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六章.买鬼推磨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吐出第一匹登月舱隔热面料，武汉国家航天产业基地的试车台就炸响了惊雷。那火箭发动机喷吐的橘红色火焰，把半边天都烧得滚烫，活像楚河汉街夜市上翻滚的小龙虾。曲俊站在控制中心的玻璃幕墙后，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着月球表面温度分布图，紫色警报跳得跟打快板似的 —— 美国 “星尘集团” 向国际宇航联合会投诉，说我们的隔热面料含 “致癌物质”，想禁止用于载人登月任务，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军的军靴在基地水泥地上踏出火星，跟放鞭炮似的。他刚从文昌发射场回来，作战靴鞋底还沾着发射台的耐高温涂料，黑黢黢的发亮。“星尘集团的总裁格雷，昨晚派人炸了我们休斯敦的研发中心，” 他调出卫星照片，爆炸形成的弹坑边缘有星尘集团的流星标志，跟狗皮膏药似的显眼，“三年前在卡纳维拉尔角，他老子就用这阴招，抢走了我们的航天服外层面料订单，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子的搅屎棍！”

曲丽穿着银色航天服走进来，头盔面罩上还映着月球的环形山，跟戴了副时髦墨镜似的。“星尘集团联合了武汉的‘光谷科技’，” 她放大格雷的行程，嘴角撇得能挂油壶，“下周他要以‘深空合作’的名义访问武汉，说白了就是想低价收购我们在江夏的地外材料实验室。那可是研发火星防护服的核心基地，他开的价，只够买台月球车模型，打发要饭的呢？”

光谷科技的董事长刘光，正坐在光谷广场的咖啡店里，翘着二郎腿装大佬。他穿的量子点发光外套闪得人眼晕，手里的全息投影仪显示着火星基地的三维模型 —— 跟去年被盗的我们实验室服务器里的模型数据，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偷东西都不脸红。“曲总，” 刘光的口音带着硅谷的洋腔，听着就别扭，“光谷科技在武汉有五十家芯片企业，我们可以合作垄断深空探测的智能面料，利润五五分账，你们五，我们五，够意思吧？”

曲俊的指尖划过对方的发光外套，心里冷笑一声。“刘董的‘诚意’，” 他突然扯下对方的外套内衬，露出里面的电路芯片，跟袭击我们研发中心的炸弹引信一模一样，“就像你们生产的火星靴，在模拟火星环境下就短路，去年害得三个宇航员在训练中受伤，良心都被狗吃了？”

刘光脸上的笑僵得跟石膏像似的，全息投影仪 “咚” 地砸在咖啡杯上，溅得满身都是咖啡渍。他拍了拍手，咖啡店后门突然冲出十几个黑客，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滚动着代码 —— 这不是光谷科技的 “量子队” 吗？去年在深圳的 IT 展上，就因为抢我们的智能面料芯片订单，用病毒攻击过我们的数据库，真是阴魂不散。

陈军突然把咖啡桌掀了，浓缩咖啡溅在黑客们的键盘上，黏糊糊的跟芝麻酱似的。他甩出铁链缠住为首者的手腕，铁链的环扣弹出纳米级探针，注入的电磁脉冲能让芯片瞬间报废。“你们的目标是这批隔热面料的热反射参数，” 陈军的铁链勒得对方指骨发白，疼得直叫唤，“格雷想破解参数，他们的登月舱隔热层在月球白天能热得煎鸡蛋，我们的却能保持恒温，羡慕嫉妒恨了吧？”

曲俊在监控室里放大黑客的面部特征，其中一人的眼镜片有特殊的滤光层 —— 这不是三年前在帕萨迪纳，因窃取我们的航天材料数据被 FBI 通缉的星尘集团技术员吗？“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参数，” 曲俊突然想起格雷在麻省理工的演讲，眼神一凛，“星尘集团最近在月球背面建了个秘密基地，需要我们的隔热面料技术改造栖息地，这种技术一旦军事化，能让太空武器在高温下保持战斗力，真是狼子野心！”

格雷的私人太空飞机降落在武汉天河机场时，海关的辐射检测仪突然报警，跟见了鬼似的。开箱检查发现，里面的 “深空探测报告” 其实是我们的地外材料配方，上面的批注用的是二进制代码 —— 曲丽一眼就认出这是星尘集团的 “黑洞队” 专用密码，去年在肯尼迪航天中心，他们就用这密码传递过窃取的我们的火星防护服数据，真是不长记性。

“这些配方是光谷科技提供的，” 曲丽指着配方纸的水印，是武汉光电国家研究中心的特供款，只有刘光能拿到，“他们在面料里掺了放射性同位素，这玩意儿在太空辐射下会衰变，去年国际空间站的面料辐射超标事件，就是他们干的好事，缺德到家了！”

江夏的地外材料实验室，火星防护服正在进行模拟火星环境测试。突然，实验室的气压系统被人篡改，瞬间从地球标准大气压降至火星的 0.6 千帕，测试设备的显示屏 “啪” 地黑了屏。陈军认出操作控制台的人手指上的芯片纹身 —— 是黑洞队的队长，上个月在休斯敦跑路的那个，他的工作服上还沾着楚记纱厂的隔热纤维，真是自投罗网。

“他们想让我们的火星防护服在测试中出洋相，” 陈军的铁链缠住对方的脚踝，实验室的低气压让铁链发出刺耳的嗡鸣，跟拉破锣似的，“格雷承诺事成后，把深空探测的智能芯片供应权交给刘光，这足以让光谷科技的市值翻番，算盘打得真精！”

混战中，曲俊在格雷的公文包发现份秘密协议。星尘集团用月球氦 - 3 开采权，换光谷科技在武汉的芯片生产线，协议背面的地图标注着我们的地外材料实验室的位置 —— 他们计划在实验室的通风系统里加纳米机器人，让面料在研发过程中就有隐性缺陷，到了火星的尘埃环境下就彻底烂掉，真是黑心肝。

特警冲进实验室时，格雷正把火星防护服的核心参数存入量子存储器。存储器的外壳刻着星尘集团的缩写 “SDG”，跟去年在卡纳维拉尔角查获的盗版生产线参数，对上了号。“你们在武汉的晶圆厂，” 曲俊指着存储器里的样品，眼神冷得像冰，“藏着非法放射性材料，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检测报告显示，这玩意儿在深空属于违禁品，你们却用它生产仿冒我们的面料，胆子也太肥了！”

格雷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对着东湖大喊，跟疯了似的：“星尘集团会报复的！我们在长江的货轮上装了等离子炸弹，跟你们的隔热面料接触就爆炸，让你们的产业园变成火海，等着瞧！”

曲俊立刻让陈军联系长江航运公安局，防爆专家还真在货轮的集装箱里找到了等离子炸弹，引信上的传感器跟我们的隔热面料成分一模一样。“他们在炸弹表面涂了隔热面料的纤维，” 拆弹专家指着引信，一脸气愤，“这种纤维在高温下会释放电子，触发爆炸，去年卡纳维拉尔角的爆炸案，用的就是这招，真是阴魂不散！”

美国的宇航局纷纷发邮件要暂停采购，曲丽却在邮件的附件里看出了猫腻 —— 所有邮件的发送时间都精确到纳秒，显然是用量子计算机批量发送的，服务器地址指向格雷在西雅图的别墅，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是他们的舆论战，” 她调出与 NASA 的视频通话，对方连连点头，“我们的隔热面料在月球模拟环境的测试报告好得很，他们就是想趁机压价，没门儿！”

曲俊决定亲自飞华盛顿。在星尘集团的总部大楼，他当着格雷儿子的面，把我们的隔热面料放在模拟太阳风的装置下 —— 面料在 1000 度高温和强辐射下只轻微老化，星尘集团的仿制品早就熔化成一滩烂泥了。“我们的地外材料专利在全球 78 个国家注册，” 曲俊把国际专利证书 “啪” 地拍在桌上，震得杯子都跳了跳，“包括你们主导的国际宇航联合会，侵权的赔偿，够买下你们的月球基地，信不信？”

格雷的儿子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突然掀翻会议桌。他的保镖拔出激光枪，却被陈军的铁链 “嗖” 地缠住枪管。“你们在武汉的光谷科技，” 陈军的铁链勒得对方手腕出血，语气里满是不屑，“用我们的地外材料配方生产劣质火星服，卖给第三世界国家的航天局，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国际法，等着吃官司吧！”

曲俊回武汉时，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正织着庆祝的红绸，红得喜庆。武汉国家航天产业基地的火箭组装车间，我们的隔热面料被安装在登月舱上，亮闪闪的真精神。曲丽拿着新签的合同走进来，笑得合不拢嘴：“NASA 不仅追加了订单，还愿意跟我们合资在休斯敦建地外材料研发中心，这下在太空都站稳脚跟了！”

“星尘集团已经宣布破产，” 曲丽展示着法院判决书，乐开了花，“他们的月球基地被强制拍卖，我们拍下了其中的一个模块，正好用来测试我们的火星防护服，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陈军的军靴上还沾着月球尘埃的模拟样品，他手里的卫星照片显示，光谷科技的芯片工厂正在拆除 —— 武汉市政府把工厂用地无偿租给我们，算是对之前参与仿冒的赔偿，这就叫恶有恶报。“刘光在看守所里招了，” 陈军把审讯记录往桌上一放，“他不光向格雷提供我们的配方，还向北极星集团出售过地外材料的破解程序，现在加刑三十年，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武汉的冬雪透过楚记纱厂的天窗飘进来，老织布机在风雪中织出火星基地的标志，红的黄的煞是好看。曲俊站在车间中央，看智能生产线把隔热面料轧出火星地貌图案，这些料子能耐住 - 153 度到 70 度的火星环境，完全符合中国探月工程的要求，给武汉人挣足了面子。

“嫦娥六号的宇航员明天就到，” 曲丽调出登月舱的设计图，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他们想在月球表面测试我们的智能隔热面料，能实时监测面料的损伤情况，数据直接传回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高科技得很！”

陈军突然指着窗外，武汉国家航天产业基地的方向升起信号弹，红得耀眼。“是我们的货运飞船遭太空海盗了，” 他抓起对讲机，嗓门大得吓人，“在地球同步轨道，海盗的飞船上有星尘集团的标志，他们想抢走火星防护服的样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曲俊立刻联系中国空间站的航天员，同时让陈军带着太空安保人员乘航天飞机驰援。航天飞机赶到时，太空海盗正用激光切割货运飞船的舱门，火花溅得跟放烟花似的。陈军的铁链 “嗖” 地缠住海盗首领的宇航服，对方的头盔面罩一掉，露出耳后的星尘集团纹身 —— 是格雷的贴身保镖，上个月在武汉跑路的那个，真是阴魂不散。

“格雷在监狱里还不安分，” 陈军把太空海盗押进加压舱，铁链勒得对方直哼哼，“他们想把样品卖给俄罗斯的竞争对手，开价是我们火星订单的二十倍，当我们是傻子？”

嫦娥六号的宇航员穿上我们的智能隔热服，在模拟月球环境的实验室里竖起大拇指，那神情跟见了宝贝似的。这会儿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正好织完第 20000 米面料，曲俊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数据，面料的抗辐射性能比设计标准高出 20%，扛住火星的高能宇宙射线绰绰有余，太给武汉长脸了。

“下一步，去木星逛逛，” 曲俊望着长江的货轮，眼里闪着光，“中国的木星探测计划需要我们的深空探测器隔热面料，还有星际飞船的防护服，技术部已经在捣鼓适应星际环境的纤维，要让武汉的料子在宇宙中发光发热！”

曲丽的平板电脑上，木星探测器的设计图正播着。探测器穿着我们的智能隔热面料，在木星的强辐射带中穿梭 —— 面料上的辐射剂量计实时传数据，跟楚记纱厂老织布机上永远精准的梭子似的，一分一毫都不差。

陈军突然从外面冲进车间，手里的全息报纸头版印着老大的标题：“新世纪传媒入选全球深空探测材料供应商，武汉制造闪耀宇宙”。报纸的配图是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跟火星基地的合影，背景里的长江货轮正往远方开，货轮上的集装箱印着 “中国智造” 的字样，看着就提气。

曲俊的目光落在老织布机的铭牌上，1937 年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温润，可 “楚记” 两个字还是清清楚楚。他心里明白，这台机器织出的不光是面料，更是一个民族的探索精神。从武汉的码头到木星的轨道，从月球的表面到火星的荒原，新世纪传媒的天涯路，就在脚底下不断往前伸。

长江的水还在哗哗流，楚记纱厂的织梭还在嗒嗒跳。曲俊、陈军和曲丽站在车间的晨光里，看着新一天的订单从全球各地涌过来，他们的影子被朝阳拉得老长，像三座守护着武汉纺织业的灯塔。只要心里的梦想不灭，这条天涯路，就永远走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