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剑修挑衅？嘴炮教你做人
剑光落地的尘土还没散，那外门弟子李寒已经站定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他一身青灰剑袍，腰间佩剑寒光凛冽，眼神却比剑还冷。
“叛徒之子。”他开口，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也配站在这山门前？”
我手里的瓜子咔嚓咬碎，壳子吐在他鞋尖上。这动作纯粹是下意识——前世开会时领导点名批评我，我也总这么嗑瓜子，显得不在乎。
现在嘛，正好试试新能力靠不靠谱。
我斜眼看他：“你这剑……锈得跟外卖小哥的餐盒一个色。”
话音刚落，识海猛地一震。
青铜模型在袖子里发烫，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炸出两个金光大字——
**就这？！**
音浪无形扩散，正对李寒胸口撞去。他脸色骤变，脚下一晃，飞剑嗡鸣不止，竟自己从鞘中弹出半寸，又“啪”地缩回去。
围观弟子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举着留影玉符开始拍，镜头晃得跟吃瓜群众现场直播似的。
李寒稳住身形，怒极反笑：“区区嘴舌之利，也敢辱我本命飞剑？‘寒霜’乃玄铁淬火九十九日所铸，岂是你这种废物能懂的？”
“哦。”我点点头，慢悠悠掏出第二粒瓜子，“那你这剑，怎么连个瓜子壳都砍不断？”
说着，我抬脚轻轻一碾，地上那片壳子被鞋底带起，打着旋儿飞向他剑刃。
“叮”一声轻响。
壳子落在剑脊上，滚了两圈，没留下任何痕迹。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哎哟！”我故作惊讶，“不好意思啊，地太滑了。我这瓜子壳专治各种不服，您要是摔了可别怪我。”
话音未落，李寒抬脚欲进，左脚真就被一颗残留的瓜子壳一绊——
“噗通！”
整个人往前一扑，膝盖砸地，手掌撑在青石板上，狼狈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全场静了半秒，随即哄堂大笑。
“#剑修摔跤#”“#嘴炮王者首秀#”两条热搜直接冲上九洲榜单前三。我能感觉到体内暖流窜动，热力值蹭蹭涨，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响起：
“检测到群体共鸣，热力值+15，当前总值：32。解锁称号：杠精克星（初级）。”
李寒爬起来的时候脸都紫了。他死死盯着我，手指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
“楚昭！”他咬牙切齿，“你不过仗着些歪门邪道，真以为能动摇剑修尊严？今日若不让你跪下认错，我李寒便不再是外门十大剑修之一！”
我拍拍裤子上的灰，蹲下来，从袖兜里摸出最后一粒瓜子。
“十大剑修？”我冷笑，“你们排名是按谁摔得最标准评的吗？”
咔嚓。
瓜子碎了。
我把壳子夹在指尖，轻轻一弹。
那小小一片壳子划过空气，精准落在他剑刃最薄处，贴着锋刃颤了两下。
“你这剑，连瓜子都砍不断。”我轻声说，“还好意思叫‘寒霜’？改名叫‘铁皮饭盒’吧。”
识海再度震动。
青铜模型微微一烫，吐出残响：“就这……”
这一回，没有金光，也没有音浪。
但李寒瞳孔猛缩，耳朵里像是被人塞进了千军万马的弹幕洪流。
“菜鸡！”
“退钱！”
“这剑修为负数！”
“主播快删视频！”
无数声音在他脑内炸开，层层叠叠，压得他呼吸困难。他踉跄后退，手忙脚乱去抓飞剑，结果剑柄一滑，整把剑“当啷”一声插进地面，剑身还在嗡嗡发抖。
他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道心崩了。
不是被揍的，是被笑的。
我站起身，掸了掸卫衣帽子上的灰：“以后出门前记得擦剑，不然容易社死。”
他猛地拔出剑，剑气乱窜，四周草木瞬间枯萎了一圈。他双目赤红，剑尖直指我咽喉：“我杀了你！”
可就在那一瞬，剑气忽然反噬。
“噗——”
他喷出一口血，飞剑脱手飞出，砸在五步外的石狮子头上，火星四溅。
他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喘得像跑了十万米。
我走过去，弯腰捡起那片掉落的瓜子壳，放在他颤抖的手心里。
“下次挑衅前，先问问你的剑答不答应。”我说，“它都替你臊得抬不起头了。”
人群鸦雀无声。
有人还在录，但镜头已经不敢对准李寒的脸。那种羞辱不是来自武力压制，而是整个舆论场都在笑他。
笑他认真，笑他蠢，笑他居然拿一把锈剑来挑战嘴炮王者。
我转身往台阶上走，重新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包新瓜子。
咔嚓咔嚓。
正嗑着，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响起：
“检测到时代痛点精准踩中——‘形式主义剑修文化’，触发天道热梗补贴。”
“奖励发放：《十年网文写作指南·嘴炮篇》已存入墨玉簪，请查收。”
我挑眉。
这玩意儿听着像是能让我以后骂人更有文采？
正想着，眼角余光瞥见李寒踉跄起身，抱剑就跑，连飞剑都不捡了，一路跌跌撞撞冲进外门区域，背影写满了“我不想做人了”。
围观弟子渐渐散去，但没人敢靠近我这边。有几个低声议论：
“刚才那句‘就这’……是不是言出法随？”
“不可能吧，哪有功法靠吐槽涨修为的？”
“可他真破了李寒的剑心啊……”
我懒得解释。
反正他们迟早会习惯——以后谁冷场，谁掉修为。
而我，只会越来越强。
我继续嗑瓜子，目光扫过广场。
石阶、青砖、旗杆、香炉，一切如常。
但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吆喝声：
“卖符啦！新出炉的辟谷符，吃了三天不饿，假一赔十！”
一个穿着补丁道袍的老头支起摊子，桌上摆满黄纸朱砂，手里还举着块木牌，上面写着：“支持花呗灵石分期”。
我眯起眼。
这符纸纹路歪得像狗啃的，灵气波动还不如我家楼下煎饼果子摊的油锅。
典型的假符贩子。
我嘴角扬起。
看来今天的素材，还没结束。
我捏起一粒瓜子，缓缓剥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