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271章 灵岳山
想和柔柔缓解关系,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章敢心里总是闷闷不乐,何况自己还跟颜韩樱子、朱琳两个女人不清不白的。王莎看他心情不好,就提议到灵岳山转转,说是灵岳山自宋元以来就香火鼎盛,是很灵验的。
在灵岳山半山腰,迎面一座八角小亭,小亭建在一池碧水之上,年代久远,很是旧了。小亭背后,是一个黑幽幽的山洞,洞口仅可容纳一人出入,想来小亭下的那池碧水,是从山洞流出来的。山洞之上,三个红红的大字——灵岳山。
转过弯,拾级而上,沿途郁郁葱葱,偶见预防山火的牌子,空气沁人心脾,确实是个好去处。
逶迤来到山顶,见几间矮矮的小房,从东南北三面围绕着中间两座亭子。一座亭子里几根巨大的红烛终年燃烧着,半老的和尚坐在里面为善男信女解签;另一座亭子里摆放着桌子,留给信徒们摆放供养的物品。南面的一间小屋是和尚的居所,兼卖香烛等杂物,东面和北面的小屋就是神灵的所在,土地爷在东面靠北的一间,披着红袍,面孔被积年的香火熏得黝黑。
土地爷面前的供案点着两盏长明灯,以供信徒添油供奉。供案前摆着跪拜的蒲团,小屋狭小,仅可供一、两个人进入。
章敢在西边的净手池里洗了洗手,恭敬地点燃佛香,一一礼拜。之后,在一个小和尚的指点下 ,他心里默念着:弟子章敢,今儿来到贵宝地,请土地爷保佑。
然后诚心诚意地摇着签筒,一会儿签筒里一只竹签跳了出来。竹签发黄发黑,签上的数字经历日久,已经很难看清了。解签的半老和尚在上面摸索了半天,在旁边一格一格的木柜里抽出一张名片大小的红纸,递给他。章敢一看,红纸上写着:七十二签,唐三藏过火焰山,大吉。他心中不由一喜,看来灵岳山的土地对自己青眼有加,细看签词,不知何解,赶紧问解签和尚:“师父你看这签怎样?”
和尚似看非看,瞟了他一眼,问道:“你求什么?”
“前途事业。”
“你的前途事业还算可以,但要提防小人,日后可能有所损伤。”和尚未作思忖,接口答道。
章敢心里一沉,日后有所损伤,不是大吉之签吗?
和尚看出他的疑虑,说道:“施主,解签要结合时间、地点、季节等因素,不是简单地从字面上来解。从签上看你的前途事业会有小损,蹉跎岁月而已。但施主一生钱财是不会缺的。”
“那姻缘哪?”
和尚还是未加思索,接着答道:“姻缘尚有波折,等着吧!”
尚有波折?半信半疑中,章敢下了山。
... ...
从西京飞往M国的旅途中,正播放M国的一部影片。
刚开始播放的时候,朱琳还兴致勃勃地看着,看了那么一段,发现不知在哪里看过,剧情很熟悉,只不过以前看的是中文版的,而现在播放的是英文版的。
故事很老套,一个有家室的中年男人,在妻子和孩子不在家的时候,与另外一个刚认识的女人有了一夜情。当然他只是逢场作戏,过了一段时间,他就自然而然的忘了这件事。但那个与他一夜情的女人却认真起来,她三番五次找到这个男人,纠缠不休,用怀孕和自杀相威胁,甚至绑架了男人的女儿做人质。
最后,似乎是以这个女人被警方逮捕而收尾。
朱琳跟闺蜜一起看的那部影片,看完后,闺蜜很有感触,说有些女人就这样,甘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世界上很多美好的婚姻和家庭就是被这样的女人毁掉的。这部电影拍得不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像这样的女人,就该受到惩罚。
听到这里,朱琳浑身就是一激灵,闺蜜说的那个坏女人仿佛就是自己。她不想跟闺蜜辩论,她知道闺蜜为什么痛恨这样的女人,但她有自己的见解。
为什么要责怪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动了真情,你能责怪一个动了真情的女人吗?要责怪的是那个男人,他不负责任地逢场作戏,激起了一个渴求爱情的女人的爱,而他根本没想过爱她,只是换个口味儿,妻子不在家的时候偷一下嘴。
朱琳很不满意编剧把那个女人处理得像个精神失常的女疯子,似乎有意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而替那个男人开脱。
朱琳觉得自己能理解她,很同情她,不过不赞成她那种不管不顾的报复方法,因为实践证明她把自己赔了进去,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当然朱琳也想不出比她更好的办法,如果既能惩罚了那个男人又不违反法律,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朱琳不知道自己和章敢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接下来自己会做点什么。她取下耳机,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部影片,因为再看下去会很难受,不仅因为和章敢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从血缘关系上讲应该称其为‘父亲’,而从感情上讲一直叫他‘陌生男人’的人。
‘陌生男人’在朱琳很小的时候就跟她妈妈离婚了,原因是他在外面跑业务的时候,跟他的一个叫媛的客户有了暧昧关系。他对朱琳的妈妈说,媛怀孕了,如果我不跟她结婚,她可能会告我,或者会去死。
离婚办得很平和,朱琳基本上不知道,因为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
如果不是邻居家的一个男孩多嘴,朱琳可能早把‘陌生男人’给忘了,甚至都不会有‘陌生男人’这个称呼了。
直到有一天,邻居男孩很神秘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流氓,他诱奸了一个女客户,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只好跟你妈妈离婚娶了那个女客户。”
朱琳在学校里一声不吭,一直忍到回家。见了妈妈,她再也忍不住了:“我爸爸在哪儿?为什么别人说他是流氓?”
她勉为其难地把邻居男孩的话说了一遍,以为妈妈会暴跳如雷,痛骂那个胡说八道的邻居男孩,但妈妈只是脸色惨白地问:“谁说的?”
当朱琳说出那个邻居男孩名字的时候,妈妈想了一会儿说:“他可能不了解内情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