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七章.借题发挥

北美农的 “开拓者号” 货轮正泊在武汉港的二十五号泊位。他站在甲板的玉米堆旁，件牛仔衬衫的口袋别着枚金质玉米徽章，玉米粒是用楚记纱厂的棉纱包裹的，遇潮会变成深褐色 —— 是谷穗帮的 “染坊队” 用密西西比河的泥浆浸泡的，这群人里有六个是麦浪帮的老工匠，最擅长在水布上伪造美国农业部的有机认证标志，真是把小聪明用错了地方。“曲总要是识相，” 他的英语带着得克萨斯口音，听着跟嘴里含着块石头似的，左手的银戒指刻着星条旗图案，“把北美的农用水布代理权让给谷穗帮，利润四六分成，你们四，我们六，足够把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换成铂金的了，怎么样？”

曲俊突然抖开件农用水布样品，纬线里的豆饼渣簌簌落下，跟陈军带回的大豆成分一个样。“你们在水布里掺了转基因大豆粉末，” 他的拇指按在北美农的金质玉米徽章上，徽章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这种粉末遇水会释放生物碱，上个月在堪萨斯的麦田，有块水布被雨水浸泡后，周围的杂草全枯死了，连麦苗也没能幸免，你敢说不是你们干的？” 他的深灰色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录音笔，笔身的纹路跟楚记纱厂的钢梭齿痕一样，按下播放键，传出北美农与期货经纪人的密谋对话，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抵赖。

北美农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跟块猪肝似的，猛地把手里的牛仔帽砸在玉米堆上。帽子滚落的声响里，他的银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谷穗帮在美国有三百个农资连锁店，” 他的金质玉米徽章因为愤怒，看着更吓人了，“从今天起，只要用楚记水布的农场，每公顷都得交‘保护费’，不然就让联合收割机故意碾坏他们的庄稼，老子说到做到！”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链环准准地缠住北美农的手腕。他的右臂肌肉鼓得跟铁块似的，铁链在阳光下绷成道寒光，链环上的倒刺深深扎进对方的皮肉 —— 倒刺涂着曲丽研发的抗氧化剂，能有效阻止锌离子腐蚀，让他尝尝苦头。“你们在水布的边缘织进了钢丝网，” 他喉结动了动，吐出句话，左手扯过块谷穗帮的仿品，钢丝网被拽出来时带起一串火星，“去年在密西西比河沿岸，有个农场的水布被钢丝网划破，洪水灌进农田冲毁了千亩玉米，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公司生产部的刘强拿着卷水布走进来，工装裤膝盖处补着块楚记纱厂的蓝棉布，补丁的针脚跟水布的纹路完美吻合，挺节俭。“新批次的水布加了剑麻纤维，” 他的声音带着车间的棉絮味，展开水布的动作稳如磐石，“抗撕裂强度提高了 50%，昨天在测试时，连拖拉机都拽不破，绝对结实。” 刘强性格憨厚，右耳的疤痕是去年调试织布机时被钢梭蹭的，此刻正用粗糙的手掌抚摸水布表面，挺爱惜的。

谷穗帮的秘密作坊藏在武汉的农业科技园。曲俊推开伪装成温室的木门，八十台织布机的轰鸣声惊起一群麻雀，黑压压的一片，吓了一跳。织工们的胳膊上都纹着玉米图案，玉米的颗粒数越多，说明在北美农场的工龄越久，真是一群亡命之徒。最里面的织机前，一个缺了左手的老头正用右脚蹬着踏板，他的脚踝缠着块蓝布 —— 是三年前在武汉港被陈军的铁链锁住时留下的，蓝布的染料跟北美农牛仔衬衫的棉纤维一样，真是物以类聚。

“这些水布的抗霉变性能只有我们的两成，” 曲俊拿起块刚织好的样品，对着温室的阳光举起来，布面的经纬线在光斑中显出断裂的纹路，跟老太太脸上的皱纹似的，“在密西西比河的潮湿气候里，两周就会长出绿霉，跟块烂菜叶子似的。” 他突然把样品扔进旁边的水池，水布立刻浮起层油膜 —— 是用谷穗帮的 “浸液队” 特制的棉籽油浸泡的，这种油混着黄曲霉，一个月就能让水布烂出洞，真是些黑心的勾当。

北美农的军师，一个戴着牛仔帽的瘦高男人，正用木制算盘扒拉着假水布的利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眼里全是钱，跟掉进钱眼里似的。他的项链挂着个玉米形吊坠，吊坠的空洞里藏着根毒针，针尖的毒液跟楚记纱厂的棉絮一个色 —— 是用来伪造水布检测报告的荧光剂，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曲总要是肯合作，” 他用指甲刮了刮脸颊的晒斑，露出下面的疤痕，“我们可以在芝加哥设个新世纪传媒的分公司，让您当名誉董事长，实际生意由谷穗帮说了算，您就等着拿钱，多好？”

公司安保部的赵勇突然从玉米堆后冲出来，作战靴 “哐当” 一声踹翻了木制算盘，动作迅猛得跟猎豹似的。“这把算珠里藏着微型窃听器，” 他从算珠里抠出的芯片还发烫呢，“录音正发往北美农业托拉斯的总部，想耍花样？没门！” 赵勇性格勇猛，左眉骨的刀疤是去年在码头拦截走私船时留下的，此刻正死死盯着瘦高男人的咽喉，眼里全是狠劲。

曲丽突然从牛仔帽的夹层里抽出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密西西比河平原的农场分布，楚记水布的标记处都画着骷髅头，看着就瘆人。“你们想在下周的北美农业博览会上，用我们的正品水布做演示，”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等展示台搬到玉米田，就引爆藏在水布夹层里的炸弹，让化肥和水布碎片一起飞溅，污蔑我们的产品污染土壤，用心太险恶了！”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瘦高军师的手腕，链环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木制算盘，拍得清清楚楚。他的左脚踩在一台织布机的踏板上，机器突然反转，把块仿品水布卷进针板 —— 水布瞬间被绞成碎片，露出里面的钢丝网和豆饼渣，现了原形。“这种炸弹的引信有北美农的玉米印记，” 他弯腰捡起片碎片，上面的纹路跟北美农银戒指上的一样，“去年在拉斯维加斯的农业展，有个展台就是被这种炸弹炸毁的，五个农业专家被炸伤，这笔账也该算了！”

北美农业博览会的前夜，武汉港下起了雷阵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花。曲丽站在楚记纱厂的车间里，看着老织布机织出的水布在雨中依然挺括，像个硬汉，而谷穗帮的假货样品已经被泡得发胀，软塌塌的跟块烂抹布似的。董千里正戴着白手套检查每卷水布的边缘，手指在布面轻轻滑动，突然停在一处细微的硬点处：“这里织进了锌片，”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凝重，“遇潮会膨胀，三天就能撑破水布，真是些阴招。”

王忠抱着修改后的水布设计图冲进车间，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跟落汤鸡似的，图纸却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保护得挺好。“我在水布的纬线里加了亚麻纤维，” 他的鼻尖沾着墨水，指着图上的波浪线，“抗腐蚀性能提高了 60%，就算有锌片也撑不破，绝对靠谱。” 王忠说话时带着书生气的认真，左手不自觉地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挺滑稽的。

博览会当天，北美农带着谷穗帮和北美谷物协会的人堵在武汉港的农产品码头，跟一群拦路狗似的。他举着块被锌片撑破的假水布，对着各国代表大喊大叫：“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水布就是这种破烂，会毁掉整个北美的农田！” 他的银戒指在雨中闪着光，唾沫星子溅在旁边美国代表的衬衫上，对方的棉衬衫立刻显出块黄色污渍 —— 是被谷穗帮的大豆染料蹭的，真是丢人现眼。

曲俊突然挥手示意工人铺开楚记水布，水布在雨中依然保持平整，雨滴落在上面凝成圆润的水珠滚落，跟珍珠似的。“真水布用了 1995 年的防水工艺，”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码头，雨水顺着西装裤脚汇成细流，“能抵御强暴雨的冲刷，谷穗帮那破货，小雨就会渗透，差远了。” 他突然指向北美农手里的样品，布面的破洞处露出闪亮的锌片，在雨中格外刺眼，跟块碎玻璃似的。

谷穗帮的打手们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手里的砍刀在雨中闪着寒光，看着凶神恶煞的。陈军的铁链跟长了眼睛的游龙似的，链环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每声脆响都跟着砍刀落地的闷响 —— 他的铁链缠着块磁铁，把对方刀上的铁屑吸得干干净净，右脚同时踹翻旁边的水桶，水在地面形成一道防滑线，跟变戏法似的。李强平时急得像炮仗，这会儿却勇猛得很，抄起旁边的钢管就往冲过来的打手身上砸，钢管跟对方的刀撞在一起，“哐当” 声震耳得很，热闹非凡。

严晓刚蹲在码头的集装箱旁，手里的放大镜跟地面的大豆较着劲，跟个老学究似的。“这些大豆被转基因物质处理过，” 他猛地蹦起来，冲曲俊大喊，“谷穗帮的主力藏在十八号仓库，他们在里面囤积了大量的转基因大豆粉，想偷偷混进我们的水布原料，真是些没脑子的蠢货！” 严晓刚说话时，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挺专注的。

混战里头，北美农想趁乱跳上岸边的越野车溜之大吉。曲俊眼疾手快，抓起码头边的缆绳就甩过去，缆绳在他手里转了三圈，准得没话说，死死缠住对方的腰。他猛地一拽，北美农 “啪” 的一声砸在水泥地上，嘴里的金牙飞出来，不偏不倚落在楚记水布上 —— 金牙内侧刻着谷穗帮的玉米徽记，跟假水布的纤维成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应了那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丢人现眼。

“你的越野车后备箱装着伪造的美国农业部检测报告，” 曲俊的皮鞋碾在北美农手背上，雨点打在脸上生疼，“谷穗帮的‘黄豆队’早被我们策反了，他们说你想拿这些假报告在北美法院起诉我们，让楚记水布永远进不了北美市场？做梦！”

武汉警方的冲锋舟这时候冲破雨幕赶过来，警笛声在江面上荡来荡去，跟催命符似的。谷穗帮的打手们纷纷扔了家伙投降，却被地面的积水滑得东倒西歪，跟一群刚学会走路的伢似的，洋相百出。从农业科技园作坊搜出的账册显示，这三个月他们就往北美走私了两万件假水布，涉案金额够买四十辆北美农的越野车，黑心钱赚得真是盆满钵满，也不怕遭报应。

北美农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挣开警察的手铐，对着楚记纱厂的方向吼得跟杀猪似的：“老子表弟在澳洲的矿业公司不会放过你们！他会让楚记的水布在澳大利亚的沙漠里变成碎片！” 他这嘶吼早被雨声吞得没影了，右手虎口的锯齿状疤痕因为愤怒，看着更清晰了，牛仔衬衫被雨水浸透，口袋里的金质玉米徽章在警灯下发着惨兮兮的光，跟他的人一样，蔫了。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在雨夜还转得欢，织出的密西西比河水布泛着均匀的光，好看得紧。曲俊站在车间里，看陈军用铁链量水布的张力，链环的刻度跟 1995 年的标准一丝不差，精准得很。“北美农的表弟澳洲矿，” 陈军的声音带着雨水的冰冷，“在澳大利亚的沙漠里有个矿业运输公司，听说想联合澳洲的土著部落，抢我们的澳洲内陆订单，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曲丽走进来，发梢的水珠滴在刚织好的水布上，立刻滚落下来，跟没滴过似的。她手里拿着份北美农业协会的证书，烫金的字写着 “最佳农用水布供应商”。公司里性格沉稳的女员工林静笑着说：“美国、加拿大的农场主都发贺电了，说楚记的水布是‘密西西比河的守护神’，有了它，在多变的气候里也能安心种植，这下那些假货贩子该气吐血了。”

武汉港的粮谷升降机在雨后重新动起来，新换的钢缆在太阳下闪着银光，亮得晃眼。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的露台上，看陈军指挥工人搬水布，董千里在旁边核数量，王忠改着新的设计图，李强和刘强检查码头的安保设施，严晓刚蹲在地上研究新的防水材料，各司其职，倒也热闹。长江的水依旧奔流不息，老织布机的轰鸣声跟城市的喧嚣搅在一起，新世纪传媒的路，还在武汉的土地上往前伸着，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书写着他们自己的传奇篇章。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吐出第一缕澳洲内陆定制耐磨水布，武汉港的矿石传送带突然发出齿轮崩裂的巨响，刺耳得很。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砂岩地图前，指尖在澳洲地图的乌鲁鲁岩画处轻点 —— 地图突然浮起个蜥蜴缠绕的采矿镐图案，跟澳洲矿的矿业公司标志一模一样，真是邪门了。这家伙左手无名指的银戒刻着 “1998” 字样，是用在珀斯矿业展获得的奖杯熔铸的，手背的疤痕呈沙砾状，是被陈军的铁链按在沙漠铁矿砂里磨出来的，现在倒坐在艾丽斯泉的铁皮屋里，用卫星电话指挥武汉的 “红土帮”，阴魂不散。

陈军的军靴碾过武昌的铁矿渣堆，靴底的裂缝里卡着块赤铁矿 —— 是澳洲土著部落 “岩画队” 做的标记，这种水布混着沙漠铁砂织的，抗撕裂强度比标准低了 60%，上周在达尔文的矿场，有辆运矿车的篷布被铁砂磨出破洞，铁矿砂漏进发动机引发爆炸，真是害人不浅。“澳洲矿的集装箱藏在武汉港的危险品仓库，” 他用铁链撬开个标着 “A U - 89” 的货柜，里面的水布堆里埋着楚记纱厂 1999 年的木梭，梭身上的刻痕跟阿纳姆地的蜥蜴图腾一个样，“上个月有批发往珀斯的防穿刺水布，途经大沙沙漠时被他们掉了包，换成化纤混纺的假货，骆驼一踩就裂，真是些废物。”

鹧鸪天・楚布拓澳洲

长江织浪接天涯，楚布坚韧破黄沙。

红土帮凶藏暗箭，银链飞处现真章。

防铁砂，抗风刮，匠心织就耐磨花。

澳洲荒漠今何在，且看楚记布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