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娇兵必败

王总脸上的笑跟被门夹了似的，僵得能刮下三斤漆：“陈副总，你么样来了？”

“老子听说有人想撬我们墙角，特意过来瞅瞅撒。” 陈军嘴角撇得像江汉路的弯月亮，半开玩笑半带刺，把曲俊的意思抖了出来，“王总，我们搭伙这久，哪个裤裆里有几根弦彼此不清楚？新世纪传媒的斤两你晓得，产品质量、服务态度，那都是汉阳门的轮渡 —— 靠谱！李氏集团现在是横，可他们的套路你又不是不晓得，跟他们玩，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哦。”

王总闷头抽了半根烟，烟屁股在烟灰缸里碾得稀烂，最后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点了点头：“陈副总，我信你们新世纪传媒。这样，我再琢磨琢磨，明天给你准信。”

陈军心里跟揣了个热干面摊子似的透亮，知道王总这是秤砣落了地，笑着应道：“要得，王总，我等你的好消息。”

出了江汉路，陈军跟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似的，马不停蹄地往其他客户那儿赶。这一路跑下来，几家客户拍着胸脯说要跟新世纪传媒接着混，但也有几家跟见了城管的小贩似的，缩头缩脑，怕李氏集团那尊瘟神，话都说不利索。

这边陈军跑得脚不沾地，那边曲丽正跟美国来的洋人掰扯。洋人带来了些听着就玄乎的防伪技术，曲丽带着市场部的伙计们，恨不得住在公司，白天黑夜连轴转，给所有产品贴防伪标，往系统里敲数据，眼睛熬得跟熊猫似的。

哪晓得李氏集团这时候又憋了个坏屁。他们在武汉的大小媒体上撒了个谎，说新世纪传媒的有机棉童装就算过了检测，生产的时候也把环境糟践得不像样，还附上几张 P 得连亲妈都认不出的工厂照片。

这则广告一出来，跟炸了锅的面窝摊子似的，立马乱成一团。好多消费者心里犯嘀咕，新世纪传媒的客服电话被打爆，订单量跟坐了跳楼机似的往下掉。

曲俊瞅见那广告，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三跳：“李氏集团这群狗东西，真他妈不要脸！敢用这种无中生有的招数污蔑老子们！”

陈军也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蹦：“老子现在就带人去掀了他们的广告摊子！”

“莫慌。” 曲俊一把拉住陈军，“别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就是想把我们惹毛，让我们做出蠢事，好抓我们的把柄，这如意算盘打得，汉阳门都能听见响。”

曲丽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说：“现在最该做的，是赶紧拿出证据，证明我们清白。我已经联系环保部门了，让他们去我们合作的工厂瞅瞅，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环保部门的检测报告来得倒快，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新世纪传媒合作的工厂，各项环保指标都符合国家标准，压根没什么污染问题。曲俊立马让公关部把报告甩出去，还开了个新闻发布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发布会上，曲俊还放了段视频，里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李氏集团是怎么瞎折腾那些工厂照片的。说起来也巧，这段视频是陈军让人偷偷拍下来的，算是歪打正着。

真相一出来，消费者们把李氏集团骂得狗血淋头，新世纪传媒的订单量不光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还比以前多了不少。李氏集团可就惨了，名声臭得像夏天的臭水沟，好多合作伙伴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李志强听到消息，气得把办公室里能砸的都砸了，跟疯了似的。他万万没想到新世纪传媒这么快就把这事儿摆平了，还反手给了他一刀。

“一群废物！这点屁事都办不好！” 李志强对着手下吼得跟打雷似的，“给老子查！查是谁把我们伪造照片的事捅出去的！”

手下的人吓得跟鹌鹑似的，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李氏集团内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新世纪传媒趁机把市场份额扩了扩。不仅把武汉本地的市场守得牢牢的，还把生意做到了周边的城市。

曲俊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公司一天天壮大，脸上露出了点欣慰的笑。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可不是结束，李氏集团肯定还会再来找麻烦。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李氏集团又想出了新花样。他们竟然买通了新世纪传媒的一个仓库管理员，把一批劣质的有机棉偷偷换进了公司仓库。

这批劣质有机棉做成童装后，很快就流到了市场上。有些消费者买回去，发现质量不对劲，纷纷跑到新世纪传媒来投诉。

曲俊得知这事儿，立马下令把所有有问题的产品都召回来，还给买了这些产品的消费者赔了钱。同时，他让陈军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把幕后搞鬼的人揪出来。

陈军一番查探，很快就锁定了那个仓库管理员。在证据面前，那小子没辙了，只好承认是李氏集团收买了他。

“李氏集团这群杂碎，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害我们！” 曲丽气得脸都红了。

曲俊的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江水：“看来我们不能再对他们客气了。陈军，你去搜集李氏集团买通我们员工、生产销售劣质产品的证据，老子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军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他心里清楚，一场定输赢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陈军通过各种门路，弄到了一大堆李氏集团违法乱纪的证据。这些证据，不光有李氏集团买通仓库管理员的录音和视频，还有他们生产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偷税漏税之类的一堆破事的证据。

曲俊把这些证据整理好，直接交给了相关部门。相关部门挺重视，立马就对李氏集团展开了调查。

在实打实的证据面前，李氏集团的那些勾当被一一扒了出来。李志强和李氏集团的几个核心人物被依法抓了起来，李氏集团也就此宣告破产。

这消息一传开，武汉的商界跟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新世纪传媒在这场激烈的商战中胜出，成了武汉母婴市场的老大。

曲俊、陈军和曲丽站在汉街写字楼的楼顶上，望着这座见证了他们奋斗和成长的城市。长江的水滚滚向东流，好像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起起落落、变来变去。

“我们终于成功了。” 曲丽感慨道，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陈军也露出了好久没见的笑容：“是啊，付出了这么多，总算是有回报了。”

曲俊望着远方，语气坚定地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我们要把新世纪传媒做成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的牌子，让所有人都晓得，我们武汉也能做出最好的东西。”

夕阳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武汉的夜空，星星点点，好像在为他们祝福。而新世纪传媒的故事，还在继续往下演……

李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就像一块大石头扔进湖里，在武汉商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新世纪传媒虽说坐稳了母婴市场的头把交椅，但曲俊办公室里，那份标着 “潜在威胁” 的名单却越写越长，跟春天的野草似的。

这天一大早，曲丽刚进公司，就被市场部的员工围住了。“曲总监，武昌那边新开了家‘爱婴宝’连锁店，老板是从深圳来的赵刚，听说背后有香港资本撑腰呢。” 员工递过来的宣传单上，有机棉童装的款式跟新世纪传媒的主打产品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价格低了三成，跟白送似的。

陈军把一叠照片拍在桌上，照片里赵刚正和几个看着就不是善茬的人在江边碰面。“听说这几个是深圳‘龙帮’的，手上都沾过血。” 他指着其中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去年在广州就因为抢地盘，捅伤了三个竞争对手，狠得很。”

曲俊的手指在地图上敲着 “爱婴宝” 的选址 —— 徐东销品茂、南湖沃尔玛、经开万达，全是新世纪传媒重点布局的地方。而且，这几个地方背后的实力我们都门儿清。“他想用低价策略打消耗战，” 曲俊突然冷笑一声，“让财务去查查他们的进货渠道，我打赌他们的有机棉根本没经过国际认证，纯属瞎忽悠。”

话音刚落，法务部的人就冲了进来，脸白得像张纸：“曲总，‘爱婴宝’告我们侵权，说我们抄袭他们的设计，法院已经发传票了。”

曲丽翻看着传票附件，设计图上的熊猫图案虽然换了颜色，但轮廓和莉莉画的那版简直像双胞胎。“他们这是倒打一耙，”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江汉路看到的情景，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店外拍照，“肯定是偷了我们的设计稿。”

陈军摸了摸腰后，眼神一沉：“我去会会这个赵刚，听说今晚他在江滩的‘金湾会所’请客，邀了不少经销商。”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把江滩盖得严严实实。金湾会所的霓虹灯在江面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光影，赵刚正搂着个穿旗袍的美女喝酒，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圈镶满了钻石，晃得人眼晕。“陈副总大驾光临，真是让这儿蓬荜生辉啊。” 他放下酒杯，指节上的老茧暴露了常年握刀的习惯，“听说你们的设计师是从洛杉矶请的？我们深圳的设计师，可是拿过国际大奖的，厉害得很。”

陈军突然把设计原稿摔在桌上，原稿上的时间戳显示比 “爱婴宝” 的注册日期早了两个月。“赵总要是懂设计，就该知道这个拉链头的弧度，全球只有三家工厂能做得出来。” 他突然拽过赵刚的手腕，劳力士表盘里映出会所角落的摄像头，“可惜啊，你请来的枪手连这个细节都没抄对，真是丢人。”

刀疤脸突然掀翻桌子，碎玻璃溅到陈军手臂上。陈军反手把赵刚按在鱼缸上，热带鱼在他惊恐的脸旁游来游去。“让你的人把诉状撤了，不然明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经侦队的桌上。” 他掏出手机，屏幕里是 “爱婴宝” 仓库的画面 —— 堆着的劣质棉絮正被雨水泡得发胀，跟烂泥似的。

赵刚的冷汗混着鱼缸的水珠往下滴：“你想怎么样？”

“把你们的香港投资方约出来，” 陈军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擦着袖口的血迹，“后天上午九点，长江大桥桥头堡，谈谈合作的事。”

离开会所时，江风一吹，带着点凉意。陈军看到三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来，手都按在腰间 —— 那是龙帮的标准动作。他突然拐进旁边的小巷，摘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防刺背心，橡胶棍在掌心转得飞快，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曲丽在公司楼下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个信封，里面是张香港公司的注册文件。“‘宏业集团’，背后老板是林氏家族，” 她指着股东名单里的一个名字，“林震南，上世纪九十年代在香港靠走私发的家，后来洗白了做地产。”

曲俊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香港林家欠我们家一条命，当年你外公在码头被人推下水，就是他们指使人干的。” 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枚生锈的船锚吊坠，“这是从你外公遗体上找到的，上面沾着的纤维，和林家码头仓库的帆布一模一样。”

长江大桥的栏杆还带着露水的凉意。林震南拄着象牙拐杖，身后跟着八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个个都戴着白手套 —— 那是香港社团的规矩，白手套意味着随时准备动手。“曲家的小子，倒是比你外公有种。” 他吐出口烟圈，拐杖头在地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当年你外公抢了我三船洋布，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曲俊突然把一份文件扔过栏杆，文件在江风中散开，露出里面的报关单 ——1997 年林家走私的证据，是陈军连夜从海关档案室调出来的。“要么井水不犯河水，要么我们就抱着一起死。” 他指着桥下的货轮，“那是我们从希腊租的船，明天就到港，船上的有机棉足够供应半个中国市场，够你喝一壶的。”

林震南的拐杖猛地往地上一顿，保镖们的手同时摸向腰间。陈军带着人从桥头堡楼梯里走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改装过的霰弹枪。“林老板要是不想让香港廉政公署知道你在武汉的勾当，” 陈军对着江面喊话，声音在江面上回荡，“最好把‘爱婴宝’的门店全撤了。”

林震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远处桥面上传来警笛声，是曲丽提前报的警，说有人非法持有武器。“我们走着瞧！” 林震南丢下这句话，带着人匆匆离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

曲俊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发现林震南的西装内衬露出半截龙纹 —— 和当年推外公下水的那个凶手，纹在手臂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真是冤家路窄。

一周后，“爱婴宝” 的门店全都悄没声息地撤出了武汉。新世纪传媒在光谷广场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曲丽在人群中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 周明，他手里拿着份合作协议，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曲总，我在深圳认识些服装厂老板，” 周明递过协议，笑得一脸谄媚，“他们愿意给我们代工，价格比意大利厂商低四成，划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