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如星,星斗在上,一轮弯月清明如钩,把万籁俱寂的夜分成四季呈现在我眼前。
冬天的雪花里降生了一个生命,现世的第一声哭声是那么的凄婉,悲壮。那就是我,一片触地即逝的雪。
春天带着生命的奇迹把我的长发吹散,我在春风的沐浴里洒下一路欢歌带着青春飞舞。
夏天的热情把我点燃,我如夏雨中的一池红莲激情如火。
秋天石榴红了,死神却在收获的季节把吻印在了我的额头,我年轻似火的生命一下就油尽灯枯似的气若游丝的倒在了十字路口,象种子那样信仰头顶的阳光,望秋飘零。
从此我的冬天没有了雪,我在寒风中举着她悲哀的双手抱着痛苦取暖。黄昏、残枝、暮鸦。
春天到来得时侯我失去了我的长发,我孤独的缩倦在自己梦里,在一轮残月下里把自己交给梦中的旅行。无助、落寞、辛凉。
夏天我被苦痛灌醉,透过醉意不合时宜的虚幻一个美丽的海市蜃楼,沉迷其中流连忘返的不愿睁开眼睛。
可怜、可悲、可叹。
秋天我在品尝痛苦中终于醒来,绝望的眼睛洗骨伐髓般的看清了自己,象小麦一样在狂风中低下了头。带着遍体鳞伤的痛化蛹成蝶,破茧而出了。就在那一刻我感到了从末有过的解脱后轻松。
畅快、奔放、自由。
我临终的时候没有象有些人那样把希望寄托在虚幻如烟的来世,希望今生的苦能换来世的甜,今生的不如意能换来来世的一帆风顺,为爱情,为财富,为名望,为权利一生一世的去重复,却忘了命运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如活着时的自己。绝望的要死却死不了。只到被苦痛灌醉,才明白死亡并非不幸,生才是不幸。
一个如我一样幽灵从我眼前匆匆飘过时我才发现沉沉的夜色里有很多幽灵在游动,我眯着眼看着他们,他们和白日的人一样行色匆匆。
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在黑暗里为一个男人制造了一场车祸,男人血淋淋的从车内被救出来时,红衣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妩媚有灿烂的笑容,随后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结果,男人坐在了轮椅上,那个被他视为珍宝不惜一切得来的女人决绝的离开了他,红衣女人看到了当初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痛苦绝望愤懑无助出现在男人脸上,红衣女人感到了满足脸上有浮现出妩媚有灿烂的笑容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份心痛的愁苦,看得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却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复仇后的快感。
我看着那个泱泱离去的女人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鬼的世界与人的世界是一样的,放不下做了鬼也是枉然,在这个幽灵飘动的世界里,我不知他们都来自那也不知要去那,但我知道他们中有和我一样,有在享受脱离苦海的快乐的,也有耿耿于怀的,就如那个复仇的红衣女人。死了死了看来也并不是一死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