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终章】
时辰:第三日子时正。
地点:深渊上空,悬火为幕,积雪作台。
火茧半赤半白,雪火交缠,形如并蒂莲苞,缺一颗门牙的缺口于茧壁跳动,每跳一次,深渊回音“咚”一声,仿佛更鼓。
第一日·昼
雪火锻骨,莲瓣自开自合。
清祤于茧内盘膝,裂唇下莲印与霁儿足踝金铃遥遥相对,缺牙缺口渗出血丝与火丝,交织成「缺牙莲骨」雏形。
茧外,银面人缺牙处空空,负手立于崖顶,雪衣被火风撕得猎猎作响,却再未踏前半步。
倒计时血字浮空:「叁」
第一日·夜
火茧转赤,雪化蒸汽,莲骨生髓,呈半金半赤。
霁儿梦中长牙,第七枚“金火牙印」脱落,化作火滴,融进莲骨缺处,
“咔”一声,缺牙莲骨生出第一颗门牙——
却缺了半颗,像等人来补齐。
第二日·昼
雪火倒卷,莲骨生脉,脉络呈并蒂枝形,一端连清祤心口,一端系霁儿足踝。
脉络每跳一次,两人同生共痛,却同生共暖。
倒计时血字:「贰」
第二日·夜
火茧转白,雪火凝霜,莲骨生皮,皮表浮出并蒂莲纹,纹心缺一颗门牙。
银面人于崖顶抬手,雪火交缠的风擦过他缺牙处,
他低低笑了一声,像自嘲,又像告别:
“终还是被你得去了。”
第三日·昼
火茧静止,雪火成琉璃,莲骨彻底成形——
半赤半白,半雪半火,
缺一颗门牙的并蒂莲骨,悬于两人之间,
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又像一枚未落下的吻。
第三日·子时正
“咚——”
更鼓响,缺牙缺口最后一次跳动,
火茧自顶部裂开一道细缝——
正好是一颗门牙的形状。
破茧!
雪火交缠的光柱冲天而起,
光柱尽头,清祤与霁儿同时睁眼,
异口同声——
“我的牙,你的吻,终于——”
“完整了。”
光柱散尽,缺牙莲骨悬于两人之间,
缺处自动合拢,化作一颗——
缺了一颗门牙的并蒂莲心。
莲心处,浮出最后一行小字:
「缺牙莲骨,成。」
「卷三·情刃归心,待续。」
——卷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