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二章.千锤百炼
书名:夢回天涯路-天涯旅客(風雲際會)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5342字 发布时间:2025-09-23








第一百二二章.千锤百炼

 

发布会的彩带还没在地上打几个滚,曲俊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就跟揣了只蛤蟆似的跳得欢。陈军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钻出来:“刚收到信,咱上海的代理商被人掀了摊子,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动手的那帮孙子胳膊上纹着四海集团的鬼画符。”

曲丽正对着镜子摘胸针,钻石棱子在镜里划出道冷光,比武汉冬天的江风还刮人:“北京的合作方刚发微信,说四海集团的人堵在他们公司楼下,举着咱产品的质检报告要去举报。” 她划开照片,报告上的公章糊得像碗没搅开的芝麻酱,“这玩意儿造假都懒得用心,老子上周刚拿到的 SGS 报告还在抽屉里躺得好好的。”

曲俊把王海那名片捏成坨废纸,金属卡面硌得手心生疼,跟被江汉路的铜人雕塑烫了下似的。“四海集团武汉的总部…… 就在楚河汉街的万达尊,” 他在地图上圈出 48 层的位置,红笔差点戳穿纸背,“王海他弟王涛昨晚在吉庆街摆鸿门宴,把武汉所有母婴经销商都喊去了,这是想给老子来个一锅端啊。”

陈军突然扯开衬衫,绷带下头的伤口渗出暗红的血,跟打翻了的红豆汤似的:“我让兄弟们去盯着了,王涛那龟儿子在酒桌上放话,哪个敢进新世纪的货,就卸哪个的胳膊。有个老板硬气不签字,被他们用啤酒瓶开了瓢,现在还在中心医院抢救呢,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当土匪!”

夜色跟泡透了墨汁的棉絮,把吉庆街的霓虹晕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斑,倒像老汉口的糖画师傅手抖了。王涛正用擦得锃亮的皮鞋碾地上的碎玻璃,一个穿花衬衫的经销商跪在那儿,额角的血混着冷汗滴在 “合作协议” 上,晕开的样子倒像幅抽象画。“签了它,往后武汉的母婴市场,你还能捞口汤喝。” 他从腰里摸出把弹簧刀,刀刃在烤鱿鱼的烟火里泛着油光,活像夜市摊老板剔牙的牙签。

突然,巷口的炒花饭摊 “砰” 地炸开,跟放了个巨型二踢脚似的。陈军带着五个兄弟掀翻了煤炉,滚烫的米饭洒在打手们的皮鞋上,烫得他们跟跳探戈似的。“王经理这待客的路数,怕是不合我们武汉人的规矩吧?” 他甩出铁链缠住王涛的手腕,铁链的锈迹蹭在对方新买的 Armani 西装上,“曲总说了,生意不成仁义在,但动了我们的人,就得按道上的规矩来,这叫一码归一码。”

弹簧刀刺向陈军胸口的瞬间,他猛地侧身,刀身擦着肋骨扎到身后的电线杆,火星子溅得跟放烟花似的。王涛的手腕被铁链勒出红痕,看着自己的人被打得满地找牙,突然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手枪。枪声在夜市的喧嚣里格外刺耳,打穿了炒粉摊的遮阳伞,伞骨的碎片溅在陈军脸上,跟撒了把碎芝麻。

“有种的别跑!” 王涛捂着流血的胳膊钻进面包车,轮胎碾过满地的竹签,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跟在嚼碎骨头似的,“明天就让你们新世纪传媒在武汉消失,连个影子都不剩!”

陈军捡起掉在地上的弹壳,铜色的金属在掌心发烫,跟揣了块刚从火锅里捞出来的土豆。卖花饭的老师傅递来瓶冰镇啤酒:“这群人上周就在这收保护费,公安来了好几次都抓不住现行,跟泥鳅似的滑。” 他指了指巷尾的摄像头,“那玩意儿早就被他们砸坏了,监控线接在对面的游戏厅里,倒是会玩花样。”

清晨的阳光刚刺破云层,曲丽已经在办公室核对物流单了,比过早摊的老板起得还早。发往北京的三个集装箱有机棉童装被标了 “异常”,物流信息显示在孝感服务区停了八个多小时,跟被钉在那儿似的。“司机的电话打不通,” 她放大 GPS 定位,红点在服务区的偏僻角落闪来闪去,跟鬼火似的,“陈军,带人去看看,我估摸着是四海集团那帮孙子动了手脚,他们就这点出息。”

孝感服务区的厕所后墙爬满青苔,跟穿了件绿衣裳。三个蒙面人正用美工刀划开童装的包装,动作粗鲁得跟撕对联似的。最胖的那个摘下口罩抽烟,脖子上的狼头纹身和王涛的一模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一伙的。陈军突然踹开铁门,橡胶棍砸在对方后脑勺上,烟蒂在阳光下划出道弧线,落在浸透汽油的纸箱上,跟点燃了导火索似的。

火苗窜起的瞬间,陈军认出其中一个打手是林家的旧部 —— 去年在阳逻港被打断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跟踩高跷似的。“王海这是收留了不少林震南的人啊,” 他踩着对方的手背,“这些人手上都沾着血,正好给警方送份大礼,省得他们到处祸害。”

被绑在柱子上的司机突然哭喊起来,跟杀猪似的:“他们说要是不配合,就把我女儿卖到乡下!” 他的手机里存着段视频,穿校服的小姑娘被关在仓库里,身后堆着四海集团的奶粉箱,跟摆道具似的。

曲俊接到消息时,正在和香港的律师视频。屏幕里的男人推了推金边眼镜:“四海集团的海外账户有笔可疑资金,流向了武汉的一家空壳公司,法人是王海的表舅,一个七十岁的拾荒老人,这戏演得够逼真。” 他调出转账记录,金额恰好够买断新世纪传媒在上海的代理权,“这是典型的洗钱手法,我们可以向国际刑警组织举报,让他们尝尝跨国追捕的滋味。”

楚河汉街的喷泉在阳光下划出彩虹,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晃眼。王海站在万达尊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新世纪传媒的广告牌被工人拆除,跟在撕日历似的。“哥,孝感那边失手了,” 王涛的声音带着哭腔,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陈军把人都交给了警方,他们招供了我们伪造质检报告的事,这下玩脱了。”

王海将高脚杯砸在地上,红酒在地毯上漫延成暗红的河,倒像条流血的蛇。“让公关部发声明,就说那些人是林家的余孽,故意栽赃陷害,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按下内线电话,“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新世纪传媒诽谤,索赔一个亿,吓死他们!”

曲丽在会议室里铺开证据链,照片上的王海和王涛与林家旧部会面的场景清晰可见,跟拍电影似的。“我们在孝感找到的汽油桶上,有四海集团旗下加油站的标识,” 她指着桶底的编码,“这个批次的汽油只供应武汉的三家加油站,其中两家在王海的侄子名下,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军突然推门进来,手里的 U 盘还在发烫,跟揣了个小太阳:“这是从王涛司机那里拿到的录音,他们商量着要在我们的有机棉里掺工业废料,让检测机构查出重金属超标。” 录音里的王涛笑得狰狞,“最好让那些穿开裆裤的吃了中毒,看谁还敢买新世纪的东西,真是丧良心!”

曲俊的手指在桌面上叩出摩斯密码的节奏,这是他和父亲当年约定的暗号,跟老武汉的接头暗语似的。“让汤姆联系洛杉矶的实验室,” 他突然站起身,“我们要赶在四海集团动手前,把所有产品送去复检,出一份全球认证的报告,打他们的脸!”

发布会当天,武汉的天空飘着细雨,跟老天爷也在掉眼泪似的。曲俊站在台上,身后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检测报告和王海的录音。台下的记者们举着相机,闪光灯在雨幕中连成一片,跟星星落下来似的。

王海突然带着人冲进会场,王涛手里的汽油桶晃出刺鼻的气味,跟打翻了臭水沟。“曲俊,你敢阴我!” 王涛的打火机在雨中打着又熄灭,跟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今天我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陈军猛地将曲俊推开,自己扑向王涛。汽油泼在陈军的背上,打火机的火苗舔舐着空气的瞬间,曲丽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泼过去,动作快得跟变魔术。混乱中,王海想从后门溜走,却被堵在门口的警察按住 —— 曲俊早就报了警,举报四海集团涉嫌故意伤害和生产伪劣产品,这叫引蛇出洞。

警笛声在雨中格外刺耳,王海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朝曲俊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四海集团的根基,不是你能动摇的,别高兴得太早!”

曲俊看着警车消失在雨幕中,突然发现王海掉在地上的手机还亮着。屏幕上的短信显示:“李总,计划失败,新世纪传媒有警方撑腰。” 发件人的名字是 “阿海”,收件人的号码前缀是李氏集团的内部短号,这背后还有大鱼啊。

曲丽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汤姆发来的视频。洛杉矶的实验室里,研究员正拿着显微镜观察有机棉样本:“检测到微量的重金属,但不是来自我们的面料,像是有人后来添加的,这手段也太拙劣了。”

陈军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捂着胳膊笑:“看来这场仗,我们又赢了,这帮孙子还嫩了点。”

曲俊望着雨中的武汉,这座城市跟个打不垮的硬汉似的;他知道,王海只是枚棋子,真正的对手还隐藏在暗处。李氏集团的阴影,四海集团的余孽,还有那些潜伏在各个角落的敌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次出手的机会,跟躲在暗处的老鼠似的。

但他不怕。因为他身边有陈军,有曲丽,有新世纪传媒的每一个人。他们就像武汉的码头,经历过无数风浪,却依然坚定地矗立在长江边,迎接着每一个日出和日落。事业这东西,向来都是在打斗中拼出来的,哪有轻轻松松就能成的。

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新世纪传媒的广告牌上。“诚信经营,品质为先” 八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在向这座城市宣告:新世纪传媒,会一直在这里,为武汉的母婴市场,为每一个家庭,守护着一份安心和信任,说到做到。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曲俊知道,他们一定会再次出现。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带着新世纪传媒,在这条梦回天涯的路上,坚定地走下去,谁也拦不住。

…………

雨后的武汉像块被擦拭过的翡翠,绿得发亮。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一旁,手里捏着王海那部还在发烫的手机,跟攥着块烙铁。短信里的 “李总” 像根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 李氏集团破产时,李正雄的堂弟李建国神秘失踪,有人说他带着残余资金去了香港,也有人说他藏在武汉的某个角落,跟玩捉迷藏似的。

陈军的绷带又渗出血迹,他把刚打印好的照片拍在栏杆上,力道大得差点把栏杆拍断:“这是李建国的近照,上周有人在汉口北的服装市场见过他,身边跟着的保镖,是四海集团安保部的经理,穿一条裤子的。”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灰色夹克,领口露出半截金项链,和李正雄当年戴的那条一模一样,生怕别人认不出。

曲丽突然从身后走来,高跟鞋踩在积水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响,跟在敲快板似的。“香港的私家侦探发来消息,李建国在尖沙咀买了套豪宅,户主是他情妇的名字,倒是会藏。” 她调出转账记录,金额恰好是四海集团那笔可疑资金的三倍,“他用这笔钱控股了三家香港的母婴贸易公司,专门给内地供货,这是想卷土重来啊。”

“李建国想借四海集团的壳,夺回武汉的母婴市场,算盘打得倒精。” 他突然冷笑,“让陈军去汉口北盯着,我怀疑他们在那边有个地下工厂,生产假冒的进口奶粉,净干些缺德事。”

夜幕降临时,汉口北的服装市场像个巨大的蜂巢,密密麻麻的商铺里飘出廉价香水和布料的混合气味,呛得人鼻子痒。陈军带着两个兄弟混在人群中,他们穿着迷彩裤和工装靴,像极了来进货的批发商,伪装得还挺像。李建国的灰色夹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正和个戴眼镜的男人说话,手指在样品册上点来点去 —— 那本样品册的封面,印着新世纪传媒的 logo,脸皮够厚的。

“眼镜男是四海集团的采购总监,” 陈军对着微型对讲机说,“他们进了三卡车的奶粉罐,上面印着我们的品牌名,但生产地址是黄陂的一个小作坊,这是要狸猫换太子啊。” 他悄悄按下录音笔,李建国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声传过来:“这批货下周就能上市,价格压到五折,保证让新世纪传媒的正品卖不出去,看他们还怎么混!”

突然,市场的灯全部熄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陈军感觉有人抓住他的胳膊,匕首的寒光在应急灯的微光中闪过,跟鬼火似的。他猛地将对方绊倒,膝盖顶在那人的胸口,闻到了熟悉的劣质古龙香水味 —— 是王涛的手下,上周在吉庆街被他打断过肋骨,记仇得很。

“点子扎手,撤!” 黑暗中有人喊了一声,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巷子深处,跟老鼠钻洞似的。陈军打开手电筒,发现地上有个掉落的工作证,照片上的人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工牌写着 “黄陂区康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算留下点线索。

“这是家空壳公司,” 曲丽在电话那头敲击键盘,声音噼里啪啦的,“注册地址是间废弃的养猪场,但上个月的电费单显示,那里每天有十二小时的大功率用电,肯定有鬼。” 她调出卫星地图,养猪场周围的树林里有明显的车辙印,“陈军,小心点,那里可能不止是个小作坊,别掉以轻心。”

凌晨三点,黄陂的养猪场被浓雾笼罩,跟裹了层棉花。陈军带着人翻墙而入,脚下的猪粪发出刺鼻的臭味,差点把早饭吐出来。车间里的机器还在运转,三十个工人戴着口罩灌装奶粉,包装袋上的 “新世纪传媒” 字样歪歪扭扭,跟小学生写的字似的。最里面的仓库堆着小山似的空罐,上面的生产日期全是下个月的,造假都不专业点。

“抓住他们!” 李建国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手里的猎枪指着陈军的头,跟西部牛仔似的。陈军侧身躲过子弹,枪托砸在对方的肩膀上,李建国的金项链缠在枪管上,吊坠上的 “李” 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倒挺扎眼。

混战中,陈军的手臂被划伤,血滴在奶粉袋上洇出暗红色的花,跟开了朵恶之花。他看见个工人正往原料桶里倒白色粉末,标签上的英文写着 “三聚氰胺”—— 十年前那场奶粉丑闻的罪魁祸首,这是想重蹈覆辙啊。“把这些都拍下来,” 他对着对讲机喊,“这是能让李建国把牢底坐穿的证据,看他还怎么嚣张!”

当警察冲进来时,李建国已经带着核心账本从暗道溜走,跟泥鳅似的。陈军在暗道出口发现辆摩托车,油箱上的刮痕和他上周在汉口北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就对上了。“他往木兰山方向跑了,” 陈军跳上警车,“那里有他的私人会所,据说修在悬崖上,只有一条路能上去,看他这次往哪跑!”

木兰山的晨雾还没散去,李建国的会所像座孤岛,悬在半山腰的云雾里,倒挺会选地方。陈军带着警察破门而入时,他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喝威士忌,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银行转账页面 —— 收款方是个瑞士的匿名账户,金额足够买下半个四海集团,真是肥得流油。

“曲俊想让我身败名裂,没那么容易,他还嫩了点。” 李建国将笔记本扔出窗外,电脑在悬崖下的竹林里炸开火花,跟放了个小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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