掖了进去:“好,就让你舒舒服服裹着。”

季冬梅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萌萌乖,喝点水,刚才吐了,肚子里该空落落的了。”

萌萌乖巧地喝了几口,温水滑过喉咙,肚子里果然舒服多了,嘴里那点难闻的味道也散了,只剩下暖暖的、被疼爱的感觉。

季冬梅放下水杯,坐在旁边轻轻拍着毛巾被裹着的小团子:“阿姨和妈妈就在这儿陪着你,要是还难受,想吐就吐在这粉红毛巾被上,阿姨再给你洗,洗衣机里还有水呢。”

萌萌摇摇头,声音软软的:“阿姨,我不想再吐了。”

“没关系的,”季冬梅柔声道,“真不舒服也别忍着。现在呀,你就乖乖休息,什么都不用想。”

书房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周立伟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表哥”的名字。

他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带着火气的声音:“立伟,我说你小子从陆航转业去北方航空当直升机机长,架子倒是大了!上次请你去私人会所你不去,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周立伟耐着性子解释:“哥,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走不开。你弟妹带着萌萌,虽说有林峰媳妇冬梅帮忙,但我既是家里的顶梁柱,又是机组机长,真抽不开身。”

“你就是结婚后忘了我这个表哥!”表哥的声音更冲了,“我可是星城市政府的人,19年六月升正处那会儿,你爸妈和我爸妈还特意一起吃了饭庆祝。我知道那时候你陪弟妹给萌萌过生日,林峰他们也在,但我是你表哥,请你也是看在你爸妈面子上。不给我面子,总得给长辈面子吧?我今天有空,就去我说的那个会所,唱歌吃饭随你。”

“表哥,吃饭可以去附近商场的饭店,唱歌去星盛会就行,环境好还敞亮,都在商场里多合适。”周立伟语气坚定,“你是公务员,我是国企职工,去私人会所太扎眼了,这要是传出去,说不清道不明的,何苦呢?”

“哪来的那么多说道?”表哥不依不饶,“这叫什么腐败?分明是你想多了!我花自己的钱,又不是上班时间去,怎么就不合理不合法了?你还认我这个表哥吗?要是不认,你就跟许惠、萌萌过小日子去,别认我了!”

“你说我什么都行,但不能说你弟妹和萌萌!”周立伟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既然你要翻脸,我也懒得跟你废话!”

电话那头“啪”地挂了线。周立伟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眉头紧锁地对林峰说:“我这表哥,十有八九是有事想找我帮忙。我没应下来,估计转头就得去我爸妈那儿告状了。”

林峰叹了口气:“周哥,看来你这闭门羹,是把他得罪得不轻。”

周立伟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他刚提正处才一年,正是想巩固自己那点人脉的时候。在他眼里,身边这些关系——包括我在内,都得为他所用。这次我没顺他的意,他肯定觉得丢了面子。”

“电话里那通火,发得够冲的。”林峰回忆着刚才周立伟打电话的语气。

周立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头未松:“我就是怕他打着各种旗号找我帮忙。说句不好听的,私人会所那地方水深,他这是明着往廉洁纪律上撞。那种地方,哪怕在大厅坐会儿,没人看见便罢,一旦被撞见,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他会不会转而去缠惠姐和萌萌?”林峰有些担心。

“这我早想过。”周立伟放下茶杯,“我表嫂孙丽,在星城区教体局组织科管文体,83年的,比我小一岁,今年37了。之前就想拿高端护肤品拉拢你惠姐,被你惠姐拒了,也是吃了闭门羹。我估摸着,表哥这次打电话逼我去会所,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碰上事儿了,不然不会冒这种险绕这么大圈子。”

林峰追问:“这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

“说来也和你惠姐、冬梅有关。”周立伟解释道,“我表嫂认识开美容院的,知道那阵子小学、幼儿园的老师要出去演出,你惠姐和冬梅都在合唱队,需要化妆。她想通过你惠姐搭线揽下这活儿,你惠姐没应,工会最后找了别的机构。我表哥当时就打电话来兴师问罪,说我们太不近人情,这点忙都不帮。后来你惠姐和冬梅还评上了廉政先进个人,他更不乐意了,觉得我这人‘油盐不进’。”

林峰恍然大悟:“怪不得去年九月,冬梅说总有人纠缠惠姐,连带着她也被叨扰过,闹了半天是这回事!”

书房里静了片刻,茶香似乎也沉了下去。有些亲戚间的拉扯,看似是人情往来,实则藏着不少算计,稍不留意便可能被拖进泥潭。

小卧室里静悄悄的,许惠和季冬梅守着被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裹成一团的萌萌,看着她安稳的睡颜,心里都软乎乎的,带着几分心疼。

季冬梅轻轻解开毛巾被裹着双脚的地方,露出萌萌穿着白色毛圈袜的小脚丫,隔着袜子温柔地按摩着,轻声对许惠说:“惠姐,萌萌刚才吐了那一下,又被洗衣机吓着了,还好刚才喝了点水,现在总算缓过来了。”

许惠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怜惜:“这孩子太乖太懂事了。她那珊瑚绒连衣裙睡衣那么小,洗衣机缸又大,丢进去一条,可不就打着转儿被泡沫裹住了?多放几条就不会这样了。她宝贝那睡衣,当时肯定以为被冲走了,吓坏了吧。”她顿了顿,又说,“其实她挺能干的,自己的睡衣、袜子、小内裤,都是自己洗干净的。还不到五岁呢,就这么贤惠懂事,看着真让人心里发紧。”

季冬梅凑近闻了闻萌萌的小脚丫,一边继续揉着一边笑:“惠姐,萌萌爱干净,小袜子一点不臭呢。”

“是啊,她一直爱干净。”许惠点头,“上次她睡太熟,尿布尿湿了,小内裤却没沾到一点。她非要自己洗,我想着让她做吧,又怕她累着,有时候就趁她睡着帮着弄了,虽说有点包办,可她毕竟还小,有些事力气跟不上。”

季冬梅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可不是嘛。她在我和婷婷姐的小一班,自理能力在同龄孩子里是拔尖的,但我们看着也心疼。这么小的孩子,总想着自己扛事,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许惠笑了笑,语气柔和下来:“冬梅,既然她愿意做,就让她试试吧。她在里头能找到乐子呢,与其拦着,不如陪着她享受这个过程。”

季冬梅点点头,小心地把萌萌的小脚重新裹回粉红色毛巾被里,那圆滚滚的样子依旧像个可爱的小团子。“也只能这样了,”她轻声说,“只盼着萌萌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长大。”

萌萌悠悠转醒,睁眼就看见妈妈和阿姨守在身边,身上裹着柔软的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她轻轻动了动,小声说:“妈妈,阿姨,我想出来。”

许惠柔声哄道:“萌萌乖,你刚才吐了,又被洗衣机吓着,裹在毛巾被里多舒服呀。想出来的话,妈妈抱着你。”她说着解开毛巾被,露出萌萌粉蓝色的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和穿着白色毛圈袜的小脚,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稳稳地抱着。

季冬梅在一旁笑道:“让妈妈多抱会儿,刚才洗衣服都把我们萌萌吓坏了。”

萌萌仰起小脸问:“阿姨,洗衣机真的不会把我的小粉红睡衣冲走吗?那是我最喜欢的在家穿的衣服。”

季冬梅耐心解释:“傻孩子,当然不会。你看,洗衣机缸底的波轮一转就有漩涡,你的小粉红睡衣小,缸里水又多,就被泡沫裹住啦。其实它在底下被波轮‘按摩’呢,后来放进去的毛巾被像大姐姐一样陪着它,在泡沫里跳舞,这样才能洗得干干净净。它们现在正在阳台上晒太阳,晾干了就回来保护你啦。”

“阿姨,我知道了,”萌萌似懂非懂地点头,“衣服是在里面洗澡呢。”

许惠看着女儿认真的样子,笑着说:“你看,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阿姨和林叔叔疼你,多幸福呀。”

萌萌凑过去,在许惠嘴唇上亲了一下。许惠的心瞬间被暖化了,不但没躲开,反而也亲了亲女儿的嘴唇,然后紧紧抱着她,手轻轻探到她的小内裤上,确认尿布是干爽的——刚才的惊吓没让她尿湿,这才彻底放了心。

萌萌乖巧地依偎在妈妈怀里,粉蓝色的睡衣配着白袜子,许惠身上的粉红色睡衣配着白底碎花毛圈袜,母女俩像一大一小两个团子,紧紧贴在一起,满是温馨。

萌萌的目光落在旁边,看到被珊瑚绒毛巾被裹着的毛绒公主小花,那毛绒绒的脑袋露在外面,针织的眼睛亮晶晶的,毛线织的齐肩短发显得格外可爱。她伸出小手指了指:“妈妈,我要抱抱小花。”

许惠把萌萌从怀里放下来,小家伙立刻迈着小步子走到小花身边,乖巧地解开裹在它身上的毛巾被,露出小花穿着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还有脚上那双萌萌穿过的白色花边袜子。“小花,刚才姐姐去洗衣服了,没法陪你,现在姐姐回来啦。”她轻声对小花说,语气像哄着真正的小宝宝。

许惠在一旁笑着说:“萌萌看,小花一直在等你呢,你该多抱抱它,不然它该伤心啦。”

萌萌立刻把小花紧紧抱在怀里,仰起脸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我抱抱它,它就不会哭了。”

“对呀,”许惠点点头,“小花是小宝宝,多抱抱它,它就有安全感了,就不害怕、不哭啦。”

萌萌抱着小花,小手轻轻摸了摸它穿着珊瑚绒平角小内裤的屁股,软软的。她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抬头说:“妈妈,小花没有尿湿尿布,它可乖了。”

季冬梅也凑了过来,笑着提议:“萌萌,就算小花的尿布和小内裤没湿,也得换换呀。别看它是娃娃,不会真的尿湿或弄脏,但咱们也得像照顾小宝宝一样给它换,好不好?阿姨和妈妈陪你一起给小花换小内裤和尿布。”

萌萌听话地把小花放在铺好的珊瑚绒毛巾被上,小心翼翼地脱掉它的粉红色珊瑚绒平角小内裤,又取下包在小屁股上的尿布。只见那条三折叠的尿布依旧雪白干净,一点污渍都没有。季冬梅递过来一条粉蓝色的珊瑚绒平角小内裤,许惠则拿来一条叠好的三折叠尿布。萌萌接过来,学着平时妈妈照顾自己的样子,把尿布轻轻包在小花毛绒绒的小屁股上,用两侧的固定带系好,再穿上那条粉蓝色的小内裤,把尿布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把小花抱进怀里,拍了拍它的后背,小声说:“小花乖,姐姐和妈妈、阿姨给你换了新的尿布和小内裤,这样就不怕尿湿啦,也不怕弄脏啦。”

季冬梅笑着揉了揉萌萌的头发:“萌萌把小花照顾得这么好,它肯定特别幸福。有你和妈妈、阿姨疼着,多好呀。”

萌萌把小花抱得更紧了些,认真地说:“阿姨,它以前在商场里没人带它回家,我看到它就想要,妈妈就买给我了,让我把它当小妹妹照顾。妈妈还让我给它起名字,它当时穿了条花裙子,我就叫它小花啦。”

“原来如此呀。”季冬梅点点头,“小花在商场里孤零零的,就盼着有人喜欢它呢。你看,你们把它带回家,把旧花裙子洗干净收起来,给它换上舒服的珊瑚绒连衣裙,脚上穿你不穿的小袜子,连小内裤里都垫着你小时候用过的尿布,它肯定觉得特别舒服。”

“它是小妹妹,我必须好好照顾它,不能让它哭。”萌萌说着,轻轻拍了拍小花的后背。

季冬梅柔声说:“是呀,小花的针织眼睛多亮呀,可要是它觉得不被爱,伤心地哭个不停,眼泪流干了,眼睛说不定就看不见了,到时候哪怕我们穿再漂亮的衣服,它也看不着,多可惜呀。而且它要是害怕了,说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尿湿尿布,或者闹肚子,把尿布弄得黏糊糊的,甚至弄脏珊瑚绒小内裤,到时候还得你辛苦给它洗呢。”

萌萌一听,急得把小花抱得更紧了:“我不想让小花瞎眼睛,也不想让它尿湿尿布和小内裤,更不想让它拉肚子弄脏了……”

“那就要多抱抱它呀,”季冬梅笑着说,“多抱抱它,它就不害怕、不哭了。”

萌萌立刻把小花搂在怀里,小手又不放心地摸了摸小花穿着珊瑚绒小内裤的屁股,确认尿布安安稳稳地垫在里面,还是干干爽爽的,这才松了口气。

许惠在一旁补充道:“你看,小花被你抱着,感觉到安全了,自然就不会哭,也不会尿湿尿布、弄脏小内裤啦。”

“我会更好地照顾它的,不能让它觉得不安全,不能让它又哭又闹。”萌萌说着,把脸贴在小花毛绒绒的脑袋上,亲昵地蹭了蹭。

季冬梅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幸福的光。作为幼儿园老师,她比谁都清楚,在萌萌心里,小花不是普通的玩具,而是一个有生命的小妹妹,是个还需要垫尿布的小宝宝。给小花换衣服、换尿布、抱着它睡觉……这些看似简单的举动,藏着萌萌最纯真的爱,小花早已成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伙伴。

小卧室里静悄悄的,阳光落在萌萌和她怀里的小花身上,暖洋洋的,仿佛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被珍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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