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四章.离间之计
董千里推了推眼镜，把三份辐射检测报告摊在曲俊跟前。“严晓刚在仿品里查出三种放射性同位素，” 他拿红笔圈出数据峰值，“教皇卫队的掺了钋 - 210，半衰期不多不少正好三天，跟算好了时辰似的；北极熊帮的混了铯 - 137，能耐得很，能穿透三层铅板；新月会的加了钴 - 60，辐射范围能罩住整个银行街区。但最要命的是，这三种同位素凑一块儿会产生中子辐射，这是卢卡故意设的套，想等老子们打开金库，让所有人都染上辐射病，真他妈阴损。” 他突然指向报告末尾的签名，三个检测员的名字首字母拼起来是 “伯格”，不消说，是银行联络点安插在质检部的内鬼，这窝里反的把戏，真是玩得溜。
王忠的铅笔在金库密码锁改进图上划出密密麻麻的折线，他把磁屏蔽防化布样品搁在辐射仪下，新添的硼纤维在屏幕上拉出道绿色屏障，可一碰到三种同位素的混合体就开始闪，跟打摆子似的。“是哈桑的首席工程师搞的鬼，” 他猛地把铅笔摔在绘图板上，笔芯在图纸上戳出个小孔，“这货在麻省理工进修时偷了老子的辐射屏蔽公式，这种三元体系在强磁场下就是个摆设，当年老子在他论文上批注‘自杀式设计’，现在看来，真是一点不假。” 设计图的角落，他画了三个互相缠成一团的辐射符号，符号的阴影里藏着楚记的磁控锁标志，倒像是光明罩住了黑暗。
李强扛着把镀钛消防斧冲进瑞士银行武汉联络点，斧刃的反光里晃出三个戴银行徽章的黑衣人。“新月会的人在保险柜里藏了辐射炸弹，” 他的军靴踹翻个金属展柜，“严晓刚检测说这炸弹在强磁场下就炸，现在联络点的辐射值早就超标了，是伯格那龟儿子用光纤线圈搞的鬼！” 他突然甩出斧头，斧柄不偏不倚砸在墙角的配电箱，断电的瞬间，保险柜的暗格 “啪” 地弹开，露出四帮的人正拿银行器械互相招呼，防化布做的文件袋被撕得稀烂，磁粉在空中飘成道放射性的雾，活像场荒诞的烟花。
严晓刚蹲在联络点的碎玻璃堆里，拿盖革计数器对着防化布碎片检测。“混合后的辐射剂量飙到 15 希沃特，” 他突然抓把磁粉撒向紫外线灯，“是卢卡的辐射专家调的配方，这货以前是切尔诺贝利的清理员，搞起这个来倒是门儿清。但老子发现，楚记的防化布在辐射里能自己生成防护层 —— 严晓刚宇宙发现！”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磁化的银行钥匙，是昨夜里从陈军那儿借来的，钥匙上还沾着钚元素的痕迹，倒像是带了个护身符。
陈军的铁链在联络点的金库门前缠住伯格的金钥匙，对方突然掀翻柜台，藏在下面的辐射源发出刺耳的警报，跟杀猪似的。“教皇卫队在防化布里藏了微型核弹，” 伯格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应急灯的光，“他们想等我们打开金库就引爆，然后把锅甩给北极熊帮。但老子在苏黎世的线人说，核弹的引信上有新月会的阿拉伯文，这锅转来转去，最后怕是要砸自己脚上。” 他突然扯断领带，领带夹里的微型硬盘 “啪嗒” 掉在地上，“这是他们和卢卡的交易录像，现在全欧洲的银行都在看，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曲俊站在楚记纱厂的地下仓库里，瞅着哈桑对着镜头摆弄 “金库专用防化布”，布面的密码图案突然变成了骷髅头，跟变戏法似的。“启动辐射净化程序，” 他对着蓝牙耳机嘟囔，王忠立马按下红色按钮 —— 仓库的磁屏蔽系统反向启动，仿品布上的磁粉重新排兵布阵，显出 “四帮陷阱” 四个大字，这下真相大白了。哈桑的脸唰地白了，比武汉冬天的雪还白，他身后的北极熊帮头目急了，拔出磁匕首就要动手，哪晓得曲丽手一扬，磁粉袋 “呼” 地罩在他脑壳上，磁粉在他身上绕出个磁场，匕首 “哐当” 落地，正好刺穿份写着 “卢卡密令” 的银行文件，像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仓库的打斗声把午夜的宁静搅得稀碎。李强的斧头劈开金字塔派成员的胸膛，那家伙怀里掉出的防化布裹着个辐射源，陈军的铁链 “嗖” 地一下，及时把辐射源卷进铅屏蔽箱，锁闭的瞬间，伯格的人正乘快艇跑路，艇身的防化布被辐射染成了紫色 —— 还当是新月会给的 “安全标识”，搞了半天是涂了遇辐射变色的染料，这波操作，怕是连傻子都骗不了。严晓刚在仓库的废墟里扒拉出半块防化布，正品的硼纤维在辐射里还保持着韧性，仿品呢？早成了团散发毒气的烂布，真是真金不怕火炼，假货经不住折腾。
第一缕阳光懒洋洋地照在长江大桥的钢索上，王忠在新织的防化布上绣了行德文：“Sicherheit Über Alles”（安全至上）。董千里的行动方案上，前往瑞士的路线图把所有风险点盖得严严实实，每个节点旁边都画着磁屏蔽标志，这规划，比诸葛亮的锦囊还周全。曲丽把伯格的硬盘连到国际刑警的系统，四帮互相出卖的画面正在全球银行界播放，里头一段录音，他们自己招了，计划在金库引爆后，把辐射污染的锅甩给楚记的磁屏蔽技术，这心思，真是歹毒到家了。
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的露台上，看着陈军把伯格的金钥匙扔进长江。江水卷着钥匙往入海口跑，那边正停着楚记租来的私人游艇，船身的防化布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活像一层打不破的铠甲。“马可的人在瑞士银行内部有卧底，” 陈军的铁链在栏杆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严晓刚在卧底传来的照片里发现，金库的墙壁用的是楚记十年前丢失的防化布，上面的磁粉排着王忠的签名 —— 是当年被卢卡绑架时逼他签的，这笔账，迟早要算。”
曲俊望着远处纱厂的烟囱，织机的嗡鸣和长江的涛声凑成了出征的号角。“跟马可说，” 他接过曲丽递来的登山绳，绳芯的磁纤维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明晚出发，让卧底在金库的密码锁上动手脚。” 登山绳的末端突然显出串磁信号，是严晓刚新破译的信息：四帮里头，教皇卫队的雷蒙早就是楚记的线人，他传递的金库结构图，在通风口的位置多画了道磁控暗门，这可真是峰回路转。
行政部的郑梅抱着件防化布做的防弹衣走进来，衣内衬着楚记最新的辐射屏蔽层。“这是给你们准备的，” 她的指尖划过衣摆的磁粉签名，“市场部的赵敏已经查清，四帮在武汉的残余势力藏在汉口的老租界，李强带着人正往那边赶。” 防弹衣的口袋里，放着八人 5 女 3 男的分工表，每个人的名字旁边都画着对应的武器 —— 赵敏的钢笔藏着毒针，男员工中的吴鹏带着铁链，女员工里的周曼背着麻醉枪，像幅无声的战图，铺在汉街的晨光里，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架势。
楚记纱厂的防化布防弹衣刚通过军方的实弹测试，汉口老租界的石库门就传来了霰弹枪的轰鸣，跟炸雷似的。曲俊站在汉街写字楼 18 层的全息沙盘前，指尖在严晓刚标注的四帮残余据点上一点 —— 沙盘突然升起四具微型棺材：教皇卫队的十字架、北极熊帮的熊掌、新月会的弯刀、金字塔派的三角，跟分工表上的目标对上了号，真是无巧不成书。教皇卫队残余头目托马西的教士服里衬着楚记防化布，领口的银十字架缠着根毒针，这玩意儿是黎明前在古德寺偷袭雷蒙时抢的，此刻他正躲在租界的天主教堂里，拿十字架撬开个磁屏蔽保险箱，箱内的防化布上，四帮的突围路线图被血渍染得乱七八糟，而在 “瑞士接应” 的坐标旁，托马西用毒针刻了个假地址，这心眼子，比蜂窝还多。
陈军的铁链在凌晨四点的租界石板路拖出火星，链环扫过栋巴洛克建筑时，突然吸起块带弹孔的防化布碎片。“托马西的人把防化布裁成了圣衣，” 他猛地拽动铁链，碎片背面的磁粉显出突围信号，“他们在布的夹层里织进了雷管，上周在威尼斯教堂搜出的圣衣中，每件都藏着 50 克炸药，而雷管的引线是北极熊帮的样式 —— 托马西故意留的破绽，想让新月会背炸毁教堂的黑锅，这手段，够阴险。” 他的小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那里的旧伤是黎明前与托马西对峙时被他用毒针划的，伤口周围还泛着青紫色的毒晕，看着就瘆人。
曲丽穿着件旗袍走进天主教堂，襟上的盘扣是用磁屏蔽材料做的，在忏悔室的暗格里吸起枚新月会的金箔。“新月会残余头目法鲁克带着一批仿品来了，” 她把一串玫瑰念珠放在祭坛上，念珠的隔珠里藏着微型摄像头，“他说是来谈投降条件，实际上在防化布的磁粉里掺了蓖麻毒素，这玩意儿能透过皮肤杀人，够狠的。我在他的祷告毯里发现了金字塔派的沙画，画中藏着托马西的藏身点，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她突然转动念珠，最末的十字架弹出根细针，针尖的荧光粉显出法鲁克的笔迹：“当晨祷钟声敲响，租界将变成火葬场。”
公司技术部的郑宇抱着台被磁化的笔记本电脑冲进教堂，屏幕上的四帮通讯记录已经成了乱码。“北极熊帮的人在我们的服务器里植了病毒，” 他的眼镜片因紧张蒙上了白雾，“他们把瑞士金库的坐标改成了撒哈拉沙漠，现在托马西的人正往错误坐标突围。但法鲁克偷偷告诉我，病毒的源代码是金字塔派写的，而服务器的防火墙是被教皇卫队的人破坏的，这锅甩得，比耍杂技还溜。” 郑宇说话时总不自觉地按着手腕的磁疗贴，那是昨夜在服务器机房被北极熊帮的磁弹炸伤后贴的，磁片下的伤口还在渗液，看着就疼。
董千里推了推眼镜，把四份毒理学报告放在曲俊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严晓刚在四帮的防化布样品里发现了四种毒素，” 他拿红笔圈出致死剂量，“教皇卫队的用了蓖麻毒素，潜伏期 4 小时；北极熊帮的混了河豚毒素，10 分钟就能要命；新月会的加了黑寡妇蜘蛛毒，能把肌肉都溶解了；金字塔派的藏了肉毒杆菌，会导致全身麻痹。但最阴毒的是，四种毒素混合后会产生抗药性，这是卢卡留在武汉的毒师调的配方，想让我们的解毒剂失效，这算盘打得，隔着太平洋都能听见。” 他突然指向报告页眉的水印，四个不同的宗教符号拼起来正是 “托马西”，是四帮残余安插在检测组的内鬼做的标记，真是家贼难防。
王忠的铅笔在防化布解毒涂层设计图上划出密密麻麻的网格，他把样品放在毒素检测仪下，新添的纳米抗体在屏幕上拉出道金色屏障，可一碰到四种混合毒素就开始黯淡，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是金字塔派的毒师搞的鬼，” 他猛地把铅笔摔在绘图板上，笔芯在图纸上戳出个黑洞，“这货在开罗大学进修时偷了老子的抗体序列，这种四元毒素能分解纳米抗体，当年老子在他的论文上批注‘魔鬼配方’，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设计图的角落，他画了四个被抗体包裹的毒素分子，分子的阴影里藏着楚记的解毒标识，像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李强扛着把防化布包裹的消防斧冲进教堂钟楼，斧刃的反光里晃出四个持不同武器的黑衣人。“金字塔派的人在钟楼的齿轮里藏了磁引信，” 他的军靴踹碎个装着毒蜘蛛的玻璃罐，“严晓刚检测说这种引信在强磁场下会引爆，现在钟楼的磁场强度已经超标，是托马西用十字架形磁铁搞的鬼！” 他突然甩出斧头，斧柄精准地砸在齿轮组，停摆的瞬间，钟楼的暗门弹开，露出四帮的人正拿宗教器物互相残杀，防化布做的旗帜被撕成碎片，磁粉在空中飘成道毒雾，活像场疯狂的噩梦。
严晓刚蹲在教堂的忏悔室里，拿光谱仪分析着防化布上的血迹。“混合后的毒素 LD50 达到 0.1 微克 / 千克，” 他突然抓把磁粉撒向阳光，“是卢卡的首席毒师留的配方，这货以前是卡扎菲的化学武器顾问，搞起这个来倒是得心应手。但老子发现，楚记的防化布在毒素中能生成万能抗体 —— 严晓刚神级发现！”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十字架形磁铁，是黎明前从陈军那儿借来的，磁铁上还沾着托马西的毒针毒液，倒像是个制胜的法宝。
陈军的铁链在教堂祭坛前缠住托马西的十字架时，对方突然掀翻圣坛，藏在下面的毒素罐发出刺鼻的气味，闻着就恶心。“北极熊帮在防化布里藏了肉毒杆菌，” 托马西的银十字架反射着应急灯的光，“他们想在我们突围时释放，然后把锅甩给教皇卫队。但老子在罗马的线人说，毒素的培养皿上有新月会的阿拉伯文，这锅转来转去，最后怕是要砸自己脚上。” 他突然扯断颈间的念珠，其中颗珠子裂开，露出里面的微型地图，“这是四帮真正的突围路线，现在全武汉的警方都在追，插翅难飞了。”
曲俊站在租界的巡捕房旧址，看着法鲁克对着谈判代表展示 “和平协议”，协议上的新月图案突然渗出黑水，跟墨汁似的。“启动抗体净化程序，” 他对着蓝牙耳机低语，王忠立刻按下红色按钮 —— 旧址的磁屏蔽系统反向启动，法鲁克胸前的防化布突然显出 “四帮诈降” 的字样，这下露馅了。法鲁克的脸瞬间惨白，他身后的金字塔派头目突然拔出毒匕首，却被曲丽甩出的磁粉袋罩住头，磁粉在他身上形成道磁场，匕首落地时正好刺穿份写着 “卢卡屠城令” 的密信，像是天意使然。
租界的枪声把黎明的宁静搅得乱七八糟。李强的斧头劈开北极熊帮成员的胸膛，对方怀里掉出的防化布包裹着毒素弹，陈军的铁链及时将毒素弹卷向密封罐，锁闭的瞬间，托马西的人正乘热气球逃窜，球身的防化布被毒素染成了黑色 —— 那是金字塔派给他们的 “安全标识”，实则涂了遇毒变色的染料，又是一出自欺欺人的戏码。严晓刚在租界的废墟里捡到半块防化布，正品的纳米抗体在毒素中依然保持活性，而仿品已经变成团散发恶臭的烂布，真是真假立判。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江汉关的钟楼上，王忠在新织的防化布上绣了行拉丁文：“Antibodies Vincunt Omnia”（抗体战胜一切）。董千里的突围报告上，四帮残余的歼灭点覆盖了整个租界，每个坐标旁都画着解毒标识，这战绩，够辉煌。曲丽将托马西的微型地图连到武汉警方的系统，四帮互相残杀的画面正在全城监控屏播放，其中段录像里，他们承认了计划在瑞士行动失败后，用武汉的毒素弹报复楚记，这心肠，比蛇蝎还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