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年的烟火与心底的告白
江城的年味是从腊月二十四开始浓起来的。沈知棠家的阳台上挂起了腊鱼腊肉，妈妈在厨房里炸着藕夹和春卷，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给顾行砚准备的新年礼物——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相册，里面贴满了从高中到大学的照片，有橘子汽水的午后，有雪地里的小橘子，还有人工湖边的合照，每一张照片下面都写着她偷偷藏起来的心里话。
“知棠，行砚来啦！”妈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知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把相册放进抽屉里，深吸一口气，装作镇定地走出房间。
顾行砚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看到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阿姨好，叔叔好。”
“快进来坐，外面冷吧？”妈妈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沈知棠看着他，发现他的耳朵和鼻尖都冻红了，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不戴围巾啊？”
“出门太急，忘了，”顾行砚挠了挠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给你的新年礼物，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沈知棠接过盒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冰凉的温度让她心里一颤。她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相机形状，上面刻着“记录我们的时光”六个字。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赶紧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嘴角忍不住上扬。
除夕那天，顾行砚邀请沈知棠去他家一起贴春联。他的爸爸妈妈都很热情，妈妈拉着沈知棠的手，给她塞了很多糖果：“知棠啊，你和行砚从高中就在一起学习，现在又在一个大学，真是缘分。”
沈知棠的脸颊瞬间泛红，偷偷看了一眼顾行砚，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像在说“我妈妈就是这样”。
贴春联时，顾行砚站在梯子上，沈知棠在下面给他递胶带。“往左一点，再往上一点，”她仰着头指挥，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光。顾行砚看着她，突然走了神，手里的胶带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的头发上。
“你在看什么呀？”沈知棠捡起胶带，疑惑地问。
“没什么，”顾行砚赶紧转过头，假装调整春联的位置，声音有些发颤，“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好看。”
沈知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里的胶带差点又掉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地上的纸，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晚上，他们一起去江边看烟花。江边上挤满了人，大家都举着手机，等着零点的到来。顾行砚怕她被挤到，一直把她护在自己的身边，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肩膀，体温透过厚厚的羽绒服传过来，温暖而安心。
“还有十分钟就零点了，”顾行砚低头看着她，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清晰，“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沈知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映着远处的灯光，像星星一样亮。她轻声说：“我的新年愿望是……和你一起，把照片里的时光，变成一辈子的时光。”
顾行砚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低下头，离她越来越近，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知棠，我也是。从高中那个橘子汽水的午后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喜欢看你认真做题的样子，喜欢听你笑起来的声音，喜欢和你一起走过的每一段路。我想和你一起看更多的烟花，一起去更多的地方，一起从校服走到婚纱。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沈知棠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太开心。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我愿意！顾行砚，我愿意！”
就在这时，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红色、蓝色、绿色、黄色……各种颜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江城。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大家互相拥抱，互相祝福。
顾行砚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然后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新年快乐，我的女朋友，”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新年快乐，我的男朋友，”沈知棠靠在他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幸福，“以后的每一个新年，我都要和你一起过。”
烟花依旧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他们相拥的身影。那些藏在心底的喜欢，那些说不出口的暧昧，终于在新年的钟声里，变成了最甜蜜的告白。从高中的同桌，到大学的陪伴，再到未来的每一天，他们都会手牵手，一起走下去，把橘子汽水的甜，酿成一辈子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