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屑雨停,斗兽场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井口边缘的引力指示灯在闪。
阮东把半截推进环抛给我,环身残留星渊液态光的温度,像未熄的炭火。我接住,推进环在掌心「咔嗒」合拢,星渊液态光沿环壁流动,凝成极小的「勝」字。
红发少女(噪音)把玩具熊塞进我怀里,熊眼闪着最后电流光:「公民积分已录入,误差归零,但联邦的『铁鹫』不会只派一只。」
我抬头,井口上方浮现横向裂隙——内部闪着「垃圾星法则」恒温暗,像提前写好的结局,等待被剪断。
我踏出裂隙,迎面是一座横向伸展的码头——由废弃机甲骨架与扭合金梁胡乱焊接而成,像被巨人随手扔下的拼图。码头悬在真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引力井」:纵向废弃航道,井壁布满锈蚀机甲残骸与断裂推进环,像被拔掉齿的锯。空气带着铁锈与矽藻矿潮湿味,温度恒定在20℃,没有任何光源,只有井底偶尔闪过的电火花,像被按下快门的闪电。
码头尽头,一位断臂少年正用独臂操纵「引力井吊车」——吊车臂由废弃机甲臂改装,吊钩是半截推进环,他每拉动一次操纵杆,井底便传来金属碰撞回声。
少年银灰短发,左瞳冰蓝,右瞳覆着「星尘合金」眼罩,眼罩表面映出我的倒写影子,影子心脏位置缺一枚「最初坐标」,像等待被交换的空白。
他注意到我,独臂停下操纵杆,声音被真空拉长:「新来的?别站在井口,引力会把你的影子也拖下去。」
我抬手,左臂「継承者」符号仍在微微发烫,像未熄的火种。「我叫林彻,需要一条去『克拉肯内部』的船。」
少年挑眉,眼罩下星尘合金映出「継承者」三字,像提前录入的通行证。「阮东,引力井码头调度。船有,但得先付『公民积分』——或者用你手臂上的光来换。」
阮东带我穿过码头,脚下是悬空「引力井甲板」,每走一步溅起极细「铁屑雨」,像会生锈的雪。他指向井壁一侧「废弃机甲堆」:「那些是『公民积分』原材料,把神经元拆下来,能换船票。」
我抬手,左臂「継承者」符号开始「超速发光」——星渊液态光沿蚀刻字迹流动,凝成「液态光标」,内部浮现古文字:「坐标锁定:克拉肯引力井 倒计时:47小时 误差:0.7mm」
阮东眼罩下星尘合金因此「超速掉帧」——掉帧处浮现文字:「掉帧完成:继承者=公民积分 误差=0.7mm 校准=未完成。」他独臂一挥,铁屑雨「超速静止」——静止处浮现:「公民积分:已激活 误差:0.7mm 校准=已完成。」
废弃机甲堆深处,浮现「红发少女」——红发如火焰,左肩挂「空鸟笼」,右耳闪「恒温光斑」,像把温差戴在耳廓。她抬眼,目光穿过铁屑雨:「新入生?你的左臂太安静,像未被录入的『空白页』。」
我递出「开口圆环」,圆环在她掌心「超速折叠」,缺口与「空鸟笼」咬合,形成「恒温光斑」。她把「空鸟笼」递给我,声音被铁屑雨拉长:「让我做你的『注册日噪音』,你做我的『0.7mm』。」
我接住鸟笼,空笼内部浮现「校园权限芯片」,芯片边缘闪「恒温光斑」,像未被填满的坐标。我把芯片塞进她左耳「校园广播器」,芯片「超速激活」——广播器浮现:「校园权限:已激活 误差:0.7mm 校准=已完成。」红发少女「超速静止」,左耳「恒温光斑」与右耳「空鸟笼」重叠,形成「校园权限重叠坐标」。
阮东独臂一挥,铁屑雨「超速静止」——静止处浮现:「黑市入口:已激活 误差:0.7mm 校准=已完成。」铁屑雨「超速前行」——方向被折叠成竖线,前行尽头浮现「横向裂隙」,像提前写好的结局,等待被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