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山,你好样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干什么好事!”
童梦瑶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她掀开昂贵的丝绸薄被,迅速地冲进衣帽间,随手抓起一身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换上,手指都有些发抖。
她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化上精致的全妆,只在苍白的唇上抹了一层鲜艳夺目的大红色唇膏,抓起镶钻的手包和车钥匙,风一般冲下了楼,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充满戾气。
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如同咆哮的野兽,冲出别墅大门,一路狂飙,无视了数个红灯,向着安子山公司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城中村晨小玉夫妻俩租住的出租屋内,
沈南星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眼,烦躁地用冷水狠狠泼了几把脸。
昨晚的场景如同噩梦般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晨小玉衣衫湿透地被另一个男人送回家,他们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像一层厚重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一夜辗转难眠,疑窦丛生。
他草草用毛巾擦了把脸,眼神阴鸷。
不行!他必须去弄清楚!
他要知道昨天晚上送妻子回家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和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走出卫生间,沈南星的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那本摊开的旧笔记本上。
那是晨小玉平时记些琐事用的。
他走过去,迅速翻找着晨小玉公司的地址。
做完这一切以后,沈南星抓起外套,迅速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地址。
胸膛里翻涌着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的恐慌。
他要去亲眼看看,在那座光鲜亮丽的写字楼里,他的妻子晨小玉和那个男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气派的办公楼前。
一辆如同烈焰般耀眼的红色法拉利488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嚣张地停在了正门口。
车门如蝶翼般向上扬起,童梦瑶踩着那双足有十厘米的Jimmy Choo铆钉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跨下车。
鲜艳的红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高昂着下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慑人寒意。
她完全无视了前台小姐试图礼貌性的询问,像一阵裹挟着冰雹的旋风,径直冲向电梯间,目标明确——
自然是丈夫安子山所在的楼层。
几乎就在童梦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内的下一秒,一辆普通的出租车也停在了路边。
沈南星面色阴沉地下了车,抬眼看了看眼前这座高耸的玻璃幕墙大厦,眼神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捉奸般的决绝和忐忑,也快步走进了大楼。
安子山的办公室内,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晨小玉正全神贯注地为安子山重新包扎伤口。
新的纱布已经裹好,她正低着头,用医用胶带仔细地固定着边缘。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手指灵巧。
为了固定得更加牢靠,她身体微微前倾,脸颊距离安子山的手臂很近。
一缕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拂过安子山的衬衫袖口。
安子山垂眸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那股陌生的悸动又悄然翻涌,那句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谢谢你,小玉”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就在这时——
“砰!!!”
办公室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推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这声响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和微妙氛围。
安子山和晨小玉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童梦瑶如同一尊燃烧的复仇女神,站在门口。
她一头卷发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此刻却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死死地、精准地钉在办公室内那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她的丈夫安子山,手臂上缠着崭新的纱布,而那个叫晨小玉的女人,正俯身在他的手臂旁,一只手还停留在他的袖口上,动作亲昵得刺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零点一秒。
紧接着,童梦瑶胸腔里积压了一路的怒火、昨夜累积的怨恨、被忽视的屈辱、以及对丈夫“背叛”的疯狂嫉恨,如同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桶,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