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五章.假痴不颠

武汉的夏雨来得跟泼瓢似的，噼里啪啦砸在楚记纱厂的玻璃顶上，老织布机倒像是听着黄梅戏的板眼，一板一眼织出南极科考队的队徽。曲俊站在车间中央，看智能生产线把防寒面料轧出企鹅图案，这些料子邪乎得很，零下 90 度还能跟橡皮筋似的弹动，比国际标准高出 20 个百分点，简直是给南极的冰窟窿量身定做的。

“南极科考队的队长明天就到，” 曲丽调出科考站的设计图，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他们想在冰盖搭个恒温帐篷，用我们的智能面料做篷布，能跟着外面的温度自动调隔热层厚度，跟变戏法似的。”

陈军突然指着窗外，阳逻港的方向窜起颗信号弹，红得跟庙里的香火似的。“是我们的货轮遭海盗了，” 他抓起对讲机，粗嗓门能穿透雨声，“在印度洋的公海，海盗船上有铁桉集团的标志，这群龟儿子想抢南极科考服的样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曲俊立马联系国际海事组织，同时让陈军带着武装安保人员乘直升机驰援。直升机赶到时，海盗正拿喷灯割货轮的集装箱，火苗窜得老高。陈军的铁链 “嗖” 地缠上海盗首领的脖子，对方的头巾一掉，露出耳后的铁桉树叶纹身 —— 这不就是布伦南的贴身保镖吗？上个月在武汉跑路的那个，真是阴魂不散。

“布伦南在监狱里还不安分，” 陈军把海盗押进船舱，铁链勒得对方直翻白眼，“他们想把样品卖给俄罗斯的竞争对手，开价是我们南极订单的五倍，当老子们是叫花子？”

南极科考队的队长穿上我们的智能防寒服，在模拟南极环境的实验室里竖起大拇指，那架势跟戏台上叫好似的。这会儿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正好织完第 5000 米面料，曲俊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数据，面料的保温性能比设计标准高出 12%，扛住南极的极端低温绰绰有余，简直给武汉人长脸。

“下一步，去北极耍耍，” 曲俊望着长江上的货轮，眼神里闪着光，“俄罗斯的破冰船需要我们的防冰面料，还有国际空间站的宇航服，技术部已经在捣鼓适应微重力环境的纤维，要让武汉的料子飞上天。”

曲丽的平板电脑上，北极科考站的视频正播着。科学家们穿着我们的防冰面料工作服，在浮冰上钻取冰芯 —— 面料上的压力传感器实时传数据，跟楚记纱厂老织布机上永远精准的梭子似的，一分一毫都不差。

陈军突然从外面冲进车间，手里的报纸头版印着老大的标题：“新世纪传媒入选全球纺织业百强，武汉制造惊艳世界”。报纸的配图是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跟智能生产线的合影，背景里的长江货轮正往远方开，看着就提气。

曲俊的目光落在老织布机的铭牌上，1937 年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温润，可 “楚记” 两个字还是清清楚楚。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台机器织出的不光是面料，更是一个民族的工业脊梁。从武汉的码头到南极的冰盖，从沙漠的油田到山火的丛林，新世纪传媒的天涯路，就在脚底下不断往前伸。

长江的水还在哗哗流，楚记纱厂的织梭还在嗒嗒跳。曲俊、陈军和曲丽站在车间的晨光里，看着新一天的订单从全球各地涌过来，他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老长，像三座守护着武汉纺织业的灯塔。只要心里的火苗不灭，这条天涯路，就永远走不完。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匹防冰面料，汉街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就映出了俄罗斯国旗的影子，红得跟庙里的幡似的。曲俊站在 18 层的落地窗前，看长江二桥上的车流跟蚂蚁似的，平板电脑上的北极地图闪着蓝色警报 —— 俄罗斯的 “北极星集团” 向国际极地委员会投诉，说我们的防冰面料含有 “环境激素”，要求禁止在北极科考中使用，真是没事找事。

陈军的军靴在大理石地面踏出沉重的声响，跟打鼓似的。他刚从阳逻港的冷库回来，防寒手套上还沾着冰晶，冷得直冒白气。“北极星集团的总裁伊万诺夫，昨晚派人冻住了我们的原料仓库，” 他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的打手举着液氮喷枪，枪口的北极熊标志跟伊万诺夫家族的纹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年前在摩尔曼斯克，他老子就用这招，抢走了我们的破冰船防寒服订单，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子的强盗！”

曲丽裹着貂皮大衣走进来，跟个贵妇人似的。平板电脑上的中俄边境地图被红色标注盖得严严实实。“北极星集团联合了武汉的‘长江商会’，” 她放大伊万诺夫的行程，撇了撇嘴，“下周他要以‘极地合作’的名义访问武汉，说白了就是想低价收购我们在汉阳的防冰面料工厂。那可是生产北极科考服的核心基地，他开的价，只够买半条智能生产线，打发要饭的呢？”

长江商会的会长赵长江，正坐在户部巷的热干面摊前，吃得满嘴是油。他穿着对襟褂子，手里的紫砂壶上刻着 “长江万里” 四个字 —— 跟去年冻裂的我们仓库门锁上的刻痕，一模一样，真是狐狸尾巴藏不住。“曲总，” 赵长江的口音带着武汉码头的粗犷，唾沫星子横飞，“长江商会在武汉有二十家物流企业，我们可以合作垄断长江航运的防寒物资，利润六四分账，你们六，我们四，够意思吧？”

曲俊的指尖划过对方的对襟褂子，心里冷笑一声。“赵会长的‘诚意’，” 他突然扯开对方的袖口，露出胳膊上的青龙纹身，跟袭击我们仓库的打手一个样，“就像你们生产的防冻手套，在零下 30 度就硬得跟石头似的，去年害得五个码头工人冻伤截肢，良心都被狗吃了？”

赵长江脸上的笑僵得跟石膏像似的，紫砂壶 “咚” 地砸在芝麻酱罐上，溅得到处都是。他拍了拍手，巷口突然冲出十几个打手，手里的钢管缠着红绸 —— 这不是长江商会的 “蛟龙队” 吗？去年在青山码头，就因为抢我们的航运防寒服订单，用这种钢管打断过我们区域经理的腿，真是无法无天。

陈军突然把热干面摊掀了，芝麻酱溅在打手们的皮鞋上，黏糊糊的。他甩出铁链缠住为首者的手腕，铁链的环扣弹出细针，注入的防冻剂能让钢铁在低温下变脆。“你们的目标是这批防冰面料的低温韧性参数，” 陈军的铁链勒得对方指骨发白，疼得直叫唤，“伊万诺夫想破解参数，他们的破冰船防寒服在北极撑不过一个月，我们的却能用到航次结束，羡慕嫉妒恨了吧？”

曲俊在监控室里放大打手的面部特征，其中一人的眉骨有块明显的疤痕 —— 这不是三年前在摩尔曼斯克，因抢订单被陈军打断鼻梁的北极星集团打手吗？“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参数，” 曲俊突然想起伊万诺夫在圣彼得堡的演讲，眼神一凛，“北极星集团最近在西伯利亚建了家航天材料厂，需要我们的防冰面料技术改造宇航服，这种技术一旦军用，能让潜艇在冰下潜伏时间延长三倍，真是狼子野心！”

伊万诺夫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天河机场时，海关的缉私犬突然对着他的行李箱狂吠，跟见了骨头似的。开箱检查发现，里面的 “极地考察报告” 其实是我们的防冰面料配方，上面的批注用的是俄语密码 —— 曲丽一眼就认出这是北极星集团的 “冰狼队” 专用密码，去年在新地岛，他们就用这密码传递过窃取的我们的防寒服数据，真是不长记性。

“这些配方是长江商会提供的，” 曲丽指着配方纸的水印，是武汉造纸厂的特供款，只有赵长江能拿到，“他们在面料里掺了玻璃纤维，这玩意儿在低温下会刺破皮肤，去年挪威科考队的冻伤事件，就是他们干的好事，缺德到家了！”

阳逻港的冷库，防冰面料正在进行低温测试。突然，液氮储罐的阀门被人拧开，零下 196 度的液氮 “嘶嘶” 往外喷，瞬间把测试设备冻成了冰雕。陈军认出操作阀门的人耳后的狼头纹身 —— 是冰狼队的队长，上个月在莫斯科跑路的那个，他的防寒靴上还沾着楚记纱厂的棉纱，真是自投罗网。

“他们想让我们的防冰面料在测试中出洋相，” 陈军的铁链缠住对方的脚踝，液氮在铁链上凝结成白色的霜花，“伊万诺夫承诺事成后，把长江航运的防寒物资供应权交给赵长江，这足以让长江商会的利润翻番，算盘打得真精！”

混战中，曲俊在伊万诺夫的公文包发现份秘密协议。北极星集团用西伯利亚的油田开采权，换长江商会在武汉的港口使用权，协议背面的地图标注着我们的防冰面料工厂的位置 —— 他们计划在工厂的供暖系统里加防冻剂，让面料在生产过程中就有隐性裂纹，到了北极低温环境下就彻底碎掉，真是黑心肝。

特警冲进冷库时，伊万诺夫正把防冰面料的核心参数塞进保温瓶。保温瓶的内胆刻着北极星集团的缩写 “PG”，跟去年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查获的盗版生产线参数，对上了号。“你们在武汉的化工仓库，” 曲俊指着保温瓶里的样品，眼神冷得像冰，“藏着非法防冻剂，海关的检测报告显示，这玩意儿在北极属于违禁品，你们却用它生产仿冒我们的面料，胆子也太肥了！”

伊万诺夫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对着长江大喊，跟疯了似的：“北极星集团会报复的！我们在长江的货轮上装了冰炸弹，跟你们的防冰面料接触就爆炸，让你们的码头变成冰山，等着瞧！”

曲俊立刻让陈军联系长江航运公安局，防爆专家还真在货轮的集装箱里找到了低温炸弹，引信上的传感器跟我们的防冰面料成分一模一样。“他们在炸弹表面涂了防冰面料的纤维，” 拆弹专家指着引信，一脸气愤，“这种纤维遇低温会收缩，触发爆炸，去年海参崴的码头爆炸案，用的就是这招，真是阴魂不散！”

俄罗斯的科考队纷纷发邮件要暂停采购，曲丽却在邮件的附件里看出了猫腻 —— 所有邮件的发送时间都精确到毫秒，显然是用自动化程序批量发送的，服务器地址指向伊万诺夫在圣彼得堡的别墅，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是他们的舆论战，” 她调出与俄罗斯北极科考站的视频通话，对方连连点头，“我们的防冰面料在北极的测试报告好得很，他们就是想趁机压价，没门儿！”

曲俊决定亲自飞莫斯科。在北极星集团的总部大楼，他当着伊万诺夫儿子的面，把我们的防冰面料放进零下 80 度的低温箱里 —— 面料在 24 小时后还跟新的一样有弹性，北极星集团的仿制品早就脆化成粉末了，连渣都不剩。“我们的防冰技术专利在全球 63 个国家注册，” 曲俊把国际检测报告 “啪” 地拍在桌上，震得杯子都跳了跳，“包括你们刚加入的国际极地委员会，侵权的赔偿，够买下你们的西伯利亚油田，信不信？”

伊万诺夫的儿子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突然掀翻会议桌。他的保镖拔出军用匕首，却被陈军的铁链 “嗖” 地缠住刀刃。“你们在武汉的长江商会，” 陈军的铁链勒得对方手腕出血，语气里满是不屑，“用我们的防冰面料配方生产劣质防寒服，卖给北极的渔民，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国际人道主义法，等着吃官司吧！”

曲俊回武汉时，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正织着庆祝的红绸，红得喜庆。阳逻港的货轮鸣响汽笛，载着合格的防冰面料往摩尔曼斯克去，那声音听着就舒坦。曲丽拿着新签的合同走进来，笑得合不拢嘴：“俄罗斯北极科考队不仅追加了订单，还愿意跟我们合资在圣彼得堡建智能纺织厂，这下在北极也站稳脚跟了！”

“北极星集团已经宣布破产，” 曲丽展示着法院判决书，乐开了花，“他们的航天材料厂被强制拍卖，我们拍下了莫斯科的那家，正好用来生产国际空间站的宇航服面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陈军的军靴上还沾着西伯利亚的冻土，他手里的卫星照片显示，长江商会的码头正在拆除 —— 武汉市政府把码头无偿租给我们，算是对之前参与仿冒的赔偿，这就叫恶有恶报。“赵长江在看守所里招了，” 陈军把审讯记录往桌上一放，“他不光向伊万诺夫提供我们的配方，还向铁桉集团出售过防冰面料的破解程序，现在加刑二十年，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武汉的秋阳透过楚记纱厂的天窗照进来，老织布机在光影中织出国际空间站的标志，好看得很。曲俊站在车间中央，看智能生产线把防冰面料轧出星河图案，这些料子能耐住零下 196 度到零上 120 度的温度，完全符合国际空间站的要求，给武汉人挣足了面子。

“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明天就到，” 曲丽调出宇航服的设计图，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他们想在舱外活动中测试我们的智能面料，能实时监测宇航员的体温和心率，数据直接传回休斯顿控制中心，高科技得很！”

陈军突然指着窗外，长江的方向升起信号弹，红得耀眼。“是我们的货轮遭拦截了，” 他抓起对讲机，嗓门大得吓人，“在鄂霍次克海，拦截船上有北极星集团的标志，他们想抢走国际空间站的宇航服样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曲俊立刻联系俄罗斯海岸警卫队，同时让陈军带着武装安保人员乘直升机驰援。直升机赶到时，拦截者正用切割器破坏货轮的集装箱，火花溅得到处都是。陈军的铁链 “嗖” 地缠住拦截者首领的脖子，对方的防寒帽一掉，露出耳后的北极星纹身 —— 是伊万诺夫的贴身保镖，上个月在武汉跑路的那个，真是阴魂不散。

“伊万诺夫在监狱里还不安分，” 陈军把拦截者押进船舱，铁链勒得对方直哼哼，“他们想把样品卖给美国的竞争对手，开价是我们国际空间站订单的十倍，当我们是傻子？”

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穿上我们的智能宇航服，在模拟太空环境的实验室里竖起大拇指，那神情跟见了宝贝似的。这会儿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正好织完第 10000 米面料，曲俊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数据，面料的耐辐射性能比设计标准高出 15%，扛住太空的高能粒子辐射绰绰有余，太给武汉长脸了。

“下一步，去月球逛逛，” 曲俊望着长江的货轮，眼里闪着光，“中国的探月工程需要我们的登月舱隔热面料，还有火星基地的防护服，技术部已经在捣鼓适应地外环境的纤维，要让武汉的料子在宇宙中发光发热！”

曲丽的平板电脑上，月球基地的设计图正播着。宇航员们穿着我们的智能隔热服，在月球表面采集岩石样本 —— 面料上的辐射传感器实时传数据，跟楚记纱厂老织布机上永远精准的梭子似的，分毫不差。

陈军突然从外面冲进车间，手里的报纸头版印着老大的标题：“新世纪传媒入选全球航天材料供应商，武汉制造闪耀太空”。报纸的配图是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跟国际空间站的合影，背景里的长江货轮正往远方开，看着就提气。

曲俊的目光落在老织布机的铭牌上，1937 年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温润，可 “楚记” 两个字还是清清楚楚。他心里明白，这台机器织出的不光是面料，更是一个民族的科技脊梁。从武汉的码头到月球的表面，从北极的冰盖到太空的轨道，新世纪传媒的天涯路，就在脚底下不断往前伸。

长江的水还在哗哗流，楚记纱厂的织梭还在嗒嗒跳。曲俊、陈军和曲丽站在车间的晨光里，看着新一天的订单从全球各地涌过来，他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老长，像三座守护着武汉纺织业的灯塔。只要心里的梦想不灭，这条天涯路，就永远走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