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莲生九劫】
剑阁·子时。
雪灯高悬,檐角风铃早被金火熔断,四下无声,唯余缺火牙剑悬于半空,剑脊七枚金纹如星,投下细碎光斑。
清祤并指,于雪地刻下“缺牙封莲阵”——
以缺火牙剑为阵眼,七道雪符为枝,七枚金火牙印为纹,欲在三日内炼化第七颗牙,将并蒂莲火永封剑骨。
阵成,雪光与金火交缠,凝成一枚半透明的“缺牙罩”,倒扣剑阁。
清祤收势,裂唇下莲印微烫,指尖渗血,血珠沿剑脊滑入第七枚金纹——
“叮。”
金纹闭合,罩壁合拢,阵眼沉入地脉,雪原重归寂静。
——阵成夜,不可破,不可近,不可食。
……
夜半,更漏三响。
软毯蠕动,一颗小脑袋悄悄钻出。
霁儿抱着布鹿,光着脚丫,踩过雪符光纹,停在阵眼正上方。
她低头,掌心第七颗“金火牙印”正一闪一闪,与地底缺火牙剑同频。
“牙牙,出来玩……”
奶音轻软,却带着无形召唤。
“嗤——”
雪符光纹被乳牙啃破一道细口,缺火牙剑误认主息,剑脊七金纹同时亮起!
“轰!”
缺牙罩自内而裂,金火化作小剑形态,绕霁儿飞旋一周,剑柄低垂,像邀她上马。
女童眼睛亮晶晶,一把抓住剑柄,翻身坐上——
“嗖!”
金火小剑破空而起,拖着长长的雪焰尾,直朝落霞谷遁去。
剑阁雪幕,被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清祤自静定中睁眼,雪衣翻飞,瞬身追出,却只抓住地上一枚被啃破的雪符。
符边,留着小小牙印,缺口处,还沾着亮晶晶的奶渍。
他指节微紧,裂唇下莲印骤烫——
“霁儿!”
回音,被夜风撕得七零八落。
……
落霞谷·晨雾。
金火小剑穿雾而下,剑光收敛,轻轻将女童放在谷口残碑上。
碑面,刻着缺瓣莲纹,正与她掌心牙印同形。
霁儿脚刚落地,碑后传来慵懒脚步声。
红衣少女倚碑而立,指尖抚剑,缺了一颗门牙的唇角勾起,火舌在齿间轻舔。
“阿祤,”
她俯身,火风卷起霁儿发梢,
“你迟到了。”
缺火长剑在她指间化形,剑脊同样七枚金纹,却红得妖冶。
两柄缺牙剑,隔着三丈残雪,同时颤鸣——
一声清越,一声低哑,像失散多年的双生,终于重逢。
红衣少女抬手,火风托起霁儿,轻轻放到自己身侧。
“小主子,牙齐了?”
她捏起女童下颌,打量那颗缺口,笑得奶凶:“剩下的,我替你啃。”
“放肆。”
雪音自天而降,一道白影破雾而来,裂唇下莲印灼灼。
清祤落于残碑之前,雪袖翻飞,缺火牙剑自他掌心升起,剑尖直指红衣少女。
“还她。”
红衣少女低笑,火风绕指,缺火长剑横挡,两剑交击——
“叮——”
金火四溅,溅落处,残雪化莲,莲心皆缺一颗门牙。
交击瞬间,红衣少女贴近他耳侧,火声里带出软哑:
“三日期限,是你定的。”
“现在,轮到我定规则。”
她抬手,火风卷起残碑,碑面倒计时血字,悄然浮现:
「拾壹」
“第十一瓣,需以旧情为刃。”
“刃口,就是你的缺牙。”
“阿祤,”
她退后一步,火风托起霁儿,悬于残碑之上,
“想救她——”
“先还我……第十一吻。”
火风散尽,残碑之上,只余两柄缺牙剑,同时指向清祤心口。
一剑雪,一剑红。
一剑守护,一剑索吻。
——本章完——
【伏笔清单】
1. 缺牙封莲阵被破=清祤第一重计划失败,逼他走“以吻封火”极端线。
2. 两柄缺牙剑同框=双生神器,一守一攻,为卷二团战核心武器。
3. 倒计时「拾壹」重出=第十一瓣莲需现场完成,时限未定,危机拉满。
4. 霁儿被火风悬碑=人质+媒介,逼清祤在“吻”与“剑”之间二选一。
5. 红衣少女规则=“先还吻再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