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二章.杀鸡儆猴

陈军的铁链突然从加油站的加油机后甩出来，链环精准缠住卡洛斯的手腕，跟给螃蟹捆绳似的。卡洛斯的蛇形纹身从脖颈蔓延到手背，此刻扭曲得跟活过来要咬人似的，嘴里还叼着支古巴雪茄，烟雾在链环寒光里散开：“汤米今晚要炸掉武汉港的油罐区，” 他的钻石耳钉在月光下闪冷光，“他以为嫁祸给我们就能上位，其实杰夫早就想除掉我们两个，当我们是傻子耍呢。” 陈军的铁链稍微松动时，他突然从靴筒抽出刀，却没刺向陈军，反倒划向自己的左臂，“这是投名状，汤米的人左臂都有蛇头纹身，老子现在跟他划清界限。”

曲丽的高跟鞋踩在加油站的油迹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跟煎 bacon 似的。她的风衣下摆扫过台加油机，露出里面藏着的炸药 —— 引线已经被点燃，只剩最后三十秒，跟玩俄罗斯轮盘赌似的。她认出这是汤米的手法，引线缠着浸油的棉线，和他货柜里的引信一个德性。用匕首割断引线时，发现引线另一端连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拨打的号码 —— 杰夫的私人卫星电话，这是想让老板亲眼见证 “杰作” 啊。

午夜的武汉港突然响起爆炸声，汤米的人误炸了自己的假货仓库，火光映红半边天，跟过年放窜天猴似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露台上，看陈军带着卡洛斯的人冲进火场，汤米的副手正被自己人按在假防油布堆里，鳄鱼皮靴还在徒劳踢蹬，靴底钢钉在燃烧的布面上划出火星，跟跳踢踏舞似的。远处江面，杰夫派来的暗杀小队正被武汉警方拦截，快艇上还装着准备运往楚记的毒油，真是送货上门的罪证。

董千里的白手套沾着防油布的焦黑纤维，清点从火场抢救出的真货，每卷布的角落都有个微小的楚记标记 —— 这是王忠新设计的防伪标识，汤米的假货永远模仿不来，跟画虎不成反类犬似的。王忠的眼镜片反射着消防车的红光，新设计图上，防油布的边缘多了道陶瓷纤维的防线，像条沉默的护城河，任谁也攻不破。

李强的手枪还在发烫，刚才打掉了汤米扔过来的燃烧瓶，瓶身在空中炸开时，溅出的原油被楚记的防油布完美挡住，跟给布打了层保护伞似的。严晓刚蹲在警戒线外，笔记本上画满海蛇帮的内部结构，汤米和卡洛斯的势力范围被红笔圈出，中间用箭头标注着七处火拼地点，最后一个箭头指向墨西哥湾的钻井平台，跟画地图玩似的。

第一缕阳光照在楚记纱厂的织机上，新一批防油布的边缘正织出墨西哥湾的地图图案，跟把世界织进布里似的。曲丽的咖啡杯里映出三个倒影 —— 陈军的铁链搭在桌角，链环上还沾着原油；曲俊的指尖在北美地图上滑动，杰夫的钻井平台已经被标上红色；而她自己的发梢，还缠着根卡洛斯送的银线，线的另一端，系着块来自墨西哥湾的原油琥珀，倒像串起了整个江湖。

武汉港的起重机正在吊起第一批发往休斯顿的货柜，董千里的清单上，每个集装箱都备注着 “防油、防燃、防内讧”，真是把什么都防到了。王忠的设计图旁，放着李强从火场捡来的半块假防油布，上面的洞眼像个嘲讽的笑，笑他们不自量力。严晓刚的显微镜下，汤米毒针里的蓖麻毒素正在分解，分解后的分子结构，意外地与楚记新研发的防油涂层分子式有三分相似，倒像是敌人给的灵感。

江风突然带来远处的汽笛声，卡洛斯的货轮正驶离武汉港，甲板上的防油布印着楚记的新标志 —— 火焰被锁链缠绕，背景是武汉的天际线，跟给城市纹了个身似的。曲俊知道，这只是开始，杰夫在墨西哥湾的钻井平台还在喷油，而海蛇帮的新头目已经在休斯顿竖起了旗帜，旗帜上的蛇嘴里，叼着枚血钻 —— 那是钻石王残余势力送来的投名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记纱厂的老织布机刚织出第一米加勒比海定制防油布，武汉港的集装箱码头就传来了枪声，跟开了锅似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防弹玻璃前，看着下方混乱的场景，眉头紧锁，心里暗骂真是不消停。海蛇帮的内讧已经波及到了武汉，这是他之前没预料到的，跟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军匆匆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硝烟的味道，跟刚从战场捞出来似的。“汤米的人死了三个，” 他沉声说道，铁链在手中微微作响，“是卡洛斯干的，就在码头的三号仓库。他们用的是我们之前截获的那种毒针，但手法更狠辣，直接命中太阳穴，真是下死手。”

曲丽端着一杯咖啡，慢慢走到曲俊身边，不急不慢的。“杰夫那边有动静了，” 她轻声说，“他派了个叫杰克的人来武汉，说是要调解汤米和卡洛斯的矛盾，实则是想借机清除异己。我查到这个杰克是个狠角色，在巴拿马运河一带杀过不少人，据说他的左眼是被自己人弄瞎的，为了表忠心，真是够狠的。”

市场部赵敏敲门进来，脸色有些苍白，跟见了鬼似的。“卡洛斯刚才联系我，” 她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他说愿意把海蛇帮在加勒比海的一半业务让给我们，只要我们帮他除掉杰克和汤米。他还说，杰夫其实早就和钻石王的残余势力勾结，想吞并我们在非洲的业务，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董千里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透着凝重，跟揣着块大石头似的。“我们的防油布在加勒比海的测试出现了问题，” 他说道，“不是质量问题，是有人在运输途中动了手脚。根据严晓刚的检测，是添加了一种特殊的酶，能在特定温度下分解我们的防油涂层。我怀疑是海蛇帮内部的人干的，想嫁祸给我们，真是阴魂不散。”

王忠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张新的设计图，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我修改了防油布的配方，” 他说道，“加入了一种从深海藻类中提取的物质，能有效抵抗这种酶的分解。而且我还设计了一个新的防伪标志，在紫外线照射下会显示出楚记的拼音首字母，让他们仿都仿不来。”

李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额头上满是汗水，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不好了，” 他大喊道，“汤米的人包围了我们在郊区的仓库，说是我们杀了他的兄弟。他们手里有重武器，看样子是来真的，这是要拼命啊！”

严晓刚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显微镜切片，跟变戏法似的。“这是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 他怪声怪气地说，“上面有杰克的指纹。而且我发现，这种毒针的针尖有细微的差别，汤米的是三角形，卡洛斯的是菱形，而杰克的是圆形。刚才码头死的那三个人，身上的毒针是圆形的，这就有意思了。”

曲俊沉思片刻，突然站起身，跟拿定主意似的。“看来杰夫是想一石二鸟，” 他说道，“让杰克借调解之名，除掉汤米和卡洛斯，然后再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得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陈军握紧了手中的铁链，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跟要出鞘的刀似的。“我去会会那个杰克，” 他说道，“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神。”

曲丽摇摇头：“不行，现在去太危险，跟送上门去似的。我们得从长计议，慢慢玩死他们。” 她转身看向王忠，“你的新设计图能马上投入生产吗？我们需要一批新的防油布，越快越好，这才是我们的底气。”

王忠点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车间安排，保证连夜赶出来。”

董千里说道：“我会让仓库那边加强戒备，同时清点库存，确保我们的产品没有被动手脚，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李强急道：“那汤米的人怎么办？他们还在仓库外面等着呢，跟饿狼似的！”

曲俊微微一笑：“让他们等着。陈军，你去联系卡洛斯，告诉他杰克的真实目的。我想，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谁也不想当别人的棋子。”

陈军领命而去，铁链在地面拖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跟催命符似的。曲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卡洛斯会不会相信我们？毕竟我们和他之前是对手，他能信得过我们吗？”

曲俊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告，轻轻拍了拍：“他会信的，” 他自信地说，“因为我们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 活下去的机会，这比什么都重要。”

与此同时，在武汉港的一家隐蔽酒吧里，杰克正坐在角落，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银色的手枪，跟在擦宝贝似的。他的左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跟从地狱爬出来的似的。

汤米坐在他对面，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杰克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他问道，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卡洛斯那个混蛋杀了我的兄弟，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杰克放下手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跟毒蛇吐信似的。“不急，” 他说道，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们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当卡洛斯和楚记的人交易的时候，我们就动手。到时候，一石二鸟，既除掉了卡洛斯，又能嫁祸给楚记，让杰夫先生满意，我们也能捞点好处。”

汤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又有些犹豫，跟怕被坑似的。“可是，楚记的人不好对付，尤其是那个陈军，他的铁链太厉害了，跟有了灵性似的。”

杰克不屑地笑了笑：“再厉害也怕子弹。我带了十个最好的枪手，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把他们全都送进地狱。”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汤米，你也要做好准备。事成之后，海蛇帮在武汉的业务，就全归你了，这可是块肥肉。”

汤米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跟捡了金元宝似的。“多谢杰克先生！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而在另一边，卡洛斯正躲在江岸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跟耗子藏洞似的。他的手下一个个神情紧张，手里紧握着武器，跟要上战场似的。

“老大，我们真的要和楚记合作吗？” 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毕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卡洛斯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坚定：“现在不是考虑竞争对手的时候，” 他说道，“杰夫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不然都得死。楚记虽然是我们的对手，但他们至少讲规矩。和他们合作，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总比被杰夫那个老狐狸玩死强。”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得到消息，杰克那个混蛋已经和汤米勾结好了，明天晚上就要对我们下手。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晚上，武汉港的五号仓库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卡洛斯带着几个手下，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早早地等在那里，跟等待交易的特务似的。箱子里装的是海蛇帮在加勒比海的业务资料，这是他和楚记交易的筹码，跟押上了全部家当似的。

不一会儿，陈军带着李强和几个保安走了进来，步伐稳健。“东西带来了吗？” 陈军沉声问道，铁链在手中微微晃动，跟随时要出手似的。

卡洛斯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资料都在这里，” 他说道，“只要你们帮我们除掉杰克和汤米，这些就归你们了，绝不反悔。”

陈军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枪声，跟爆豆子似的。“不好，是杰克他们！” 卡洛斯脸色一变，大喊道，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陈军当机立断：“李强，带几个人保护卡洛斯！其他人跟我来！”

他话音刚落，就率先冲了出去。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击中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枪手的手腕，手枪应声落地，跟长了眼睛似的。

杰克没想到陈军这么厉害，顿时有些慌乱，跟没头苍蝇似的。“给我打！往死里打！” 他大喊道，自己则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偷偷地观察着局势，跟缩头乌龟似的。

汤米也带着人冲了上来，他挥舞着一把砍刀，嘴里大喊着：“杀了他们！为我的兄弟报仇！” 跟疯了似的。

一场激烈的火拼开始了。陈军的铁链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声惨叫，跟死神的镰刀似的。李强虽然性格急躁，但枪法很准，几个枪手被他一一放倒，跟打靶似的。

卡洛斯也不甘示弱，他拔出腰间的手枪，精准地射击着。他的手下虽然人少，但个个奋勇争先，跟拼命似的。

严晓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仓库的屋顶上，他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下面的战况，跟个侦察兵似的。突然，他发现杰克正准备偷偷溜走，于是立刻大喊道：“杰克要跑了！在东边的集装箱后面！”

陈军听到后，立刻朝着东边追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杰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跟后面有狗追似的。陈军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他。

“哪里跑！” 陈军大喝一声，铁链猛地甩出，缠住了杰克的脚踝。

杰克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跟个狗吃屎似的。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陈军已经冲到了他面前，铁链狠狠落下，将他击晕在地，跟敲闷棍似的。

汤米见杰克被擒，顿时失去了斗志，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他转身想跑，却被李强一枪打中了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抓住他！” 李强大喊道，跟捉兔子似的。

很快，汤米的手下就被全部制服，跟捆粽子似的。这场激烈的火拼终于结束了，仓库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弹壳，跟打过仗似的。

陈军走到卡洛斯面前，将杰克和汤米交给了他：“人给你了，” 他说道，“按照约定，那些资料我们就收下了，从此两清。”

卡洛斯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们出手相助。以后，海蛇帮在加勒比海的业务，我们可以合作共赢，有钱一起赚。”

陈军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和资料离开了仓库，跟一阵风似的。

回到公司，陈军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曲俊和曲丽，条理清晰。曲俊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这样一来，海蛇帮的内讧算是暂时平息了，我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业务资料，算是双赢。”

曲丽却有些担忧：“杰夫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肯定还会有其他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曲俊微微一笑：“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都接着。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保证产品的质量，就不怕他来捣乱，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顿了顿，又说道：“王忠，你的新防油布尽快投入生产，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抢占加勒比海的市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董千里，你安排一下，明天召开一个会议，和各部门负责人商量一下拓展业务的事情，把计划落实下去。”

董千里和王忠都点点头，领命而去，跟接到命令的士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