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妻子晨小玉刚才居然在给其他的男人处理胳膊上的伤口,而且时不时的居然还用嘴轻轻的在伤口四周吹气,沈南星是气不打一处来。
更让沈南星接受不了的是,此时此刻妻子晨小玉居然躲在了安子山这个男人的怀抱处。
这让他藏在心底的那份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
“晨小玉!”
一声爆喝,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裂在办公室内。
沈南星喊完这一句以后,猛地朝着晨小玉扑来。
那一刻,晨小玉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碘伏瓶子差点脱手。
沈南星的眼睛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妻子,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冰渣:
“好你个晨小玉!你……你居然又和这个男人搞到一起了?!”
沈南星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尖锐的痛楚,
“南星,不是……” 晨小玉慌忙站起身,脸色煞白,急切地想解释。
但沈南星早已被妒火和屈辱烧光了理智。
此刻他眼前反复闪过的,就是妻子低头在为另一个男人伤口吹气的亲昵画面,这画面瞬间勾连起无数他心中有过或臆想过的猜疑碎片。
在长久找不到合适工作的巨大压力下,他压抑许久的情绪火药桶终于爆发了。
“住口!晨小玉,我他妈真是瞎了眼!”
沈南星一步踏前,手指几乎戳到妻子的鼻尖,唾沫星子四溅,
“当初娶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倒霉!真他娘的倒霉透顶!”
污言秽语如同开闸的洪水,从沈南星的嘴里倾泻而出,越来越不堪入耳,
“你个下贱货!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搞破鞋!你对得起我吗?啊?”
晨小玉被他骂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羞愤和委屈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往安子山的身体方向退了好几步,似乎想要寻求一丝本能的庇护。
这个细微的动作,更加点燃了沈南星失控的导火索。
他看到妻子竟然再一次躲向这个男人身后,那姿态充满了依赖和对自己的恐惧与排斥。
这比任何画面都更具毁灭性。
“你个贱货,你还敢躲到他后面?!”
沈南星狂吼一声,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完全失去了成年人的克制,
“奸夫淫妇!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沈南星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目标直指躲在安子山身后的妻子晨小玉。
那架势,仿佛要把她揪出来撕碎。
几乎就在沈南星爆发的同时,童梦瑶那尖锐的女声刺破了整间办公室
“安子山!”
童梦瑶脸色铁青,
“你个花心大萝卜!”
童梦瑶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一种被背叛的切齿痛恨,
“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每天晚上你在卧室装死人,跟这个狐狸精你倒是殷勤得很哪!”
“给别的女人献殷勤很爽是吧?人家老公就在眼前你也敢?”
“安子山,你的脸皮是城墙拐弯加瓷砖砌的吗?”
童梦瑶的指控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倒钩。
安子山紧皱着眉头,面对沈南星的暴怒他尚能隐忍,但妻子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和那双充满鄙夷的眼睛,像针一样扎着他。
安子山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妻子童梦瑶根本不给他机会。
积压已久的怨气、对丈夫长期冷漠的不满、以及此刻眼前“证据确凿”的“背叛”,让童梦瑶彻底失控。
她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拔高,变得异常尖厉刺耳:
“安子山,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个杂碎!”
童梦瑶指着安子山,指尖都在颤抖,一字一顿,如同在宣读判决书,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当初如果不是我,童梦瑶,如果不是我童家借给你那五十万救命钱,你那躺在医院里只剩半口气的老娘,这会儿骨头渣子都该化成灰了吧?!”
“坟头草都该一人高了吧!”
“安子山,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拿了我家的钱,救了你娘的命,转头就敢这么对我?!”
“五十万”这个数字,如同带着血腥气的秤砣,狠狠砸在了安子山的心底。
这不仅仅是钱,更是压在安子山心头最沉重的枷锁,是他婚姻里最隐秘的伤口,也是童梦瑶长久以来攥在手里,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羞辱他一番的“尚方宝剑”。
每一次提起,都是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剥下一层皮。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童梦瑶尖刻的尾音在嗡嗡作响,还有沈南星粗重的、野兽般的喘息。
晨小玉躲在安子山身后,捂着嘴,泪水无声地滑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笼罩着她。
安子山一直沉默着。
从沈南星冲进来咆哮,到童梦瑶尖锐的指控和翻出那笔陈年旧债,他都只是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岩石,眼神沉郁得可怕。
他侧身挡在晨小玉前面,承受着沈南星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怒火目光,也隔绝着童梦瑶刀锋般的言语。
这个保护的姿态,在童梦瑶看来,无疑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