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一章.百川归海

严晓刚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放大镜瞅一块防化布碎片，跟看稀奇似的。“这块仿品里的纤维邪门得很，” 他猛地蹦起来，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是用种特殊植物纤维做的，遇水就膨胀，三小时就能把布料撑破。而且老子发现，这种纤维的产地跟罗西侄子马可的封地一模一样，这说明是马可在背后使坏，他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卢卡，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军的铁链在仓库里舞得呼呼响，链环碰撞的声儿刺耳得很。他的铁链缠住卢卡手腕时，卢卡袖管里掉出把匕首，上面刻着黑手党的标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马可已经把你卖给意大利警方了，” 陈军冷笑一声，铁链猛地一紧，“他说你私吞了一半走私款，还把黑手党的机密泄露给我们。刚才截获的电报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就别装了。”

卢卡的脸瞬间白得像纸，他挣扎着喊：“是马可陷害我！他想独吞欧洲市场！你们不能信他！我可以帮你们除掉他，只要让我当欧洲的代理商！” 他眼神里又怕又贪，右手偷偷摸向腰间的另一把匕首，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曲俊站在仓库的制高点，看下面乱糟糟的打斗，对着对讲机冷静下令：“陈军，稳住卢卡，别让他跑了；李强，带人守住仓库后门，防着马可的人偷袭；曲丽，联系意大利警方，把马可的走私证据送过去，但别暴露卢卡和我们的关系；董千里，让车间赶紧生产新防化布，用王忠的新设计，下周欧洲博览会前必须运到米兰，误了事儿老子饶不了你们。”

曲丽的高跟鞋踩在仓库地板上，噔噔响。她突然弯腰捡起张纸条，上面用意大利语写着一行字：“玫瑰盛开时，就是他的死期。” 她对着对讲机说：“马可计划在米兰博览会开幕式上暗杀罗西，然后嫁祸给我们，他们会在我们的防化布上涂易燃物，制造爆炸现场，真是阴魂不散。”

仓库里的打斗越来越凶，李强的斧头劈开一个黑手党成员的盾牌，后面露出块仿冒防化布，被陈军的铁链一扫，立马燃起大火。严晓刚在一旁记着火温，嘴里还叨叨：“温度正好，这种仿品的燃点比我们的正品低三十度，正好能用来辨真假，省事儿。”

董千里带着工人把新生产的防化布装上卡车，每一卷布上都有个小标记，只有紫外线灯才能看见。“这是王忠设计的防伪标志，” 他对司机叮嘱，“到了米兰，一定让客户用紫外线灯检查，防止被掉包。另外，卢卡的人可能会半路拦截，你们当心点，遇事儿就联系当地的接应人，别傻乎乎地硬扛。”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武汉港，陈军的铁链缠着罗西的黑手党徽章扔进长江。曲丽的手机收到意大利警方的消息：马可在暗杀罗西时被当场抓获，卢卡因为提供证据有功，暂时接管了黑手家具集团，但他暗地里还在和其他势力勾结，想卷土重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楚记纱厂的织布机还在转，王忠在新织出的防化布上绣了行小字：“楚布坚韧，百毒不侵。” 董千里的订单簿上，欧洲的订单越来越多，每一笔都凝聚着众人的心血。李强的消防斧靠在墙角，斧刃上的寒光仿佛在说昨夜的激战多刺激。严晓刚还在实验室里忙，他要找出更多鉴别仿品的法子，给楚记的防化布保驾护航，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的露台上，看长江上往来的船只，陈军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卢卡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军沉声道，“他在欧洲根基深，还和其他几个黑帮有联系，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曲俊喝了口茶，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只要我们的防化布质量过硬，团结一心，就不怕任何挑战。欧洲市场只是开始，我们还要让楚记的名字响彻全世界，老子们有这个底气。”

阳光照着武汉，这座城市满是生机与活力，楚记纱厂的机器声和长江的涛声混在一起，谱出一曲属于奋斗者的歌。而在遥远的欧洲，一场新的商战正在酝酿，马可在监狱里不甘心失败，暗中联络旧部，计划越狱后报复楚记和卢卡；卢卡一边假意和楚记合作，一边偷偷仿制楚记的防化布，想以假乱真抢占市场，还在密谋彻底铲除马可的势力，永绝后患。各路人马的命运在商战漩涡里缠在一起，计中有计，谋中有谋，一场比《三国演义》还复杂的商业博弈，正在全球拉开帷幕，热闹得很。

楚记纱厂的防化布刚通过米兰国际博览会的金奖评审，武汉港的雾笛就发出三短两长的警讯，跟哭似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青铜地图前，指尖在意大利地图的西西里岛划过 —— 地图突然弹出枚染血的指甲，和马可越狱时掰断的拇指指甲一模一样。此人在狱中的纹身新增了道蛇形图案，缠着 “复仇” 二字，是用牙刷柄蘸烟灰刻的，左肩胛骨的枪伤还在渗血，是越狱时被狱警打的，这会儿他正藏在武汉港的冷藏集装箱里，用磨尖的汤匙在楚记防化布上刻着卢卡的名字，每个字母都划透了三层布料，够狠的。

陈军的铁链在凌晨三点的码头拖出火星，链环卡进集装箱的缝隙时，突然带出块带血的布条。“马可带着七个狱友混进了武汉，” 他对着对讲机低吼，铁链突然绷紧缠住横梁上的吊钩，“他们在防化布里藏了自制炸药，上周在热那亚港截获的货柜里，每米布的夹层都塞着硝化甘油，引爆装置是楚记的防伪扣改造的 —— 卢卡的人做的手脚，想嫁祸给马可，真是一肚子坏水。” 他撸起袖子，肘弯的旧伤因用力而抽搐，那是三年前在西西里按住马可时被他咬的，牙印里还留着对方的 DNA，真是记仇。

曲丽穿着件黑色丝绒旗袍走进会议室，盘扣里藏着片风干的玫瑰花瓣。“卢卡的首席设计师索菲亚叛逃了，” 她将份加密文件摊在桌上，文件边缘用毒汁画着蛇形，“她带来了卢卡仿制防化布的配方，里面掺了威尼斯的火山灰，遇水会释放腐蚀性气体。但我怀疑这是圈套，她的耳环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正对着王忠的设计图，想偷东西。” 她突然用银簪挑开花瓣，背面的纹路在放大镜下显出马可的笔迹：“玫瑰凋零时，蛇必吞象，净整些没用的文绉绉的。”

公司财务部的张敏抱着本被蛀空的账本冲进来说，账本的夹层里掉出枚黄铜蛇形戒指。“卢卡的财务总监在米兰卷走了三千万欧元，” 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墨汁，“他留下的账本里，所有与楚记的交易记录都被换成了假账，现在意大利税务部门正调查我们的偷税漏税，真是倒了血霉。” 张敏说话时总不自觉地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那是用楚记防化布的边角料熔铸的，此刻戒面突然映出个黑影 —— 索菲亚的保镖正趴在会议室窗外，想搞偷袭。

王忠的铅笔在设计图上划出锯齿状折线，他将防化布样品浸入盛满海水的烧杯，新添加的玄武岩纤维在显微镜下呈针状排列，却在第七小时突然断裂。“是索菲亚的手法，” 他猛地捏碎铅笔，石墨末溅在样品上，“她在佛罗伦萨美院进修时偷过我的专利，这种 weave 结构在 3% 盐度下会分解，当年我在她的毕业设计上批注过‘海洋杀手’，真是不长记性。” 设计图的右下角，他画了朵枯萎的玫瑰，花茎缠着条吞尾蛇，蛇眼标着 “2025”，挺会画画的。

李强扛着把淬过火的消防斧冲进纱厂车间，斧刃的反光里映出七个蒙面人。“马可的人在染缸里投了河豚毒素，” 他的军靴踩碎个盛着绿色液体的烧杯，“严晓刚检测说这种毒素在八十度会挥发，现在车间的通风系统已经被他们破坏了！” 他突然转身甩出斧头，斧柄精准地砸在通风口的格栅上，溅出的火星点燃了漏出的汽油，火舌瞬间舔上屋顶的防化布 —— 正品布面只焦黑了零点五毫米，而旁边的仿品已经烧成灰烬，真是货比货得扔。

严晓刚蹲在冷藏集装箱旁，用镊子夹起块冻硬的防化布碎片。“这块仿品的纤维里嵌着冰晶，” 他突然怪笑着用舌头舔了舔碎片，“是马可的狱友做的，他们在西伯利亚服过刑，擅长用液氮破坏布料结构。但我发现，这种冰晶在楚记的防化涂层上会形成六芒星图案 —— 严晓刚专属的鉴别标记，厉害吧。”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铁链，是昨夜从陈军那里借来的，链环上还挂着块马可的囚服碎片，挺会捡东西的。

陈军的铁链在码头仓库缠住马可的脚踝时，对方突然吐出枚染血的牙齿 —— 牙腔里藏着卢卡的银行账户。“卢卡让我在防化布里掺石棉，” 马可的血沫溅在陈军的手背，“他说等博览会开幕，就让所有展品释放粉尘，然后把责任推给你们。但我在狱里查清了，当年杀我父亲的不是楚记，是卢卡！” 他突然拽断铁链上的锁扣，露出里面的微型录音器，“这是他收买狱警的证据，现在全欧洲的黑帮都在听，让他身败名裂。”

曲俊站在博览会的展台后，看着卢卡对着镜头展示 “楚记防化布”，布面的玫瑰刺绣突然渗出黑汁。“启动备用方案，” 他对着蓝牙耳机低语，王忠立刻按下遥控器 —— 展台的紫外线灯突然亮起，仿品布上显出 “卢卡伪造” 的荧光字样，够显眼的。卢卡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身后的索菲亚突然拔出匕首，却被曲丽甩出的银簪钉穿手腕，簪尾的玫瑰吊坠炸开，撒出的防化粉末在她脸上蚀出楚记的标志，真是解气。

仓库的火拼声震碎了黎明的薄雾。李强的斧头劈开卢卡亲信的胸膛，对方怀里掉出的防化布包裹着塑胶炸弹，陈军的铁链及时将炸弹卷向海面，冲击波掀起的巨浪里，马可的人正乘摩托艇逃窜，艇尾拖着条燃烧的防化布 —— 那是卢卡给他们的 “投降信号”，实则浸了助燃剂，想烧死他们，真够狠的。严晓刚在码头的血泊里捡到半块防化布，正品的纤维在血水中依然保持韧性，而仿品已经溶解成黏糊的绿色，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楚记纱厂的烟囱上，王忠在新织的防化布上绣了行拉丁文：“Veritas Vincit”（真理必胜）。董千里的订单簿上，米兰、巴黎、柏林的新订单正源源不断涌来，每个签名旁都画着小小的楚记标志，生意真好。曲丽将索菲亚的摄像头连到大屏幕，卢卡与各黑帮密谈的画面正在全欧洲直播，其中段录音里，他承认了十年前炸毁楚记货轮的罪行，罪有应得。

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的露台上，看着陈军将卢卡的蛇形戒指扔进长江。江水卷着戒指冲向入海口，那里正停泊着楚记最新的货轮，船头的防化布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像面永不褪色的旗帜。“马可的人想加入我们，” 陈军的铁链在栏杆上敲出节拍，“但严晓刚在他们的饮用水里发现了红木帮的防腐剂，没安好心。”

曲俊望着远处纱厂的织布机，机器声与长江的涛声汇成雄浑的交响。“告诉马可，” 他接过曲丽递来的玫瑰茶，“想合作，就先把藏在东湖底的炸药地图交出来，别耍花样。” 茶杯里的玫瑰突然绽放，露出花芯里的微型芯片 —— 那是卢卡藏在防化布里的最后一道指令，此刻正被严晓刚破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显示，还有三个欧洲黑帮正往武汉赶来，热闹还没完呢。

《布上的江湖》

青铜地图上的指甲在流血，

像未愈的伤口，在西西里岛的褶皱里。

防化布的经纬线，织着阴谋的密度，

每一针，都是楚河汉界的刻度。

马可的牙齿藏着银行账户，

血沫里浮出卢卡的贪婪，像气泡。

铁链在码头甩出银弧，

卷走的不只是炸弹，还有虚假。

索菲亚的耳环闪着贼光，

设计图上的蛇，吞掉了自己的尾巴。

武汉港的雾笛在哭，

防化布在火里，亮出真与假。

玫瑰茶里泡着微型芯片，

代码在晨光中发芽。

长江水卷走蛇形戒指，

货轮的帆，是楚记的防化布，洁白无瑕。

织布机还在转，织着真理，

每根纤维，都顶着黑暗的压力。

商战的漩涡里，武汉在呼吸，

用布的坚韧，写自己的传奇。

黑手党的徽章沉进江底，

防化布上的拉丁文在闪耀，

像无数双眼睛，看着黎明，

把阴谋，都织成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