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错误!
两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春春重重的往座位上一靠,说:“要不打电话问问吧!”
张木不愿意:“这怎么好问嘛?”
“有什么不好问的,你就说你玩真心话和大冒险输了,要问朋友一个问题!”
张木有些为难,林春春盯着他说:“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快打电话问,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她到底爱谁!快点,这是你欠我的!”
张木不情不愿拨通了红姐的电话,林春春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开了免提,张木慌张地看了林春春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红姐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张木,你找涛哥吗?”
“啊,不是,红姐,我找你!”
“什么事啊?”
“哦,就是,那个,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最爱的人是谁?”
“你小子该不是暗恋我吧?”
“没有,没有,别误会,那个,我们在玩一个游戏,我输了,他们要我问一个朋友最爱的人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红姐的笑声:“哈哈,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啊,那个,不是我选的,是我朋友选的?”
“你朋友?男的女的?”
“那个...”
林春春凑上去说:“女的!”
“哟,张木,谈恋爱啦?”
“哦,没有,不是的,红姐,你最爱的人到底是谁啊?”
“当然是毛爷爷啊!”
“啊???”
“难道有人不爱毛爷爷吗?”
林春春突然醒悟,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上面的毛爷爷真是和蔼可亲。
挂断了电话,张木输入“毛爷爷”三个字,回答正确!
在红姐相册里,他们找到了她老家的相片,几十张不太清楚的相片零零碎碎地拼出了红姐家乡的大概模样。两人拿着这些相片逢人就问,像是破案的侦探。
就这样,一连找了两天,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们找到了红姐的房子。
车子停在不远处的泥土路上,张木指着房子周围那些零零散散的菜地说:“这些,都是阿姨一个人种的,还有那口鱼塘,还有山那边的稻谷。”
林春春的目光正随着张木的手指移动,一个黝黑、精瘦的阿姨提着水桶从房子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路边的两人。阿姨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游走了一下,最后定格在张木身上,随即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用洪亮的声音喊道:“小伙子,是你啊,怎么跑我这来了?”
话音落下时,阿姨已经快步走到了他们跟前,张木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春春说:“阿姨,张木带我来旅游,路过这里,他指给我看,说他同事的家也在这里!”
阿姨拉着林春春的手说:“这不巧了吗,进屋来坐,这小伙子前几年来我这帮我干农活,受罪哦,今天阿姨家没活给你们干,进来坐。”
阿姨的房子很简陋,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但打扫得很干净。她十几岁的儿子正坐在堂屋的地上玩贴纸,看到他们咧着嘴笑了起来。堂屋的中间有一张四方餐桌,那张桌子看上去比恐怕和张木年纪差不多了,桌子上有个一花瓶,花瓶里插着几只野菊。隔壁房间躺着一个老人,那就是红姐的父亲。
阿姨让他们坐在餐桌边,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便坐下来问他们红姐的情况。阿姨说红姐是个很懂事很要强的孩子,遇到什么困难不会告诉家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最近她电话来的少了,阿姨担心她遇到什么困难,可是问她什么她也不肯说。听朋友的小孩说,现在就业环境很差,很多人找不到工作,有工作的人压力也很大,很多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张木说:“确实是这样,我也被......”
“大环境是不好,但是也有好处,他们本来很累的,天天加班,现在活少了,反而轻松一些了,您看这不是有时间出来旅游了嘛!”
林春春瞪了张木一眼,张木还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姨问道:“那阿红怎么没出来旅游啊?”
林春春笑道:“阿姨,不能同时休假的,不然会耽误工作的。”
“也对,也对。”阿姨的愁容被林春春几句话一扫而尽,她起身说道:“下午留下来吃饭,难得来一趟,我早点弄饭。”
张木本想拒绝,可阿姨已经起身出去了。过了许久,阿姨端了一碗炒豆角和一碗红烧冬瓜进来放在餐桌上,食物的清香瞬间勾起了两人的食欲。
看着阿姨转身出了堂屋,林春春悄悄说:“农村的菜就是好,看起来就好吃,闻起来也好香!”
不一会儿,阿姨又端了两碗菜进来,一碗炒鸡蛋,一碗炒河蚌。
林春春悄悄说:“你猜河蚌里有没有珍珠?”
张木微微皱眉,心想着女孩怎么还犯傻!
阿姨最后双手端着一个大海碗进来,是一碗鱼汤,汤汁白的像牛奶一样,香气扑鼻。
阿姨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米酒,说:“我们这离镇上远,不方便买饮料,喝点我自己酿的米酒吧。”
张木说:“阿姨,我喝不了,我得开车。”
林春春打开瓶盖,倒了两杯,说:“你陪阿姨喝,我来开车。”
有人陪阿姨喝酒,阿姨很开心,喝到兴起,阿姨会问到红姐的一些事,林春春就会对张木使眼色,张木就会往好了说,有时候差点说漏了,林春春就会用脚偷偷踢他。
阿姨给张木夹菜,张木看着阿姨满是沟壑的手,心疼地说:“阿姨,您要干那么多活,您太累了。”
阿姨笑了笑:“累啊,但总比我那躺在床上的老头子强,总比我这坐地上的儿子强,总比饿死了强!”
阿姨语气很轻松,神情却有些沉重,林春春举起水杯,跟阿姨碰了一下说:“阿姨,你也比我们强,我希望我们也能向您一样坚强。”
离开红姐家时,夕阳映红了半边天,他们远远看到阿姨正在门前的空地上干活,阳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就像一个巨人,扛起着生活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