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崖上冰火
书名:洪荒纪元:万族争霸 作者:风之流浪 本章字数:6534字 发布时间:2025-09-27


第二十一章 崖上冰火

 

冰蓝光压到断魂崖下时,风澈指尖的镇岳剑已烫得发亮——剑身上三族猎阵的虚影几乎要跃出来,炎部落的火纹烧得如跳动的赤焰,那是少昊祖父传下的“焚天纹”;黄部落的石纹凝得似崖壁般沉实,是轩辕用部落祭坛前的玄石凿刻,浸过百次青铜熔液;妖族的狼爪狐尾纹缠成一股,狼爪是苍牙父亲战死时留下的骨刃所拓,狐尾则是青岑用狐族灵狐的尾毛织就,像把各族的心跳与血脉,都系在了这柄剑上。

 

“都稳住!”他对着崖下喊,声音裹着灵力,穿透越来越浓的寒气,在石墙上撞出回声。“冰魄阵没到阵眼全开,寒气还弱——记着咱们演练的‘三层联防’,等他们踏进火沟范围,再动手!”

 

话音刚落,大冰夷的冰魄杖已在阵前重重一顿。那杖身是用北荒万年玄冰凿成,顶端的冰晶里嵌着冰夷族始祖的指骨,一落地便引得地面冻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冰蓝光瞬间炸开,无数冰甲战士骑着冰马,踩着冻裂的地面往前冲,冰马的蹄子裹着冰甲,踏在地上发出“咔嗒咔嗒”的脆响,冰矛尖上凝着的冰雾,竟让崖边的石缝里都结出了白霜。最前面的冰探举着冰盾,盾面刻着和冰神坛一样的冻花图腾——那是冰夷族“冰魄卫”的标志,每一面盾都浸过三名族人的血,寻常刀剑根本劈不开。

 

“苍牙!”风澈喊了一声,声音刚落,崖侧的奔雷骑已如离弦之箭般动了。

 

苍牙骑着踏雪——那是匹狼族驯养的神驹,母亲是东荒的千里马,父亲是北荒的雪狼,既耐冻又善奔——十匹岩羊拉着燃火矢架子,蹄子踩在石地上火星四溅。岩羊是黄部落从西荒换来的异兽,本就耐冻,又被青岑用凌霄火灰混着狼油裹了皮毛,此刻冲在最前,竟不惧冰夷族的寒气。到了火沟边,苍牙猛地勒住马缰,踏雪前蹄扬起,他对着身后的骑士们大喝:“放!”

 

骑士们立刻松开架子上的机关,数十支燃火矢“嗖嗖”射向冰夷族的前阵。这火矢是炎部落的巧匠阿木所制,箭杆用东荒的“耐火杨”削成,箭头裹着凌霄火的灰烬,还掺了青岑提炼的生木气——当年风澈探路时发现,生木气能克冰寒,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火矢带着青红火焰,撞上冰盾的瞬间炸开,凌霄火的余温混着生木气,竟把坚硬的冰盾烧出一个个黑窟窿,融化的冰水滴在冰甲战士的手上,瞬间又冻成了冰碴。

 

冰甲战士们没料到神火能破冰,慌得勒住冰马,有的甚至从马背上滑了下来,阵脚顿时乱了几分。少昊趁机挥了挥手,他胳膊上还缠着探路时受伤的布条,此刻却握弓如稳山,炎部落的猎手们立刻拉满弓——他们的箭羽裹着燃心藤的种子,那是青岑从狐族秘地采来的奇草,遇寒则燃,遇冰更旺。箭羽直射向冰马的蹄子,种子一沾冰甲就炸开,藤苗瞬间窜起半人高,像给冰马缠上了一圈火链,烧得冰马嘶鸣着乱蹦。

 

“废物!”大冰夷气得冰魄杖又往地上一敲,杖顶的冰晶发出刺目的蓝光。阵后的冰熊群突然咆哮着往前冲,每头冰熊都有两丈高,皮毛如冰甲般坚硬,背上驮着鼓囊囊的冰囊——里面装着冰魄阵的核心冰雾,一旦炸开,能冻住十里内的灵力。

 

冰熊刚踏到火沟边缘,轩辕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震得崖上的碎石都掉了下来。黄部落的汉子们推着青铜盾墙,从石墙后冲了出来——那盾墙是用刚炼好的冷铜打造,轩辕带着族人在矿洞里熬了三个通宵,把东荒最深矿脉里的青铜都熔了,还掺了玄石碎末,专克冰夷族的寒气。“给老子挡回去!”

 

青铜盾撞在冰熊身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震得黄部落的汉子们胳膊都麻了,冰熊的熊掌拍在盾上,却被冷铜的寒气逼得缩了回去——那寒气是青铜刚炼好就浸过冻骨河的冰水,与冰夷族的寒气相克,竟让冰熊的爪子上结出了白霜。轩辕扛着两柄青铜矛,那矛尖是用玄铁打造,磨得比刀刃还利,他瞅准一头冰熊的眼睛,猛地往前一冲,一矛刺了进去!

 

冰熊痛得仰天嘶吼,声音震得崖下的冰雾都散了几分,驮着的冰囊“哗啦”摔在地上,冰雾刚冒出来,就被火沟里窜起的火苗烧得没了影——那火苗是炎部落用松脂混着干草点燃的,烧起来带着浓烟,专克冰雾。

 

“阵眼!他们要动阵眼了!”云瑶突然指着冰夷族阵后喊,她手里的窥天镜还亮着,镜中清晰地映出阵后的景象。风澈抬头望去,果然见三名冰夷族长老围着一根冰柱,正往柱顶的冰晶里灌灵力——那冰柱有三丈高,和冰神坛的阵眼一模一样,柱身上刻着冰夷族的古老符文,显然是大冰夷带过来的移动阵眼,只要灵力灌满,冰魄阵就能全力发动。

 

“我去毁了它!”风澈刚要纵身跃下,青岑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指尖的灵简亮着绿光,上面还记着从冰探嘴里审出来的情报。“用迷踪符!我刚画了十张,混着醒神草膏贴在你身上,既能隐形,又能防冰探的冰眼——他们的冰眼能看见灵力波动,但这符纸能把你的灵力裹在体内。”

 

她说话间已把符纸往风澈衣上贴,指尖的动作又快又稳,符纸一沾衣就隐了形,只留下淡淡的草药香。“记住,冰柱底部有个裂缝,是冰探招供的弱点——那是他们打造时没熔好的冰缝,用镇岳剑的火纹刺那里,火纹克冰,一刺就碎!”

 

风澈点头,指尖的镇岳剑又烫了几分,他对着青岑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脚尖一点崖壁,身形如猎鹰般往冰夷族阵后掠去。此刻冰甲战士们正忙着应付奔雷骑的冲击,有的被燃心藤烧得跳脚,有的被青铜盾撞得后退,竟没一人察觉他的踪迹。他贴着冰熊的影子往前挪,刚摸到冰柱旁,就见一名长老突然转头,冰蓝色的眼睛扫过来——是冰眼探!那家伙的眼睛能穿透三层隐术,是冰夷族最棘手的探兵。

 

风澈立刻屏住呼吸,往冰熊的肚子底下一躲,同时把灵力都收在丹田——迷踪符的效果全靠“藏气”,一旦有灵力波动,就会被发现。冰眼探皱着眉看了半天,眼中的蓝光扫过冰柱周围,没见半点灵力痕迹,只当是风吹动了冰雾,又转回去给冰柱灌灵力。

 

风澈趁机往前挪了两步,举起镇岳剑,将灵力都聚在剑身上的火纹上——那火纹瞬间烧得通红,连周围的寒气都被烤得散了几分。他对准冰柱底部的裂缝,手腕一沉,狠狠刺了进去!

 

“滋啦——”红光撞上冰柱,冰屑四溅,像下了一场冰雨。裂缝瞬间扩大,从底部一直裂到柱顶,柱顶的冰晶“咔嚓”裂了道口子,里面的灵力顿时泄了出来,化作一团白雾。冰夷族长老们顿时慌了,扔下手中的法诀,转身就要抓风澈,可风澈已贴了迷踪符,他们只能乱挥冰矛,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风澈趁机拔出剑,又对着裂缝狠狠劈了一剑——“轰隆”一声,冰柱轰然倒塌,冰晶摔在地上,碎成无数块,冰魄阵的寒气瞬间弱了大半,崖上的战士们都觉得身上一轻。

 

“我的阵眼!”大冰夷疯了似的催着冰熊冲过来,冰魄杖一挥,无数冰箭从杖顶射向风澈,那些冰箭都裹着冰毒,沾着就会冻住血脉。风澈刚要侧身躲开,云瑶突然从崖上射来一支箭,箭羽带着雷纹——那是神族的“雷泽箭”,用凌霄境的雷石打造,一出手就带着雷鸣。箭羽在空中炸开,雷纹化作一张电网,把冰箭都挡了下来,云瑶的声音裹着灵力传过来:“风澈!快回来!冰夷族的人要围过来了!”

 

风澈转头一看,果然见四周的冰甲战士正往这边涌,他立刻转身,踩着一头冰熊的背往崖上跃——那冰熊刚要回头咬他,就被奔雷骑的一名骑士用骨刀砍中了耳朵,痛得嘶吼着乱转。风澈借力跃到石墙后,刚站稳,少昊就递过一碗热的醒神花茶,茶碗是陶土烧的,还带着温度。“你可算回来了!阵眼一毁,冰夷族的冰甲都软了,你看——”他指着崖下,果然见冰甲战士们的冰甲开始融化,露出里面灰褐色的皮衣,“咱们趁势冲啊,把他们赶回老家去!”

 

风澈喝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胳膊上之前被冰箭划到的冰痕,此刻也不那么疼了。他望着崖下——没了阵眼的冰夷族乱成一团,燃心藤烧得更旺,火沟里的火墙几乎连成了一片,有个冰甲战士不小心踩进火沟,瞬间被烧得惨叫起来;黄部落的汉子们推着青铜盾墙,把冰熊逼得连连后退,有的冰熊慌不择路,竟掉进了冻骨河;奔雷骑则骑着马在冰夷族阵中穿梭,骨刀砍在冰甲上,虽砍不穿,却能把冰甲战士从马背上打下来。大冰夷骑着冰熊,气得冰甲都在发抖,手里的冰魄杖挥来挥去,却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

 

“再等等。”风澈按住少昊的肩膀,指了指冰夷族阵后的冻骨河方向,“冰夷族还有后招——他们的冰马是用北荒的冰泥和玄冰炼的,最怕水,一沾水就会融化。你忘了咱们探路时,冻骨河里的冰马尸体?”他顿了顿,声音更沉,“轩辕早就带着人在冰河上凿了冰眼,填了干草和火折子,就等这一刻。”

 

轩辕一听就乐了,粗声粗气地拍着胸脯:“还是风澈你懂我!黄部落的汉子熬了两个晚上,在冰河上凿了十个冰眼,每个都填了松脂和干草,就等你下令!”他说着从腰间摸出个火折子,那火折子是炎部落用耐火杨的树皮做的,浸过煤油,不怕风也不怕寒。轩辕往前一步,把火折子往崖下扔去——火折子落在冰河上,“嘭”的一声炸开,干草点燃松脂,瞬间把冰眼烧得扩大,河水裹着碎冰涌了出来,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漫向冰夷族的阵脚。

 

冰甲战士们顿时慌了——冰马一沾河水就开始融化,有的刚跑两步,冰马的四条腿就化作了冰水,战士们“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被冻得龇牙咧嘴;有的想往岸上逃,却被奔雷骑拦住了去路,骨刀架在脖子上,只能举手投降。大冰夷见大势已去,却还不死心,他催着冰熊往前冲,冰熊的熊掌拍在地上,震得冰面又裂了几道缝,大冰夷的声音像冰碴子摩擦:“东荒的蝼蚁!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风澈握紧镇岳剑,迎着冰熊走了两步。剑身上的三族猎阵突然发出金光,火纹更红,石纹更沉,狼爪狐尾纹缠得更紧。少昊、轩辕、苍牙、云瑶也围了过来——少昊拉满弓,箭羽上的燃心藤种子已蓄势待发;轩辕扛着两柄青铜矛,矛尖对着冰熊的眼睛;苍牙骑着踏雪,手里的骨刀亮着寒光;云瑶搭着雷泽弓,箭羽对准了大冰夷的冰魄杖。各族的战士们也围了上来,石墙上的祛魔纹泛着绿光,火沟里的火苗窜得更高,把所有人的脸都映得通红。

 

大冰夷的冰魄杖举在半空,却迟迟不敢落下。他望着崖上各族战士的脸——少昊的衣袖上沾着火星,那是炎部落的火;轩辕的虬髯上沾着酒渍,那是黄部落的酒;苍牙的腰间挂着骨刀,那是狼族的勇;云瑶的弓上还搭着箭,那是神族的信;青岑手里的灵简亮着绿光,那是狐族的智。他突然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他的冰魄阵能冻住灵力,能冻住河水,能冻住崖上的石头,却冻不住这群人拧成一股的决心,冻不住他们对家园的守护,冻不住各族之间的信任与默契。

 

“撤!”大冰夷终于咬着牙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冰夷族们如蒙大赦,拖着冰矛、骑着剩下的冰马,往北荒方向逃去——有的冰马没跑两步就化了,战士们只能扛着冰矛跑;有的被燃心藤烧着了衣服,一边跑一边拍;大冰夷骑着冰熊,走在最后,回头望了断魂崖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却也只能催着冰熊加快脚步。没过多久,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北荒的冰蓝光里,只留下满地的冰甲碎片和冰马的残骸。

 

风澈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握剑的手微微放松,镇岳剑上的金光渐渐淡了下去。少昊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咧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赢了!咱们把冰崽子打跑了!这下断魂崖安全了!”轩辕也凑过来,递过一坛酒——那是黄部落用东荒的野果酿的,埋在地下三年,酒香浓郁。“快尝尝!我藏了好久,就等着庆功呢!”

 

苍牙骑着踏雪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冰夷族的冰哨,那哨子是用冰熊的骨头做的,吹起来声音尖锐。他把冰哨扔给风澈:“留着当纪念!以后再敢来,咱们还这么揍他们,让他们知道东荒不是好惹的!”云瑶也笑了,把雷泽弓背在身后,指尖的窥天镜已收了起来:“凌霄境的窥天镜没白用,总算没辜负神族长老的信任。这场仗,咱们打得漂亮!”

 

青岑走过来,给风澈递上一管醒神草膏,药膏装在竹管里,还带着草药的清香。“把胳膊上的冰痕再涂涂,别留后遗症。”她说话时,崖下的燃心藤还在烧,火光照在她发间的玉簪上——那是狐族的“月心簪”,用月光石打造,泛着暖暖的光。风澈接过药膏,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青岑的脸颊微微泛红,转身去给其他受伤的战士涂药膏了。

 

风澈望着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和探路时一样,少昊的衣袖上沾着火星,轩辕的虬髯上沾着酒渍,苍牙的马蹄边沾着冰屑,云瑶的弓上还未卸箭羽,青岑的发间还别着月心簪。他突然想起断魂崖的名字——传说上古时,这里是各族交战的地方,死了无数人,所以叫“断魂”。可此刻他却觉得,这里从来不是断魂的地方,而是让人心头发热、让各族拧成一股绳的家园——炎部落的火、黄部落的盾、狼族的马、神族的箭、狐族的符,还有所有人的决心,都在这里汇聚,成了比冰魄阵更坚固的防线。

 

崖下的火沟还在烧,燃心藤的火苗窜得老高,把北荒方向的冰蓝光都映得淡了几分。风澈抬头望着天,晨光已从云缝里钻出来,洒在断魂崖上——先是染亮了石墙的祛魔纹,让绿光更显鲜活;再是照在战士们的脸上,把疲惫的轮廓都镀上了金边;最后落在冻骨河的河面上,碎冰反射着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银。

“先收拾战场!”风澈对着众人喊,声音虽有些沙哑,却带着劲,“阿木,你带着炎部落的人去灭火沟的火,别让燃心藤烧到崖下的草木;轩辕,你安排人清点冰夷族的残骸,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冰甲或冰矛,融化后提炼的玄冰可以用来加固石墙;苍牙,你带着奔雷骑去北荒方向探探,别让冰夷族耍诈,要是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用传讯玉符报信;青岑,你带着狐族的姐妹给受伤的战士换药,特别是被冰毒沾到的,醒神草膏不够了就告诉我,我去凌霄境再取些凌霄火灰;云瑶,你跟我去看看冰柱的残骸,我总觉得那冰柱上的符文有些奇怪。”

众人齐声应下,各自忙了起来。崖上顿时热闹起来,有炎部落战士泼水灭火的吆喝声,有黄部落汉子搬冰甲的号子声,有狐族姐妹轻声给伤员换药的叮嘱声,还有奔雷骑马蹄远去的“嗒嗒”声。风澈望着这场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这才是东荒该有的样子,不是各族分散作战,而是像一家人一样,为了同一个家园忙碌。

他和云瑶走到冰柱倒塌的地方,那冰柱已碎成无数块,最大的一块也只有半人高,柱身上的符文还隐隐泛着蓝光。风澈蹲下身,用镇岳剑的剑尖挑开一块碎冰,符文的纹路清晰地露出来——那不是冰夷族常用的“冻纹”,而是一种更古老的纹路,笔画扭曲,像一条条缠绕的蛇。“你看,”他指着符文对云瑶说,“这种符文我在凌霄境的古籍上见过,叫‘幽冰纹’,是上古时冰夷族的祖先用来召唤冰原巨兽的,后来因为太过凶险,被冰夷族的长老们禁用了。大冰夷为什么会用这种符文?”

云瑶也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符文,刚碰到就缩了回来,指尖已结了一层白霜。“这符文里还残留着幽冰之力,比冰魄阵的寒气更重。”她皱着眉,眼神有些凝重,“我怀疑,大冰夷背后还有人指点,不然以他的修为,根本驾驭不了幽冰纹。”

风澈点点头,心里也泛起一丝不安。他捡起一块刻着幽冰纹的碎冰,放进怀里——那碎冰竟没融化,反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气。“先把这碎冰带回去,等苍牙探路回来,咱们再一起研究。”他站起身,刚要走,就见少昊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冰盒,盒子上刻着冻花图腾。

“风澈,你看我找到什么了!”少昊跑得气喘吁吁,把冰盒递过来,“在大冰夷的冰熊背上发现的,打不开,好像被灵力锁着。”风澈接过冰盒,入手冰凉,盒身上的冻花图腾竟在慢慢转动,像是活的一样。他试着往冰盒里注入一丝灵力,刚碰到盒锁,就被一股幽冰之力弹了回来,胳膊上的冰痕又开始疼了。

“这盒子里肯定藏着冰夷族的秘密。”云瑶凑过来看了看,“我用凌霄境的雷纹试试,雷纹能克冰,说不定能打开。”她指尖凝聚起雷纹,轻轻碰向冰盒的锁,雷纹与幽冰之力相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盒身上的冻花图腾转得更快了,却还是没打开。

“先别硬来。”风澈按住云瑶的手,“这盒子里的幽冰之力比冰柱还强,要是强行打开,说不定会引发爆炸。咱们先把它交给青岑,让她用灵简记录下盒身的图腾和符文,等后续再想办法。”

正说着,苍牙骑着踏雪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风澈,出事了!”他勒住马缰,踏雪的前蹄在地上刨着,“我们往北荒方向探了十里,没见冰夷族的踪迹,却在冻骨河的上游发现了一个冰洞,洞里全是幽冰纹,还有不少冰夷族的尸体,死状都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灵力。”

风澈的心猛地一沉——幽冰纹、神秘冰盒、被吸干灵力的冰夷族尸体,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秘密。他握紧怀里的碎冰,又看了看手中的冰盒,突然觉得这场冰火大战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

“走,去冰洞看看!”风澈翻身上马,镇岳剑在腰间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呼应他心中的不安。云瑶、少昊也跟着上马,三人跟着苍牙,朝着北荒方向奔去。崖上的战士们还在忙碌,没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只有青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指尖的灵简亮了一下,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继续给伤员换药——她知道,东荒的平静,或许并没有真正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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