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第33章 猎奇俱乐部
“别闹，你还有不会的？”
“说回正事，这个俱乐部，我记得它先是在国外小圈子里火起来的，后来传入了国内。
紧接着聚集了一群爱好者共同创造猎奇故事，他们有个吉祥物挺有名的。”
看到我生硬的将话题扯回正事上，楚遥也只是垂眸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转而接上我的话，我心中放松了下来，专心听他讲。
楚遥：“嗯，我也听说过，这个论坛是以网络共笔的模式、一起创造异常生物，只要想法够怪异够特别，都能被邀请进来。”
“虽然最初是为爱发电成立的，但随着人气的增加，近几年也开始商业化了。”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思，低头猜测道:“……难道他们把罗琼遇害的监控当做素材博取关注？”
楚遥微微点头，“不是没这个可能。”
结束对话，我们又继续检查起来，而前面展览处就有一大块板子，我们走上前去。
这是一块签到板，签到处的板子上印着各家潮玩品牌的大幅海报。
“Jessminne&Stendhal”的联名款形象位于最显眼的位置，在附近签名的人也格外的多。
海报中的娃娃让人印象格外深刻，暗黑的色调赋予了原本以典雅闻名的Jessmine另一种模样。
看我们看得专注，旁边的罗琳忍不住出声，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嫌弃，“你们觉得这好看么？我是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阴森森的。”
“本来吧，简恒的“Jessmine”我觉得还行，挺潮的，颜色也好看，不知道为啥要找我姐那“黑寡妇”合作。”
说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可能觉得她“小司汤达”系列在艺术圈评价高，不一般。哼，噱头噱头。”
我看着她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嫌弃，像是对自己姐姐作品的不喜，心中对她们姐妹之间的复杂关系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摇摇头，委婉夸赞道:“我觉得倒不一定，好像这次合作反响还挺好的，都是说惊艳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新的尝试。”
楚遥也同意我的说法，“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两位是谁这么有远见，先看上了对方。”
我走到一处签名处，只不过上面署名已经被涂掉，旁边是一串英文。
“这个区域就是视频里罗琼签名的地方了吧？她为什么要签“Jessmine”的名字……“小司汤达”不才是她的作品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她的英文名也叫“Jessmine”？有点太巧了吧……”
“哎哎哎，咱们停止无谓的猜测啊！”
眼见我们站在签名处开始胡乱猜测起来，罗琳急忙打断我们。
“我姐的英文名好像是Joan吧，就英语课本里特别俗的那个，反正不是这个娃娃的名。”
楚遥:“还不能确定她是签名还是来“搞破坏”的。”
楚遥指“Jessmine”签名的旁边，那是被涂花的部分。
“好像还能看清楚原本的签名痕迹，只不过比较考验眼力，我来看看能不能复原出原本的痕迹。”
事实证明，楚遥还是比较全能的，没一会，他就拿了一只颜色鲜艳的水彩笔描绘出原本的签名痕迹。
我看着描绘出来的签名，摸着下巴疑惑道:“我有点不懂，划掉原本的签名，再签“Jenssmine”是为什么？”
楚遥:“先假设视频中我们看到的是罗琼的最后时刻，她在选择离世前所做的一切很大程度上都是有深意的，无论是自愿还是被操控的。”
“她专门去签名板出划掉签名，改成“Jessmine”。”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自己想成为这个人。”
说完，他看了一眼认真听他说话的我们，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好像不知不觉就进入剧本杀状态了，以上都是草率的推理，仅供参考~”
“不不不”，我双眼在这种昏暗的氛围下都在发亮，“有这个可能！罗琼有可能想成为或者取代“Jessmine”娃娃？”
“我就说我姐搞艺术都搞得不正常了！”罗琳的脸上也沉了下去。
————
调查仍在继续。
我看向立在一边的娃娃模型，联名款在保留了Jessmine娃娃特色的基础上，融入了“小司汤达”阴郁的气质。
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碰撞出了独特的美感。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些灯具，“我觉得是不是灯光的问题，照在这上面总感觉不舒服。”
这灯光值得仔细研究一下。
楚遥:“说明……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我们在雕塑的底座上找到了一个开关，按下后发现可以切换另一种光线。
联名款在暖色光晕的照射下，原本诡谲的色调也变得柔和起来，少了一份阴郁。
娃娃的左腿上的漆被刮掉了，看着有些恐怖。
“视频里罗琼刮掉了娃娃左腿的涂料，应该是想强调这是她的作品吧？”
楚遥:““小司汤达”原作是左腿缺失的，我猜联名款是因为顾忌“Jessmine”粉丝的情绪只改了左腿的颜色。”
这样啊，我点点头，那罗琼会是因为不满而做出的举动么……
楚遥:“我有个猜测，看起来像不像“司汤达综合症”的施暴行为？”
！！！
楚遥的这个观点让我一惊，大脑一瞬间闪过什么，只是眼下不好继续讨论下去，我瞥了一眼罗琳，将这个问题压在心里，想着先继续检查，后续再问。
“视频里罗琼就是在这里接了颜料的。”我看向身后一处小店铺，那里的东西除了一些瓜子饮料之外都是这个展览会所需的东西。
楚遥:“主办方还挺用心的，给准备了喷枪，可以现场diy。”
楚遥:“well-being……”
我见楚遥凑上去看了一眼娃娃身上的刻字后拿出手机查询着什么，随后对着我道:“我刚才查了一下，“小司汤达”系列里，每款都有这行英文，联名款上应该也是罗琼亲自刻上去的。”
well-being应该是祝福的意思，感觉罗琼对联名款也很重视啊……
我们走到罗琳身边，希望能从她这里的到一些关于罗琼的信息。
罗琳:“艺术跟我无缘，艺术家的生活更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面对我们的提问，罗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问到有关于她姐姐的问题，还是免不了语气生硬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姐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我就更加猜不透了。”她摊手，态度是一种毫不在乎的样子。
看来她知道的并不多……
楚遥:“罗琼是在这附近被发现的，而且并非意外事故。”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我还是不太肯定。
楚遥:“这点是能确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