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围魏救赵
混战中,钻石王想趁乱跳上停在岸边的快艇,跟条泥鳅似的想溜。曲俊眼疾手快,抓起码头边的尼龙缆绳扔过去,缆绳在他手里转了三圈,精准地缠住对方的腰,跟套住头的野猪似的。他猛地拽动缆绳,钻石王重重摔在防波堤上,嘴里的金牙飞出来,正好落在楚记水布上 —— 金牙内侧刻着钻石帮的猎豹徽记,跟假水布的纤维成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不打自招。
“你的快艇底舱装着十吨走私钻石,” 曲俊的皮鞋踩在钻石王的手背,暴雨打在脸上生疼也不管,“钻石帮的‘血钻队’早就被我们策反了,他们说你计划炸掉武汉港的水布仓库,让我们没法按时给非洲供货,趁机垄断钻石运输用水布市场,算盘打得噼啪响,可惜打错了!”
武汉警方的冲锋舟此时冲破雨幕,警笛声在江面回荡,跟催命符似的。钻石帮的打手们纷纷扔下武器投降,却被地面的油污滑倒,摔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从金矿作坊搜出的账册显示,他们三个月往非洲走私了两万五千件假水布,藏匿的钻石价值够买六十艘钻石王的快艇,真是胆大包天。
钻石王被押上警车时,突然挣脱警察的手铐,对着楚记纱厂的方向嘶吼:“我表哥在中东的石油财团不会放过你们!他会让楚记的水布在波斯湾变成碎片!” 嘶吼被暴雨吞没,跟放屁似的。右手虎口的菱形疤痕因愤怒更狰狞,鳄鱼皮马甲被雨水浸透,口袋里的钻石徽章在警灯下发着惨淡光,跟他的下场一样凄凉。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在暴雨夜里继续运转,织出的刚果河水布泛着均匀光泽,跟镀了层油似的。曲俊站在车间,看陈军用铁链测量水布张力,链环刻度与 2003 年标准完全吻合,分毫不差。“钻石王的表哥石油财团,” 陈军声音带着雨水的沙哑,“在波斯湾有个石油运输船队,据说想联合中东的石油黑帮,抢我们的中东订单,真是阴魂不散。”
曲丽走进来,发梢的水珠滴在刚织好的水布上,立刻滚落下来,跟荷叶不沾水似的。她手里拿着份非洲矿业协会的证书,烫金文字写着 “最佳水布供应商”,亮眼得很。公司女员工吴静性子沉稳,笑着说:“南非、安哥拉的钻石矿都发贺电了,说楚记的水布是‘刚果河的钢铁屏障’,有了它,再贵重的钻石运输也能安心,这评价够高吧。”
武汉港的钻石分拣机在雨后重新启动,新换的齿轮在阳光下闪银光,精神抖擞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露台,看陈军指挥工人搬运水布,董千里在一旁核对数量,王忠修改新设计图,李强和赵刚检查码头安保设施,严晓刚蹲在地上研究新抗磨材料,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长江水裹挟泥沙奔流不息,老织布机轰鸣声与城市喧嚣交织在一起,新世纪传媒的天涯路,在武汉这片土地上不断向前延伸,每一步都刻着奋斗与坚守,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这故事啊,还长着呢。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米波斯湾定制防油布,武汉港的输油管道就发出爆裂的巨响,跟谁在暗处炸开了锅似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大理石地图前,指尖在中东地图的波斯湾区域轻点 —— 地图突然浮起个火焰缠绕油罐的图案,与石油财团的标志不差分毫,活像鬼魂现了形。这家伙胸前金链挂着块原油凝固的琥珀,是 2005 年在迪拜截获的走私原油制成的,左手手背火焰状疤痕,分明是被陈军的铁链按在燃烧的油罐上烫出来的,此刻正坐在科威特的油井平台上,用加密电台指挥武汉的 “石油帮”,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陈军的军靴碾过汉阳的炼油厂,靴底裂缝里嵌着块沥青 —— 中东黑帮 “火焰队” 做的记号,这种防油布混着原油残渣织成,抗腐蚀性能比标准低七成,上周在迪拜港的油轮,有块覆盖油罐的防油布被原油浸透,引发小规模爆炸,真是祸害人。“石油财团的集装箱藏在武汉港的危险品仓库,” 他用铁链撬开个标着 “ME-108” 的货柜,里面防油布堆里埋着楚记纱厂 2006 年的铜梭,梭身刻痕与波斯湾沿岸的火焰图腾对上了号,“上个月发往利雅得的防燃油布,途经霍尔木兹海峡时被他们掉了包,换成化纤混纺的破烂,遇到原油就溶解,当老子们是傻子?”
曲丽穿着件黑色真丝长裙晃进来,裙摆的蕾丝花边缠着根浸油的棉线 —— 线芯藏着枚燃烧弹引信,引信纹路在灯光下亮出石油财团的徽记,跟藏着掖着的坏心思似的。她指尖捏着引信在防油布上一划,立刻留下道焦黑色痕迹:“这种引信浸过轻质原油,” 眼睫毛在吊灯光线下颤得像蝶翅沾了露,调出燃点检测报告拍在桌上,“燃点仅三十八度,一个月就能腐蚀防油布经纬线,老子去年在石油财团的走私油轮上见过,玩的就是火。”
市场部刘敏抱着石油运输协议闯进来,西装外套口袋别着支银质钢笔,笔帽刻着油滴图案,倒有几分意思。“石油帮在中东石油协会瞎咧咧,” 嗓子急得像火烧,协议边缘沾着原油痕迹,“说我们的防油布不耐高温,三个石油公司脑壳一热就退单了,简直是放屁!” 她右眉骨那道疤是去年在阿布扎比谈判时被油管碎片划的,此刻正用纸巾擦着协议上的污渍,恨得牙痒痒。
质检部周强跟在后面,白大褂别着个防化面具徽章,镜片后的眼睛瞪着防油布样品,跟瞅着啥仇人。“我们的防油布在一百五十度高温下测试了一百小时,” 推了推眼镜,指着检测报告上的数据显摆,“防油性能仍保持在九成以上,石油帮那破烂八十度就开始融化,拿冰做的盔甲当盾牌使呢。” 他说话时总忍不住用镊子夹着样品转来转去,左手虎口老茧泛着青色,怕是跟检测仪器处出了感情。
石油财团的 “火焰号” 油轮泊在武汉港的十号泊位,像只赖着不走的臭虫。他站在甲板的油罐旁,羊皮马甲口袋别着枚火焰形金章,章上纹路与楚记纱厂的防油布商标相似 —— 明摆着是石油帮 “雕刻队” 用激光刻的,这群人里九个是钻石帮老工匠,最擅长在防油布上捣鼓中东石油协会的假认证,真是把歪门邪道玩得溜。“曲总若是识相,” 他的阿拉伯语带着波斯湾的口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左手金戒指嵌着块黑曜石晃悠,“把中东的防油布代理权让给石油帮,利润三七分,你们三我们七,够给楚记老织布机换成黄金的,让你们也风光风光。”
曲俊突然抖开块波斯湾防油布样品,纬线里的原油残渣簌簌落,跟陈军带回的沥青一个德性。“你们在防油布里掺了原油蒸馏物,” 大拇指按在石油财团的火焰金章上,徽章的温度透过布料钻进来,“这种物质遇热会挥发,上个月在巴士拉的油田,有块防油布被太阳晒得挥发,原油泄漏污染了整片沙漠,真是造孽!” 他深灰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录音笔,笔身纹路与楚记纱厂钢梭齿痕对上号,按下播放键,石油财团与中东黑帮的密谋对话就这么漏了出来,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
石油财团的负责人脸瞬间涨成紫红色,手里的金杯 “哐当” 砸在甲板上,碎裂声里,金戒指在阳光下划出冷光:“石油帮在中东有两百个加油站,” 他的火焰金章看着更凶了,“从今天起,只要使用楚记防油布的油轮进中东港口,每吨原油都得交‘保护费’,不然就让它在波斯湾化为灰烬,连骨头渣都不剩!”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集装箱后窜出来,链环精准缠住石油财团负责人的手腕,右臂肌肉贲张得像铸铁,铁链在阳光下绷成道寒光,倒刺深深扎进皮肉 —— 倒刺涂着曲丽研发的灭火剂,专灭原油引发的火焰。“你们在防油布边缘织进了易燃网,” 喉结滚了半天才吐出句话,左手扯过块石油帮仿品,网眼被拽开时带串火星,“去年在波斯湾,有艘油轮的防油布被这网引燃,八个船员葬身火海,血债还没还呢!”
生产部吴芳拿着卷防油布走进来,工装裤膝盖补块楚记纱厂的防油布边角料,补丁针脚跟防油布纹路严丝合缝,比裁缝店做得还地道。“新批次防油布加了氟碳纤维,” 声音带着车间的机油味,展开防油布的动作稳得像老座钟,“抗油性能提了六成,昨天测试时,就算泼上原油也能轻松擦掉,比你们那破烂强百倍。” 她左手腕银镯是去年在迪拜买的,刻着石油钻井平台图案,倒像是带着个油田在身上。
石油帮秘密作坊藏在江夏废弃油库,曲俊推开厚重的铁门,一百二十台织布机轰鸣得惊起群乌鸦,织工们胳膊上都纹着火焰,火焰大小跟他们参与的纵火事件数量一般多,真是把罪证刻在身上。最里面织机前,个瞎眼的老头正用手摸索着编织防油布商标,眼窝蒙着块浸油的布,布角露出的疤痕呈圆形 —— 五年前在武汉港被陈军铁链锁过,被油罐爆炸的碎片划伤的,布上的原油味跟石油财团负责人马甲上的一个娘胎出来的。
“这些防油布抗高温性能只有我们三成,” 曲俊拿起块刚织好的样品,对着油库探照灯举起,布面经纬线在强光下显出断裂纹路,“在波斯湾烈日下晒五天,脆得能当纸片嚼。” 他突然把样品扔进旁边的油桶,防油布立刻燃起蓝色火焰 —— 石油帮 “浸油队” 用特制轻质原油泡的,还混了硫磺,一个星期就能让帆布烂出洞,真是损到家了。
石油财团的军师,个披黑袍的瘦高个,正用铜制算盘算假防油布利润,项链挂着个油罐形吊坠,吊坠空洞里藏着毒针,针尖毒液跟楚记纱厂棉絮一个色 —— 用来伪造检测报告的荧光剂,真是把坏心思藏得深。“曲总若是肯合作,” 用指甲刮了刮脸上的油垢,露出下面的疤痕,“我们在迪拜设个新世纪传媒分公司,让您当名誉董事长,实际生意归石油帮管,您就挂个名享清福,多好。”
安保部郑勇突然从油桶后蹿出来,作战靴一脚踹翻铜制算盘,动作快得像沙漠狼。“这算珠里藏着微型窃听器,” 从算珠里抠出的芯片还在发烫,“录音正发往中东石油财团总部,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他左眉骨刀疤是去年码头拦截走私油轮留下的,此刻死死盯着瘦高个咽喉,眼神凶得能吃人。
曲丽突然从黑袍夹层抽出张地图,朱砂标出波斯湾的油井分布,楚记防油布标记处都画着火焰,看着就瘆人。“你们想下周中东石油博览会上,用我们正品防油布做演示,” 声音陡然拔高,“等展示台搬到油井旁,就引爆藏在防油布夹层的炸弹,让原油和防油布碎片一起飞,污蔑我们产品质量差,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军的铁链突然缠住瘦高军师手腕,链环上微型摄像头正对着铜制算盘。他左脚踩在织布机踏板上,机器突然反转,把块仿品防油布卷进针板 —— 瞬间绞成碎片,露出里面易燃网和原油残渣。“这种炸弹引信有石油财团的火焰印记,” 弯腰捡起片碎片,上面纹路跟石油财团负责人金戒指一致,“去年利雅得的石油展,有个展台就被这玩意儿炸了,九个石油专家受伤,血债还没还呢。”
中东石油博览会前夜,武汉港下起暴雨,天地间灰蒙蒙一片。曲丽站在楚记纱厂车间,看老织布机织出的防油布在雨中依旧挺括,石油帮假货样品却被泡得发胀,跟发面馒头似的。董千里戴白手套检查每卷防油布边缘,手指在布面轻轻滑,突然停在处细微硬点:“这里织进了易燃颗粒,” 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眼神凝重,“遇明火就燃烧,一小时就能烧穿防油布,真是阴魂不散。”
王忠抱着修改后的防油布设计图冲进车间,衬衫被雨水打湿,图纸却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跟宝贝似的。“我在防油布经线里加了陶瓷纤维,” 鼻尖沾着墨水,指着图上加粗线条,“防火性能提了七成,就算有易燃颗粒也烧不破,让他们的鬼把戏落空。” 他说话带着书生气的执拗,左手不自觉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倒有几分可爱。
博览会当天,石油财团的负责人带着石油帮和中东黑帮的人堵住武汉港的石油码头,活像一群拦路抢劫的。他举着块被原油腐蚀的假防油布,对着各国代表大喊:“大家快看!楚记纱厂的防油布就是这种破烂,根本经不起中东的石油运输!” 金戒指在雨中闪瞎眼,唾沫星子溅在旁边沙特代表西装上,对方的西装立刻显出块油污 —— 石油帮的原油蹭的,走到哪脏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