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章.李代桃僵
书名:夢回天涯路-天涯旅客(風雲際會)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5362字 发布时间:2025-09-25








第一百四五章.李代桃僵

 

张铁船的军师,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瘦高个,此刻正杵在作坊的账台前。他那几根细竹竿似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算珠碰撞的脆响里,还时不时抬头瞟向门口 —— 这货是鱼阎王的远房表亲,去年在渔帮的账本上耍过手脚做假账,最擅长把劣质品的成本算成正品价,真是把歪门邪道玩得溜溜转。“曲总要是肯合作,” 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那模样跟偷油的老鼠没两样,“我们可以把船运联盟的码头都改成楚记纱厂的代销点,利润五五分账,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赚大钱,何乐而不为呢?”

曲丽突然从账台的抽屉里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的 “帆布走私记录” 几个字被墨水涂了又涂,一看就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的指尖点在其中一页,上面用朱砂笔圈着个日期 —— 是下周的长江航运博览会,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换帆,沉船,嫁祸”。“你们想在博览会上,用我们的正品帆布做演示,”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铜锣被敲响,“等船开到江心,就用藏在船舱的刀片划破帆布,让船在众人面前沉没,再说是我们的帆布质量差,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瘦高个的手腕,链环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账本,想耍赖都没门。他的左脚踩在一台缝纫机的踏板上,机器突然转动,将一块仿品帆布卷进针板 —— 帆布瞬间被绞成碎片,露出里面的铁丝和塑料布,这下可真是原形毕露了。“你们的刀片藏在帆布的边缝里,”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冷得让人发颤,“去年在九江港,有艘演示船就是这样沉的,船上的五个船员差点淹死,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长江航运博览会当天,张铁船带着船运联盟的人堵住码头入口,那架势跟拦路抢劫的没区别。他举着一块撕裂的帆布,对着围观的记者和渔民大喊:“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帆布就是这破烂,风大点就碎!” 他的唾沫星子溅在帆布上,那块仿品的裂口处,铁丝正闪闪发亮,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假货似的。

曲俊突然走上前,身后跟着一艘挂着楚记纱厂帆布的渔船。他挥手示意渔民解开缆绳,渔船缓缓驶向江心,江风鼓起帆布,米白色的布面在阳光下如展翅的白鹭,好看极了。“真帆布能承受八级大风,”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码头,清晰得很,“船运联盟的假货,三级风就会撕裂。” 他突然指向张铁船手里的帆布,语气里满是嘲讽,“大家看这裂口的铁丝,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优质帆布’,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张铁船见势不妙,突然吹了声尖利的口哨,跟唤狗似的。埋伏在码头仓库的 “砍刀队” 应声冲出,三十多把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吓唬谁呢?陈军的铁链如游龙般窜出,链环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弧线,每声脆响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 他的左脚踩着一块帆布卷,右脚蹬在一堆货箱上,身体腾空时铁链横扫,瞬间撂倒五个打手,动作那叫一个帅。有个刀手想从背后偷袭,被他用铁链缠住脚踝,猛地拽倒在地,刀 “当啷” 落在曲丽脚边,吓得那刀手脸都白了。

曲丽弯腰捡起刀,刀身的刻痕里还沾着帆布纤维,证据确凿。她突然转身,将刀扔向一艘靠近的快艇 —— 快艇上的人正往水里倒油污,想弄脏他们的渔船帆布,心思太坏了。刀精准地扎在快艇的油箱盖上,吓得那伙人掉头就跑,跟兔子似的。“他们在油污里掺了硫酸,” 她对着对讲机大喊,声音里满是愤怒,“这种酸会腐蚀棉纤维,去年有三艘渔船的帆布被这样毁掉,真是缺德到家了!”

混战中,张铁船想乘乱跳上快艇逃跑,哪有那么容易。曲俊眼疾手快,抓起码头边的一根缆绳扔过去,绳头精准地缠住对方的腰,就像套住了一头野猪。他猛地拽动缆绳,张铁船重重摔在码头上,嘴角磕出的血溅在一块楚记帆布上,染红了一小片。“你的仓库里,” 曲俊的皮鞋踩在他的手背,声音冷得像江风,“还藏着二十桶能溶解帆布的化学剂,准备在今晚倒进楚记纱厂的原料池,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武汉警方的巡逻艇此时正好赶到,警笛声盖过了江涛声,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张铁船的 “砍刀队” 见状四散逃窜,却被早有准备的联防队员堵住去路,插翅难飞。从船运联盟的仓库里,警方搜出了足以铺满半个码头的假帆布,还有五桶贴着 “清洁剂” 标签的化学剂 —— 经检测,这种药剂能在三小时内让棉帆布变成碎末,真是太吓人了。

张铁船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挣脱警察的手,对着楚记纱厂的方向嘶吼:“船运联盟不会完的!我弟弟在上海的船运公司,会替我报仇的!” 他的吼声里带着哭腔,左脸的疤痕因愤怒而扭曲,黄铜指套在阳光下闪着绝望的光,看着就可怜又可笑。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在暮色中继续运转,织出的渔船帆布泛着柔和的光泽,那是劳动的结晶。曲俊站在车间里,看着陈军检查刚下线的帆布 —— 他的铁链此刻正轻轻搭在布面上,链环的影子在布纹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别有一番景致。“张铁船的弟弟张铁锚,” 陈军的声音带着刚打完架的沙哑,“在上海的黄浦江码头有点势力,据说想联合沪江纺织的残余势力,抢我们的长江下游订单,真是不自量力。”

曲丽走进来,脸颊因跑动而泛着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她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是上海渔民协会发来的,上面用毛笔写着:“盼楚记帆布,拒假劣品”,这可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老字号协会刚才来电,” 她的眼睛亮得像江面上的航标灯,“想和我们合作,把楚记帆布推广到整个长江流域,让每个渔民都能用上靠谱的船帆,这可真是件大好事!”

武汉港的龙门吊已经修好,新换的钢缆在夕阳下闪着银光,格外醒目。曲俊站在码头的瞭望塔上,看着一艘挂着楚记纱厂帆布的渔船缓缓驶出港口,帆布在晚风中舒展如翼,美极了。陈军的铁链缠在塔架上,链环碰撞的轻响与江涛声交织,像一首独特的乐曲。曲丽的笑声从塔下传来,她正给渔民讲解帆布的保养方法,其乐融融。

老织布机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像在诉说着武汉纺织业的坚韧。曲俊知道,只要这台机器还在转,只要长江的水还在流,楚记纱厂的路,就永远在脚下延伸。而那些藏在细节里的较量 —— 一根歪斜的线头,一道隐秘的疤痕,一声链环的碰撞,终将在长江的涛声里,谱写成属于他们的传奇,被后人传颂。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匹东南亚定制船帆,武汉港的灯塔就发出了 Morse 码的求救信号,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沙盘前,指尖在东南亚海域的模型上滑动 —— 沙盘的菲律宾岛礁模型里藏着一枚微型芯片,存储着赵港生的走私网络地图,这可真是个大发现。此人左脸有道蜈蚣状疤痕,是二十年前在维多利亚港抢地盘时,被陈军的铁链划破的,此刻正坐在香港的豪华游艇上,用卫星电话指挥武汉的港联帮,真是贼心不死。

陈军的军靴碾过武汉港的煤渣地,靴底的纹路与走私船的螺旋桨印完美吻合,一看就是行家。他弯腰捡起一块船帆碎片,纤维里的海盐粒硌得掌心发麻 —— 是港联帮的 “海蛆队” 做的手脚,这种船帆混着海水织成,抗霉变性能比标准低了 70%,上周在马尼拉港,有艘渔船的帆长出绿霉,差点把桅杆压断,真是害人不浅。“赵港生的货柜藏在阳逻港的保税区,” 他用铁链撬开一个编号为 “HK-07” 的货柜,里面的船帆堆里埋着半截楚记纱厂 1955 年的铜梭,“上个月有批发往曼谷的防紫外线船帆,在途经南海时被他们换了包,换成了化纤混纺的假货,淋场雨就缩得像块抹布,真是糟蹋东西!”

曲丽穿着一件靛蓝色丝绸旗袍走进来,旗袍的盘扣是用楚记纱厂的老棉纱编织的,精致得很。领口的盘扣突然松脱 —— 里面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铜线,是港联帮的 “铜丝队” 做的记号,真是防不胜防。她的指尖捏着铜线在阳光下转动,铜线立刻显出红绿双色:“这种线遇海水会变色,” 她的睫毛在台灯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调出光谱分析图,铜丝含有的镉元素超标,“三个月就能腐蚀船帆的经纬线,去年在赵港生的走私帆船上见过,他们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

赵港生的 “维多利亚号” 缓缓驶入武汉港,甲板上的水手正用镀金缆绳固定船身,摆什么阔气。他站在船舷的旋梯旁,左手把玩着一枚翡翠戒指,戒面的船锚图案由七颗碎钻组成 —— 对应着他控制的七个东南亚港口,真是狂妄。此人穿一件黑色香云纱褂子,袖口绣着暗金色的龙纹,龙鳞的刺绣针法与港联帮的纹身一致,是用金线混着蓝靛染成的,遇汗会透出青黑色,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曲总年轻有为,” 他的粤语带着伦敦腔,听着就别扭,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如把东南亚的船帆代理权让给港联帮,利润三七分账,你们三,我们七,足够把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全换成镀金的,怎么样?”

曲俊突然扯开一件东南亚定制船帆,纬线里的棕榈纤维簌簌落下,与陈军带回的煤渣地样本成分一致,假货就是假货。“你们在船帆里掺了椰壳纤维,” 他的拇指按在赵港生的翡翠戒指上,戒面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这种纤维在湿热环境下会发酵,上个月在新加坡港,有艘渔船的帆散发着馊味,渔民差点集体中毒,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他的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码头的积水,映出赵港生疤痕因愤怒而扭曲的倒影,下颌线绷得像楚记纱厂的钢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赵港生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猛地将翡翠戒指砸在甲板上,真是气急败坏了。戒面裂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的微型窃听器 —— 是用来监听楚记纱厂的生产会议的,手段真够卑劣的。“港联帮在武汉有十三个联络点,” 他的金表链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表壳上的港徽是用楚记纱厂的铜片仿造的,“从今天起,只要楚记的船帆经过长江口,每个集装箱都得交‘保护费’,不然就让它在东海喂鲨鱼,不信你们试试!”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吊臂后飞出,链环精准地缠住赵港生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他的肱二头肌贲张如铁,铁链在晨光中绷成一道冷弧,链环上的倒刺深深扎进对方的皮肉 —— 倒刺涂着曲丽研发的海水活化剂,在咸水环境下会释放麻醉成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在船帆的边缘缝了细钢丝,” 他的喉结滚动着啐出一句话,左手扯过一块港联帮的仿品,钢丝被拽出时带起一串火星,“去年在湄公河,有艘渔船的帆被这种钢丝划破,帆布卷进发动机,五个渔民活活烧死,这笔血债,我们记下了!”

曲丽蹲在港联帮的船帆堆里,指尖捻起一根泛着鱼腥味的线头,难闻死了。她的指甲涂着珊瑚色指甲油,此刻正用力掐进线头的结节处,线头立刻渗出乳白液体 —— 是用东南亚的橡胶树汁液混合桐油做的黏合剂,这种物质在 35℃以上会融化,上周在胡志明市的仓库,有批假货因此粘成团,真是自作自受。“港联帮的‘胶水工’里,有三个是沪江纺织的老工人,” 她突然掀起一块船帆,下面的防潮布上印着楚记纱厂的老厂徽,却是用苯胺染料印的,“这种染料含苯,接触皮肤会起水疱,昨天有个验货员的手腕已经烂了,真是活该!”

港联帮的秘密作坊藏在武汉的龙王庙地宫,真是选了个隐蔽的地方。曲俊推开刻着 “风调雨顺” 的石门时,三十台电动织布机正在嗡嗡作响,织工们的左臂都纹着港联帮的龙形徽记,龙尾绕着一个英文单词 “HongKong”,真是崇洋媚外。最里面的织机前,一个独眼老头正用铜梭编织船帆的商标,他的右眼窝塞着一团棉纱 —— 是十年前在黄浦江码头,被陈军的铁链打中的,棉纱里的蓝靛染料与赵港生褂子上的一致,真是臭味相投。

“这些船帆的抗撕裂强度只有我们的三成,” 曲俊拿起一块刚织好的样品,对着地宫的火把举起,布面的经纬线在火光中显出歪斜的弧度,“在南海的台风里撑不过两小时,就是一堆破烂。” 他突然将样品扔进旁边的水缸,船帆立刻浮起一层油花 —— 是用港联帮的 “浸油队” 特制的臭油浸泡的,这种油混合着鱼内脏发酵而成,三个月就能让帆布腐烂,真是恶心至极。

赵港生的军师,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正用算盘计算着假船帆的利润,算盘打得噼啪响。他的无名指戴着一枚骷髅戒指,戒面的空洞里藏着一根细针,针尖沾着的粉末与楚记纱厂的棉絮颜色一致 —— 是用来伪造船帆检测报告的荧光粉,手段真够高明的。“曲总要是肯合作,”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玳瑁眼镜,镜片反射着地宫的火光,“我们可以在香港设个新世纪传媒的分公司,让您当挂名董事长,实际生意还是港联帮说了算,您就偷着乐吧!”

曲丽突然从算盘下抽出一本牛皮账册,账页上的墨迹透着一股海水腥气,难闻得很。她的指尖点在 “马来西亚” 条目下,用红笔圈着的日期正是下周的东南亚渔业博览会,旁边画着一艘沉船的简笔画,船帆上标着 “楚记” 二字,真是居心叵测。“你们想在博览会上,用我们的正品船帆做演示,” 她突然提高声音,账册的夹层里掉出一张刀片,“等船开到公海,就用这种藏在帆角的刀片划破帆布,让船在各国代表面前沉没,让我们出丑,没门!”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瘦高个的算盘,算珠散落的瞬间,他的右脚踩住对方的骷髅戒指,让他动弹不得。“这种刀片的钢印是港联帮的,” 他弯腰捡起一片算珠,珠孔里卡着一根红色线头,“去年在马尼拉港,有艘演示船的帆布就是被这种刀片划烂的,船长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东南亚渔业博览会的前夜,武汉港突然飘起了酸雨,真是天公不作美。曲丽站在楚记纱厂的车间里,看着老织布机织出的船帆在雨水中依然挺括,而港联帮的假货样品已经软得像一块抹布,高下立判。她的指尖划过真船帆的防水涂层,突然发现一处细微的凸起 —— 是陈军昨天用铁链刻下的暗号,提醒她注意港联帮可能在博览会的饮用水里动手脚,真是心细如发。

博览会当天,赵港生带着港联帮的人堵住武汉港的国际码头,又来捣乱了。他举着一块被酸雨淋得变形的假船帆,对着各国代表大喊:“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船帆就是这种破烂,根本经不起南海的风浪!” 他的假牙在喊声中松动,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在旁边的泰国代表脸上,对方的白衬衫立刻显出一块黄渍 —— 是赵港生褂子上的苯胺染料蹭的,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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