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三章.假道伐虢
博览会当天，非洲钻带着钻石帮和走私集团的人堵在武汉港的国际码头，跟拦路虎似的。他举着块被钻石粉磨破的假船帆，对着各国代表扯着嗓子喊：“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船帆就是这种破烂，根本经不起非洲的钻石矿运输！” 他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闪得人眼睛疼，唾沫星子溅在旁边南非代表的西装上，对方的真丝西装立刻显出块菱形破洞 —— 是被钻石帮的特制刀片划破的，真是丢人现眼，尽耍些下三滥的手段。
曲俊突然挥手示意渔民解开缆绳，一艘挂着楚记船帆的渔船缓缓驶入长江，江风鼓起的帆面在沙尘中泛着坚韧的米白色，像块浸了月光的玉，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真船帆用了 1978 年的防刮工艺，”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码头，沙尘顺着西装下摆滚成串珠子，“能扛住金刚石的刮擦，钻石帮那破货，用普通玻璃就能划出印子，差得远呢。” 他突然指向非洲钻手里的样品，布面的破洞处露出闪亮的钻石粉末，在阳光下刺眼得很，活像块不值钱的碎玻璃。
钻石帮的打手们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手里的钻石刀在沙尘中闪着寒光，看着凶神恶煞的。陈军的铁链跟长了眼睛的游龙似的，链环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每声脆响都跟着钻石刀落地的闷响 —— 他的铁链缠着块强磁铁，把对方刀上的钻石吸得松动，右脚同时踹翻旁边的沙桶，黄沙在地面形成遮挡视线的屏障，跟耍魔术似的，把打手们耍得团团转。李强平时急得像炮仗，这会儿却抄起旁边的消防斧，对着冲在前头的打手劈过去，斧头劈开对方的盾牌，露出后面印着钻石帮的菱形徽章，真是不堪一击。
严晓刚蹲在码头的集装箱后，手里的放大镜跟地上的钻石粉末较着劲。“这些粉末的硬度指数不对劲，” 他猛地蹦起来，冲曲俊大喊，“钻石帮的主力藏在七号仓库，他们在门口洒了钻石砂，想让老子们滑倒后用钻石刀偷袭，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他说话时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哪还有平时那孤僻样子，手指还在快速算着砂粒的密度，跟个老学究似的。
混战里头，非洲钻想趁乱跳上岸边的快艇溜之大吉。曲俊眼疾手快，抓起码头边的尼龙缆绳就甩过去，缆绳在他手里转了三圈，准得没话说，死死缠住对方的腰。他猛地一拽，非洲钻 “啪” 的一声砸在防波堤上，嘴里的金牙飞出来，不偏不倚落在块楚记船帆上 —— 金牙内侧刻着钻石帮的菱形徽记，跟假船帆的纤维成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应了那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丢人现眼。
“你的快艇底舱装着十吨走私钻石，” 曲俊的皮鞋碾在非洲钻手背上，沙尘打在脸上疼得很，“钻石帮的‘水鬼队’早被我们策反了，他们说你想炸掉武汉港的船帆仓库，让老子们交不了货给非洲，趁机垄断钻石运输用船帆市场？做梦！”
武汉警方的冲锋舟这时候冲破沙尘赶过来，警笛声在江面上荡来荡去，跟催命符似的。钻石帮的打手们纷纷扔了家伙投降，却被地上的钻石砂滑得东倒西歪，跟一群刚学会走路的伢似的，洋相百出。从矿洞作坊搜出的账册显示，这三个月他们就往非洲走私了九千件假船帆，藏匿的钻石价值够买十艘非洲钻这种破快艇，黑心钱赚得真是盆满钵满，也不怕遭报应。
非洲钻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挣开警察的手铐，对着楚记纱厂的方向吼得跟杀猪似的：“老子表哥在中东的石油大亨不会放过你们！他会让楚记的船帆在波斯湾变成碎片！” 他这嘶吼早被沙尘吞得没影了，左脸的菱形刀疤因为愤怒，看着更吓人了，象牙白西装被沙尘染成黄色，领口的钻石徽章在警灯下发着惨兮兮的光，活像个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在沙尘夜里还转得欢，织出的刚果河船帆泛着珍珠母般的光，好看得紧。曲俊站在车间里，看陈军用铁链量船帆的张力，链环的刻度跟 1978 年的标准一丝不差，精准得很。“非洲钻的表哥石油王，” 陈军的声音带着沙尘的沙哑，“在波斯湾有个石油运输船队，听说想联合中东的石油黑帮，抢我们的中东订单，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曲丽走进来，发梢的沙粒落在刚织好的船帆上，轻轻拂去后露出洁净的布面，跟新的一样。她手里拿着份非洲矿业协会的证书，烫金的字写着 “最佳船帆供应商”。公司里性格爽朗的女员工周琳笑着说：“南非、安哥拉的钻石矿和渔业协会都发贺电了，说楚记的船帆是‘刚果河的钢铁屏障’，这下那些假货贩子该气吐血了。”
武汉港的龙门吊在沙尘后重新动起来，新换的齿轮在太阳下闪着银光，亮得晃眼。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的露台上，看陈军指挥工人搬船帆，董千里在旁边核数量，王忠改着新的设计图，李强和赵强检查码头的安保设施，严晓刚蹲在地上研究新的抗钻材料，各司其职，倒也热闹。长江的水裹着泥沙奔流不息，老织布机的轰鸣声跟城市的喧嚣搅在一起，新世纪传媒的路，还在武汉的土地上往前伸着，每一步都印着坚韧和智慧的印记，走着自己的道。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米波斯湾定制船帆，武汉港的输油管道突然 “嘭” 的一声，爆裂的巨响吓人一跳。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监控屏幕前，指尖在中东地图的波斯湾区域划来划去 —— 屏幕突然弹出个火焰图案，跟石油王的黑帮标志一模一样，真是邪门了。这家伙右手的金戒指上嵌着块黑宝石，是二十年前在迪拜的油井爆炸中捡来的，左手虎口的老茧里还嵌着原油的焦痕，是被陈军的铁链按在油罐上灼烧出来的，现在倒坐在科威特的油轮上，用加密电台指挥武汉的 “石油帮”，阴魂不散。
陈军的军靴碾过汉阳的炼油厂废渣堆，靴底的裂缝里卡着块沥青块 —— 是中东黑帮 “火焰队” 做的标记，这种船帆混着原油残渣织的，抗腐蚀性能比标准低了 70%，上周在迪拜港，有艘渔船的帆被原油浸透，差点在波斯湾的火海里烧没了，真是害人不浅。“石油王的集装箱藏在武汉港的危险品仓库，” 他用铁链撬开个标着 “ME-15” 的货柜，里面的船帆堆里埋着楚记纱厂 1982 年的铜梭，梭身上的刻痕跟阿拉伯的石油图腾一个样，“上个月有批发往利雅得的防火船帆，途经霍尔木兹海峡时被他们掉了包，换成化纤混纺的假货，遇到火星就着，真是些废物。”
曲丽穿着件海蓝色真丝长裙走进来，裙摆的暗纹是用楚记纱厂的防火棉纱织的，腰间的丝带突然烧起来 —— 里面藏着根浸油的棉线，线头上的火焰图案在灯光下显出石油王的徽记。她的指尖捏着线头在玻璃上一划，立刻留下道黑色焦痕：“这种棉线浸过原油，” 她的睫毛在吊灯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调出燃点检测报告，自燃温度仅 38℃，“两个月就能腐蚀船帆的经纬线，去年在石油王的走私帆船上见过，真是没安好心。”
公司行政部的郑梅抱着份会议纪要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纪要的封面用烫金印着公司 logo，看着挺正式。“石油帮在武汉的加油站散布我们的船帆易燃的谣言，” 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楚，指着纪要上的记录，“已经有三个物流公司取消了订单，真是气人。” 郑梅性格温和，总把文件整理得整整齐齐，这会儿却急得皱起了眉头，看着就心疼。
技术部的吴迪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船帆的防火测试数据，一脸严肃。“我们的船帆在 1000℃的火焰中能撑 30 分钟，” 他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石油帮的假货在 300℃就会化掉，他们完全是在造谣，睁眼说瞎话。” 吴迪做事专注，对数据敏感得很，左脸颊的疤痕是去年在实验室做燃烧测试时被烫伤的，看着就知道是个较真的人。
石油王的 “沙漠号” 油轮正停在武汉港的九号泊位。他站在甲板的镀金栏杆旁，白色阿拉伯长袍的领口别着枚火焰徽章，徽章的中心嵌着块红宝石，是用楚记纱厂的防火棉纱包裹的，遇热会发出红光 —— 是石油帮的 “炼金队” 用原油泡的，这群人里有七个是钻石帮的老工匠，最擅长在船帆布料里混易燃纤维，真是把本事用错了地方。“曲总年轻有为，” 他的阿拉伯语带着波斯湾的口音，听着怪别扭的，左手的金戒指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不如把中东的船帆代理权让给石油帮，利润四六分成，你们四，我们六，足够把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换成黄金的了，怎么样？”
曲俊突然抖开件波斯湾船帆样品，纬线里的油滴簌簌往下掉，跟陈军带回的沥青块成分一样。“你们在船帆里掺了原油残渣，” 他的拇指按在石油王的火焰徽章上，徽章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这种残渣遇明火会爆炸，上个月在阿布扎比港，有个渔民点烟时不小心引燃了帆，整条船都被炸成了碎片，你敢说不是你们干的？” 他的深灰色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钢笔，笔身的纹路跟楚记纱厂的钢梭齿痕一样，打开笔帽，里面的微型录音笔播放出石油王与黑帮头目的对话，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抵赖。
石油王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猛地把手里的金杯砸在甲板上。杯子碎的声音里，他的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石油帮在中东有一百二十个加油站，” 他的火焰徽章因为愤怒，看着更吓人了，“从今天起，只要挂楚记纱厂船帆的船进中东港口，每吨货物都得交‘石油税’，不然就让它在波斯湾的火海里变成灰，老子说到做到！”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链环准准地缠住石油王的手腕。他的右臂肌肉鼓得跟铁块似的，铁链在晨光中绷成道寒光，链环上的倒刺深深扎进对方的皮肉 —— 倒刺涂着曲丽研发的灭火剂，能迅速扑灭原油引发的火焰，让他的宝贝火焰徽章现原形。“你们在船帆的边缘织进了易燃网，” 他喉结动了动，吐出句话，左手扯过块石油帮的仿品，网眼被拽开时带起一串火星，“去年在波斯湾，有艘渔船的帆被这种网引燃，七个渔民葬身火海，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公司销售部的高翔拿着份订单走进来，脚步轻快，脸上带着自信的笑。“虽然有谣言，但还是有很多中东客户信我们，” 他指着订单上的数量，“这是迪拜的一个大客户订的，他们说只信楚记纱厂的船帆，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高翔性格开朗，会说话，右耳的耳钉是去年在中东谈生意时买的，据说是用石油结晶做的，看着还挺别致。
石油帮的秘密作坊藏在江夏的废弃油库。曲俊推开厚重的铁门，六十台织布机 “轰隆隆” 响得震耳朵，织工们的手臂上都纹着火焰图案，图案越大，说明参与的纵火事件越多，真是一群亡命之徒。最里面的织机前，一个独眼男人正用手摸着编织船帆商标，眼窝蒙着块浸油的布，布角露出的疤痕是圆形的 —— 是十年前在武汉港被陈军的铁链锁住时，被油罐爆炸的碎片划伤的，布上的原油味跟石油王长袍上的一样，真是物以类聚。
“这些船帆的防火性能只有我们的三成，” 曲俊拿起块刚织好的样品，对着油库的探照灯举起来，布面的经纬线在灯光下显出燃烧的纹路，“在波斯湾的高温下晒一个月，就会自己烧起来，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他突然把样品扔进旁边的水池，船帆立刻浮起层油膜 —— 是用石油帮的 “浸油队” 特制的原油泡的，这种油混着硫磺，一个月就能让帆布烂出洞，真是黑心到家了。
石油王的军师，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矮胖男人，正用金算盘算着假船帆的利润，算盘珠子亮闪闪的。他的手指上戴着枚骷髅头戒指，戒指的眼窝藏着根火石，火石的火花跟楚记纱厂的棉絮颜色一样 —— 是用来伪造船帆检测报告的荧光剂，手段真够阴的。“曲总要是肯合作，”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胳膊上的火焰纹身，“我们可以在迪拜设个新世纪传媒的分公司，让您当名誉董事长，实际生意由石油帮说了算，您就等着拿钱，多好？”
公司财务部的孙颖突然从大胡子军师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本账本，动作麻利，眼神锐利。“这本账记录了石油帮的假船帆销售情况，” 她指着账本上的数字，“上面还有他们与石油王的分成协议，想赖都赖不掉。” 孙颖做事认真，对数字敏感得很，左手的手链是用算盘珠子串成的，据说是她奶奶传下来的，挺有意义。
曲丽突然从金算盘的夹层里抽出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出波斯湾的航线，楚记船帆的标记处都画着火焰，看着就瘆人。“你们想在下周的中东石油博览会上，用我们的正品船帆做演示，”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等船开到波斯湾的油田附近，就引爆藏在帆杆里的炸弹，让船在各国代表面前爆炸，嫁祸给我们的船帆易燃，用心太险恶了！”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矮胖军师的手腕，链环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金算盘，拍得清清楚楚。他的左脚踩在一台织布机的踏板上，机器突然转动，把块仿品船帆卷进针板 —— 船帆瞬间被绞成碎片，露出里面的易燃纤维和硫磺颗粒，现了原形。“这种炸弹的引信有石油王的火焰印记，” 他弯腰捡起片碎片，上面的图案跟石油王戒指上的一样，“去年在波斯湾，有艘运输船就是被这种炸弹炸毁的，船上的石油和船员都沉入了海底，这笔血债迟早要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