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道路向前走着,忽然听到一阵车马喧嚣。抬眼望去,前方一队马驮着辎重正缓缓前行。蔡老伯眼神锐利,觉得前方领队之人有些眼熟,他微微眯起眼睛,转头对孙婆婆说:“月圆,你瞧,那是不是王二柱啊?” 孙婆婆顺着蔡老伯指的方向看去,定睛一瞧,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王二柱,看来他们的牡丹已经运到洛阳了,正往西苑送呢。”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车队,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蔡老伯面露疑惑,挠了挠头说:“王二柱也不太懂牡丹的栽培要领啊?” 孙婆婆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他没少从我这儿讨经验呢!”她依旧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看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自从牡丹移植的活儿被平和坊抢走,我这廊下花圃就不受待见了。” 蔡伯伯神情严肃,一针见血地说道:“这牡丹移栽,既能表功又能赚钱,有势力的当然要抢。”
孙婆婆想起往事,不禁一脸愤慨,说道:“当初都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腊月里要把牡丹移植到千里之外,都觉得根本不可能,纷纷推诿。可我阿爷做到了,他们就来抢功,还害了人。” 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廊下花圃已近在眼前。放眼望去,牡丹的长势实在不容乐观,花朵稀稀拉拉,枝叶也显得萎靡不振。
孙婆婆见状,不禁犯起愁来,她快步走到花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牡丹,喃喃自语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剪掉一些花蕾和侧枝啊?” 蔡老伯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不解地问:“为啥要这么做呢?” 孙婆婆耐心地解释道:“你不觉得这样能减少养分消耗吗?这样一来,就能保证发育良好的嫩芽有更充足的营养。”
蔡老伯听后,眼前一亮,一拍她肩膀,说道:“有道理啊,不妨试试?” 孙婆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突然寻到了曙光,迫不及待地接着说:“还有个办法。咱们去天津桥华里坊的旗亭酒楼。”那眼神中闪烁着灵动与兴奋的光芒。 蔡老伯一听,满脸好奇,脑袋微微一歪,急切地问:“去那儿干啥呀?”他实在想不明白旗亭酒楼和牡丹能有啥关系。
孙婆婆兴致勃勃,眼中仿佛有火花在跳跃,绘声绘色地讲道:“弄些吃剩下的牛、羊、鱼骨之类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她对这个计划的期待。 蔡老伯更是一头雾水,忍不住追问:“这些骨头能有啥用呢?”他满脸困惑,怎么也猜不透孙婆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婆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把它们焚烧碾碎成残渣。”那笑容仿佛在暗示,精彩的还在后头。 蔡老伯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点,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但还是不太确定,又问:“然后呢?”他急切地想知道后续步骤。 孙婆婆挺直腰板,自信满满地说道:“再和动物粪便、老墙土混合在一起,就是高效肥料啦。”言语间满是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牡丹因这肥料而娇艳绽放的画面。
蔡老伯既兴奋又惊奇,嘴巴微微张开,不禁问道:“你咋就能想出这些点子呢?”他对孙婆婆的奇思妙想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己琢磨出来的呗。”孙婆婆微微扬起头,带着一丝自傲,那神态仿佛在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那就别等了,赶紧行动。”蔡老伯眼中燃起激动的火焰,一把拉起孙婆婆,脚下生风,又一阵疾跑,仿佛一刻都不愿耽搁,急着把这个奇妙的计划付诸实践。