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野菜风波藏手脚 粗面巧换信任基
前院的动静越来越大，王桂英的尖嗓混着李秀莲的哭声，像根刺扎在林晚耳朵里。她攥紧手里的布包，刚压下去的心慌又冒了上来——这林家一天到晚没个安生，别是又出了什么事，再把她牵扯进去。
她放轻脚步，贴着灶房的土墙往外听。先是王桂英的骂声：“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去挖点野菜，你倒好，挖回来的全是毒草！要不是隔壁刘大娘眼尖，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全家都毒死？”接着是李秀莲带着哭腔的辩解：“娘，我……我看那草叶子嫩，跟之前挖的灰灰菜像，我哪知道是毒的……”然后是林老大闷声闷气的声音：“行了娘，秀莲也不是故意的，赶紧把那草扔了吧，别再让人碰着。”
林晚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挖错了野菜。这荒年里，野菜是全家半个月的口粮，灰灰菜、马齿苋、荠菜能挖的都挖遍了，现在地里的野菜越来越少，剩下的不是老得嚼不动，就是长得跟毒草相似，稍不注意就会认错。前阵子村里就有户人家，因为吃了错挖的毒野菜，一家四口倒了三个，最后只救活一个，还是落下了病根。
她正想着，就看见李秀莲端着个破竹筐从堂屋出来，筐里装着一堆绿油油的草叶，叶子边缘带锯齿，看着确实跟灰灰菜有点像，但茎秆上的绒毛更密——这是“狗舌草”，原主的记忆里有印象，毒性不小，吃了会恶心呕吐，严重的还会拉肚子脱水，在这缺医少药的年月里，拉肚子就能死人。
李秀莲红着眼圈，把竹筐往院角的垃圾堆里扔，嘴里还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啊，今天挖了大半天就这点东西，还全是毒的，晚上一家子吃什么呀……”
林晚看着那筐毒草，又摸了摸怀里藏着的脱水蔬菜，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空间里的脱水蔬菜种类多，有菠菜、芹菜、荠菜，都是处理干净晒过的，直接泡发就能吃，安全又顶饿。要是能把这些脱水蔬菜混在挖回来的野菜里，既能解决家里的吃饭问题，又不会被人发现异常——脱水蔬菜干皱巴巴的，泡发后颜色偏暗，跟晒过的野菜没什么两样，正好能蒙混过关。
但这事得小心。王桂英对吃的看得比什么都紧，野菜都是她亲自分拣清洗，要是突然多出来一堆“野菜干”，她肯定要问。而且，刚才林老二已经问过灶房的香味，要是再冒出来来路不明的野菜，只会让他更怀疑。
林晚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就听见王桂英喊她：“林晚！死丫头片子，躲在灶房里干什么？赶紧出来！”
她心里一紧，赶紧应了声“来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走出灶房。王桂英站在堂屋门口，脸色难看，看见她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看你这气色，倒比昨天好了点，看来还没到咽气的时候。正好，秀莲挖错了野菜，家里没吃的了，你跟我去后山，再挖点灰灰菜回来——你要是挖不回来，晚上就别想吃饭！”
这话听着刻薄，却让林晚松了口气——这不正好给了她机会？她连忙点头：“娘，我去，我这就去。”
王桂英没想到她这么痛快，愣了一下，又皱着眉补充：“别跟我耍花样！后山那片坡上有灰灰菜，你认准了叶子，别挖错了毒草！要是挖回来不能吃的，看我不抽你！”
“知道了娘。”林晚应着，转身回灶房拿了个竹筐——就是刚才李秀莲装毒草的那个，又找了块破布包在头上，挡点风。小桃从屋里跑出来，拉着她的衣角，小声说：“二婶，后山有野狗，你小心点。”
林晚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摸出刚才林老二给的布包里的炒豆子，塞了两颗在小桃手里：“乖，二婶知道，你在家等着，二婶挖了野菜回来，给你煮好吃的。”
小桃攥着豆子，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没再拉她。林晚扛着竹筐，走出院门，往村后的后山走去。
后山离村子不远，是片缓坡，平时村里人都在这里挖野菜、捡柴。现在是初冬，坡上的草都黄了，只有零星的灰灰菜还带着点绿，藏在枯草里，得仔细找才能看见。林晚走在坡上，假装低头找野菜，眼睛却在四处打量——这地方僻静，没什么人，正好方便她从空间里拿东西。
她找了个背风的土坡后面，确认四周没人，赶紧集中精神进了空间。她直奔多层架，抓了两把脱水荠菜、一把脱水菠菜，又拿了一小把脱水芹菜——这些都是她之前买的，口感跟野菜最像。她把脱水蔬菜放进竹筐底层，上面盖了点刚挖的新鲜灰灰菜，又在周围捡了几根干柴，放在竹筐边上，看着就像真的是来挖野菜、捡柴的。
刚收拾好，就听见坡下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声——是村里的张婆子和李婶，也来挖野菜。林晚心里一慌，赶紧扛起竹筐，装作刚从坡上下来的样子，笑着跟她们打招呼：“张婶，李婶，你们也来挖野菜啊？”
张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有点怪：“林晚？你不是快不行了吗？怎么还出来挖野菜了？你家婆子也太狠了，这时候还让你出来干活。”
林晚心里清楚，村里人都知道她被王桂英差点埋了的事，肯定都在背后议论。她笑了笑，说得轻描淡写：“婶子说笑了，我就是饿了两天，缓过来就好了。家里没吃的了，我出来挖点野菜，总不能等着饿死不是？”
李婶叹了口气，指了指她的竹筐：“你这筐里没多少啊，后山的灰灰菜都快被挖空了。对了，你可别挖错了，前几天老王家就是挖错了草，一家子都躺炕了。”
“谢谢李婶提醒，我记着呢。”林晚说着，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扛着竹筐往村里走——再聊下去，万一她们要看她筐里的野菜，就麻烦了。
回到林家，王桂英正在院门口等着，看见她回来，第一句话就是：“挖了多少？让我看看！”说着就伸手去翻她的竹筐。
林晚心里捏着把汗，站在旁边没动，假装紧张地说：“娘，没挖多少，后山的野菜太少了，我找了半天才挖这么点，还捡了几根柴。”
王桂英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