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五章.声东击西

南美农场主的军师，一个披着棕榈叶蓑衣的矮胖男人，正用竹制算盘扒拉着假水布的利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眼里全是钱，跟掉进钱眼里似的。他的耳垂挂着串鳄鱼牙，牙洞藏着根毒针，针尖的毒液跟楚记纱厂的棉絮一个色 —— 是用来伪造水布检测报告的荧光剂，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曲总要是肯合作，” 他用指甲刮了刮胳膊上的苔藓纹身，露出下面的金属碎片，“我们可以在圣保罗设个新世纪传媒的分公司，让您当名誉董事长，实际生意由雨林帮说了算，您就等着拿钱，多好？”

公司安保部的林虎突然从棕榈叶后冲出来，作战靴 “哐当” 一声踹翻了竹制算盘，动作快得跟雨林美洲豹似的。“这把算珠里藏着微型窃听器，” 他从算珠里抠出的芯片还发烫呢，“录音正实时传往南美农场主的种植园，想耍花样？没门！” 林虎性格勇猛，右脸颊的刀疤是去年在码头拦截走私船时留下的，此刻正死死盯着矮胖男人的喉咙，眼里全是狠劲。

曲丽突然从棕榈叶蓑衣的夹层里抽出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亚马逊雨林的种植园分布，楚记水布的标记处都画着骷髅头，看着就瘆人。“你们想在下周的南美农业博览会上，用我们的正品水布做演示，”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等展示台搬到种植园，就引爆藏在水布夹层里的炸弹，让肥料和水布碎片一起飞溅，污蔑我们的产品污染环境，用心太险恶了！”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矮胖军师的手腕，链环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竹制算盘，拍得清清楚楚。他的左脚踩在一台织布机的踏板上，机器突然反转，把块仿品水布卷进针板 —— 水布瞬间被绞成碎片，露出里面的毒藤纤维和蚁卵，现了原形。“这种炸弹的引信有南美农场主的玉米印记，” 他弯腰捡起片碎片，上面的纹路跟南美农场主金徽章上的一样，“去年在巴西利亚的农业展，有个展台就是被这种炸弹炸毁的，三个农学家被炸伤，这笔账也该算了！”

南美农业博览会的前夜，武汉港下起了雷阵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花。曲丽站在楚记纱厂的车间里，看着老织布机织出的水布在雨中依然挺括，像个硬汉，而雨林帮的假货样品已经被泡得发胀，软塌塌的跟块烂抹布似的。董千里正戴着白手套检查每卷水布的边缘，手指在布面轻轻滑动，突然停在一处细微的结节处：“这里织进了硬线，”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凝重，“遇水会膨胀，三天就能撑破水布，真是些阴招。”

王忠抱着修改后的水布设计图冲进车间，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跟落汤鸡似的，图纸却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保护得挺好。“我在水布的纬线里加了蕉麻纤维，” 他的鼻尖沾着墨水，指着图上的波浪线，“抗霉变性能提高了 50%，就算有蚁卵也钻不透，绝对靠谱。” 王忠说话时带着书生气的认真，左手不自觉地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挺滑稽的。

博览会当天，南美农场主带着雨林帮和游击队的人堵在武汉港的农产品区，跟一群拦路狗似的。他举着块被毒藤腐蚀的假水布，对着各国代表大喊大叫：“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水布就是这种破烂，会污染整片农田！” 他的银镯在雨中闪着光，唾沫星子溅在旁边巴西代表的衬衫上，对方的棉衬衫立刻显出块绿色污渍 —— 是被雨林帮的毒藤汁液蹭的，真是丢人现眼。

曲俊突然挥手示意工人铺开楚记水布，水布在雨中依然保持平整，雨滴落在上面凝成圆润的水珠滚落，跟珍珠似的。“真水布用了 1988 年的防污工艺，”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码头，雨水顺着西装裤脚汇成细流，“能抵御雨林的各种腐蚀，雨林帮那破货，毒藤一缠就烂，差远了。” 他突然指向南美农场主手里的样品，布面的破洞处露出蠕动的蚁卵，在雨中格外刺眼，跟蛆虫似的。

雨林帮的打手们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手里的砍刀在闪电中闪着寒光，看着凶神恶煞的。陈军的铁链跟长了眼睛的游龙似的，链环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每声脆响都跟着砍刀落地的闷响 —— 他的铁链缠着块驱虫网，把对方扔来的毒藤挡得严严实实，右脚同时踹翻旁边的农药桶，药水在地面形成一道防护线，跟变戏法似的。李强平时急得像炮仗，这会儿却勇猛得很，抄起旁边的钢管就往冲在前头的打手身上砸，钢管跟对方的刀撞在一起，“哐当” 声震耳得很，热闹非凡。

严晓刚蹲在码头的货箱旁，手里的镊子夹着只蚂蚁研究个不停，跟个老学究似的。“这种切叶蚁的颚部锋利得很，” 他猛地蹦起来，冲曲俊大喊，“雨林帮的主力藏在十五号仓库，他们在里面养了一箱蚁后，想让蚂蚁啃光我们的水布仓库，真是些没脑子的蠢货！” 他说话时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哪还有平时那孤僻样子，手指还在快速记录着蚂蚁的活动轨迹，挺专注的。

混战里头，南美农场主想趁乱跳上岸边的越野车溜之大吉。曲俊眼疾手快，抓起码头边的尼龙绳就甩过去，绳子在他手里转了三圈，准得没话说，死死缠住对方的腰。他猛地一拽，南美农场主 “啪” 的一声砸在水泥地上，嘴里的金牙飞出来，不偏不倚落在楚记水布上 —— 金牙内侧刻着雨林帮的藤蔓徽记，跟假水布的纤维成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应了那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丢人现眼。

“你的越野车后备箱装着毒藤种子，” 曲俊的皮鞋碾在南美农场主手背上，雨点打在脸上生疼，“雨林帮的‘绿蛇队’早被我们策反了，他们说你想把种子混进我们的水布，等运到南美农场，让毒藤毁掉整片庄稼？做梦！”

武汉警方的冲锋舟这时候冲破雨幕赶过来，警笛声在江面上荡来荡去，跟催命符似的。雨林帮的打手们纷纷扔了家伙投降，却被地面的积水滑得东倒西歪，跟一群刚学会走路的伢似的，洋相百出。从森林公园作坊搜出的账册显示，这三个月他们就往南美走私了一万五千件假水布，涉案金额够买二十五艘南美农场主的货轮，黑心钱赚得真是盆满钵满，也不怕遭报应。

南美农场主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挣开警察的手铐，对着楚记纱厂的方向吼得跟杀猪似的：“老子表弟在欧洲的农业联盟不会放过你们！他会让楚记的水布在多瑙河平原变成碎片！” 他这嘶吼早被雷声吞得没影了，右臂的网状疤痕因为愤怒，看着更清晰了，亚麻坎肩被雨水浸透，口袋里的玉米金徽章在警灯下发着惨兮兮的光，跟他的人一样，蔫了。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在雨夜还转得欢，织出的亚马逊水布泛着均匀的光，好看得紧。曲俊站在车间里，看陈军用铁链量水布的张力，链环的刻度跟 1988 年的标准一丝不差，精准得很。“南美农场主的表弟欧洲农，” 陈军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潮湿，“在匈牙利的平原上有个大型农场，听说想联合欧盟的农业协会，抢我们的欧洲农业订单，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曲丽走进来，发梢的水珠滴在刚织好的水布上，立刻被吸收得无影无踪，跟没滴过似的。她手里拿着份南美农业协会的证书，烫金的字写着 “最佳农用水布供应商”。公司里性格开朗的女员工张萌笑着说：“巴西、阿根廷的农场主都发贺电了，说楚记的水布是‘亚马逊的守护神’，有了它，再也不怕雨林的各种灾害，这下那些假货贩子该气吐血了。”

武汉港的集装箱吊臂在雨后重新动起来，新换的液压管在太阳下闪着银光，亮得晃眼。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的露台上，看陈军指挥工人搬水布，董千里在旁边核数量，王忠改着新的设计图，李强和马涛检查码头的安保设施，严晓刚蹲在地上研究新的防虫材料，各司其职，倒也热闹。长江的水在夜色里奔流不息，老织布机的轰鸣声跟城市的喧嚣搅在一起，新世纪传媒的路，还在武汉的土地上往前伸着，每一步都写满了坚韧和智慧，续写着他们自己的辉煌故事。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米多瑙河平原定制农用水布，武汉港的谷物传送带突然发出齿轮崩裂的巨响，刺耳得很。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青铜地图前，指尖在欧洲地图的多瑙河中游轻点 —— 地图突然弹出个麦穗缠绕的犁图案，跟欧洲农的农业联盟标志一模一样，真是邪门了。这家伙领口的金别针是用 1990 年在布达佩斯农业展上获得的金奖融化重铸的，左手背的疤痕呈网格状，是被陈军的铁链按在谷仓的铁栅栏上勒出来的，现在倒坐在维也纳的庄园里，用加密卫星电话指挥武汉的 “麦浪帮”，阴魂不散。

陈军的军靴碾过武昌的麦田，靴底的裂缝里卡着颗麦粒 —— 是欧盟农业协会 “黑麦队” 做的标记，这种水布混着麦壳灰织的，抗寒性能比标准低了 60%，上周在布加勒斯特的农场，有批覆盖冬小麦的水布被冻裂，寒风冻伤了整片麦苗，真是害人不浅。“欧洲农的集装箱藏在武汉港的粮食筒仓，” 他用铁链撬开个标着 “EU-63” 的货柜，里面的水布堆里埋着楚记纱厂 1991 年的木梭，梭身上的刻痕跟多瑙河沿岸的麦穗图腾一个样，“上个月有批发往慕尼黑的防霜冻水布，途经莱茵河时被他们掉了包，换成化纤混纺的假货，零下五度就硬得像木板，真是些废物。”

曲丽穿着件月白色羊毛连衣裙走进来，裙摆的蕾丝花边缠着根麦秆 —— 秆芯藏着枚银质麦粒，麦粒的纹路在灯光下显出欧洲农的徽记。她的指尖捏着麦粒在水布上一划，立刻留下道银白色划痕：“这种银质涂层含铅量超标，” 她的睫毛在暖气片的热气中轻颤，调出化学检测报告，铅离子在 10℃以下会加速析出，“四个月就能腐蚀水布的经纬线，去年在欧洲农的走私货车上见过，真是没安好心。”

公司市场部的周曼抱着份农业合作协议进来，羊绒大衣口袋别着支银质钢笔，笔帽刻着葡萄藤图案，挺别致。“麦浪帮在欧盟农业委员会散布谣言，” 她的声音带着冰霜般的冷意，协议的骑缝章处沾着片黑麦叶，“说我们的水布含有害物质，已经有五个东欧农场取消了合作意向，真是气人。” 周曼性格干练，右手指节因常年签署文件而泛着青白色，此刻正用指甲轻轻刮着协议上的伪造签名，一脸不屑。

质检部的吴磊跟在后面，白大褂上别着个放大镜胸针，镜片后的眼睛盯着块水布样品，看得认真。“我们的水布在零下十度的冷库放置了三十天，” 他推了推眼镜，指着样品边缘的弹性测试数据，“断裂伸长率仍保持在 25% 以上，麦浪帮的假货在零度就失去弹性，差得远呢。” 吴磊说话时总不自觉地用手指敲击样品台，左眉骨的疤痕是去年在实验室做低温测试时被冻伤留下的，看着挺显眼。

欧洲农的 “丰收号” 货轮正停在武汉港的十八号泊位。他站在甲板的燕麦堆旁，灰色粗毛西装的口袋别着枚麦穗金章，麦芒是用楚记纱厂的棉纱编织的，遇潮会变成深黄色 —— 是麦浪帮的 “染坊队” 用多瑙河的淤泥泡的，这群人里有六个是雨林帮的老工匠，最擅长在水布上伪造欧盟的生态认证标志，真是把本事用错了地方。“曲总若是识时务，” 他的德语带着维也纳的口音，听着怪别扭的，左手的银戒指刻着欧盟的星徽，“把欧洲的农用水布代理权让给麦浪帮，利润三七分成，你们三，我们七，足够把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换成纯金的了，怎么样？”

曲俊突然抖开件农用水布样品，纬线里的麦壳灰簌簌往下掉，跟陈军带回的麦粒成分一样。“你们在水布里掺了黑麦秆粉末，” 他的拇指按在欧洲农的麦穗金章上，徽章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这种粉末遇水会发酵，上个月在布达佩斯的玉米田，有块水布被发酵气体撑出破洞，雨水灌进田里冲毁了整片幼苗，你敢说不是你们干的？” 他的深灰色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钛合金 U 盘，外壳的纹路跟楚记纱厂的钢梭齿痕一样，插入电脑，屏幕弹出欧洲农与欧盟议员的密会视频，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抵赖。

欧洲农的脸瞬间涨成赤褐色，猛地把手里的银质酒杯砸在燕麦堆上。杯子变形的声响里，他的银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麦浪帮在欧盟有两百个农业合作社，” 他的麦穗金章因为愤怒，看着更吓人了，“从今天起，只要用楚记水布的农场，每公顷都得交‘生态税’，不然就让欧盟的检疫队查封他们的粮仓，老子说到做到！”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链环准准地缠住欧洲农的手腕。他的右臂肌肉鼓得跟铁块似的，铁链在阳光下绷成道寒光，链环上的倒刺深深扎进对方的皮肉 —— 倒刺涂着曲丽研发的防冻剂，能在零下二十度保持活性，让他尝尝苦头。“你们在水布的边缘织进了细铁丝，” 他喉结动了动，吐出句话，左手扯过块麦浪帮的仿品，铁丝被拽出来时带起一串火星，“去年在多瑙河平原，有个农场的水布被铁丝划破，冰霜灌进油菜田，冻坏了十吨菜籽，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公司生产部的赵刚拿着卷水布走进来，工装裤膝盖处补着块楚记纱厂的蓝棉布，补丁的针脚跟水布的纹路完美吻合，挺节俭。“新批次的水布加了亚麻纤维，” 他的声音带着车间的棉絮味，展开水布的动作稳如磐石，“抗冻性能提高了 40%，昨天在冷库测试时，零下十五度还能保持韧性，绝对结实。” 赵刚性格憨厚，右耳的冻疮疤痕是去年在东北农场调试设备时留下的，此刻正用粗糙的手掌抚摸水布表面，挺爱惜的。

麦浪帮的秘密作坊藏在武汉的国营农场仓库。曲俊推开伪装成粮囤的木门，七十台织布机的轰鸣声惊起一群麻雀，黑压压的一片，吓了一跳。织工们的胳膊上都纹着麦穗图案，麦穗的颗粒数越多，说明在欧洲农场的工龄越久，真是一群亡命之徒。最里面的织机前，一个断了右手的老头正用左脚蹬着踏板，他的脚踝缠着块灰布 —— 是四年前在武汉港被陈军的铁链锁住时留下的，灰布的染料跟欧洲农西装的羊毛纤维一样，真是物以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