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珊原本在脑内推演的战略剧本里,拿下千色花这单怎么也得磨上三天功夫。谁承想,现实比剧本还利落——三小时都不到!更绝的是,签下来的并非什么意向备忘录,而是白纸黑字、条款齐全的正!式!合!同!杨炀杨董显然是打算“闷声发大财”,签约仪式低调得堪称地下工作,生怕走漏半丝风声。庆功宴?不存在的!只在自家集团总部大楼深处那个不起眼的小餐厅里,拉上她的“贤内助”叶老板和公司两位心腹副总作陪,简简单单一顿工作餐,就算是给何首席接风洗尘了。
酒过三巡,菜味渐淡。一直坐在旁边没怎么吭声的叶老板(杨炀的先生),带着点酒意微醺的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何首席啊,咱们七色花也不是没跟风,线上直播搞了,电商路子也蹚了……”他晃着酒杯,眼神里透着实业家的不解,“可为啥这几大平台也帮我们不少,这水花也没起多少,你们凭啥就能帮我们拉起来呢?”
何珊珊闻言,嘴角噙着三分了然七分犀利的笑意,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像把快刀直劈要害:“很简单——因为你们骨子里,压根就不是‘渣渣’那路人!”她环视餐桌上几位神情愕然的实业精英,语调清晰得如同法官宣判,“你们这些做实体的老板啊,甭管心思多么百转千回、手腕多么雷霆万钧——”她指尖虚点,仿佛在空气中勾勒无形的战场:“想玩弄陌生人的人心?没门儿!想左右敌对势力的口水?够不着!想让背叛你们的‘反骨仔’被操弄也不自知?更是痴人说梦!”她话锋陡然下沉,像精准的手术刀切入组织:“在陌生人的江湖里,你们唯一能干的,就是卯足了劲给自己刷金漆、贴光环!只有缩回‘朋友圈’的自留地,”她做了个向下划拉的隐秘手势,声音压低几分,“那些憋不住的吐槽啊、负能量啊,才像泄洪似的往外飚,对不对?”
为了佐证她的“人性洞察刀法”,何珊珊“啪”地一声,变戏法似的亮出平板电脑,指尖迅疾如风地在屏幕上划拉,赫然停在某个喧嚣的评论区——“大话真!”她指着那个魔幻的名字,“瞧瞧,这可是咱们‘真我余影’平台里鼎鼎有名的奇观!在这儿,你认认真真说句大实话?但凡被AI盯上查实了,好家伙——警告!不改?下架!老实人多说几次?恭喜,直接限流伺候!”她模仿着平台的“魔性规则”,语带几分夸张的嘲讽:“反过来呢?你敢吹牛吹得天花乱坠、假话编得荡气回肠?嘿!活得那叫一个滋润!倍儿有流量!要不你以为这‘大话真’的名号,是玩家吃饱了撑的瞎编的吗?”
为了让这“虚实基因论”更接地气,何珊珊指尖如飞燕掠过其他几个互联网巨头的图标:“咱们复盘历史——当年淘宝怎么发家的?伪名牌、盗版碟的温床!再看看拼夕夕是怎么崛起的?康帅傅遍地走,‘之朗’傍着‘元朗’,包装字体差一横,买回去的老农伯伯,眯着眼睛都分不清!”她随手拿起桌面的青岛啤酒,瓶子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杨总、叶总你们喝着这店里的真青啤,踏实!可你试试网上下单?分分钟给你整瓶‘青鸟’送到家!标长得那叫一个亲兄弟啊!”她放下酒瓶,目光炯炯扫过众人:“所以,根源在哪?基因不同!干互联网的那波‘渣渣’,骨子里就刻着狡黠、擅使障眼法、把忽悠当家常饭!而且他们干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市场就吃这套!可你们呢?”她轻轻摇头,脸上带着点近乎悲悯的“敬意”:“你们不行!你们是地面上跑惯了的狼!爪子有力,獠牙锋利!偏要学鹰玩翱翔?每一次硬飞摔下来,”她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无影灯,“都是实打实的一地真狼毛加鲜血!不掺水的那种!”
何珊珊这番剖析,字字如镭射,刀刀见骨!“刀锋女侠”本色在饭桌上展露无遗。再看桌对面——杨炀夫妇、两位副总,四位实打实的“地头狼”全被这一顿组合分析拳砸得没了声响,一个个像是被点了哑穴,只剩喉头咕噜作响。内心五味杂陈:不甘?有!无奈?更多!她没说错啊!这些年线上线下搞来搞去,不就是一群陆生猛兽,偏要强练海豚的腾跃么?每一次摔回现实的礁石,痛是真的痛,血……也是真的流!
何珊珊这番堪称“刀刀见骨”的“剔骨”发言,若非顶着“大话真”与沧美集团共创行业奇迹的光环,恐怕别说七色花坐镇的老板们,就连市场部里提包跑腿的“小卡拉米”,都能嗤笑出声!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沧美集团那烈火烹油般的兴旺就明晃晃摆在桌面上,七色花与之相比,中间岂止是隔了几个马位?简直就是马尾辫子都够不着边儿!人家行业巨无霸都选定了滴水岩这艘船,何珊珊字字诛心的话再刺耳,落在杨炀叶总耳朵里,也瞬间从“讽刺挖苦”升华成字字珠玑的——救命良方!
“何首席讲得对!精准至极,直刺病灶!”叶总裁率先擎起满满当当的啤酒杯,目光炯炯,“来!为我们的精诚合作干杯!下午咱们就铺开摊子动起来!更真诚地,”他话锋一转,语气加重,“我们正式聘请何首席,担任七色花公司特别设立的——发展改革委员会委员!兼首席战略顾问!”
于是乎,当晚何珊珊踏进滴水岩公司大门时,怀里揣的不仅是七色花墨迹未干的合同,头顶上还稳稳扣上了“七色花公司发改委委员兼首席战略顾问”两顶新官帽!再看施梦琪那边,好不容易憋出新提案刚把“血条排行榜”顶满,还没热乎半刻,就被这记重锤“咚”一声敲回原形,继续“千年老二”宝座上盘踞了。
何珊珊回到家中,何立新这位“贤内助”已把“家庭主夫”的角色演绎得炉火纯青——饭菜飘香,暖胃暖心。饭毕,她才悠悠道出今日战绩:“老公啊,七色花这事儿,等不着你到公司一起上阵啦。今天嘛,”她下巴微抬,“你老婆我,手起刀落,搞定!”
自家媳妇有多大本事,何立新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初次见面就签约?这效率也忒惊人了!他惊得差点没托住下巴:“合同……没吃亏吧?该不会是咱们割肉喂鹰,让利太多?”
“哼!”何珊珊鼻腔里哼出一声傲娇音符,顺手拈了根牙签剔着牙,目光扫过正在餐桌前“贤惠”收拾残局的丈夫,一股“农奴翻身”的扬眉吐气感油然而生,瞬间“女王”气场全开:“还有一桩!你跟李大尊者这两天捣鼓厨房装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的什么小算盘?李老板那性子,平生最恨溜须拍马之辈,你这都快不是拍马屁了,是自备鞍马请人白骑!不怕拍腿……拍到马蹄子上?”
“老婆!您这真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哇!”何立新立马放下手里的碗碟,胸脯拍得震天响,“你老公我,分寸拿捏稳着呢!”他忙不迭把这两天的“打工奇遇”倒豆子般抖落出来:如何陪着李一杲变身“拆家小分队”勇闯废弃展厅、搬运“建筑文物”般的垃圾,又如何智勇双全奔赴废品站,神乎其技地用几张可怜钞票盘活了整套厨房装备采购大业……
“老婆你想想,”他眉飞色舞,一副“老子真会过日子”的自得,“我这个‘铁公鸡’的表演,绝对比李大尊者还要抠得……扣人心弦!精彩绝伦!”他着重强调起挑桌子那一幕,“嗐!你是没瞧见,几张大桌板,那毛刺扎手扎得能当针灸针!李大尊者当时那表情,肉疼、犹豫、挣扎全在脸上打太极!好家伙,旁边溜光水滑的同款,价格贵得能再买两张带刺儿的!尊者那嘴角抽的,比我这刚拆过的旧电表还勤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模仿着拍板动作,“我当机立断,力排众议!就买毛刺款!省钱才是硬道理!”接着又神采奕奕描述回来后的“艺术创造”:“买回来?小意思!老婆你猜怎么着?我撸起袖子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手工打磨抛光,硬是让那堆‘炸毛刺头’变得比大姑娘脸蛋儿还光溜圆润,还顺便搞了点……嗯……独特的花纹肌理,水晶艺术成分,你懂的,超标了!”
何立新唾沫横飞地逐项细数完自己的“功勋”,最后豪气干云地一捶胸口:“我敢拿这颗脑袋打赌!要是蕉美君和林湉湉那两位‘门神’敢不开眼把我刷下来?嘿嘿,李大尊者他老人家,”他做了个拎锤子的动作,眼中闪烁着狡黠而笃定的光芒,“保管把她俩的脑袋敲得跟那打磨过的毛刺桌子一样圆润!放心吧老婆,国庆长假一结束,铁定有你老公我,雄赳赳、气昂昂,陪着你一起去公司……上!班!啦!”
听着何立新那股子斩钉截铁的劲儿,何珊珊心底的小算盘“噼啪”响过,很快有了主意:“老公,”她语气带着点刚刚拿下“七色花”这块硬骨头的余热,“我这边刚把七色花公司捂热乎,马不停蹄再扑千千树公司,动作太急了点,显得咱们吃相太急。”她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对自家老公能力的掂量,“所以嘛……如果由你出马去搞定千千树,你觉着……有谱没谱?”
“哎哟,我的女王大人!”何立新立刻放下准备洗刷的碗碟,顺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水渍,摆了个街头拳手似的花架子,“呼呼”凌空挥了两拳,颇有些不忿,“沧美集团那么大个样板工程都在台面上摆着呢!千千树那头的老板能瞎到看不见?这难度系数能高到哪儿去?您对我这实力……也太小瞧人了吧?”他挺起胸膛,“虽说不像您这把‘刀锋’削铁如泥,可咱这三寸不烂之舌,那也是……江湖历练出来的!”
这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还在客厅回响呢,可等他真从厨房的“洗碗战场”凯旋而归时,转念之间就变了卦。“老婆啊,”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凑过去,“这么着,要么您当回导演,帮我预演一下千千树那边该怎么谈?要么……干脆您把今儿个怎么搞定七色花那场‘大戏’,原汁原味给我重播一遍?我这儿搬好小板凳仔细品鉴,看看我能不能复刻您的无敌秘籍?”
“什么?照我的路数学?”何珊珊直接被这提议逗乐了,哭笑不得地揉着额角,“我今儿在七色花杨老板那儿,可是理直气壮自报家门——‘我是滴水岩公司的首席忽悠官’!”她特意加重了那五个字,“还煞有介事印了张顶着‘首席忽悠官’大名的名片亲手奉上!老公,你琢磨琢磨,换成是你站在千千树老板面前,能如此这般‘坦荡’地介绍自己吗?就算你豁出去了,横竖就是一张脸皮,胆气冲天地说了——”她模仿着对方可能的反应,嘴角抽抽,“人家心里头嘀咕的可不是玩笑,多半要当你是哪个神经病院里放出来的,得立马抄起电话找保安,客客气气请你出门左转!”
“嚯!真有这么玄乎?”何立新脸上的难以置信快满溢出来了,“唰”地搬过个小板凳,一屁股紧挨着何珊珊坐下,秒变“女王御用按摩小弟”,双手熟练地搭上爱妻的肩颈穴位,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眼神儿却像只等着投喂骨头的小狗,巴巴地问:“女王陛下,求您赐教!现场有没有摄像机偷拍?再不济……偷录的音频总该有吧?给我开开眼,学习学习嘛!”
何珊珊这几个月在沧美集团,早被姚赵梅办公室那台女王专享按摩椅惯得“娇气”了,每日两趟雷打不动。这两天没去,浑身筋骨都想念那“云端漫步”般的享受。此刻何立新手艺虽然只能算是“捏面团”水平,但聊胜于无,倒也让她舒服得哼哼唧唧:“嗯嗯……行吧……行吧,”她像只晒太阳的懒猫,懒洋洋道,“现场录像是没有的……不过嘛,录音倒是录了一份全程,给你听听也无妨。”
何立新于是左手不忘“敬业”按摩,右手捧着手机,认认真真听完了这场堪称“忽悠界教科书”的商务谈判。越听眼睛瞪得越圆,心里的佩服简直要拱破天灵盖!同时,他那个商业脑瓜子也飞速运转,开启了案例分析模式:关键在于敲门砖的分量!何珊珊在预约时,身份早被七色花杨老板在心里自动抬升了好几个台阶——这可是搞定沧美集团的“狠角色”!就算名片上印的不是CEO,那也得是滴水岩总监级以上的实权派!所以她那“首席忽悠官”的自嘲,分明是种霸气侧漏的宣言:我本人就是最高拍板人!权力尽头就是我!
何立新想到自己哪怕国庆后入职滴水岩,领了工牌,那也是标准的新兵蛋子一枚,毫无“战功”傍身。要是依样画葫芦,学着自家老婆的范儿,名片上刷个大喇叭似的“首席忽悠官”……恐怕千千树老板不仅不会笑纳,只会像踩了窜天猴般跳起来,直接挥手让保安把自己这“招摇撞骗”的轰出去!即便事后费尽口舌解释,那印象分也早跌穿地心,黄花菜都凉透了!
“老婆!绝了!您这本事——”何立新按下录音暂停键,按摩的手都激动得加了把劲,语气里充满“臣妾做不到啊”的感慨,“我眼下是真学不来!您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得另辟蹊径……求求女王看在为夫这按摩手艺……虽然糙了点,好歹也是一片丹心,赏我个锦囊妙计?”
“傻老公,”何珊珊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调整姿势趴下,轻轻拍了拍何立新的手背示意他重点“关照”后颈,“我这本事你哪里是学不来?是欠点火候!猛将为什么能镇住场子?单单靠脾气猛可不够!那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赫赫威名,攻无不克积累起的冲天煞气!对手就算是盘踞一方的枭雄,瞅见这股凝成实质的气场,气势也得瞬间矮上三分!与其等你单枪匹马去撞人家铜墙铁壁,”她侧过脸,传授真经,“不如学学施梦琪那丫头,先用春风化雨的法子去‘暖场’,把千千树老板这条线稳稳当当拴在你名下。等你把人捂热乎了,铺垫得差不多了,我再神兵天降!一击必杀!”她拍板钉钉,“放心,功劳簿上铁定是你何立新的名字!”
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台灯暖光在两人身上镀了层金边。何立新手掌正娴熟地在何珊珊肩颈游走,却倏然顿住动作,指节不经意间轻拍了她的臀部。何珊珊慵懒翻过身,迎上男友困惑的目光,他随即指尖覆上她太阳穴,揉捏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咦,老婆,”何立新嗓门里掺了三分醋意七分好奇,“施梦琪那丫头片子,平日不是你剑拔弩张的老对手么?怎地倒让我学起她来?”他鼻腔哼出声气音,“江湖传闻她跳槽如换衫,三分钟热度烧得比灶火还旺!论根骨资质,我何某人岂会输她半分?”
何珊珊双眸紧闭,嘴角却绷出条恨铁不成钢的直线,活像尊参透尘世的卧佛。“榆木脑袋!”她声调陡然拔高,字字砸进空气里,“竞争之道,岂是为将对手碾作齑粉?那是面照妖镜,照见自家短板,逼你脱胎换骨!”眼皮猛然掀起,寒星似的眸子直刺何立新,“跳槽大王若离了巢就成扑街仔,那叫失业敢死队先锋!瞧瞧你——辞职蹲家、待业长膘、失业啃老,比施梦琪差就差在这张脸皮厚薄。面子?”她嗤笑如银铃碎玉,“能当刷卡机使唤么?”话音未落,又投下颗炸弹,“再透个风,纵使你踏进滴水岩门槛,头衔也非‘外事助理’,而是‘外事跑腿’!这顶帽子,戴得稳么?”
“外事跑腿?”何立新指节僵在半空,喉头滚出串干笑,“我的个乖乖!这不跟外卖小哥抢饭碗的勾当?”心头酸涩如青柠榨汁,可脑门倏然蹦出何珊珊上月六位数进账的短信截图,那点子矫情顿时烟消云散。“夫人莫挤兑,”他掌心发力,誓将太阳穴搓出火星子,“月入若能攀上五万高峰,莫说外事跑腿,就是唤我‘外事跑断腿’,何某人也甘之如饴!”
“嗯,孺子尚可雕也!”何珊珊满意地后仰,指尖点了点后脑勺示意换位置。趁何立新指腹按压风池穴的间隙,她甩出张新王牌:“方才你洗碗奏锅碗瓢盆交响曲时,施梦琪连发三道江湖悬赏令——”她故意拖长尾音,“求人助她临门一脚踹单签约。你猜,本姑娘可曾出手?”
何立新双掌如蝶扑花,骤然加力按揉:“必接无疑!”不待她追问,他已化身滴水岩战略分析师:“此乃一箭三雕的买卖!首者,公司近日除沧美那头巨鲸,加盟店拓荒牛车慢如龟爬。若独木撑大厦,早晚崩于蚁穴!”他指尖画圈,恍若在空气中推演沙盘,“纵你今日降伏七色花,那终究是吞金兽级大客。施梦琪钓的却是散客鱼群——你助她便是夯滴水岩地基。你俩斗法归斗法,终究同坐一条船,船沉了谁讨得着好?”语锋陡转,竟带几分侠客豪情:“二者!谁不知你‘刀锋女侠’名号?十步杀一单、千里卷财源!有人捧着人头求你收割,岂非瞌睡遇绣枕?”他咧嘴笑出白牙,“大客户如参天古木,难日伐千株;散客却是野草,烧不尽斩不绝!三者嘛——”音量骤降,化作老谋深算的低语,“对你这位血条战士,不过是翻掌之间涨经验值,这买卖不作,莫不是练功走岔了气?”
“嗯,长进不小哇,”何珊珊惬意如晒太阳的猫,却倏然抛钩钓鱼,“可惜——答错了!”她竖起两根纤指晃了晃,“妾身只接两单,余下一单任它在悬赏榜飘着。再猜,缘何如此?”
“这……”何立新指腹停驻,脑海CPU瞬时超频运转。忽而击掌恍悟:“要么施梦琪悬赏筹码薄如纸片,入不得您法眼;要么那客户是块金刚石,硌得您牙疼,想搁晾衣杆上风干再说——”他猛然摇头,发丝甩出弧线,“不对!依您那见硬就亢奋的脾性,遇着硬骨头怕不是要扑上去生啃,倒贴血酬都敢接!”他喉结滚了滚,眸底精光乍现:“那便只剩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