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章.家野兼听
书名:夢回天涯路-天涯旅客(風雲際會)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4738字 发布时间:2025-09-25









第一百四七章.家野兼听

 

“你的快艇油箱里掺了酒精,” 曲俊的皮鞋踩在赵英伦的手背,冰雹砸在他的脸上生疼,跟被小石子儿不停地砸似的,“蔷薇会的‘水鬼队’早就被我们策反了,他们说你承诺事成后,把武汉的码头都改成黑手党的中转站,你这算盘打得,老子在江对岸都听见响了!”

武汉警方的冲锋舟此时冲破冰雹,警笛声在江面回荡,像一把利剑劈开了这混乱的局面。蔷薇会的打手们纷纷扔下刀投降,却被冰雹砸烂的假船帆滑倒,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跟滚地葫芦似的。从地宫搜出的账册显示,他们三个月内就往欧洲走私了三千件假船帆,利润足够买下四艘赵英伦的私人游艇,这黑心钱赚得可真够狠的!

赵英伦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挣脱警察的手铐,对着楚记纱厂的方向嘶吼:“我表哥在纽约的船运公司不会放过你们!他会让楚记的船帆在大西洋变成碎片!” 他的嘶吼被冰雹吞没,跟蚊子哼哼似的。左眉骨的锯齿状疤痕因愤怒而扭曲,深灰色羊绒大衣被冰雹打湿,领口的蔷薇胸针在警灯下发着惨淡的光,看着就晦气。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在冰雹夜里继续运转,织出的地中海船帆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曲俊站在车间里,看着陈军用铁链测量船帆的张力,链环的刻度与 1958 年的标准完全吻合,分毫不差。“赵英伦的表哥约翰,” 陈军的声音带着冰雹的冰冷,“在纽约的哈德逊河有个船用材料厂,据说想联合美洲的黑帮,抢我们的美洲订单,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老子们是谁!”

曲丽走进来,发梢的冰粒落在刚织好的船帆上,立刻凝成圆润的水珠滚落,像珍珠掉在玉盘上。她手里拿着份欧洲渔业协会的证书,烫金的文字写着 “最佳船帆供应商”,金灿灿的晃眼。“老字号协会刚才来电,” 她的眼睛在车间的灯光下亮如星子,“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的渔民协会都想和我们签长期合同,他们说楚记的船帆是‘地中海的守护神’,这评价可不是吹出来的!”

武汉港的雾笛在冰雹后重新响起,光束穿过薄雾照在一艘即将起航的货轮上,甲板上的楚记船帆在夜风中轻轻起伏,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曲俊站在码头的钟楼前,看着陈军将铁链缠在锚链上,链环碰撞的声响与货轮的汽笛交织成歌,还挺动听。曲丽的笑声从海关大楼传来,她正用流利的法语向欧洲客商讲解船帆的保养方法,发间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优雅得很。

老织布机的轰鸣声在晨光中格外清晰,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坚守的故事,耐人寻味。曲俊的指尖划过机器上 “1937” 的铭牌,突然明白外公日记里的那句话 ——“真正的商道,不在算计里,在每件产品的良心上”,这话真是说到了点子上。此刻,陈军的铁链正轻轻搭在新织的船帆上,曲丽的钢笔在订单上签下名字,长江的水拍打着码头的基石,楚记纱厂的路,正从武汉的晨光里,向更辽阔的大洋延伸,前途无量啊。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匹美洲定制船帆,武汉港的吊臂就发出了金属扭曲的哀鸣,跟哭丧似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玻璃幕墙前,指尖在美洲地图的密西西比河处轻点 —— 地图的纽约港模型里藏着一枚微型窃听器,录着约翰与美洲豹黑帮的密谋,这老小子藏得还挺深。此人左耳的金耳环坠着块船锚形钻石,是用三十年前抢来的楚记纱厂金条打造的,真是贼性不改。右脸的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颌,是当年在哈德逊河码头被陈军的铁链划破的,现在想起来还疼吧。此刻正坐在纽约的黑帮会所里,用加密电话指挥武汉的江汉帮,真是阴魂不散。

陈军的军靴碾过汉口的仓库地砖,靴底的裂缝里嵌着根美洲豹毛 —— 是美洲黑帮 “美洲豹” 做的标记,这种船帆混着动物纤维织成,抗撕裂强度比标准低了 60%,上周在新奥尔良港,有艘渔船的帆被飓风撕碎,桅杆砸断了渔民的腿,造孽啊。“约翰的集装箱藏在武汉港的危险品仓库,” 他用铁链撬开一个标着 “NY-23” 的货柜,里面的船帆堆里埋着楚记纱厂 1962 年的木梭,梭身上的牙印与美洲豹的齿痕一致,“上个月有批发往里约热内卢的防紫外线船帆,在途经巴拿马运河时被他们换了包,换成了化纤混纺的假货,太阳一晒就缩成了原尺寸的三分之二,跟缩水的衣服似的。”

曲丽穿着件深红色丝绒旗袍走进来,裙摆的暗纹是用楚记纱厂的金棉纱织成的,华丽得很。领口的盘扣突然崩开 —— 里面藏着一根带倒刺的铜丝,铜丝表面的美洲豹斑纹在灯光下显形,又是这些小把戏。她的指尖捏着铜丝在白纸上划过,立刻留下一道褐色痕迹:“这种铜丝含铅量超标,” 她的睫毛在台灯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调出化学分析报告,褐色物质是美洲豹黑帮的特制染料,“四个月就能腐蚀船帆的经纬线,去年在约翰的走私帆船上见过,他们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吗?”

约翰的私人货轮 “自由号” 缓缓驶入武汉港,甲板上的水手正用鳄鱼皮绳固定船身,摆什么谱。绳结的打法与楚记纱厂的船帆捆扎方式相同 —— 是江汉帮的 “绳匠队” 模仿的,这群人里有八个是蔷薇会的老水手,最擅长仿冒美洲船帆的粗棉纹理,就这点能耐。他站在船舷的旋梯旁,一件黑色皮夹克的领口别着枚美洲豹徽章,徽章的眼睛是用楚记纱厂的老棉纱染色制成的,遇潮会变成暗红色,还挺会装。“曲总年轻有为,” 他的美式英语裹着布鲁克林的痞气,听着就别扭,金耳环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不如把美洲的船帆代理权让给美洲豹,利润五五分成,足够你把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全换成智能的,怎么样?”

曲俊突然抖开一件美洲船帆样品,纬线里的硬毛簌簌落下,与陈军从仓库带回的美洲豹毛成分一致,假货就是假货。“你们在船帆里掺了野牛皮纤维,” 他的拇指按在约翰的美洲豹徽章上,徽章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这种纤维在湿热环境下会发硬,上个月在古巴港,有艘渔船的帆把桅杆磨出了深沟,差点在风暴中散架,你们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他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块怀表,表盖的纹路与楚记纱厂的钢梭完全吻合,打开表盖的瞬间,里面的微型屏幕亮起约翰与江汉帮头目密会的画面,证据确凿。

约翰的脸瞬间涨成紫黑色,猛地将手里的威士忌杯砸在甲板上,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玻璃杯碎裂的声响里,他的金耳环在阳光下划出冷光:“美洲豹在美洲有五十个码头,” 他的刀疤因愤怒而抽搐,看着挺吓人,“从今天起,只要挂楚记纱厂船帆的船进美洲港口,每个集装箱都得交‘保护费’,不然就让它在加勒比海喂鲨鱼,不信你试试!”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吊臂后窜出,链环精准地缠住约翰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他的右臂肌肉贲张如铸铁,铁链在晨光中绷成一道寒光,链环上的倒刺深深扎进对方的皮肉 —— 倒刺涂着曲丽研发的植物毒素,在高温环境下会加速扩散,这叫自作自受。“你们在船帆的边缘织进了钢丝网,” 他的喉结滚动着吐出句话,左手扯过一块美洲豹的仿品,钢丝网被拽出时带起一串火星,“去年在墨西哥湾,有艘渔船的帆被这种钢丝缠住螺旋桨,船身失控撞在石油钻井平台上,五个渔民失踪,这笔血债迟早要算!”

曲丽蹲在江汉帮的船帆堆里,指尖捻起一根泛着鱼腥味的线头,难闻死了。她的指甲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用力掐进线头的结节处,线头立刻渗出乳白膏体 —— 是用亚马逊河的树胶混合鲸油做的黏合剂,这种物质在 35℃以上会融化,上周在里约热内卢的仓库,有批假货因此粘成硬块,真是活该。“江汉帮的‘胶水匠’里,有五个是蔷薇会的老工人,” 她突然掀起一块船帆,下面的防潮布印着楚记纱厂的老厂徽,却是用苯胺染料印的,“这种染料接触皮肤会起水疱,昨天有个验货员的胳膊已经烂了碗口大的一块,看着都让人揪心。”

江汉帮的秘密仓库藏在汉口的废弃火车站里,还挺会选地方。曲俊推开锈迹斑斑的检票口大门时,三十台织布机正在轰鸣,吵得人耳朵疼。织工们的左臂都纹着美洲豹图案,图案的獠牙数量与他们加入黑帮的年限一致,真是臭味相投。最里面的织机前,一个独眼男人正用手摸索着编织船帆商标,他的眼窝蒙着块红布,布角露出的疤痕呈星状 —— 是十年前在武汉港,被陈军的铁链打中的,红布的染料与约翰皮夹克的皮质纤维一致,真是一路货色。

“这些船帆的抗盐雾性能只有我们的三成,” 曲俊拿起一块刚织好的样品,对着仓库的天窗举起,布面的经纬线在阳光下显出断裂的纹路,“在加勒比海的海水里泡半个月就脆得像枯叶,一捏就碎。” 他突然将样品扔进旁边的海水缸,船帆立刻浮起一层油膜 —— 是用江汉帮的 “浸油队” 特制的鳄鱼油浸泡的,这种油混合着亚马逊河的泥浆发酵而成,一个月就能让帆布腐烂出洞,真是恶心。

约翰的军师,一个留着光头的壮硕男人,正用计算器计算着假船帆的利润,算盘打得真精。他的脖颈戴着串骷髅头项链,每个骷髅头的眼窝都藏着根毒针,针尖的毒液与楚记纱厂的棉絮颜色一致 —— 是用来伪造船帆检测报告的荧光剂,手段真够阴的。“曲总要是肯合作,”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胳膊上的美洲豹纹身,“我们可以在纽约设个新世纪传媒的分公司,让您当挂名董事长,实际生意由美洲豹说了算,您就等着坐享其成,多好!”

曲丽突然从计算器下抽出一本皮质账册,账页上的墨迹带着海水的腥气,难闻得很。她的指尖点在 “巴西” 条目下,用红笔圈着的日期正是下周的美洲渔业博览会,旁边画着一艘沉没的船,船帆上标着 “楚记” 二字,真是居心不良。“你们想在博览会上,用我们的正品船帆做演示,” 她突然提高声音,账册的夹层里掉出个微型炸弹,“等船开到加勒比海,就用这种藏在帆杆里的炸弹引爆,让船在各国代表面前沉没,让我们出丑,没门!”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光头军师的手腕,链环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计算器屏幕,想耍赖都没门。他的左脚踩在一台织布机的踏板上,机器突然转动,将一块仿品船帆卷进针板 —— 船帆瞬间被绞成碎片,露出里面的钢丝和动物毛,原形毕露了。“这种炸弹的引信有美洲豹的钢印,” 他弯腰捡起一片碎片,上面的美洲豹图案与约翰徽章上的一致,“去年在巴拿马运河,有艘演示船就是被这种炸弹炸毁的,船长至今还在医院里昏迷,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美洲渔业博览会的前夜,武汉港突降暴雨,跟老天爷往下泼水似的。曲丽站在楚记纱厂的车间里,看着老织布机织出的船帆在暴雨中依然挺括,而江汉帮的假货样品已经被淋得缩成一团,像块皱巴巴的抹布。她的指尖划过真船帆的防水涂层,突然发现一处细微的凸起 —— 是陈军用铁链刻下的暗号,提醒她注意江汉帮可能在博览会的饮用水里下毒,真是心细如发。

博览会当天,约翰带着美洲豹和江汉帮的人堵住武汉港的国际码头,又来捣乱了。他举着一块被暴雨淋烂的假船帆,对着各国代表大喊:“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船帆就是这种破烂,根本经不起美洲的风浪!” 他的金耳环在雨水中闪着光,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在旁边的美国代表西装上,对方的深蓝色西装立刻显出一块褐色污渍 —— 是约翰皮夹克上的鳄鱼油蹭的,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曲俊突然挥手示意渔民解开缆绳,一艘挂着楚记船帆的渔船缓缓驶入长江,江风鼓起的帆面在暴雨中泛着柔和的米白色,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真船帆用了 1962 年的防水工艺,”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码头,雨水顺着他的西装下摆滚落,“能抵御连续 72 小时的暴雨,而江汉帮的假货,淋两小时就会缩水变形,跟块烂布似的。” 他突然指向约翰手里的样品,布面已经烂出无数个洞,露出里面的动物毛和钢丝,惨不忍睹。

美洲豹的打手们突然从集装箱后冲出,手里的砍刀在雨水中闪着寒光,看着挺凶。陈军的铁链如游龙出海,链环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每声脆响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 他的左脚踩着块江汉帮的假船帆,右脚蹬在一个翻倒的木箱上,身体腾空时铁链横扫,瞬间将七个打手的刀卷飞,动作干净利落。有个打手想从背后偷袭曲丽,被她甩出的铜梭正中胸口,梭子上的楚记商标在雨水中格外醒目,像是在给他盖个耻辱章。

混战中,约翰想乘乱跳上停在岸边的快艇,跑得比谁都快。曲俊眼疾手快,抓起码头边的一根缆绳扔过去,缆绳在他手中转了三圈,精准地缠住对方的腰,跟套住一头肥猪似的。他猛地拽动缆绳,约翰重重摔在防波堤上,嘴里的金牙飞出来,正好落在一块楚记船帆上 —— 金牙的材质与假船帆的金属纤维一致,遇水后都泛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味,熏得人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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