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校园摄影与心动瞬间
摄影社第一次活动定在周六的清晨，社长说“清晨的光线最温柔，拍出来的照片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沈知棠特意定了六点的闹钟，起床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带着初秋的凉意。她翻出高中时用的相机，又对着镜子纠结了半天穿什么，最后选了一件浅杏色的连衣裙——顾行砚说过，她穿浅色衣服好看。
她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了站在梧桐树下的顾行砚。他穿着白色的连帽卫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看到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星星落进了眼底。
“早啊，”他快步走过来，把保温袋递给她，“刚买的热牛奶和三明治，你先垫垫肚子，拍照片要走很久。”
沈知棠接过保温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她赶紧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你怎么起这么早？”
“怕你一个人等社团集合无聊，”顾行砚挠了挠头，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而且，我也想早点看看清晨的江大。”
他们并肩走向集合点，路上的人很少，只有清洁工阿姨在打扫落叶，还有晨跑的同学从身边经过。阳光慢慢爬过教学楼的屋顶，把天空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风里带着桂花的香气，温柔得让人想放慢脚步。
摄影社的成员到齐后，社长把大家分成几个小组，沈知棠和顾行砚被分到了一组——社长笑着说“看你们俩很有默契，肯定能拍出好照片”，沈知棠的脸颊瞬间泛红，偷偷看了一眼顾行砚，发现他的耳尖也悄悄红了。
他们先去了人工湖，清晨的湖面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岸边的柳树和远处的教学楼，还有几只鸭子在水里悠闲地游着。沈知棠举起相机，调整焦距时，顾行砚就站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偶尔提醒她“光线可以再调亮一点”“角度稍微低一点，能把湖面的倒影拍得更完整”。
“你好像很懂摄影？”沈知棠放下相机，好奇地问。
“之前看你发的照片，特意去查了一些摄影技巧，”顾行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想以后能帮到你。”
沈知棠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赶紧转过头，假装拍湖面的鸭子，却没注意到相机的镜头里，早已定格了他温柔的侧脸。
接下来他们去了香樟大道，路两旁的香樟树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社长建议大家拍“人物与光影结合”的照片，沈知棠拿着相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顾行砚：“你……你能站到那边吗？我想试试拍光影落在你身上的样子。”
顾行砚点点头，走到光影最密集的地方，转过身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沈知棠举起相机，透过取景器看着他——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在他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清晨的阳光，直直地撞进她的心里。她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把这个瞬间永远定格下来。
“拍好了吗？”顾行砚走过来，凑到相机前看照片，肩膀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香味。
“还……还不错，”沈知棠的声音有些发颤，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假装调整相机参数，“你看，光影的效果很好。”
顾行砚看着照片，笑着说：“是你拍得好，把我拍得比平时好看。”
沈知棠的脸颊更红了，正想说点什么，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石凳上，有一只橘色的小猫在晒太阳。她眼睛一亮，拉着顾行砚的袖子跑过去——跑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赶紧松开手，小声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没关系，”顾行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小猫很可爱，确实值得抓拍。”
他们蹲在石凳旁，沈知棠小心翼翼地举起相机，小猫似乎不怕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顾行砚怕吓到小猫，一动不动地蹲在旁边，阳光落在他的背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和沈知棠的影子叠在一起。
“拍好了！”沈知棠兴奋地举起相机给顾行砚看，“你看，小猫的表情好可爱！”
顾行砚凑过来，头靠得很近，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牛奶香味。“真的很可爱，”他的声音很轻，“不过，没有你拍照片时的样子可爱。”
沈知棠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一只乱撞的小鹿，她赶紧低下头，假装看相机里的照片，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顾行砚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蹲在她身边，陪着她看小猫晒太阳。
活动结束时，已经是中午。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沈知棠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一张张翻看，看到那张顾行砚站在香樟树下的照片时，忍不住停了下来。
“这张照片，我洗出来送给你吧，”她轻声说，“拍得真的很好。”
“好啊，”顾行砚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过，我更想要一张有你的照片，最好是……我们一起的。”
沈知棠的脸颊再次泛红，她抬头看着顾行砚，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那目光里的深情，像橘子汽水的甜，慢慢浸润了她的整个心。她轻轻点头：“好，下次我们一起拍。”
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那些藏在光影里的心动，那些说不出口的暧昧，都在这个初秋的午后，悄悄开出了温柔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